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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巴地说了很多话,时不时看一看斯特拉,希望得到它的肯定和帮助。斯特拉渐渐明白她的意思了。
“欧克利,彼得和我都知道浮石是如何形成的,我们还认识一个至少了解浮石是如何工作的人,也许他能告诉你们怎样才能关闭这些通道。如果你想知道这条消息,那就别杀彼得。”
欧克利不愿回答这种侮辱性的话。
“弗拉基。”欧克利嘟囔了一声,弗拉基赶忙走过来听欧克利低语。
不管欧克利说的是什么,弗拉基似乎显得很高兴,它的气味改变了,它的肉冠也垂了下来。它用代言者的权杖冲站在欧克利房间门口的一个马塔塔示意了一下,命令道:“带这些人离开。”
“我要你回答。”珍妮弗执意地说,弗拉基对她毫不理睬。他们被赶了出去,珍妮弗还在抗议着。
斯特拉看着他们走了,冲珍妮弗无奈地摇摇头,想让她理智些或者礼貌些。
珍妮弗的抗议声渐渐远去,然后消失了。
弗拉基说:“人类暴露出了它们的本性,欧克利已经受够了。”
“这是我的过错。”斯特拉道歉道,不过它知道这么说不起任何作用。“对珍妮弗来说我是个不合格的欧迪欧,我没有教好它。。
“太对了。”弗拉基说。
在代言者身后,欧克利缓慢地坐下来,放松了些,用爪子拍打着石头。
斯特拉的心沉了一下,很显然欧克利已经作出了决定,它马上就意识到欧克利的决定是什么了。
“欧克利命令我告诉你,我们拘禁那些人是对欧克利希的侮辱。”
“那就让我放了它们,用它们的浮石把它们送回去。”
“我们要用它们来祭祀,盖尔克的欧克利明天要来观看。”
斯特拉已经料到了,它用气味表示不同意。弗拉基的肉冠稍稍竖了起来,说道;“没有任何一个马塔塔会支持你的,斯特拉。除了你之外,其他任何一个马塔塔都不会说这件事欧克利做错了。欧克利非常清楚那些征兆。既然珍妮弗招来了那个幽灵般的暴风雷,我们就应提高警惕,时刻注意从浮石上来的任何东西。”
“不是它干的,它已经说过了。”
弗拉基轻蔑地说:“当时我也在场,我看到它指了一下,盖尔克的使者便死了。”
“珍妮弗说另一个人知道那些通道是怎么做成的,它也许还能关闭那些通道。要是那样的话,难道就不能恢复欧克利希吗?”
“就像它说那场幽灵般的暴风雷不是它带来的那样,也许它是在撒谎。我们把它们献给祖先之后就能恢复欧克利希了。”
“难道欧克利害怕盖尔克会因为这些幽灵而袭击我们吗?难道——”
“够了,”弗拉基挥着棍子吼道,它憎恶地喷着鼻息,“这些人已经使你传染上了它们那种对待长者毫无礼貌的态度.或者你听你的欧迪欧拉基克对你灌输的话听得时间太长了。离开我们,斯特拉。离开我们,回到你的人类那里去,它们的时间不多了。欧克利对你已经厌烦了。”
二十三 猛烈的风暴
特拉维斯设置时航机要回到中生代,他调整控制装置,以便到达中生代时正好跟他们从那儿离开的时间相隔一小时。那个缓冲器防止他们碰到自己身上,阿伦对碰撞的后果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特拉维斯疲倦地靠到座位上,指导阿伦设定其它坐标值,告诉他如何避免在时间及空间里漂浮,以便能到达以前所到达的地方,而不是到达地球的另一端。阿伦发现整个操作过程非常简单,简单得简直就是对人的一种侮辱。正像特拉维斯曾经说过的那样,这些控制装置和计算机接口都是为生手而不是为技师设计的。
他们把芒多捆在座位上,然后扣好自己的安全带。
“启动……”计算机说。
芒多的世界被打碎、撕裂,然后消失了。
时航机颤抖颠簸着,阿伦的牙齿也随着颤抖不已。窗外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阿伦一看外面就觉得眼睛痛,就像是戴着别人的眼镜看图像失真的彩电屏幕似的。他感到前窗玻璃外袭来的寒气极其寒冷,如果他把手放到玻璃上,准会冻到上边。
特拉维斯猛地倒在阿伦旁边的椅子上,那只类人猿芒多睁大眼睛坐在他们后面,它轻轻地呻吟着,好像有点儿疼痛。当控制板上的时计碰到他们设定的目的坐标值时,一阵异乎寻常的猛烈震动使机舱失去了平衡,时航机外面的黑暗也开始渐渐稍散,最后随着一道道绿色的条纹消失了。
芒多突然尖叫起来。
“我完了,我彻底完了!”这只类人猿语无伦次地喊叫道,然后又断断续续地尖叫起来,在安全带里拼命地挣扎着。
“芒多,怎么啦?”
“我完了,我心中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声低语,只剩下我自己了。”它呜咽着说。
“现在你是在自己的过去。”特拉维斯告诉它。他看看阿伦,又看看芒多,他那痛苦的眼神看上去很迟钝,他的声音里根本就没有同情。“你现在是在你还没有存在的那段漫长的时间长河里,这里没有世界范围的思想,也不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你听到的只是你的未来的回声。虽然阿伦没料到达一点,可我却料到了。”特拉维斯耸耸肩,咳嗽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身子。“我起初不相信你会同意让我们回到这里,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经得起这次旅行,不知道你是否能受得了失去自己其它部分的痛苦,我原以为你无非是一只类人猿而己。”
“送我回去,”芒多哀求着,“特拉维斯,阿伦……”
“不!”特拉维斯说,“没机会了。你还会再耍花招让我们又困在那里的。”
芒多在安全带里挣扎,像狗一样呲牙咧嘴地咆哮着。
“你保证过,”它向阿伦嘶嘶地叫道,“你骗了我。你说你想做个实验.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我确实想做实验,”阿伦回答说,“我们会帮你的。”他看看特拉维斯,接着说:“我确实保证过。芒多——”
“我很孤独,我很难过!我只有这个躯体,”它尖叫着在皮带里挣扎,然后又气喘吁吁地跌坐到座位上,“我没有精力,没有力量。我想成为风,我想从一种生命变成另一种生命,但你们却不让我这么做。我不能再变成芒多了,我死了。”
阿伦告诉它:“你没死.你只是变得像我们一样了,这没什么。芒多,我会遵守诺言的,我会的。现在我们要找到那条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通路,那边的丛林里有座从这个时间通向我的时间去的桥……”阿伦停下来皱了皱眉头,然后接着说:“哦,我想那也不再是我的时间了,那是你的时间。与时航机相比,那条通路会更容易把你带回去。”
阿伦按了一下门上的触点,随着一阵叹气般的声响,门被打开了。他们闻到了丛林的气息,黑色的泥土散发出闷热的潮气,还有茂密的植物散发出的湿气。
“来吧。”阿伦把芒多的安全带解开,这只类人猿好像连最简单的技术装置都不知道如何操作。
“特拉维斯?”阿伦喊。
“来了。”
这世界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群新的食腐动物正在残忍地撕咬着霸王龙王的尸体,它们的身高能达到他们的腰部,阿伦知道这些食腐动物是一种迅速而凶猛的恐龙,幸好他们走近时这些恐龙散开了。阿伦从芒多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得出它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些恐龙,他明白芒多正在设法进入它们的身体,就像它和它那个时间里的那些动物相联系那样,它试图和这些恐龙建立联系。他从芒多那极度扭曲的嘴巴看得出它没有成功。
霸王龙王尸体里聚集的液体在流动,发出汩汩的声音和叹息般的声响,它睁着一只大眼用责备的目光盯着他们,它的嘴已经僵硬扭曲了。那条通路的一些剩余部分就飘浮在附近,离地面只有几英寸。阿伦看到尸体的左边有片茂密的蕨类植物,植物的枝条还像他上次来这儿时一样向下低垂着。这片开阔地一直延伸到前边树木下的阴凉处,那条悬浮通路的一部分就在那些树木的后面。
一切都跟原来一模—样,时航机还停放在原处,好像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似的。
特拉维斯最后一个从时航机里一瘸一拐、气喘吁吁地走了出来,出来之前他还抓紧时间从武器架上拿起枪武装好自己。他看到阿伦怀疑的神情便开口道:“这里很危险,小伙子,你也该这么做。要是那群食腐动物觉得你很可口,它们几分钟之后就会把你撕得粉碎。”
“也许得过会儿吧。”
芒多缓慢地从特拉维斯和阿伦身边走过,站在霸王龙王的尸体前。
阿伦注视着这只类人猿,看到它肩膀低垂,下颚松弛,双手触摸着地面。“芒多?”
“这就是所发生的一切吗?”芒多突然问,它没看着阿伦和特拉维斯而是望着那只恐龙,“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世界里有东西死去时,我根本就感觉不到。我只是从那个尸体中出来,就再也不去理会了。我不明白,不明白……”
芒多拖着脚步走近倒在地上的恐龙。它伸出一只手,颤抖着用食指去抚摸恐龙身体侧面明亮的橘黄色鳞片,然后就像被火烧了一下手似的缩了回去。芒多喘着粗气抽泣着,突然它举起拳头猛击尸体的侧面,嚎啕大哭,阿伦冲上去把它拉开了,芒多倒在阿伦的怀里绝望地撕扯着他。
“求你了!快送我回去,让我回家。我害怕,我不想死在这儿,不想孤独地死去。求你了!”芒多用力拽着阿伦的肩膀,扯着他的T恤衫,绝望地撕扯着他,紧抓着他。
“芒多——”
“如果我死在这儿,就会永远地死去,可是谁都不应该永远死去,阿伦。你欺骗了我,现在送我回去。”
“好吧,好吧。”阿伦一边推开它的手一边说。芒多身材并不高,可力气却大得惊人。“快点,特拉维斯,我知道那条通路在哪儿。我们现在已经到这儿了,我们还有时航机,把芒多送回去吧。”
特拉维斯耸耸肩膀说道:“你去吧。我可没兴趣再看到那个时间,我要去找那个笨蛋埃克尔斯。”
阿伦看着特拉维斯,特拉维斯满不在乎地瞪着他,突然阿伦怀疑特拉维所在掩盖什么事情。他刚要问特拉维斯,但又闭上了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的时间已经被破坏了,永远地改变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时间了,特拉维斯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或许芒多的未来也会因此而改变,如果还没有改变,很快也会改变的。最好趁现在芒多还有地方去,马上送它回去。即使埃克尔斯、特拉维斯或者他自己做了什么彻底改变历史的事情,在时间的长河中芒多还会呆在它自己的地方,即使它已经不复存在了,它也永远不会注意到。
“那样更好,比我知道自己曾拥有过的一切都已消失要好多了。我能理解特拉维斯的愤怒和失望了。”阿伦心里想。
他看看特拉维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疼痛,特拉维斯下巴上的肌肉突了出来,他紧捏着枪,仿佛枪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阿伦对特拉维斯说:“好吧,你去找埃克尔斯吧,我来照顾芒多。”他又慢慢地看了一眼那片开阔地,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并牢记在心里,然后说:“往这边走,芒多。”
他们还没走几步,阿伦就抬起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疑惑地眯起眼睛,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使他停下来不走了。他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他注意到离他们头顶很高的地方树叶在随风摇摆,可现在碧空万里,身边连一丝风都没有。稍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