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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又非常酸痛,像伤口上被撒了盐一样?”
“是的。”
“是不是有时候还会感到浑身发胀,整个人都要被胀破了?”
“是的。”
“那就对了。”
问完三个问题,楚念回过头朝夏太后正色道:“远生公子很危险,太后还是把他赶出去吧。”
“有什么样的危险你就直说,哀家不喜欢这么拐弯抹角的。”
眼看着夏太后的怒气要上来了,楚念急忙上前跪下,双眼凝视着太后,诚惶诚恐地说道:“太后,这个病是会传染的。小时候,隔壁村有人身上就起过这种疹子,跟远生公子也是同样的状况,起初没有人在意,但没过几天,他就死了,接着很多人也起了同样的疹子,连着死了好几个村。”
这个“传染病”被她描述地惟妙惟肖,令太后花容失色,宫人们也面露惊惧之色,慌张地往后退,只有高公公无语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认真的表演。
“快快快,远生你快走吧。”
夏太后厌恶地看了宋远生一眼,急着想要他离开。
“可是,太后,远生公子该被赶到哪里去呢?”
这倒把夏太后问住了,一直以来,宋远生都在宫里呆着,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发放的,楚念看出夏太后有疑虑,接着补充说道:“小的倒有一个主意。”
“你说吧,哀家听着。”
“把远生公子送给渝王殿下如何?至于远生公子是死是活,渝王殿下会不会被传染上,那都是他们的事,反正太后的凤体是无恙了。”
“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高公公,你让人把远生带过去跟那些丑男关押在一起。”
朱唇微启,夏太后嘴边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她拉住楚念的手,将楚念从地上扶起,明明是细滑得如羊脂玉一般的手,可楚念被触碰到的刹那,身上无端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到那妖媚的笑容,心里也是一阵发呕。
过了一会,四周都还没动静,看来都被吓到了,没人敢接近宋远生,宋远生只好无力地把自己裹好,对太后说:“太后,我自己去吧,就不连累无辜的人了。”夏太后差人跟着他后,就不管他了。
手被夏太后摸了那么久,楚念感到好不自在,但想到还有阿六的事,她只好先忍着,悄悄地在夏太后耳朵问了句:“小的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太后能不能同意?”
☆、007 帅哥楷模
“什么请求?”
“太后你看,小的一个人焚香肯定会忙不过来,就找了阿六来帮我。小的不是倒不是怕累,只是没见过世面,那么大场面,小的怕怠慢了各位贵客。擅自带阿六过来,让送给渝王的人又少了一个,没跟太后说,是小的罪过,宫宴结束后,无论太后怎么怪罪,小的都不会有怨言。”
“阿六是谁?”
“阿六也是我们这批丑男中的一个,虽然长得丑了点,但阿六为人还是很踏实的。”
“哀家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就把他带上吧。渝王也不知道哀家要送人给他,少一个就少一个吧。”
“小的谢过太后。”
居然答应地这么痛快。
楚念为了夏太后不被传染,舍身挡住宋远生的英勇事迹让夏太后备受感动,心里对她又看重了几分,所以这小小的请求在夏太后看来都不算什么了。
将近午时,不时地有宫人来请示夏太后,要不要出发去太宣殿。
“高公公,人都来齐了吗?”
夏太后慢悠悠地问道,天气还没转凉,夏太后又穿了这么多,不免觉得热,就让一个宫女手执罗帕,轻轻地擦拭她额间的汗珠。
“禀太后,除了渝王殿下,诸位大人都到了。”
“哼,他倒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眼里了。今日,让哀家来好好会会他。传令下去,哀家摆驾太宣殿。”
夏太后慢慢起身,为了体现雍容华贵,让多名宫女搀扶着她走出,直到坐上在乐胜宫外候着的銮舆上。
“太后起驾。”
随着高公公专属的一声呐喊,数十位宫人簇拥着夏太后的銮舆轰轰烈烈地穿过一道道宫墙和一重重宫门,朝太宣殿而去。
楚念和阿六,还有几位宫人在另一个掌事公公的带领下,去香药库取香和香炉,再通过另一条近道抵达太宣殿侧门。因为夏太后放着近路不走,非要走远路绕遍半个皇宫巡游一番,所以,楚念先她一步到了殿中。她怀里捧鎏金卧龟莲花纹五足银香炉站在大殿前侧的左边纱幔后方,阿六换了身侍卫服呆在她旁边无所事事。由于这个位置是处于太宣殿的暗处,她能看得到殿中的一切,而殿中刚好能看到她的人不多。
炉中的炭块已经烧透,细香灰也已填埋好,就差把檀香搁进去了。“不错,看不出来,这其中还加了天竺葵。”楚念腾出一只手,从香盒里抓起一把檀香块,凑到鼻前细闻,自言自语道。但是,她的注意力马上被一声“太后驾到”调走了。夏太后巡回演出完毕,到达太宣殿前,徐徐下舆,在殿中众人“参加太后”的声音中登堂就座。
夏太后的上座在最前方的黑漆金边案几前,也就是楚念正对着的这个位置,她与皇帝并排而坐,皇帝看上去虽然神色威仪,但表情淡漠。
敢情这太后还是垂帘听政,不,应该是帘子都不用放下,直接干政了,啧啧啧,宋远生,你说你怎么就放着梁国最有权势的富婆不傍,非要去投奔渝王呢。楚念虽并不待见夏太后,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只阔,还很有权势,看看这算是皇宫正大殿的太宣殿,雕梁画栋的,连地面都被擦得锃光瓦亮,一副奢华十足的派头,还有殿中唯太后命是从的各位大人,正安分地保持着拱手行揖的姿势,等待夏太后开口。
当日,她在梁国银都的茶楼上,欣赏街上的美男时,还以为那些都已经是顶尖的帅哥了,没想到王侯贵胄家里头有更顶尖的帅哥,虽然不及宋远生那般俊美,但也算是人群里数一数二的了。想到这里,她不觉地后悔自己没有以貌美似花的真容出场,这该错失了多少帅哥模范啊。之后,她又转念一想,因为一张皮囊而失掉的姻缘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而且王侯家里财产地位纠纷多,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复杂,没事也可以给你整出巫毒娃娃的事来,要是有野心一点,觊觎皇位,还会去搅起一场血雨腥风,不成功就要拖累一家老小,成功了就把大小老婆迁到宫里来斗法,斗得最牛的就成了另一个夏太后,到头来还是没她这个香主过得自在如意。
“众卿请入座吧。”
夏太后含威慑性的话语响起,众人垂手按官阶回到两侧的案几前入座。待楚念回过神来时,胸口一阵灼痛感传来,手也被香炉烫到了,她匆忙地蹲下,把炉子摆放到地毯上,拈取几块檀香大料放置在隔火上面,等香炉盖盖上,香料借着炭火熏烤,缓缓地散发着香气,顷刻间,大殿里香风袅袅、低回悠长。
“渝王还没到呢?”
装作环视了一圈,夏太后随意地说了句。
殿中鸦雀无声,过了会,才有个人出来说话。
“太后,恕臣斗胆说一句,您特意为渝王殿下举办的庆功宴,他却不能按时出席,实在辜负了您的苦心啊。”
说话的那个是夏太后娘家人,叫夏马威,是梁国当朝太尉。他一说完,随声附和的人立马就多了起来。
“是啊,渝王这回有点过分了。”
“是这么说呢,你说这渝王是回事?”
“不知道啊,也许是居功自傲吧。”
“先不要这么武断,说不定是有事给耽搁了。”
“有可能,听说驻守泾县铜岭山的赤衣骑几日前擅离职守,他该是忙活这事去了吧。”
“有什么事能比庆功宴还重要。我看啊,他是故意的。”
殿里细碎的言语越来越多,直到夏太后出声,才让闲话给断掉。
“渝王迟迟不出席,哀家也不好让众位卿家久等,只好先不等他了,起乐吧。”
“起乐……”
一声男高音响起后,分布在太宣殿后方的乐师们捣鼓了下各自的乐器,开始了奏乐。
楚念见主角还没登场,就低头专心地熏着香,香料被燃尽时,就再搁放些新的进去。乐声带着香气,传送到大殿各个角落,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渝王殿下到……”
又是一阵男高音响起,众人端坐好,将视线转移到殿门口处,没有人注意到夏太后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个戏谑的笑,一直垂着脸的皇帝也抬起了眸子。
丝竹管弦、钟鸣击缶声中,掺进清朗俊雅的男音:“萧烨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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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中,男主就要出来啦。
☆、008 渝王萧烨
这声音好熟悉。被纱幔遮挡住一半身体的楚念在听到萧烨声音的刹那,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但是既然她跟人家非亲非故,也从未谋面过,那么,她想这应该就是错觉。
她对萧烨的印象只存在于契叔的描述里,穿越过来当上霖檬香主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她就听说了关于九州有七绝的事,萧烨的流云剑就是七绝之一。另外六绝就是恒国青黛的歌,小宛国楚夕言的舞,格桑的毒,骆小谦的剑,契叔的易容术,她的香。说起来也挺骄傲,七绝里面跟她有联系的就占了四个,而且还很具有实用性。
不过,对于萧烨居然就是梁国的渝王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打听就急急忙忙地下山了,她迅速把之前听说过的零星片段归纳了一下,萧烨年轻有为,今年二十二岁,是昆仑山苍劫尊者的徒弟,应该挺能打,梁国少君,先帝的侄子,这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父母双亡,听上去有点惨,但凭他的身份,娶几房妻妾都没问题,再搞个儿孙满堂,就不愁一个人在家里会感到孤单寂寞冷。
其它没有了。现在得知他是渝王,楚念又想,他这位王爷是世袭的,还有块渝州的封地,渝州土地肥沃、矿产丰富、寸土寸金,地价涨得飞快,他估摸着能大捞数笔,接下来的几代人都不用愁吃愁喝了。把萧烨的底前前后后理了遍,楚念叹息了下,绮香阁光顾着发展制香业务,不问世事的做法真是太跟不上时代了,要是再弄个情报机构之类的,她也不至于对梁国皇室一无所知,还要跟夏太后那个老妖婆周旋。
嗯,等去恒国把事办完,回去就对绮香阁进行整改,现在先满足下她的好奇心,一睹下渝王萧烨的尊容。
眼前的檀香裹着乐声袅娜四散,她把头稍微往外探一点。此刻,夏太后和殿中众人的注意力全在萧烨身上,没人会关注她这个角落里的丑喽啰,只有旁边的阿六一直跪坐着,在看她的一举一动。
透过萦绕在空中的香雾,楚念看到萧烨身着玄色勾绡冕服,头戴梁冠,信步踱来,绛带上悬挂着山玄玉佩随着他的步调在前后左右地摆动。
世之美玉,皆出昆仑,今儿个她是真见识到了。既然萧烨师出天极殿,跟昆仑山扯得上关系,那她就拿昆仑玉做比吧。萧烨绝对可以算一块最完美的昆仑玉,颀长挺拔,丰神俊朗、面部线条分明且刚毅,眼眸如黑曜石般光芒四射,眉宇间透着一丝风流。即使是在宫宴上晚来一步,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慌乱,脸上的表情安然自若,嘴角犹带一抹笑意。
没有像别的玉那样刻意雕琢,他身上多了一份恣意不羁和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