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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连倾接触到楚元眼中浓浓地警告时,顿时心里五味交杂,不是滋味。
想她素来喜欢低调中庸之道,可为什么麻烦总是源源不断的找上她呢?凤子商算是一个,那个神秘的颜白亦是如此,而现在就连从未见过面的公公也是这样,果真是她的人品太差么?
“哎呦,好啦好啦,净听你们唠叨来唠叨去的,饭菜都凉了,还不快点吃?今天儿子回来肯定很累了,老头子你成心不想让儿子儿媳休息,是不是?”
刘绮罗也不是傻瓜,眼见现下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她赶忙出口大声嚷嚷道,生怕儿子一个不高兴就弃桌而去。
“对对,快点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儿子啊,你刚回来得多补补才行。”
他说着便就夹了一大块肉往楚君庭的碗里放去,此时的楚元早已褪去商人的精明,拥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深深爱意,连他刚毅俊朗的眉眼都显得柔和许多。
叶连倾正沉醉于这父子相聚间时,谁料楚君庭一个转筷,那块肥的流油的鸡肉就进了她的碗中。她惊异的抬首望去,只见楚君庭一脸温良笑意地看着她,随即轻启薄唇。
“倾儿身子骨虚弱,再加上这一路来颠簸异常,身体更是不行,所以她得多补些。”
面对如此关爱,叶连倾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逢场做戏而已,但她还是难免小小的激动一把(将门虎女第二十九章共宿一房内容)。
“啊?身子骨虚?难怪我看她弱不禁风的,那你们俩晚上可要注意点啊,别太过了,凡事得有个度,我还想着抱孙子呢?!”
瞬间,大厅里的空气凝滞了下来,叶连倾噎在喉咙里的肉,如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的很。
楚君庭也不自然的握拳稍微咳嗽了一声,白皙俊美的脸蛋竟有些透着红,显然是被刘绮罗这种直白的态度给呛到了。
“哎,我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快点吃饭!”,楚元不高兴地出声制止道,英挺的眉头微微皱起。
于是四人就在一种奇怪尴尬的气氛里匆匆地结束了晚饭,等到梳洗完回到西厢房,已近酉时。
房间里灯火通明,楚君庭一身白衣斜靠在睡榻上,手中翻阅的依旧是那本陈旧的历史古鉴。
“呃,今晚我们要睡在一间房里么?” ,叶连倾心中忐忑的问出了这句话,这里可是只有一张床的,除非两人睡在一起,否则其中一个就该打地铺了。
“恩,自然是要睡在一起,如果我们分开房间睡得话,难免太招人显眼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啊,那怎么办?”
“我向来习惯睡床,那只能难为叶小姐你了。”,楚君庭抬眸看了一下她,一点也不啰嗦,眼底的笑意似乎要将她淹没。
他不顾叶连倾已经微微黑掉的脸,径直走去把门关上,顺手灭了灯,然后舒服的躺到床上,徒留她一人傻站着。
好你个楚君庭,果然够狠!叶连倾杏眼里几欲喷出怒火来,秀眉不悦的颦在一起,在来临安的路上她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如今还要受这种气。
她无奈的撇撇嘴角,正待找床被子铺在地上时,突然,门外一道人影闪过。虽然有些模糊,但她还是看清了,那分明就是个女人的身影。
不用想她也知道,整个楚府除了刘绮罗一人关心他们的“房事”之外,还会有谁那么无聊?
叶连倾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偷偷跑到楚君庭床边,一个翻身,人便就睡到里边去了,一阵熟悉的莲香扑来,他似是有些惊讶。
“嘘,外面好像有人。”,叶连倾依旧怕死的往楚君庭怀里钻去,等她触及到他胸膛前规律稳健的心跳时,她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叶连倾尴尬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是一个劲的往后面退去,企图离他的范围远一些。忽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围了过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地绕在怀里。
“别乱动,外面是我爹和我娘,你要想不被他们发现的话,就给我好好躺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的话语轻柔,犹胜耳边低喃,清幽的莲香循着她的领口遁进她光滑细腻的皮肤里,激起一片涟漪。
叶连倾乖巧的点点头,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双手因为过度紧张而握成了拳状。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唯一的一次便是在那水池里,他给她渡气,可是这次感觉却那么真实,温暖的怀里有他淡淡的气息。
虽然她嫁他,并非他所情愿,但在慢慢变久的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姿态优雅散漫,明明一副八面玲珑,老少通吃的模样,但又偏偏对任何事物都不上心。
此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怕也只有他才能活得如此逍遥恣意。
第三十章袒露心扉
来到楚府的第三天时,叶连倾几近崩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刘绮罗这个婆婆实在太过热心(将门虎女第三十章袒露心扉内容)。只因当时楚君庭说她身子虚,得多补补,于是三天里,刘绮罗几乎把临安的药材店全部跑完,愣是买了一大堆的人参首乌给她补身体。
俗话说的好,虚照样不受补。所以她一直喝补药喝到流鼻血的时候,刘绮罗这才堪堪放过她。只是她依旧不忘叮嘱她道,“晚上的时候不要太着急啊,你身体还很虚弱,虽然我这个做娘的想要抱孙子了,但关键得把你的身子养好,这样才能替我和你爹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嘛!”
说完和蔼的朝她一笑,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叶连倾不禁打了个激灵,对于这般厚爱,她可享受不起。
回到房间时,已到下午。秋天虽然不像夏天那般绵长,但也不似冬天的促短,秋阳高照,晒得人暖意阵阵。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她才发现,平时喜欢呆在家中的楚君庭不知道去哪了。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要去找他?!
循着楚府老管家指的路,叶连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看到了静静伫立在前面的十里亭。
十里亭地处偏僻,若不是管家告诉她来这里的具体路线,恐怕她很难找到这儿来。亭子里秋风习习,暖色的轻纱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扬着,十里亭空寂无人,一片落寞。
他不在这里?!带着疑问,她又向着十里亭旁边的树林走去。树林不大,且全是枯枝烂叶,之前深深的绿色早已退去,所以在万木皆是一色的林子里,那一抹纯然似雪的白色,却显得格外突凸。
叶连倾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的烂枝,来到了他的身边。
楚君庭姿态慵懒翩然的斜靠在一棵大树的分枝上,神情淡淡的,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凤眸温和深邃,就连叶连倾突然的到来,他也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们来临安也有几天了,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叶连倾憋了半天后,才想到一个比较正常的话题。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么?”,楚君庭看也不看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的说到。
果然,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她凑什么热闹嘛?老老实实地待在楚府不是很好么?
“呃……呵呵,这里风景不错,我是刚好经过这里时,然后看到了你,所以顺便问一问。”叶连倾干笑两声,以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个烂借口,亏得她也能说出来。
楚君庭像是惊讶于什么般,他旋即侧首定睛看她,又淡笑问道:“你知道这里风景好?那你可知,这是一片梨花林?”
“啊?”叶连倾有些疑虑,她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虽然我不知道,但是这里的春天肯定很好看(将门虎女30章节手打)。”
“的确很好看,我和她是在这里相识的,那时,梨花林里梨花开得灿烂,就连天地都为之失色。她静静地站在树下,任凭雨后梨花纷纷扬扬的沾了她一身,她亦固执的不肯躲开。”
楚君庭目光深远,眉间带着淡淡的忧愁,似在描述一个简单的故事。秋天的太阳特别刺眼,她竟然有些越发看不清楚他的脸了。
“她叫陌婠,一个善良执着的女子。她有着别的女子没有的倔强,无论处境多难堪,她都能清濯如莲,淡眼观看这世间风月。”
清濯如莲?难道是因为那名叫陌婠的女子,所以他才喜欢莲花么?叶连倾没有说话,只是沉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把这个故事给说完。
“我和她初遇在六年前,当我还只是个天真幼稚的少年郎,她绝世傲然的笑,便像湖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向我打来。”
楚君庭随手捡起一片枯黄干燥了的梨树落叶,放在手心上,细细地揣摩着,像是在轻抚心爱之人的双颊。
叶连倾看得痴醉,不愿去打扰眼前的宁静,在她现在看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一厢情愿。一味的纠缠不能换回什么,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伤害,爱情的含义在于一生一良人,便就够了。
“那她呢?她现在在哪里?既然你喜欢她,为何当初不娶她?”,叶连倾像是为她申诉,又似是为自己申诉一样,犀利的逼问着他,殊不知,她此刻的语气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思。
楚君庭嘴角喋着抹苦笑,精致的面容上盖了层阴霾,“六年前的梨花树下私定终身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那画上模样,亦是我按照当年的记忆画了下来。”
“你说过要跟我一年后和离,也是为了此事么?”
他微微点头,眸中光华闪动。
罢了!叶连倾低着头,双眸掩盖着眼里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她这段苦恋也该结束了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楚大人不是性本凉薄么?别忘了,我是叶羲和的女儿。”
“这与你的身份无关,只不过人非草木,焉能无情?有些事情放在心上久了,就会成为阻碍,人还是活的简单一些好。”,楚君庭冲她温润的笑笑,白衣飘扬,恰似天仙入凡。
“那如果你找到了她,是否会马上将我休掉?”,叶连倾带着几许不安的问道
“当然不会,我答应你的承诺是在一年后,你不会认为楚某当真是如此无耻之人吧?”
”呵呵,不是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叶连倾连忙摆手否决,她可不想刚嫁入相府就被休掉。
“如今临安也回了,我们明天就回凤都吧,路途颠簸长远,你今晚应当要好好休息才是。”,楚君庭从分枝上站了起来,修长如葱玉般的手指略抚了抚褶皱掉的衣角,眉间冷然。他乌黑倾下的黑发像最先盛开的暮色,带着柔软而细腻的微光。
“明天就走?那太好了!”,叶连倾不禁喜形于色,能够躲开她的麻烦婆婆是最好的,每天可以不用再憋着气,喝一些腻死人的补药了。
楚君庭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这一趟出门不简单哪,只希望他们可以平安的到达凤都。
第三十一章半路遇刺
九月天乍暖还寒,秋风瑟瑟鼓动,纵然东方金阳高挂,但人们还是不免感到一阵即将到来的冬意(将门虎女31章节手打)。
叶连倾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无聊的张望着。大路的前面似乎是一个小型广场,许多小孩子在那里欢快的嘻戏着,个个跑的脸颊绯红,鼻翼上布满了汗珠。
她看得入神,就连球滚到了她的脚边都不知道。一个留着娃娃头,长得非常可爱的小男孩怯懦的走了过来。
“姐姐,你能把球还给我么?”
叶连倾惊诧地回过神来,只见个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小男孩弱弱的看着她,大眼睁的圆圆的。
叶连倾用脚拨弄了一下地上的藤球,弯腰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