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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朝代太特么不是人呆的地方,一会儿一个陷阱一会儿一个坑的,活的真特么闹心!
林荞很是心灰意冷!
……
慕容琰脸色依然阴沉,却眯着眼一言不发,边上红儿急了,扑过来跪到慕容琰跟前求,“大殿下明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林姐姐要是真想害四殿下,前儿怎么可能以命去护四殿下呢?”
她指着林荞衣服上的血迹,“大殿下请看,林姐姐的伤还没好呢,她可差点就死了啊……”
慕容琰幽黑的眸子闪了一闪,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他向红儿摆摆手,吩咐,“你扶她回屋吧,这件事,本王会查个明白的,”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林荞,一字一句没有半点稳度,“若这件事真是你做的,本王绝不饶你!”
红儿大喜,一边替林荞谢恩,一边来扶林荞进屋,她安慰林荞道,“林姐姐别怕,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大殿下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林荞苦笑着不说话,还我清白?呵呵,他拿什么还我清白?
喘吁吁走了几步。林荞回头向慕容弈的屋子看了一眼,此时此刻,她唯愿这香饼发现的不算晚,慕容弈还能平安?
……
…
接下来的几天,林荞就一直被严密看守在西偏屋内,寸步不得出。
但看守归看守,她每天的膳食汤药却一点没减,红儿也依旧被允许留下来照顾她。
红儿很是高兴,对林荞道,“大殿下肯定知道那香饼里的毒不是你下的了,所以还是对姐姐这么好。”
林荞默然坐在床上,对茶饭汤药都不看不吃。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三宝的那句,“……主子当你是他最亲近的人……”
是吗?慕容弈。三宝说的是真的吗?
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你最亲近的人?
林荞捂住脸,泪水自指缝里无声落下,慕容弈,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呵,喜欢极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又哪舍得伤害你半点?
我是真不知道那香饼能致你于死地呵,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
红儿见林荞不理自己,以为她是不信自己的话,忙抱住林荞安慰,“姐姐,是真的,大殿下曾亲口吩咐我,命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林荞苦笑,红儿哪里知道,慕容琰之所以没有立刻将她处死,只怕是因为她是嘉和帝想要纳的女人?
想到这个,林荞忽然心念一闪,她突然想起——当日慕容琰得知嘉和帝要纳她时,他好像很激动?
他在重重的占她便宜后,是不是说了句什么话来着?
“我!不!会!让!你!成!为!父!皇!的!女!人!的!!!”
是不是这一句?
再然后,自己就被他请旨带出了宫,呃。难道就是为的这个?
林荞忽然就茫然了。
…
林荞被软禁的事,慕容弈拖到第三天才知道。
自从不再点那香饼后,他第二天就有了意识,问起林荞,三宝眼睛红红的欲言又止,到底不敢将那香饼的事说给慕容弈听,只道她被慕容琰叫去做其他差事。
慕容弈也不起疑,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到晚上再醒时,依旧不见林荞,三宝又拿话搪塞了过去,并哭丧着脸告诉慕容弈,“爷。您昏迷了六七天,这些天里梁万成每天都是亲自盯着人给您进药,奴才和林姑娘无计可施,都快急死了。”
慕容弈沉默着,许久才疲惫一笑,道,“不妨事。”
他命三宝取出药丸,喂他连吃了三颗。三宝从没见过他有吃这么多的时候,心惊胆战,“爷,真的没事吗?”
慕容弈苦笑,“我早该料想到有这时候的,阿荞担心的对。我的药和梁万成的药的确相冲,若剂量不对,便会出事,她没有轻举妄动是对的。”
三宝对林荞一肚子恼恨,见主子夸林荞,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慕容弈皱眉,“嗯?”
“呃……”三宝慌忙掩饰,“奴才是气那给主子下毒的人,太可恨了。”
慕容弈闭上眼,许久才道,“佛家有云:一切都是因果……”
三宝心中顿时大痛,他含泪看着慕容弈。更加恨不得将林荞给扒皮抽骨。
……
可任三宝掩饰,天亮后慕容弈再看不到林荞,就生疑了。
“说,林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慕容弈轻易是不发火的,发起火来也是清清淡淡不见烟火的样子,但三宝却麻了半边身子,他扑通一声跪倒,巴拉巴拉一连串交代了个干干净净,连个磕巴都没有。
慕容弈极平静的听着,仿佛三宝说的全是和自己无干的事,待听到林荞舍身相护身中一刀时,他猛然转头,厉声问。“什么?”
三宝愣了愣,“……林……林姑娘为了救主子,以身相护,中了一刀,差点丢了性命……”
慕容弈不说话,眼神却渐渐凌厉,终于,他抓起床头的药碗“啪”的向三宝砸去,指着三宝颤颤的咬牙,“你……你竟敢瞒我?”
三宝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他再抑制不住对林荞的愤怒,向慕容弈哭喊道,“爷,她就是个骗子,若不是她在爷的屋子里点上有毒的香饼,爷怎可能毒发?”
香饼也好,刺客也罢,都是慕容琰严命不许告诉慕容弈的。慕容弈想不到自己昏迷后,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看着三宝,突然笑了,不停点头,“好,很好!”
他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无,三宝更怕了。他忙去扶慕容弈,“爷,您……您要打要骂请吩咐,可不能这样吓奴才……”
慕容弈狠狠的甩手,向三宝冷笑,“我哪敢打骂你?你如今可是有主意的很呢,阿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竟然敢……”
“爷……”
慕容弈推开三宝,自己挣扎着下地,三宝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个模样,他是知道慕容弈的脾气的,想拦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半抱半托的扶着慕容弈起身。
慕容弈下了地后。直奔西屋,门上的守卫一看大惊,下意识要拦时,被慕容弈一把推开,他昏迷几日,又是中毒日久的身子,不想此时竟有力气将那小太监推了个踉跄,三宝一使眼色,那小太监忙飞跑着找慕容琰去了。
屋内,林荞正紧闭两眼躺靠在床上,床边,红儿端着碗粥苦劝,“姐姐,你伤得这样重,再不吃东西,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这样的话,林荞这两天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她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只在心里苦笑,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林荞从不是那种自暴自弃想不开的人,相反,她心思敞亮不畏生死,正因为如此,当她察觉自己已到绝境无路可退时,她不哀求不争辩。选择有尊严的离去!
这其实——也算是她对这个倒霉催的封建社会的一种抗议吧?
……
慕容弈慢慢来到床前,示意红儿不许出声,摆手命红儿和三宝都退出去了,他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盖上林荞的手,语气温柔,“阿荞……”
林荞一惊,睁眼看时,正对上慕容弈柔和如三月春风的眼睛,他嘴角有一丝虽虚弱却温暖之极的轻笑,笑里有嗔怪,更有宠溺,“受了伤却不肯吃东西。你也太不听话了。”
“四……四殿下……”
林荞空洞的眼里一点点的沁出泪水,终于,她像是被惊醒了般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伸手抓住慕容弈的胳膊,不敢相信似的问,“您……您醒了?”
第56章:要不,提前跑?
豆大的眼泪滚滚而下,林荞抱着慕容弈又哭又笑,“你醒了,太好了,我好担心你会有事,我真的怕你有事……”
慕容弈的手抬了抬,终于,轻轻的落在林荞的背上,他低下头,将脸贴在林荞的头顶上,哑声道,“对,我醒了,我没事!”
林荞揪着慕容弈的衣领,委屈得哇哇大哭,“对不起,那个香饼是我带来的,我以为是好东西,所以我自己舍不得用,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话她不会对慕容琰说,但现在眼前这个是慕容弈,是她无比喜欢的慕容弈呵!
即便两个人如隔天堑,即便她和他是永无可能的交叉线,她也不要他误会她,她也不要他会觉得她会害他!
如果可以,林荞希望慕容弈会一直一直的都记得自己,记得她的笑,记住她的花果茶,记住她今天曾为他挨过一刀,记住他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女孩子,叫林荞!
她的眼泪浸湿了慕容弈胸前的衣襟,灼得慕容弈一颗心滚烫,他的手臂缓缓收紧,在她头顶上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林荞抬起泪糊糊的小脸,有些不敢确定的,“你……你真的知道?”
慕容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唇角是心疼的笑,“我怎能不知道呢?一个肯用自己的身子为我挡刀的人,怎可能会害我?”
林荞久久的看着慕容弈脸上坚定的笑,一颗心终于慢慢的安定了!
慕容弈肯信她,真好!
林荞欢喜至极!
从此,她和他之间无论是天堑还是黄泉,她都没有遗憾了!
她闭上眼睛,慢慢的靠在慕容弈的胸口上,静静的聆听着这个自己无比喜欢却注定一生都不得相守的男子的心跳声,就纵容这么一次吧!
就任性这么一次吧!
就自私这么一次吧!
她总要对得起自己才是!
……
屋内情意旖旎,而门口,慕容琰铁青着脸,竟是不知已站了多久……
……
…
有了慕容弈的监督,林荞自然乖乖的吃东西喝药,等林荞睡下了,慕容弈方扶着三宝退了出来。
东偏房中,坐着面无表情的慕容琰,慕容弈微笑,“大哥!”
慕容琰脸色阴沉,也不看慕容弈,转头对三宝喝道,“你主子是什么样的身子骨你不知道?竟敢让他如此劳累,来人,将三宝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三宝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腿一软就要下跪,偏慕容弈虚软的身子又架在他身上,三宝带着哭腔向慕容弈求救,“四殿下——”
“大哥,是我——”
慕容琰冷声打断,“毒性才压制住,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怕你母妃知道了揪心?”
慕容弈一愣,这是从小到大,慕容琰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话跟他说话。
“大哥教训得是!”
慕容弈由三宝扶到床上躺下,他喘吁吁的冲来拖三宝的人摆手,向慕容琰道,“我不放心阿荞,去看看她……”
后面的话他没说,既然慕容琰已在东屋里坐着了。西屋里的情形他自然知道。
慕容琰的脸瞬间黑了几分,他看着慕容弈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你们刚刚的话——我听见了!”
何止听见了,还看见了!
慕容弈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却神色坦然,“大哥,她不会害我!”
“我知道!”
慕容弈点点头,并不意外,只问,“大哥觉得——那香饼和刺杀我的人,会是同一人所为吗?”
慕容琰起身,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后,回头看向慕容弈摇头,“我觉得……可能不是同一人?”
“呃?”
“相比于刺杀,那香饼明显更稳妥,更能令你我防不胜防。而能识透罂草的毒性,并在香饼上下这样功夫的人,绝不可能再干出派刺客来打草惊蛇的事儿。所以,那刺客和这香饼绝不会是同一人所安排,”想到刺在林荞身上的那一刀,慕容琰眯了眯眼,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那刺客身上可曾搜查到什么?”慕容弈问。
慕容琰摇头,冷哼道,“这是个亡命之徒,他一刺不中,再想下手时我已赶到,他眼见已再无可能逃脱,当即就自己抹了脖子。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的。”
慕容弈靠在软枕上默然半晌,方一声轻笑,“没想到我都这样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慕容琰,道,“又或者说——是不肯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