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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请吧!主子他们正在等你呢?”为首的丫环率先回过心神,上前一步,伸手搀扶着苏若梦的手臂,并朝其他丫环们使了使眼色。离苏若梦最近的丫环,迅速的扶住了苏若梦的另一个手臂,笑道:“苏姑娘,奴婢来扶你吧。”
苏若梦没有异意的轻点了下头,心中则是暗暗嗤笑:“哼!话说得这么好听,什么扶不扶的?明明就是怕她被人掳走,借机制住她而已。”不过,她也不会点破,毕竟皇宫是她必须要走一趟的,她还要进去跟二雷子会合呢。
看看东里风兄弟那有趣的脸色,那样的场面,她可不想错过。一点都不想。
“梦儿,我来……”东里风满面春风的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盛妆打扮过的苏若梦时,双眼不禁都看直了,久久无法回神。在路灯的笼罩下,一身湖绿色宫裙的她,宛如湖中仙子,尤其是苏若梦不再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强势难近,现在的由两个丫环搀扶着,娇柔的就像是一个风中柳枝,是那般的风情万种,拂人心怀。
苏若梦看着东里风的眸底流露而过的神色,心中有着说不出来反感。东里风向来就是一只大男人主义的猪,现在看着她这副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居然面露欣赏,简直就是变态。
他从来就不是爱她,也并不是真的对她念念不忘。他爱的是他自己的自尊心,他只是在知道自己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时,无法接受这个‘未婚妻’与他的敌人相爱的事实。
他这是想让自己那颗曾经庞大的自尊心重新庞大起来。
他这是想让雷傲天知道,他的东西,要与不要,只能由他来决定,而不是由别人‘抢走’。
他从来就不会爱一个人,也不知爱字是什么意思?
他只爱自己!
一切爱与不爱,忘与不忘,都是他的错口。
一个挽回自尊心的正大光明的旗帜。
“主子!”丫环们,还是守院的侍卫们见东里风亲自来接苏若梦,先是一怔,随即就回神并恭敬的行礼。
他们的这一声‘主子’也成功的将东里风从沉醉中唤醒,他眨了眨眼,牵唇浅笑,第一次那般心情大好的对他们摆了摆手,道:“行啦!都随着进宫吧。”
皇宫里的一切已经被他的人控制住了,他现在进宫,就是为了让苏若梦看到他成功的一面。他不是失败者,从来都不是。他要让苏若梦知道,他的容忍,全是为了今晚,正确的说是为了明早的正式登基。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是,他必须要让苏若梦认识到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他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从此以后,雷傲天永远都只能被他踩在脚下。
东里风大步上前,走到苏若梦的身边,第一次宛如翩翩君子般的朝她伸出了手,示意苏若梦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苏若梦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伸手,也没有怒意,而只是明眸中带着深究,带着玩味的看着他。
侍卫中的朱大明看着那半空中的手,黑眸中的怒意一闪而过,他隐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恨不得抽出刀,斩下那只不知何为廉耻的手。可恶!真是可恶!世人都知道梦儿是魔教的教主夫人,是他人妇,亦为人母。他怎么能这般轻薄的对待?
自己虽然也对梦儿一往情深,可是自己起码知道收敛,知道什么才是梦儿的幸福?知道看着梦儿幸福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而眼前的东里风,这个讨人厌,惹人恨的东里风,他小时候就没有学过何为道德吗?他长大了,夫子就没教过他何为廉耻吗?
可恶!实在是可恶!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谢谢王爷请我去看戏。”苏若梦说着,偏过头看着一旁的丫环们,道:“走吧!王爷的盛情,怎么能如此不给面子呢?我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两两相煎的场面呢。”
她说的很真诚,可就是从头到尾都忽视了那只举在她面前的手。
搀扶着苏若梦的丫环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听苏若梦的话,继续前进?还是把苏若梦的手交到自己主子的手里?全都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静等东里风的发话。
在即将登到皇位的喜悦下,东里风实在是有足够的好心情来听苏若梦的揶揄。他没有一丝窘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反而是朗声的笑了笑,道:“梦儿,两两相煎也好,两两相残也罢,这就是皇家的亲情。走吧!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这一刻,你又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说完,他转身,走在人群前,轻快的往院门外走去。
“你们扶苏姑娘上马车,赶马车时稳一点,千万别颠到苏姑娘了。否则,我唯你们是问。”东里风跳上侍卫牵过来的骏马,威风凌凌的扫视了处身在他眼下的人,续而抬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大门上的王府门匾,嘴角溢出了一抹得志后的满足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这个小小王府的主子了,他是这天下的主人了。很快,所有给过他难堪的人,他都会亲自将他们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那个雷傲天。
魔教必须得除!雷傲天必须得死!苏若梦必须得是他的!
“是,主子!”
刚刚才被下人们拥簇着走出大门的南宫若琳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东里风的话,双目直喷三丈远的火苗,她用力的揪扯着手绢,仿佛她手中的那条可怜的手绢就是苏若梦的化身。
可恶的苏若梦,可恶的骚狐狸!王爷居然只让下人通知她,可却亲自去接苏若梦,这实在是让她难于接受。这让她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怎么搁?让她以后拿什么威严来管理这些下人?
“主子,咱们也上车吧?”梅云看着南宫若琳那红绿交错的脸,望着已经往皇宫进前的人马,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南宫若琳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起脚重重的往梅云的脚上跺了下去,一脸扭曲的往门前的马车走去。
“咝……”梅云重重的抽了口冷气,看也不看一眼自己那可怜的肥脚,连忙伸手扶着南宫若琳,小心的将她扶上马车,自己也爬上马车去伺候。自打上次在苏若梦面前吃了瘪之后,她的地位就一降再降,南宫若琳就像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经常将她整治得有苦也说不出。
她实在是恨苏若梦,因为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被主子一再责罚,动辄打骂。就连王府里的那些个下人,也全都乐不知疲的看她的笑话,早在背后不知说了多少风凉话,又免费送了她多少白眼?
梅云暗暗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重要在主子心里拥有位置,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
深夜里的皇宫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皇宫里到处都是穿着战甲,手握长矛,腰佩利剑的人,整个上空中都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阴谋味道。苏若梦望着前面那一位春风得意的人,嘴角微微勾起。
穿过御花园,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骂喊声,咒骂声,还有求饶命。声声交汇在一起,在深夜里奏出了一曲失败者的心声。苏若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皇位相争,总是或多或少程度上的流血。
这后宫中的女人何其不幸,尤其是那些刚刚被选进宫没几天的秀女们。本是怀着一朝受宠,九族皆荣的心,可这没几天的工夫,就伦为皆下囚,更有可能会成为东里权的陪葬品。
听着这些女人的哭喊声,苏若梦不由的想起了那两个惨死在这个地方的尹心儿和尹恩雅。虽然尹心儿不值得原谅,她的下场也是自找的,可是,逝者已斯,前尘往事都随风而散。
“你们想要干嘛?做出这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难道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还未走进东里权的寝宫,就听到了东里权那气急败坏的吼骂声。苏若梦面无表情的往发声源走去,灵气逼人的眸子轻转,当她看到站到寝宫面前的李敢和李敢身边的六护法时,心中不由一喜,迅速的朝六护法眨了下眼。
好样的老六,不用多说,她也知李敢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这么一来,今晚这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一定会比意料中更加的精彩。
六护法看着被人搀扶着的苏若梦,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直到苏若梦朝他眨了眨眼之后,他才放下了心。他连夜陪着李敢带着人马从边城赶回来,明着是弃东里权,支援东里风,实际上则是完成黄雀行动。
第一卷( 129 两两相煎
“皇兄,你的身子骨不好,还是不要跟这些奴才置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东里风一边踏进东里权的寝宫,一边春风和煦的劝道。
本还想再发发皇威的东里权听到东里风的声音后,恍然大悟的抬头看着不再像以前病猫一般的东里风,双眼微眯,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怒指着东里风,质问:“这是你干的好事?你到底想要干嘛?你这是要篡位吗?”
东里风仰头大笑了几声,迥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向坐在龙床上苍白的脸都已被气得涨红,颊骨突出的东里权。他站在龙床的五步之外,看着东里权,反问:“皇兄,此言差矣!弑父篡位,杀妻刃女的事情,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我没有要篡位,我只是想替皇兄将这天下百姓的生计的重担给挑起来。皇兄如今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连早朝都不上了,又如何能给百姓带来福祉?”
“强辞夺理!一派胡言!我的身体好着呢?不需要你所谓的分担,咳咳……”东里权还未完整的将话完,就已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兄,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如果你下旨退位让贤,我一定会好好的给你一个修身养病的地方。财富、美女、健康,我都可以给你,反之,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的结果。”
东里风看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东里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可他眸中的冷意也越来越烈。
“休想!除非我死。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现在终于把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
“哈哈哈!皇兄是个聪明人,如今皇宫里,乃至整个东里朝的形势,你应该也看在了眼里。今天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结果都不会有第二个。不过,我一心念着兄弟情分,给了你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仍不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我明天也就只能让太医宣布皇兄的死讯了。”
“你…无耻!咳咳……”
“要说无耻和绝情,皇兄敢认天下第二,只怕也无人敢自认第一。我不过也就是向自己最亲爱的皇兄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我…我…我要杀了你!”东里权怒目圆瞪,强行想要从床上下来扑向东里风。可他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个不慎就重重的掉在了地上,痛得他喘了上气没下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寝宫里候着的宫女和太监都垂着脑袋,看着东里权掉在地上,也无人敢径自上前去扶他起来。这天下要变了,久居在后宫之中的他们,早已闻出了空气中那股暗潮汹涌的味道。
宛如御花园的一只小蚂蚁的他们,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小心翼翼的依附在大树脚下,听天由命。所以,这个时候,同情心和忠心都远比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
东里权试着挪了下身体,立刻就痛得他脸色苍白起来,抽气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东里风上前几步,蹲在了东里权的面前,笑看着他,反手指着自己,道:“杀我?皇兄恐怕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你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我再问你一次,退,还是不退?”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