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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他们的是个在鲁国颇有点影响力的商人,对慕容琰一口一个的表弟叫着,沿关过卡时,还大方的指着慕容琰给鲁国人介绍,“这是我大表弟,”又指着后面的马车,一脸忧愁的,“那是我小表弟,可惜小表弟路上得了风寒,起不了身了,唉……”
城门关卡上的军官就冲商人拱手笑,“陈老爷百忙之中还亲自来接,想来必定是关系极亲厚的,小表弟得了风寒也不要紧,回府了找个郎中瞧瞧,再紧着养一养便好了。”
陈老爷拱手回笑,“多谢吉言,改天来家中饮酒。”
“好的好的一定去,”军官再拱手,拱完手大手一挥。慕容琰等人就过去了。
就这么一路的拱手下来,三天后,一行人终于到了祈宁山下,山脚下,早有先前来寻药的人在侯着了,一见了慕容琰就开始哭。
“大殿下,不是小的们不尽力啊,实在是那山峰太高了,天儿又冷,山峰上尽是冰凌子,滑不溜丢的上不去啊,连老鹰都不肯往那搭飞啊……”
这首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慕容琰的手在刀把子上抓了半天。到底没好意思抽出来砍人,慕容弈是人,手下也是人啊,总不能白逼他们去摔死。
这一路奔波下来,慕容弈已挺不住了,那臭药丸每顿连吃三颗都没用,一张好看的像天外飞仙的脸全是青色,梁万成每给他把一次脉,都要想一次自己是直接就在这儿跳崖的好?还是回京城被砍头的好?
林荞??的坐在慕容弈的床前,眼泪就没断过。
她一直都寄希望于慕容弈的毒并不深,每次看慕容弈换掉梁万成的药,只吃那臭臭的药丸,她就总觉得这或许就是什么独家秘方,专门克制这罂草的,所以其实可能也许——慕容弈的这一切都是装出来迷惑人的。
宫斗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慕容弈的脸色会越来越差,身体会越来越虚,昏睡的时间会越来越久?
她一直想着,等慕容弈身体好了,她也就放心没有遗憾了,她就可以在回宫的路上偷偷溜走了。
那时就算山高水远再不相见,但各自安好,彼此尽可以放心的相忘于江湖了!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慕容弈的身子,是真的挺不住了!
用梁万成的话说就是。“老臣绝想不到,四殿下竟能挺得到祈宁山!”
“慕容弈,我该怎么才能帮到你?”林荞看着昏睡中的慕容弈,心如刀绞,“我不要你死,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罂草!”
门帘一掀,梁万成顶着头寒气进来,颓然的往椅子上一坐,看着床上的慕容弈??的发着呆,他刚刚去山脚下折腾了半晌,也没人能爬得上那山峰。
看来,他这条老命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林荞一看梁万成的脸色,心里就一沉。她倒了杯热茶递给老梁同志,问,“梁大人,怎么样了?”
梁万成一口气将茶全灌进肚子,才顿足捶胸,“北峰上尽是积年不化的冰雪,实在没半点立脚之地啊,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千山万水的来了,却是这样的结果,林荞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她扭头冲出营帐,慕容琰正迎面回来。见了林荞,忙问,“怎么了?”
林荞顾不上理他,越过他直奔山脚下,慕容琰愣了愣,一转头见梁万成也喊着“林姑娘”追了出来,他便忙跟上去,边走边问梁万成,“怎么了?”
梁万成迈着两条老腿边气吁吁的追边回,“林姑娘听说没办法上得了峰顶,就急了……”
待大家都追到山脚下时,林荞正仰着脖子对着那面光滑如镜子的山峰发愣。慕容琰走过来将林荞一把拽过来抱进怀里,将厚厚的貂皮大氅紧紧的裹在她身上。喝道,“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林荞的注意力都在那山峰上,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她拿手直推慕容琰,“别吵别吵,我在想办法。”
“这么多人都想不出办法,你能有什么好主意?”老梁同志直摆手,“快回去吧,别添乱了。”
林荞不理,只问他,“你确定那上面有罂草?”
梁万成一愣,继而点头。“确定,之前已有人看到过,可惜还没等采到手,就掉下来摔死了。”
林荞一拍巴掌,“肯定有就好。”
她推开慕容琰,跑到山峰前伸手摸了摸那冰壁,一拍手,大笑,“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慕容琰和老梁齐声问。
……
…
林荞的办法并不复杂,找两个擅长攀岩的人,先在脚上缠上草绳防滑,背着绳子和一堆现宰杀的羊腿,从山脚下开始,一人手执火把烘烤冰面,待冰面有所融化时,将才杀割下来的尚带着温度的羊腿往上一贴,寒风一吹,立刻死死沾上;踩着羊腿当梯子上去一层,再烘烤冰面再沾羊腿,并且每遇坚实上翘的岩石时,就将绳子拴上去以防不测,羊腿不够了就系绳子下来装,就这么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虽然慢,却极有效率。
“林姑娘实在是太聪明了,老夫怎么就想不到还可以这样?”梁万成欢喜得胡子乱颤。梁家一百多口的性子保住了!
林荞仰头紧张的盯着山峰,头也不回的说,“那是因为你没看过金庸的小说。”
“啥?”山风呼啸,梁万成没听清,“林姑娘你说啥?”
“呵呵,没什么啦,”林荞没法跟他解释金庸是谁?只得找话题岔开他的注意力,问道,“梁大人,这山峰这么难上,当年你家人是怎么得到的啊?”
“也不是都生在山峰上,偶尔其他地方也会有,但那几率太小了。”梁万成摇头晃脑,“祖父当年得那一株,实是天缘巧合,天缘巧合啊!”
“可是……既然是这么难得的东西,怎么竟会被人下在四皇子身上?”林荞转头看着慕容琰,神色间尽是凄楚,“四殿下独居重华宫长年不出,他能招到谁能惹到谁?竟然会被人在他身上用这么阴狠的东西?”
慕容琰一直坐在边上??的看着他,眼里尽是探究,此时听她一问,他眉头一皱,眼里就冷了下来,沉?了一会儿后,他道,“这事儿……你不要问了。”
“我不要问?”林荞冲到慕容琰跟前,怒道,“我不问,你也不问吗?他可是你亲弟弟!”
“林荞!”慕容琰厉声喝止,他腾的站起身子,向边上人吩咐,“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带回去。”
“啊?”
所有人都惊了,谁也没想到慕容琰竟会在这时候突然翻脸,梁万成愣了一愣,赶忙来求情,“大殿下息怒。林姑娘也是太关心四殿下,这才失了分寸礼数,念在林姑娘立了大功的份上,就……”
“住口,”梁万成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琰连他也骂上了,“你在宫里当差那么多年,连基本的规矩也忘了吗?”
梁万成张了张嘴,一张老脸上尽是无辜,他就是想给这小姑娘求个情,不至于这么大罪名吧?
林荞极委屈,可是她不傻,跟天犟也不敢跟这活阎王犟啊。再委屈也只能乖乖的走人。
…
帐篷里,孙琦玉正杏脸含怒,待林荞一进门,孙小姐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林荞受了那么大的伤,身子正虚,被这巴掌打得一个踉跄,砰的摔倒在地上,孙琦玉过来一脚踩在林荞的手上,咬牙冷笑,“很不错啊,连大殿下都勾引上了,你好大的胆子!”
在那“马背同骑”事件后,林荞一直以为这孙小姐虽然跋扈骄纵,但骨子里应该不会太恶毒。今天才知道全错了。
第58章:谁要勾引你啊,我连男神都忍着没勾的好吗?
“小……小姐……”外面冷,林荞的手正冻得冰凉,被这一踩,只觉痛彻骨髓,她嘶嘶的吸着凉气,“奴婢……奴婢没有勾引大殿下啊……”
“没有?”孙琦玉又一巴掌过来,“都当着我的面对大殿下投怀送抱了,你当我是瞎的吗?”
林荞却松了口气,她以为是慕容琰对她上下其手的事被孙小姐知道了呢。
“小姐……大殿下是……是怕奴婢病了,无人侍奉四殿下……”林荞艰难的说着,这个理由很牵强,可是剧痛令林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林荞根本想不起应该说什么?
“小姐,”孙琦玉贴身的侍女眼见不妙,忙过来劝,“她是奉旨伺候四殿下的,想来大殿下是顾虑这个,才将她裹进披风里,都是为了寻药,她又是有功的,你若是打伤了她,只怕……”
“只怕什么,我还怕她回宫告状不成?”孙琦玉面色狰狞的冷笑,“太后娘娘是我姑祖母,皇上是我叔叔,我不信他会为这么个下贱的奴才来治我的罪!”
说到这里,孙琦玉一摆手,吩咐道,“将她的衣服扒了,丢到外面去,”看着林荞,孙琦玉笑得极妩媚,“本小姐仁慈,只冻你一夜就罢,嗯,还不谢恩?”
林荞气得直磨牙,香蕉你个芭拉啊,且不说这外面都是男人,把她扒了衣服丢出去她丢不起那人;就说这地上夜里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她被丢那么一夜,就成冰棍儿了。
冷冻箱也就零下几度啊,丢块肉进去,小半天就硬邦邦的了啊!
还谢恩,我谢你家大妹妹!
看着面目狰狞的孙小姐,林荞觉得她和那活阎王真是绝配,都是这么的凶残,都是这么的不可理喻,都是这么的神经病!
上一刻还好好儿的,下一秒,两人同时发神经,一个骂她胆大妄为;一个斥她投怀送抱,一个赶她回营帐;一个要丢她出营帐,还是要扒了衣服丢的那种。
三观如此相同,你俩不是一对儿,谁是一对儿?
她犟着不肯开口,也顾不得手疼,死死揪着衣领子不放,“奴婢没有勾引大殿下,奴婢冤枉……”
“你还敢犟嘴,”孙琦玉从小到大都是说一不二,见林荞居然敢抗命,顿时更怒,瞪着眼睛对她带来的两个侍女骂,“还愣着干什么?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两侍女面面相觑,只得上前按住林荞,低声道,“林姑娘,对不住了,”说着就扒林荞的衣服,饶是林荞在生死上走了好几遭,这会子也吓得魂飞魄散,她可是个大姑娘啊,外面都是男人啊,就算是她来自现代,她也不能接受被扒光了扔出去变冻肉啊。
可那两个侍女手劲儿极大,明显是练家子,压制得林荞压根儿无法动弹,“哧啦——”厚厚的锦袄被撕开。“哧啦——”里面的夹衣也被扯下了,“哧啦——”贴身的小衣也被撕开了一半……
林荞到这时候,方始相信孙小姐的狠毒都是真的,徒劳的抓着仅剩的一点衣服,林荞绝望的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来救自己?
宁劲远吗?他被派出去巡逻了,并且以他低微的身份,他压根儿进不了最里面这几座营帐,若敢硬闯,自己先被乱刀砍死了。
慕容弈?他奄奄一息得只剩了一口气,能不能救得过来还两说,哪能来救她?
那活阎王吗?妈蛋的把她赶回来让孙小姐欺负的可不就是他!
林荞看着那坚硬的桌子角,就心一横,向孙琦玉道,“你敢动我?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要单派我一个西六宫的人来伺候四殿下?皇上是你叔叔不假,可是四殿下还是他亲生儿子呢,还不是被冷落在重华宫这么多年?”
孙琦玉愣了愣,她果然就皱起了眉头,看着林荞,“那你说说,皇上为什么要派你伺候四殿下?”
林荞傲然抬头,以一种极其轻视的语气对孙琦玉道,“孙小姐,即便您是皇上的表侄女儿,有些事儿也不是您问得的,若您真想知道,大可回宫后亲自去问皇上。”
“你放肆,”孙琦玉一拍桌子,“你拿皇上来压我吗?”
林荞不卑不亢的低了低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提醒小姐,奴婢是奉旨出的宫,若耽误了皇上的事儿,小姐自然是不会被怎样的,但皇上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