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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不见,陌婠变得越发漂亮,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女子才会有的风情,即便如此他丝毫不心动。他和陌婠在一起只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本来精致如玉,我见犹怜的面容此刻看去却是有些阴森,不知是不是他最近太过劳累了,连个正常的人都能被他看错了。
“大人,前面的路堵上过不去了,要不要换另外一条路走?”,外面的车夫突然出声,将楚君庭神游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他径直走出马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火红色身影,不用看,猜也猜的到是凤子商。此时他正在站在一队禁卫军的前面,一脸肃容的盯着几个被抓出来的男小倌,这些小倌个个姿色不俗,骨子里带着一股阴柔狐媚子的味道,让人十分不舒服。
楚君庭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眼见着天色渐晚,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未处理心下赶着着急了起来,干脆下了车去看个究竟。
“王爷何时变得这么空闲了?竟然到这烟花之地来?”,他风淡云轻的笑了笑,继续道“不过这几个小倌长得倒也漂亮,莫非王爷你……”
凤子商嗤笑一声道“楚大人可别误会了,本王过来是办正事的而不是大人心里想的那些。”
“哦?是么?”,楚君庭往前走了几步,继而说道“不知道王爷办的是什么正事,微臣好歹也是替皇上做事的,告诉我无妨吧?”
他笑的狡猾异常,而凤子商不能拒绝,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他都知道。以前他的确做过不少缺德事,现在国难当头,他忽然后悔了,后悔对他们所做的一切。那一切不过是他的仇恨在驱使着他,而他为了报仇不惜失去所有,在经历过这次后他就知道了,原来最不可能割舍的便是自己的血亲。
“左相大人不是外人当然可以知道,不过还要过几天才能告诉你。现在呢,就让本王把这里给封了吧,反正什么都没有了。”
他说的十分轻松,楚君庭有些犹疑,不懂其中的原因。“为何要封?这青妆楼虽说是个烟花之地,但是他们……”
凤子商瞥他一眼,弯起一个明媚的浅笑。“本王知道,按照你的脾气肯定是要替他们来责问本王的。”,他转过身来,不再看那金碧流光,红灯高挂的建筑一下。“放心,他们没有干过坏事,本王自会放他们走。不过,左相大人是否可以与本王一起到宫中去?”
既然知道他会厚待他们,楚君庭不好再犹疑,“好,我近日忙着处理公务,倒是忘记了王爷你这位大能人,想必你又找出了什么来吧?!”
二人自从凤齐瑾病倒后就时常聚到一起,商量忙活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前的许多不快似乎也随着此次合作而逐渐消逝殆尽了。
“回宫再说。”
………
楚君庭和他一起乘马车到了宫里,一进宫他便看到了凤子商火急缭乱的将太医给找到了御书房中。足有两个时辰,御书房的大门紧闭,门外被大内侍卫给守的滴水不漏,按照这般的架势恐怕连只苍蝇也很难飞进去。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就去捅破窗户纸么?她一个女人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不可能。”,这是凤子商的说话声。他的声音一直都富有特色,明明慵懒低沉无比,却又带着几分。
楚君庭沉吟片刻,只觉还是不要先打草惊蛇的好,或许凶手根本不是皇后娘娘。“太医的话也不一定能够全信。石灵散这种药我以前听说过,但是已经很少有人能买到了,现在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宫里,况且下毒之人还是皇后娘娘,王爷你难道不觉得很古怪么?若是有人是陷害她的,那该怎么办?”
凶手虽然没多大可能是叶华容,但是也有可能是凶手假借她的手,继而除掉凤齐瑾。只是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
思来思去,楚君庭觉得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么就是凤齐瑾的死可以给那个人带来莫大的机会。
他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同样是与自己一般颦着眉头在思量着什么东西的凤子商。会不会是他?他与外敌串通一气,先下慢性毒,毒死凤齐瑾,然后再一个一个的解决掉他们,最后挥兵逼宫。
“证据虽然不足,但是我们要争取先机,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溜了。当然,也包括本王在内,你们怀疑本王实属正常。”
面对凤子商凉嗖嗖的自嘲时,楚君庭只笑了笑。他们二人都是极为聪明的人,讲话不必拐弯抹角,因为各自的深意都听的出来。
第十七章 引蛇出洞
见他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说道,楚君庭没有说话,他蹙眉思忖了会儿后才又说道:“皇上中毒太深,若是再不抓紧治疗的话,恐怕性命难保。我前段时间已经四处张贴告示,遍访名医,只要有一丝机率我都不会放弃。”
凤子商端起圆木桌上搁着的茶水,往嘴边稍稍送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楚大人的心情我很明白,现在内忧外患,战事吃紧,最重要的得是人心一致,否则再强大的兵力也形同虚设。”
“王爷想作何打算?”
“揪出凶手。”,他头也不抬的又喝了口茶,语气淡淡。
楚君庭的眼睛亮了下,“引蛇出垌?”
凤子商抬起头来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不用拐弯抹角。而他却是世上难得的聪明人之一,如果不是以前他们各自立场不同的话,或许能成为极为契合的政友,现在的情形也算是将二人紧紧的给拴在同一条线上了。
“没错,处理完内患才能齐心对付外来的攻击。”,说到这里时,桃花眸不禁沉了下去,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虽想要夺过皇位,但是他却不会做叛国贼。他痛恨的是叶羲和这个老狐狸,没有他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既然他下午已经封掉了青妆楼,那就表明有些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了点。不过他现在不会主动说出来,至少要等到时机成熟。
“说起引蛇出洞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凤子商回过神来好奇的看着他,想要知道他那个所谓的办法。
楚君庭端正了下坐姿道“你可知道有种药叫做龟息散?”
“就是服下后能够令人身体冰凉,好似死人的龟息散?用来做甚?”,他挑挑好看的眉毛。
“没错,有了它相信凶手很快便会露出狐狸尾巴来。”,楚君庭自信满满,凤眸里光彩逼人。他不是个冲动鲁莽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凤子商了解他,心里就更想知道那个办法了。
“这事儿我还得跟皇上说一声去,明天你就会知道了。”,楚君庭站起身来,冲他神秘的笑笑,眼底的神色却是十分认真。
凤子商见他不说,他也不好勉强。“好吧,随你去,不过宫里的守卫要多加几个了,特别是朝仪宫一带。对了”,在他的身形快要消失在殿门口时,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她现在有消息了么?”
楚君庭当然明白他问的是谁,他沉下眉头,回道“没有,听说那晚你有出现过?”,虽然怀疑,但他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你听谁说的?本王饶是再好女色,但也不会三更半夜的跑到你的府上去偷人吧?况且你俩如此相爱。”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不可避免的带了些醋意。想起那张纯良无邪却又隐含着丝丝调皮的脸孔,他心中荡起了一圈圈波光潋滟的涟漪,久久不曾平息,难道他很喜欢她么?!
“那晚本王一直待在宫里,哪儿都没去。”,碍于心理作用,于是他没好气的补上一句。
楚君庭将他的表情尽数捕捉在眼里,听见凤子商的回答后他只淡淡的应了句,接着便一脚跨出了垄起的门槛。
二人各怀心思的度过了一晚,楚君庭很成功的说服了凤齐瑾。其实他找他无非就是让他帮忙着演一场戏,这样引蛇出洞的办法才会见效,作为平时最信任的人,凤齐瑾哪怕身体不适,他也忍着病痛答应了,对于自己莫名其妙中毒昏倒的事情他怀疑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
朝仪宫的小杜子一路逃命似的飞快赶回叶华容那里,满脸的焦急无措,大脑也乱的跟浆糊般一团糟。此时天色还早,顶多算是蒙蒙亮,因为他是朝仪宫里的当值太监,所以起的要比别人早些。
在殿门口干活的宫女们见他这副狼狈模样都不禁好奇向他行注目礼,若是平时肯定能把他高兴的半死。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那心思,突如其来的事情将他逼向惊俱。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小杜子连滚带爬的跑进叶华容的寝殿里,眼底尽是惊慌失措。
叶华容端坐在梳妆台前,老远就听到了小杜子的声音。她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心头却有些不安。小杜子跟着她很久了,平常为人机灵圆滑,十分懂得迎合,遇事还算冷静,只是不知能有什么事情把他给惊成这样了。
想至此她无心再打扮,唤停阿竹,任凭发髻上素净一片。
接过阿竹递过来的甜汤,正要品尝一口时,小杜子刚刚好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紧张的跪在地上,本来要说出来的话,此刻什么也说不出口。
叶华容不逼他,越是紧张的情况下就越要给对方轻松,她坐在贵妃榻上,不愠不恼,淡淡的问了句。“何事如此慌张?”
小杜子思来思去,最终决定一口气说出来。“皇上他不久前驾崩了!”
“什么?!”,叶华容惊的站起身来,手上捧着的小瓷碗不小心摔在脚下,甜汤撒了一地。
“这……你告诉本宫,这不是真的,你肯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她昨天才去探望过皇上,分明见他气色已经好转了,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没了呢?
瞬间,恐惧,伤心,怀疑,悲痛等情绪全部疯狂的涌进了她的大脑,连平时注重的礼仪贤德都被她给抛到脑后了。
“娘娘,您冷静点!”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皇上怎么会死呢?我们的皇儿还这么小!”,叶华容激动的抓住小杜子的手臂,连声问他是不是真的。
纵然阿竹和小杜子跟在她的身边很多年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偏执的主子,之前那个气质华贵,温和冷静的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固执,发疯的女人,她现在所承受的是丧夫之痛。
“娘娘,您不要这样了,或许是小杜子他看错,听错了,我们不如去皇上那里,到时自然清楚了。”
阿竹上前去扶着她的手臂,带着轻微的悲伤道。只不过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下,她的唇角微微向上扬了些,那是只有心底高兴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她这模样倒显得几分突兀与阴测。
第十八章 悲之痛之
叶华容神不守舍的由着阿竹和小杜子扶着到了凤齐瑾的寝宫:缱明殿。
刚开始叶华容还一脸平静,满心悲伤全都被她隐藏在面具下。可当一到了缱明殿的大门口时,她再也无法忽视内心的痛苦,挣开阿竹他们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寝宫里面。
里面很静,接近诡谲的静。好似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察觉到,宫女太监们沉默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谁也不敢动下身子,生怕被责罚。
龙榻的边缘处立着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人白衣,一人红衣,一眼过去虽有不同感受,但是绝对不是令人看上一眼就可以忘记的。
此时此刻,龙榻上,那个安安静静躺着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他们是结发夫妻,有感情,却离的极为遥远,在她看来不过是一道鸿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