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深地吸了口气,杨子将那莫名的情绪从心底赶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跟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赌气,而是怎么想办法让洛夜和风筝知道,百里擎苍已经给他们挖了好几个陷阱,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她的手,不自觉地又去摸袖口里的玉佩。
“怎么?冷吗?”百里擎苍的视线,落在杨子的手上。
“还好!恩恩,这里,是比南安要冷一些。”杨子不动声色地将玉佩往里面放了放,抽出自己的手。
其实,屋子里一点儿都不冷。不仅不冷,连地面都是温暖的,光着脚踩在上面都非常舒适。杨子曾经问过画北和书南地上铺的什么东西,但画北两个也说不清楚。
好在百里擎苍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她脸上,没有继续关注她的手。杨子暗骂自己太沉不住气了,还是等到百里擎苍走了,她找个由头支走其他人,再研究玉佩的奥秘吧!
“那个,卿苍哥哥,你不忙吗?”杨子没话找话地问。
“忙!但你说要见我,我就急着来了!”百里擎苍笑道。
这时的百里擎苍,在杨子眼里,没有了眉毛一挑时的邪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随意、温和,声音如徐徐的春风,让人听着十分的舒服。
只是杨子已经对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生出了深深的戒备,尽管,他的声音真的很动听。说出的话,也很动听。只是她连他的笑都分不出真伪,何况是语言?
“卿苍哥哥,我可不可以痊愈了?”杨子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家伙说让她病着她就得病着,想想她还真是一点儿人权都没有啊!她能说她很想出去走走吗?就算不为别的,散散心也好啊!
“怎么?想进宫了?”百里擎苍的笑容扩大。
额!那我还是病着好了!杨子心道。脑子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
“卿苍哥哥,你说,你的妃子总是病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啊?万一消息传到南安那边,南安皇帝再心疼女儿,派个使团啊使者的来访,你是不是又得麻烦?不如,你还是让书南假扮小公主回宫好了,至于我,你随便安排一下就行。”
“想必明王妃已经来过了!”百里擎苍不接杨子的话,却问起了慕倾城。
杨子脑中灵光一闪,这就是百里擎苍留下她,并说她病了的第二个目的吧?
帝王之心果然不可小觑!
“来过了!有一次还派柳桃易容成她的样子带了沉鱼和落雁来,确定了我是真的才走。这下,卿苍哥哥你该放心了吧!”
“柳桃?是绿水村的那个吗?当初跟‘夜蝶’的人一起进宫的?”百里擎苍似乎已经忘记了柳桃,想了半天,方才问道。
“是啊是啊!她还学了易容术,扮成慕倾城的模样,惟妙惟肖的……”
杨子忽然停了下来,总觉得她似乎忽略了什么,但,是什么呢?她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
“哦?”百里擎苍应了一声,唇边,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听起来有些意思。”
370。病了
百里擎苍一走,杨子借口自己乏了,不用人陪,打发走画北和书南,便开始琢磨那块玉佩。
想想“夜蝶”的手下也挺不靠谱的,这东西究竟怎么用啊?
又想起那手链,她也同样不知道怎么用有什么用,杨子觉得,不靠谱的,不只是风筝和洛夜的手下,他们两个也一样。还都以为她会无师自通吗?
研究了半天,杨子也没找到玉佩的奥秘,倒把自己弄的头昏眼花的,无奈只好将玉佩放好,叫来画北和书南。
“我要出去走走。”杨子道。
“是!”画北和书南答应着,上前来要给杨子更衣。
“算了!”杨子不想任由画北和书南折腾,随手拿了件披风披上。画北和书南想要说什么,杨子已率先出去。
她相信她的脸色不用刻意装饰,也一定非常不好。这些日子躺在床上装病,已经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别看凌翩翩一个飘然若仙的女子,院子里布置的,可不够浪漫唯美,还多少有些冷硬,比起百里擎苍在弥镇的“卿府”,可差远了。又兼北方的冬天寒冷一些,越发显得没有生趣。
杨子还是第一次在院子了转转,但也只是走了一圈,便匆忙回屋子。她的披风本是坐在外间看书用的,在外面根本不管用,再走下去,她就要在风中颤抖了!
还是房间里面暖和。
“画北,书南,派个人去禀报陛下,就说娘娘到院子里散心,不小心染了风寒。”凌翩翩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她们身后,对杨子微微施礼,便吩咐道。
“翩翩姐姐,你这是……”杨子十分诧异,猜不透凌翩翩想做什么。
“娘娘只管安心养病。陛下自有安排。”凌翩翩轻笑着。
杨子看着凌翩翩,她从小跟百里擎苍一起长大,有很多事情,已经无需百里擎苍多说。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且会在背后,为他打理的很好。
想那百里擎苍,后/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佳丽,却让这样一位红颜知己流落在外,真说不清算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杨子自嘲地笑了一下。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确定一下,百里擎苍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跟风筝和洛夜有关?
“翩翩姐姐,我并没有病。”杨子故意说道。“除非你告诉我这一次让我装病的目的是什么。否则,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娘娘稍安勿躁。”凌翩翩并不生气,也不发火。“这一次是为了娘娘。或者说,是为了娘娘的姐姐,明王妃娘娘。”
“这跟慕倾城又有什么关系?”杨子对慕倾城的印象并不好。提起她来很不客气。“就是为她,我也不愿意。你们陛下很清楚,我跟她根本没什么关系。”
凌翩翩皱眉,陛下刚走不久,这小丫头就神情大变,仿佛跟谁赌气一般,与前些日子判若两人。难道。是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事?
但陛下的事,让她知道的自会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知道的,她即便问,也是无济于事。因此凌翩翩只好耐着性子劝杨子。
“还请娘娘体恤属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属下也一概不知。”
见一拳头打在海绵上,杨子也觉得无趣,觉得眼皮沉沉的,便赶凌翩翩走。
“既如此,你的事已经做完。可以退下了。我要休息一下,任何人没有我的传唤,都不许进来。”杨子又摆出主子的款儿来。
凌翩翩果然答应着退去,杨子却说不出哪里别扭,心口堵得厉害。也不唤画北和书南进来服侍,也不换衣裳,拉过被子便盖在身上。
不是又让她装病吗?她就病给他们看!
百里擎苍倒是表现的十分在乎她,很快便赶了过来。
“怎么?我听说小丫头在赌气呢!”百里擎苍轻笑着坐到床边,伸手去拽被子。“卿苍哥哥来了,还故意不理我呢!”
杨子不语,将头扭到一边。果然他来了,还是先去见的凌翩翩!没准儿把她关在这里装病,还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假借着看她,来看凌翩翩。
其实何必麻烦,那凌翩翩一脸对百里擎苍的崇拜,想收入宫中,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怎么?不想再继续装病了?”百里擎苍似乎并不在乎杨子的小脾气,继续温柔问道。
杨子觉得头疼的厉害。上午跟百里擎苍磨叽了一上午,中午又没睡,只顾琢磨那玉佩的事儿,下午又出去逛了近一个时辰,总不至于,是真的病了吧?
话说,她虽然赌气那么一想,却不希望自己是真病啊!万一风筝或洛夜来救她,她病了,会拖累他们的。
杨子这么想着,忙坐起来,依然将被子围在身上。
“怎么了?”百里卿苍见杨子眼睛和眼皮都红红的,还一副睁不开的样子,小脸儿也格外的红,也顾不得许多,忙伸手去摸杨子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画北,快传太医。书南,去吩咐人准备热汤。”
杨子恹恹地坐在那里,虽很难受,但头脑还很清醒。她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想不好的事情了,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念。”
这下好了!想不被人利用,也不可能了!
杨子这一病来势汹汹。每日只能勉强吃点儿稀粥,再便是跟药打交道。百里擎苍除了早朝,其他的时间几乎都陪在杨子身边,倒没如杨子所想,再让什么慕倾城的过来。
杨子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
她好好的时候,偏偏满世界说她病了!如今她真的病了,反倒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了!
因对中药有种天生的畏惧,又加上头疼眼睛疼,杨子每次吃药的时候,都眼泪汪汪的,百里擎苍倒是很有耐心,每一次见她对着那些药皱眉,都好言好语地哄着。
这一日,杨子端着黑乎乎的药汤,忽然想起风筝为了骗她吃那些疗毒的药,做了好多精美糕点让她看着的事情,不禁笑了一下,随即眼泪便噼里啪啦地淌了下来,滴落到碗里。
百里擎苍忙接过药,问杨子怎么了?杨子干脆一边用手擦泪,一边呜呜地哭出声音来。
“我不要再吃药了!”杨子呜呜咽咽的。“我干脆一病不醒算了,没准儿还能把你的小公主给你换回来!”
“真是个傻丫头!”百里擎苍听杨子又说这个,忍不住又气又笑。
“本来就是!”杨子越发哭的稀里哗啦的。“本来我在这个空间过得好好的,都是你,打扰了我快乐的生活,让我觉得活着实在无趣的很,还不如死了的好!或者干脆穿回去,再也不管你们这里任何人的闲事儿了!”
想到至今都无法通知风筝和洛夜,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兄弟两个就会掉进百里擎苍的陷阱,杨子越发的心灰意冷。
“我以后再也不吃药了,我还是死了算了!”
百里擎苍端着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忙抑制住自己的心慌意乱,先将碗放到桌子上,对着那碗药看了一会儿,方才转身。
他其实明白自己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接近着她的生活,只是从来没想过,他自以为多情的打扰,却让她忽然萌生了这么可怕的念头!
还口口声声说不活了!不然就是要把真的小公主换回来!她哪里知道,即便她不是真的小公主,他也会把她变成小公主的。他要的人是她,跟那位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留在他身边,竟然这么绝望!
“你……真是这么想的?”百里擎苍哑声问道。
他并没有忘记那天她提到她要将小公主换回来时他的心跳,他以为这小丫头是不明白她自己的心和他的心,在耍小脾气。但,今天听来,似乎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一直都只想离他远远的,这才是真相!
“我就是这么想的!”杨子一边不顾形象地抹着眼泪儿,一边回答。这段日子她太委屈了,她一定要将自己的委屈发泄出来。“我不喜欢留在这里,跟个活死人墓一样。我也不喜欢进宫,那就是埋没人青春和生命的地方。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使不能跟喜欢的人策马扬鞭,就一个人过也好。我……”
杨子一叠声地说着,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里!我决定从今日开始不吃药了,就让我这么病着好了!我病着,你不是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把我关在这里,达到你的各种目的!”
百里擎苍的手紧握成拳。
他很清楚,这小丫头一向很聪明,做事也很小心,若不是她病了,病得特别难过,断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可,正是这些她平日绝不会说出口的话,却让他听得如此心惊。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只要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