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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提是,她必定要让林世风输的心服口服。
论起读书,谁有她读的多?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难以超越的经典。
当然,她也属于是借刀杀人。
不过,她向来只求结果,而不会在乎过程。
借刀杀人又何妨?
阮心颜看了一眼伫立在那儿,在一群坐着的人中,显的有些鹤立鸡群的林世风,唇角微勾,道:
“林公子很追究意境,这也让我很是为难。”
如果她真的只是随便咏梅,和他的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相比,再美再精妙的词恐怕还是会有些许的逊色。
因为在场的人都讲究在她看来很是不赞同的‘意境’。
哗,随着她的话一出,全场喧哗,一群屏息‘观战’的众人也终于想起了刚才受到的‘侮辱’,也都群起而攻,毫不客气的报仇雪恨。
“就这点本事,也敢口出狂言。”甲书生愤愤不平。
“我还以为阮家的书童有多了不起呢?”柳济中嘲讽。
“也不过如此。”乙书生。
“唉,我们也别奚落这位阮才公子了,毕竟人家只是阮少爷的书童,不知天高地厚罢了。”丙书生。
……
阮旭东急了,附身在她耳边低语:“颜儿……”
阮心颜摆手,示意他不准出声。
两人的举动自然也露入了众人的眼里,众人眼中有些惊愕,而后是了然,再到最后,是鄙视。
原来,这阮家公子口口声声说一诺千金,不参加任何比试,暗地里,却利用自己身边的书童弄虚作假,代他出风头。
也是,就算只是一个书童,但风光还是阮家的。
这阮公子真是好深的心机,为了阮家,竟然用如此下流的招数,简直是有辱文人的气节。
林世风起身朝众人拱手,以手势压下众人的起哄和‘报仇雪恨’后,看向她的目光中并没有嘲讽,反而有些深沉,因为她的话听在他的耳里,是话里有话,是调侃,是——嘲讽!
再则,他并不认为刚才阮旭东是在教她什么!
因为他现在也很肯定,五年前,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人。
“阮公子,请!”他再次出声。
阮心颜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场鄙视的目光,心下冷笑,这些人,读书都读傻了脑子。
她淡淡起身,阮旭东欲动,被她制止:“公子还是坐着这里吧,否则,我赢了,有些目光短浅的人也会自以为是认为我胜之不武,是公子在耳边教导。”
阮旭东这才注意到场中大多数人看向他们的愤怒和鄙视目光,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自己附身在颜儿耳边的低喃。
浓眉微皱,心里不悦,这些人都是一些有眼无珠之人……等一下,他们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阮心颜不疾不徐的走向林世风,在离他们桌最近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背对众人,却面向林世风一桌。
025一鸣惊人
朴素的蓝布衣,瘦小的身子,平凡朴实的五官,毫不显眼,乍看第一眼,不会感觉到特别,反而有着让人心中轻视的普通。
但如果细看,会发现,此人朴素平凡,但脸上的肌肤——却似乎白嫩的不像话。
还有,那双眼睛也似乎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清绝慑人,清幽深邃,仿佛天地灵气都在她的眼中。
如此自然灵性的眼睛,却扑实无华的面貌。
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目光。
因为背对着众人,面对着林世风这一桌,阮心颜此时的样子,只有这角落里这一桌人可以看清楚。
共七个人,却都为之一震。
陈蓉儿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向地,就怕自己被认出来。
陆芊芊放在桌下的双手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
刘公子呆愣。
李公子恍惚。
宋离收敛心神,若无其事的避开了那双让人着魔的眼睛。
纪寻有些怔愣,心里滑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林世风没心思去注意他们的神色:“还请郡……阮公子赐教!”
阮心颜直视着林世风,微微一笑,淡道:“梅花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而梅的坚贞更是文人墨客最为欣赏的,更有甚者以梅花自喻为傲。”
“完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梅的气节和坚贞不言而喻,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雪虐风餐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来形容恐怕是最恰适不过了。”
林世风嘴里喃喃自语:“雪虐风餐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清极不知寒,无意惹尘埃。淋漓尽致的咏出了梅的清骨和高洁,但是林公子不认为少了一丝坚贞吗?”
林世风倏地睁大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凌寒独自开,不去苦争春。却有着傲冬迎春的赤诚,它不会因为春天的百花怒放、争丽斗妍而改变立场、改变本质,它坚守着它的本质,不争名利虚荣,抵挡了诱惑,不争灿烂繁华,不争是否得到回报,这才是坚贞。”
“林公子似乎忘了任何艰困处境,或冷峻,或炎热,或寒凉,或温暖,花开花落是旦古不变的自然现象,林公子,清极不知寒,无意惹尘埃,难道就没有把自己的失意和兀傲强加与梅?难道就没有强加压力、强加执意在梅的身上?它,本质如此,却被逼要背上清高、清傲、甚至是不屑一顾、孤芳自赏的韵神,林公子,不觉得可惜了吗?”
淡淡的嗓声、淡淡的陈述、淡淡的质问引起大厅一片寂静。
背后的人无法看清楚她此神的面容,却为她一番话而动容沉思。
面对她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宋离恍惚了,纪寻怔愣了,陈蓉儿呆了,另两名公子也都痴了。
看着她清幽通透的眸瞳,让人无所遁行,不敢接触她的眼,那会让人打从心里面涌出惭颜形秽。
陆芊芊的双眼睁大到了极至,不敢置信刚才那一番话是出自阮心颜之口?
林世风浑身一震,睁大眼看着她,她言下之意,他拿梅花自喻,是在——侮辱了梅吗?
她的话犀利如刀锋,刀刀直往他心尖上刺,让他全身僵硬之余,连本能躲避的能力都没有了。
阮心颜仿佛没看到七人神色,直视着林世风,微微颔首:“不追虚名、抵挡诱惑、坚贞自守的傲骨,林公子或是在座的各位才子们,你们做到了吗?”
五年前,正是她被贬到奄平的时间,正因为她的出现,才有了阮旭东的惊鸿一露。
今日见到她,他心中的怀疑已经落实,也惊觉,原来他也不过如众多世欲愚昧之人一样,忘了传言不可尽信的道理,也忘了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不能只是看表面。
或者说,他……也不过和世风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却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清傲和独高。
“参见郡主。”
在座的文人书生们也都彻底回过神来,起身行礼参见。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匍匐在地,人人脸上五味杂陈的行礼参拜。
陆芊芊眼中各种情绪夹杂,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让自己起身跪了下去。
陈蓉儿自然也紧随其后,头不时的偷偷抬起,惊诧的看着依然坐在椅中的阮心颜。
阮心颜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一众人等,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淡淡起身,走向主桌位坐了下来,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拱和谢过后,都各自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但,大厅里面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每个人明着,暗着打量审视着她,拿眼前的人与自己脑中以为的那个人影作比较。
其貌不扬,这,倒确实是,虽然确实称不上美丽动人,但却浑身有一种清韵。
嚣张跋扈,嚣张狂妄倒是确实是有。
骄纵善嫉,这……也不见有,至少此时看不出来。
凶残肆虐,这……也不见有,至少她表现的静如处女,闻风不动,甚是文静清和。
“大……大人……”孙大人捧着手中的卷宗题册,战战兢兢的上前,不知道现在文客会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这阮才竟然是臭名远扬的心颜郡主?
这个震憾恐怕不只是他难以置信,在场的人都心魂难定!
白大人有些为难,本能的看向阮旭东,这郡主不发话,这寿宴要如何继续下去?
接收到白大人的求助,阮旭东爽朗一笑,相较起大厅里面各人的复杂,他是最为愉悦轻松的。
“今日是白大人寿宴,自然不可能半途中断,白大人无须拘谨于舍妹的存在,继续吧。”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来的是只是阮家的小姐,而非皇室的郡主?
“这……”白大人偷瞄了一眼阮心颜一眼。
虽然这位郡主今日表现出来的异于坊间传言。
但万一这只是表象,他不小心得罪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小心为妙。
阮心颜淡然,这白大人倒是个谨慎的人。
冷睨了一眼如负重释而眉开眼笑的的阮旭东,阮心颜暗喟一声,这个傻子:“继续吧!”
白大人如蒙大赦,他身后一脸紧张的惶恐的白少爷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位郡主的出现打断了爹爹的寿宴,不能让玉儿现身。
环视一眼在座人的神色和大厅里面那莫名的凝固气氛,白少爷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026白家小姐
“爹,何不让玉儿为郡主及在座的各位公子拂曲一首,这样大家也能缓和一下气氛,让诸位公子不会因为郡主的身份而有拘谨之心。”
他不相信这些人看过玉儿的绝世美貌后,还有心情参加这什么诗吟比试。
白大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白少爷,沉不住气的东西,正欲喝斥,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未尝不可。
今天寿宴的目的并非这些才子的文客会,而是玉儿。
这位郡主的心思和目的,他还没有捉摸透,也不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如……把握时机!
想到这,白大人试探的看向阮心颜:
“这……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阮心颜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父子俩:“白少爷有心了,就照白少爷的主意办吧!缓合缓合一下气氛,不要让在座的众位才子因为本郡主的身份而有所顾及。”
不等白大人回答,白少爷已经喜上眉梢,抢答应道:“是,是,郡主说的是。”然后迫不及待想要献宝一样的回头朝管家吩咐道:“管家,还不快请小姐出来,为郡主和众位公子拂琴?”
阮心颜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西侧方位,心里还真是为这位白小姐有些许的感叹,美丽无罪,但这些因为她的美丽而处心积虑的人早已经迷失了本质,就有些罪了民。
亲情迷失,剩下的也只有利益了,如果白珍玉真的有点脑子,她会知道如何做。
她给了她另外一条路作选择,会不会选择就看她了。
否则,走错了路,她后悔也来不及。
……
西侧厅里面,白珍玉脸色迷惘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姐。”贴身丫头唤了好几声都未能让她回神,不由得急了,上前轻推了她一把。
白珍玉一震,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脑子才从混乱和震惊中渐渐清晰起来,心里顿时也有了决定,目光决绝。
起身任由婢女为她整理衣裙发式后,抱起桌上的瑶琴,走了出去。
大厅里面,气氛是矛盾也是紧绷的,并没因为白少爷的提议而松懈下来。
原本让众人好奇、期待了很久的白小姐即将出现的兴奋,此时此刻不如大厅里面这位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物来的更令人好奇和揣测。
很多人无法控制住不把目光瞥向坐在主桌上的那人。
心里暗忖着这号人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不管此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都让人嗅到了一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气息。
纵使她给人的感觉如此安详宁静。
。
但无风不起浪,如果她真的不是手段残虐,又岂会引起京城百姓共愤?
又怎么会被阜国皇帝利用完后,一脚踢了回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