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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早已哭成了泪人,心中虽然波涛万千,但是她能够说什么呢?她惟有一死相报!
“娘娘,奴婢跟着您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以后奴婢不在了,望您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说罢她不管身上的束缚,硬是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个响头。随后她又转过身子来,向着楚君庭二人磕了下去。“还请王爷和楚大人网开一面,不要追究我家娘娘的责任,这一切都是奴婢造成的,奴婢愿意以性命偿之!”
阿竹跪在地上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了,因为她已经咬舌自尽,谁都没有拦住她。她决绝地没再看叶华容一眼,就这样死去,其实她知道,按照肃王的性子是不会原谅她的,那她不如早日投胎去,祈求下辈子能够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面。
第二十章 风起云涌
阿竹自杀的实在是太突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便倒下了。第一个冲过去的叶华容,只见抱起她的身体不断的摇晃着,祈求着,希望眼前的人还能够睁开眼睛再看她一眼,可是无论她多么的痛苦,人死终是不能复生。
其余三人各有所思。
楚君庭面色沉寂如水,俊美无铸的容颜看来格外虚无。他没有想到一向自称为护国忠臣的叶羲和早在好几年前就生出了此等叛国投敌的心思。他隐藏的太深,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太晚,他们忠贞职守,到头来却为他人作了嫁衣。
叶羲和的狼子野心,凤子商自然是知道的,当初与虎谋皮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决定,若不是之前母妃的死亡对他的打击很大,想必他是不会做出这般糊涂事的。
阿竹死了,但是她毫无保留的说出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被叶羲和指使在凤齐瑾每天进补的雪哈燕窝里面下石灵散,还有事成之后连同煜儿也一并杀掉的事情。
人们常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叶羲和已经到了人性完全灭绝的那一步了。一个连自己的亲外孙都可以除掉的人,他还有多少良心可言?有的只怕是无穷无尽的野心与驴肺了。
他为了不被受到任何牵绊,不惜杀死自己的外孙,为了野心他也可以委身贼人,作为交换条件他要的是凤天的江山。
凤齐瑾靠在榻边,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心里怨恨的火焰一直都没有停止燃烧过,只怪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太过昏庸,被人耍了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信了乱臣贼子不说,连累这么多的平民百姓受兵战之灾,现在他的江山岌岌可危,也许下一刻就要落到他人的手里。
思至此,凤齐瑾再也忍受不住,旧疾发作,一口污血吐了出来,人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瞬间,缱明殿又忙了起来,太医们一头扎在里面,忙的连如厕都来不及。叶华容因为这些事情来的十分突然,所以被深深的给刺激到了,一时缓解不过来神智竟然也迷乱了,嘴中不停的念叨着阿竹的名字,越念越糊涂,到后来看到一个宫人就喊阿竹。
楚君庭没有办法只得派人将她送回宫去,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皇上醒过来再说吧。
………
七日后,叶羲和果然投了完颜泓,从此雪凰和凤天争端不断。人间哀鸿遍野,百姓民不聊生,蛮夷的攻击来的越发凶猛,只是叶天纵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在奋力抵挡睢冲的兵势汹汹,这让一直为他提心吊胆的楚君庭安心了不少。至少叶天纵是真正的将门后秀,纵然千军万马来袭,他也能安然自若,稳如泰山,这份忠心义骨叫人怎能不佩服?!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当了卖国贼,所以他就更要效忠凤天,一心一意的杀敌。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的罪恶与可耻。
被叶羲和带去投敌的士兵不过一半,有些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有些则当了所谓的逃兵。他们都是有坚定的信念的人,不会为了眼前的一点小财小利而抛弃自己的家园,他们宁愿当个逃兵,也不愿意跟着卖国贼去求荣华富贵,摇尾乞怜。
他们或许会感到幸运,上天的安排并非都无道理。
凤齐瑾在太医们不分日夜的照顾和调养下身子逐渐好了起来。只不过,这一好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现在的他身体极其虚弱,哪怕是下床走几步路也会觉得大汗淋漓,批阅奏折显得力不从心,他终日叹声连连,只觉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窝囊。
楚君庭顿感压力很大,外敌强劲,内忧未平,新一串的事情又接踵而来。
宋白一天前就回到了凤都,他这次回来带来的是叶连倾的消息。线索不多,而且只能找到百里之外小道旁边的千丈断流上。在那里他曾仔细的查探过,发现路边有两条深深的马车轮印,赶车的人似乎是在断流边停留过。接下来,一条急骤的轮印出现在他的面前, 马儿应该是受了惊吓或是其他的原因,发疯般的朝断流跑去,一路上刮走树枝无数。最后的线索便是到了这处断流消失了!
楚君庭来来回回的不断在房间里徘徊着,本来没有丝毫涟漪波动的心,此时却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他自然不会担心宋白的办事能力,至少以前不会。可是现在他微微动摇了,他开始不相信。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容易的丧命在那断流下,也许断流下有凸出的岩石替她挡了下也不一定。
宋白告诉他,断流深及千丈,且沟壑丛生,地势险要,下面又是狂啸奔腾的江水,别说是人掉下去了,就算想要到下面去寻人也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除非她是大罗神仙。
“真的……没有生还的可能?或许你认错了,掉下去的不一定是她!”,楚君庭不死心的盯着他问道,眸子里的期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摇摇头,低沉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主子,没有人能够证明那是夫人的马车,但是也不代表没有可能。”
楚君庭忽然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像是那一种被人挖去心脏的疼痛,感觉清晰且又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去陪她。
“辛苦了,你先出去吧。”
他侧身过去,遣退宋白,他现在只想着一个人待会儿,不想其他的事情,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剜心之痛。
……
此时此刻的凤天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肃王凤子商主动请缨,带兵前往陵川守住边塞要口,准备给叶羲和来个迎头痛击。
凤齐瑾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现在在他身边,最让他相信的人恐怕只有楚君庭和凤子商了。虽然凤子商与他不合甚至仇视他,但是他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立场依旧不动摇,由此可见他并非趋炎附势之人,他值得他信任,值得凤天的子民信任。
凤子商一走,身为左相的楚君庭自然也是丝毫不容懈怠,常常早出晚归,没有一点时间来考虑别的事情。
凤齐瑾病才刚好,叶华容又病倒了,时而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她高烧不退,凤齐瑾看在眼里着实担心的紧,偏偏此时又遇上了几十年不见的三大强国之间的战争,他别无他法,只能命太医好生看着,又将一直空闲在府里的叶弱水给找进宫来,照顾着她。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乃生存法规。没有人可以去改变,老百姓们期翼的不过是一个真正能够拯救他们的英雄。
第二十一章 一别三年
时间如流水般淌过,寂静无声,却能带走一切。眨眼间,三年转瞬即逝,叶连倾也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有束缚,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平静的有些不像话。
颜喜背着药篓艰难地攀登着一处山石遍野,杂草丛生的斜坡。斜坡有点高,呈梯形且倾斜,对于像她这样常年出没在各种大山之间的人来说,肯定是有一定难度的。偏生她又是个固执的犟脾气,就算再困难的事情,只要她还含着一口气也要做到。
“喂,你若是再不上来的话,我可是赢定了!到时候你可别告诉你师父说我欺负你!”,颜喜回过头,峁着劲冲斜坡下面喊了一声,回音激荡在山谷中,久久不曾息去。
她欢快的挑起一抹轻笑,始终觉得自己已经要赢了。那个丫头不在下面,谁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反正她下个月可以不用愁了,总算是有人要充当她家的药童。
“含羞草长在山顶上,就算你先爬我也比你快!”,忽然,一道清脆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颜喜还未来得及回头,却见一个青色的身影飞快的越过她,三下两下便就跃上了离她依旧有些远的山顶。
她不满的哼唧了一声,手脚用力,赶快跟了上去,当她快要爬到山头上的时候一只如玉葱般纤细的手伸了过来。
“需要我帮忙么?”,叶连倾笑嘻嘻的探出脑袋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颜喜不悦地撅起嘴巴,忽略她的援手直接登上山头。“没有你,我照样可以上来,哼。”,她拍掉身上的泥土杂草,目光瞥到叶连倾一尘不染的衣服时,视线不禁又低沉了几分。更是不愿意理她了,每次比赛总是她输,心中的怨气越积越多。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高兴?”
叶连倾见她偏过头去,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心底生出几分惶恐来。喜儿姐姐生气了,她该怎么办?
“姐姐不生气,不生气,这次算是我输了好不好?我马上给你摘含羞草。”
面对她的讨好,颜喜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了,她不过是郁闷了下罢了,并没有真的讨厌她。“不许动!”
“呃……何事?你还是不高兴么?”,叶连倾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我说,虽然这次你赢了,但却赢的不磊落,所以我很生气。哎呀,我生气的后果呢你也知道的……”,颜喜假装心不在焉,其实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比谁都精。
经她一点,叶连倾自然明了。“那好吧,下午我就跟你回家,帮你磨药。”
颜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丫头真是傻的可爱。威胁叶连倾后,她只觉心情大好,哼起小山国的歌谣采起含羞草来。
叶连倾站在山顶的最高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瞬时,青山绿水通通尽收眼底,没有一丁点落下,谷中送来一阵阵朗风,吹拂着她的鬓角,闭目细细听去似乎还有战鼓磬天的声音传来,不止如此,就连将士们的操练声、沙场上骏马的嘶鸣声也夹杂其中,一时之间倒让她清醒了许多。
她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它们葱何而来?“喜儿姐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没有啊,除了满山遍野的鸟叫外我什么也没听到。”,颜喜直起身来,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叶连倾。“铃铛,你到底在干嘛?”,回复她的只有风吹动铃铛的声音,飘渺空灵。
叶连倾突然觉得脑子里疼痛无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慢慢地,裂缝越来越大,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浸满她的大脑。
“铃铛你为什么不理我?!”
颜喜微微生气的质责她,走到她的身边,反手往她脑袋上一敲,企图让她清醒些。
“我……是谁?!”,叶连倾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后,人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
“爹,铃铛到底怎么样了?我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啊!”
她正睡得朦胧间,一道带着关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但她却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你个臭丫头,我真是白养你了,胳膊肘尽往外拐!哼,她没事了,只不过暂时昏厥了而已。”
颜大成虽然脾气怪,但对自己的女儿却是很好的,嘴里不乐意,心里也担心着,生怕叶连倾出事女儿就不高兴了。难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