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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这小伙子是谁?”中年警察的笑容很有亲和感,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周岩礼貌的叫了一声张叔,指着我介绍道:“易林,我大学同学。”
“张叔好。”我也跟着叫了一声。
张立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你前面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意思?现场有没有人看守?你关心这干嘛?”
周岩左右看了看,凑到张立国耳旁低声说道:“罗大海的尸体不是搬不动吗?我这同学能让咱们搬动!”
闻言,张立国眉头一皱,目光顿时就放在了我身上。
感受到张立国的目光渐渐凌厉,我脑门也见汗了,这大叔不会认为我是来跳大神的吧。。。。。
虽然我的工作内容是有点像跳大神的,但是。。。。。我可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
好几年没动手了,今儿晚上可千万不能出意外,要不然这人可就丢大了。。。。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对张立国笑了笑:“张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上面那尸体搬不走,您也肯定是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张立国皱着眉头看着我,语气也变冰冷了一些:“你是干什么的?”
“先生。”我回了一句,阴阳先生就是道士,赶尸先生就是赶尸匠,我属于后者。
但这也不能明说啊,给张立国说我是赶尸匠?他下一个动作恐怕就是抬手抽我。
比起阴阳先生,赶尸匠确实是没啥说服力。。。。。。
听见我这模模糊糊的回答,张立国估计是把我当道士了,也没别的动作,就是皱了皱眉头:“小周一般是不会做无用功的,我带你们上去看看。”
周岩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事易林也不一定能解决,反正就是试试,如果事情没办好,张叔你可别怪他。”
我估摸着这小子对我也没多大信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毕竟他没见我动过手,对我没信心那是必然的,要不然他能这么说?
“得了,赶紧的上去吧,时间宝贵。”我耸了耸肩,对于他们的反应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有点无奈。
难道几千年来老祖宗传下的本事都是迷信?或是古籍上记载得清清楚楚的鬼神之说也是故事?
无风不起浪。
古人也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没有这些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会信?
就算有着那些故事或是记载,但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真正相信鬼神之说的人能有多少?
我真挺理解他们的,如果没有老爷子,或许我现在也跟他们一样崇尚着所谓的科学,把传统迷信文化全扔到角落里。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玄学这东西毕竟是虚幻了点,信的人少也很正常,我是真的理解。
“我带你们上去。”张立国看了看我,转身带着我跟周岩走进了住宅楼。
东风小区不愧是贵阳数得上的豪宅,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在2007年的贵阳,住宅楼能有二十八层已经算是很夸张了;看来这罗大海身世也不普通,要不然就他那白领级别的工资想在这儿买房,做梦呢?
死者罗大海所居住的地方位于十八层的1802室,这地方自从被警察拉了黄线盖上封条之后,基本上就没人敢往这边儿靠了。
附近的住户也是心里没底,大晚上的压根就没人敢出门,这也是我们晚上行动不被外人察觉的原因之一。
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这句名言可被我们一行三人贯彻到了极致。
“附近住户知道尸体还在这儿?”我好奇的问了一句,张立国点点头:“我们给的理由是需要维持犯罪现场,尸体不能动,这案子比较难破,得等专业的人来现场看看。”
我笑了笑,看来警察对于掩盖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在行啊。
电梯门响,我们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怎么看都不像是干好事的,反而挺像入户的小偷。
张立国左右看了看,见走道里安静非常,他也松了口气。
“小点声,千万别引起外人的注意。”张立国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嘱咐了我一句。
“这儿隔音不错,放心吧张叔。”周岩安慰了一句,探头看了看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低声对我说:“你打头,我们看着就行。”
我这时候也是有点头疼,毕竟一会要真施展起来本事,不闹腾几下绝对是不可能的。
怀着侥幸的心理,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大门的厚度跟屋子里窗户的位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窗户全是对着小区后山的,没跟其他住宅楼面对面,而且大门的厚度也足,估计闹腾那么几下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啪的一声,张立国把客厅里的灯给打开了,随手轻轻关上了门。
“这味儿咋这么大?”张立国皱紧了眉头,四处看了看:“昨天这味道还没这么浓啊。”
经过张立国这么一说,此时我才发现屋子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挺臭的,但不刺鼻。
难道这是尸臭?不像啊。。。。。。这味道没那么腥啊。。。。。。
我皱着鼻子闻了闻,脑海中逐渐回忆着老爷子曾教给我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一个名字冷不丁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想起这个名字时,我的头皮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这是。。。。阴殠?!!(殠,chou,第四声,与臭读音相同,古文里是腐臭的意思,在这里则不然,指的是一种阴气的特殊臭味。)
“尸体在哪儿?”我语气有点哆嗦,但周岩他们也没注意,指了指右手边的书房:“里面躺着呢。”
我没再说话,脸色难看的把背包放在了地上。
见桌上有个用来喝水的玻璃杯,我伸手就给拿了过来,随之将带来的贡香点燃了一炷,默默的放进了水杯里。
“把窗户打开,让这股味道散出去。”我埋下头继续在背包里鼓捣着,嘴里对周岩喊了一句。
周岩也没多想,点点头就走过去把客厅的窗户给打开了。
贡香的味道很浓,点燃这柱香后没多久,屋子里的臭味就缓缓消散了一些,估计再等一会这味道基本上就得被贡香的味道取代了。
张立国用看着神棍的目光看着我,有点打趣的意味:“你烧香干嘛?要跳大神?”
“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吗?”我没在意他的打趣,自顾自的问了他们一句。
周岩跟张立国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眼里满是疑惑。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周岩问我。
“恶鬼冲身。”我嘴里回答道,埋着头将背包里的黄纸给拿了出来,平平整整的铺在了地板上。
这黄纸可不像是普通道士画符的黄纸一般小,反而挺大的,铺开了一看大概有个一平方米的样子。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黄纸撕成了两半:“先前我们闻到的味道不是尸臭。”
闻言,周岩跟张立国都点了点头,显然是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毕竟尸臭跟我们闻到的味道很容易区分。
尸臭有点像是动物腐烂的腥臭,但比那个还有刺鼻难闻,基本上第一次闻到尸臭的人都得吐。
我们先前闻到的味道,不刺鼻,只是难闻,而且也不腥,很容易区分。
“那是阴殠。”说到阴殠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脸色再度难看了几分。
老爷子是个爱看书的人,无论是道家典籍还是古代的玄学传说,基本上都在老爷子热爱的范畴之中,不少这方面的古籍都被他从四处淘来了许多,就放在花圈店的里屋之中。
也许是被他带的,从小我就爱看那些神神鬼鬼的书。
虽然我在学校成绩不算好,英语数学基本上都是三十分的样儿,但对于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我却是学得出奇的快。
特别是无聊时自己翻看的那些古籍,记忆尤其深刻,起码记这些东西比上学背课文可厉害多了。
在我的记忆中,那些古籍里有一本书好像是叫《云孽记》 ,是宋朝一个道号云游子的道士写的,其中就有关于阴殠的记载。
别看书里阴殠的记载只有短短几行字,但就这么几行字,足以把阴殠产生的前因后果给说明白。
“聚阴之孽,作祟于斯,被害者体有阴殠,绕梁三日。”
老爷子曾给我解释过这句话的含义。
聚阴之孽乃是恶鬼,普通阴魂散阴却不聚阴,能够聚集阴气于体内的那就只有恶鬼,再无他物。
作祟于斯,意思就是在此处作祟,或是在阳间作祟。
被害者体有阴殠,这句话就是重中之重。
现实的恶鬼,跟小说或是电影里的恶鬼完全不一样。
它们不会像贞子一样给你打电话,或者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更不会面对面的掐死你,或是把你肚子给剖开抓着你的肠子玩。
现实恶鬼害人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给人制造幻觉,让人吓死,第二则就是罗大海遇见的情况,冲身!
冲身后,恶鬼会直接控制人的身体,以此来伤害活人。
被恶鬼害死的人,尸体上会有阴殠的气味,而且这阴殠会不断往外扩散,达到记载中绕梁三日的效果。
整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恶鬼在阳间作祟,被它冲身害死的人身体上会有阴殠的气味,这股味道不易消散,绕梁三日依旧不绝。。。。。
第四章 请符起尸
听完我的解释,周岩半信半疑,而张立国则是完全不信。
“这人是被恶鬼害死的?”张立国满脸的不信,显然觉得我是在吹牛逼。
“是不是一会就知道了,你们站在大门边别乱动,如果情况不对了,打开门咱们就跑。”我嘱咐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自己撕好的黄色纸人,自言自语似的咧着嘴笑了笑。
“老爷子,今儿可是我第一次自己出手办事,你可得保佑我。”
按老爷子的说法,阴殠这东西对人是无害的,但若是恶鬼还在被害者的旁边候着,那些闻到阴殠的人就会产生幻觉,轻则昏迷不醒,重则恶鬼冲身。
我不知道害死罗大海的恶鬼还在不在这里,我不敢冒险。
“周岩这孙子给的活儿还真是麻烦。”我心中暗骂不已,第一次接活儿就接到了这么棘手的事儿,本以为就是尸气沾地不起的小麻烦,谁能想到在这里还有阴殠的存在?
张立国见我脸色不太好看,他也没再继续打趣我,安安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木头,接下来你要怎么解决那尸首?”周岩好奇的问道:“那尸体要怎么才能搬起来?”
“搬个jb搬。”我气不打一处来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当好奇宝宝?没见我脸色这么难看啊?
被我把话堵了回去,周岩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我皱紧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点燃了一支烟,默默抽着给自己壮胆,站起身子往那尸体所在的书房走了过去。
张立国跟周岩想拦住我,估计也是被我先前说的恶鬼给吓着了。
“没事,我是老中医了,一个偏方就能药死它。”我勉强笑了笑,这话纯属是在给自己壮胆,吹牛逼的成分居多。
恶鬼这东西我听过,但还真没看过,更别说是收拾它了。
书房没开灯,打眼一看就心里渗得慌,只觉得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藏着无尽的危险,无论是我还是外人,恐怕第六感都会告诉自己,别进去。
“喜神在上,弟子今日请符起尸,望祖师爷成全。”我从兜里拿出了一炷没有点燃的贡香,一言不发的将香头从黄色纸人的额头处穿过,没有抽出,而是直接把贡香卡在了纸人的头上。
我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房门前拿着纸人拜了三拜,点燃贡香,随之,也打开了书房的灯。
也许是从湘西来到贵阳后就再也没见过死人的缘故,借着灯光我往书房里只看了一眼,心都快碎了,嘴里一个劲的干呕着,腿肚子也有点朝前发软的迹象。
“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我不停的低声念叨着,转头对周岩跟张立国挤出了一丝笑容,声音不知不觉压低了些许:“你们别过来,要不然这尸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