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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颜点点头,看了他怀里一眼:“我并不是责怪你们,我只是请求你们无私宽容的爱我一回。”
无私宽容的爱我一回!
字里行间,那是怎样的心情?而他们做父母的,又是怎么的心情?
阮南风身体一颤,他怀里的轩辕画更是死死的咬紧着唇,愧疚,痛苦,伤心,酸涩齐齐涌上心头,快要将她淹没。
“……”阮南风张嘴,几度无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着轩辕画,黯然离开。
看着女儿女婿被击退的溃不成军,浩帝心里的震惊和复杂无法形容。
如今的颜儿用脱胎换骨不足以形容她,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有些了解,为何砚儿会爱上颜儿!
“颜儿。”
浩帝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阮心颜沉眉敛目:“颜儿在。”
“来,过来坐这里。”浩帝拍了拍身边的软榻,示意道。
阮心颜福身:“是。”
不慌不乱,不急不促的在指定的地方坐下,阮心颜静谧安然。
浩帝心里暗暗诧异,这样的颜儿让他很有一种仿佛初见她的错觉。
“曾经朕就在想,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看到那个让朕的儿子爱上的女子,只是……”顿了顿后。
“结果却让朕很意外。”
阮心颜唇角一弯,笑靥似月破云,仿似严冬尽去,春暖花开,也似云开月明,寒傲似冰,犹以那双眸瞳最为亮眼。
黑如点漆,白得清澈,净如星辰,眼神湛然青灵,睿智中透出自傲与自信。
浩帝微愣,后面的话一时无法正常出声。
轩辕砚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优雅起身,朝她走来。
修长漂亮的手掌摊开在眼前,阮心颜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放了上去。
轩辕砚紧握,看了一眼怔愣中的两人,弯身恭敬的出声:“天色也不早了,父皇母后早点休息。”
浩帝缓慢的挑高眉,眼中有着复杂,有着了然,也有着沉重。
良久后,才幽幽一声叹息:“去吧!”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皇上无奈苦笑,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了,罢了罢了!他老了……
“认命吧!”怜爱的拥着恍惚的妻子,浩帝不得不认命。
“事到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认命了。”皇后虚弱一笑,望着那对身影,眼中泪光闪烁,她只是怜其他们未来的艰辛啊。
“颜儿……就像换了一个人。”想起刚才看到的颜儿完全陌生的一面,浩帝有些失神。
皇后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一个画面,一向对砚儿畏惧的颜儿竟然时常出现在雍和宫,当时不觉得反常,只是认为颜儿长大了,难得砚儿肯亲近颜儿,她心里还欣慰无比,哪里想到……
“三年前,她从奄平城回京后,或许就已经改变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察觉到罢了。”或许颜儿说的对,所有的人对她,都没有做到真正的关心。
皇后低下头,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的泪,病来如山倒,她的身体她知道,或许她是看不到他们的未来了!
007说你爱我
景璃殿。
水晶玉璧灯,灯光柔和,珍珠帘幕在灯光下,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清辉,地上铺着白玉砖,内嵌金珠,凿地为龙,雕刻为凤,皇室的奢华,尊贵,尽显眼底。
阮心颜身着白色寝衫斜躺在铺着金色的冰蚕丝锦被的软榻上,双眸微闭,两排长长的睫毛安静乖巧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青丝长发随意的披散,平和的脸庞让人打从心底生出惬意、舒坦、静谧。
与周围的奢华奇异的融合,理所当然仿佛她本该出现在这里,只有世上最尊贵的地方,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婉儿为她擦拭着略湿润的秀发,心里一阵恍惚,无论是在阜国的皇宫,还是在浩国的皇宫,主子就只需要这样静静的存在就能驾驭这里的奢华尊贵。
“婉儿。”阮心颜闭着眼,淡淡出声。
。
婉儿动作一停:“是。”
“离开也近两年了,如今回来了,你也抽时间回家看看。”
婉儿微愣片刻后,轻嗯了一声。
阮心颜悠然起身,婉儿连忙拿起一旁的厚披风披在了她身上:“气候很凉,主子还是在床上躺着好些。”
阮心颜摆手,婉儿不再言语,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从内寝走出。
“参见主子。”守候在外殿的有艳等人行礼。
静静的走到窗前,推开窗,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阮心颜仰起脸儿,恬静的目视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半圆月。
今晚的月色,真美!
“主子,寒风袭体,主子衣着单薄,还是回寝宫歇……”婉儿担忧的出声,主子只是披了一件披风,虽然殿内火炉旺盛,火道开启,温暖如春,但主子开窗站在窗边,吹着寒冷的北风,这样不行的。
“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拢了拢身上的厚披风,迎面而来的寒风让心都通透起来,阮心颜嘴角抿起,心里深处溢出一声叹息。
或许,她也终究只是个人,所以也会——患得患失。
爱的深了,才会担心有一天失去,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爱的深。
深情,温柔,宠溺……他强势的攻破她的心,霸占她的心,让她甘愿为他痴狂。
轰轰烈烈的爱情,会不会经不起时间?
她除了一颗心外,在这个世界里,一无所有,只有他!
有艳与婉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焦急,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再说什么?
“是,奴婢告退!”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她们自然对主子的性情很是了解。
今晚的主子,看起来依然平静宁和,但却有一种飘渺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退出殿外,有艳以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太监,太监点点头,机灵的退了下去。
室内静谧,倚在窗边的人,望着窗外天空,夜风吹过,撩起殿内纱幔翩然,看着天上的月,唇弯徐徐勾起一抹恍悟的淡笑,勾勒出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她一直不去想,她的离开,对疼她如命的家人,特别是爸爸将造成什么样的伤痛?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个世界里,依然活着,经历又一次人生,而这一次的人生,她将为爱而活。
轩辕砚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那一抹白色披风伴着秀发随风翻转飞扬,纤柔灵秀的背影飘逸如仙佛,彷佛误闯人世的天女佛圣,只要她愿意,她随时会离开这世俗红尘。
胸口一窒,恐、惊、惧,怕,……平生从不曾有过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刚才那一刹那,有那么片刻间,他真以为她就要乘风而去!
“颜儿。”小心翼翼的上前,仿佛怕惊吓着她,她真的会随风飘去。
阮心颜回眸,眸中那一抹恍惚飘渺还来不及褪去,让轩辕砚的心为之一颤,迫不及待的上前把她紧紧的搂住。
“颜儿,不要,不准……”不准她这样的笑,不准她这样的飘渺,这会让他有一种错觉,他还没有抵达她真正的内心,就如她所言,她的爱,是有底线的。
如果有一天,她不爱他了,她就会离开,不……他不准!
“怎么啦?”阮心颜微微睁眼,有些惊讶,他的手在颤抖?发生什么事了?
轩辕砚抿紧唇,不语,他是天,是主宰,他掌握天下千千万万人的生杀大权,只要他愿意,总有一天,他会是青云海域上的霸主,独一无二的霸主。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突然发现,哪怕他成为天下独一无二的霸主,他可以掌控这整个天下人,可是他掌控不了她的心。
感受到他的失常,阮心颜诧异,伸出手回抱着他,轻语:“砚,发生什么事了?”他不会知道,此时的他,有着不属于他身上的脆弱!
他不该是如此的!他该高高在上俯瞰着苍生,那才是他。
“不要离开我,永远永远。”如同一个急需母亲安慰的孩子一样,他急促的表达着他的渴望,来自于对她的渴望。
阮心颜一震,清眸注视着他,怔怔出神……他是为她?
“颜儿……说你爱我,你是爱我的,我感觉得到,说你爱我……”可是这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他不能允许一丝一毫她会离开他的可能。
泪,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盈满一双清幽的眸瞳,阮心颜哽咽,静静地、静静地凝注着他,彷佛丢了魂似的愣了神,许久、许久……然后微笑。
那一层不见雾不见水的阴霾俱隐,柳暗花明。
“我爱你。”这个宛如天神一样存在的男人,唯一的弱点,是她,那萦绕在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化为烟云,随着窗外的风,消散!
轩辕砚把头埋进她的颈侧弯,一言不发,紧绷微颤的身体却慢慢的松了下来。
“我有心,有魂,而它们都在你的身上,只为你。”只为他的心啊!
轩辕砚猛地抱起怀里的人,径直往内寝而去……他需要感觉着她的存在,才能驱散刚才那一刹那间的不安。
……
激情中的人儿红肿的唇中逸出一声声娇喘低吟,身子不受控制地激动地颤栗,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泛上了一层薄汗。
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氤氲朦胧中缓缓的睁开,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浓黑卷翘的键毛,挺翘奇俊的鼻粱,汗湿的俊美脸庞,氤氲激情的双眸此时正痴迷的凝锁着她,他的眼中真实坦诚的表达着他在为她痴狂!
浓浓的情,深深的痴,绽放一室幽香,此情此景,融人心骨,是世间最动人的痴!
柔软嫩滑的双臂缠上他,将他抱的紧紧,仿若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体却毫无保留的为他敞开,为他奉上。
“说爱我……”感觉身下的颤栗,轩辕砚暗哑的声音伴着粗喘迷靡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放荡地啜息着。
感觉自己的身子软得像一滩水,灵魂都快要飘出这具身壳,不像是自己的,濒临死亡的酥麻电击着全身,阮心颜迷离的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脑子里昏沉沉的,红唇中抑制不住的出声:“爱……爱你……砚……只爱你……啊……不……”
轩辕砚的眸子只看见身下人嫣红的脸,艳红的唇,粉红的身子……心、神、魂都醉了!
粗嘎地低吼一声,不做犹豫,低头吻了下去。
不够!深入,深入,再深入,把自己揉进她身体深处,那里,是他的港湾,是他的渴望,是他停泊的地方。
在她的耳边用喘息低哑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诉说着,爱你,爱你……
蛟俏宝罗帐内,狂野,绮丽!糜媚,一切的一切,道不尽的销魂!
……
陈府,后院,一条铺以青石块的小径蜿蜒通向小楼前,婉儿站在熟悉的地方,恍然如梦。
“大小姐,二小姐和表小姐来了。”昔日伺候她的婢女红儿轻声提醒着入神的大小姐。
婉儿回头,怔怔地看着朝她而来的人,她的妹妹,陈蓉儿。
那些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记忆一波波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因为蓉儿,今日的她是否又是另外一个人生?
陈蓉儿紧咬着唇,停住了步子,没有再上前,似是情怯,似是隔阂。
陆芊芊脚步微顿,但还是往前走了过来,美丽的脸庞绽放一抹笑颜:“表姐。”
婉儿敛眸,沉默片刻,淡淡付以一笑,目光掠过她,停在了不远处的人身上,淡笑出声:“蓉儿,你长大了。”离开家,快两年了,改变的不只是人,还有很多!
“姐姐……”低喃的轻语传来,婉儿温婉一笑,回头看着眼前早已经改头换面的小楼,目光渐渐淡漠,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她以为的那样。
“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这儿风大,不请姐姐时屋去坐坐?”陈家,缺了她,少了她,依旧是陈家,不痛不痒。
陆芊芊眼中掠过一丝异光,转眼消逝,回头笑看着停在不远处没有上前的陈蓉儿,笑言出声:“蓉儿,表姐一向最疼爱你了,你不用愁了。”
陈蓉儿听闻,低着的头猛地抬起,眼中飞闪过一丝期盼,但又似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