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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才一张嘴,大厅里面人的目光都诡异起来。
白大人心里暗自叫苦,连忙打圆场:“……来,老夫敬各位公子一杯,老夫先干为敬。”
这位公子胆大包天是他的事,又何苦在他的寿宴上闹?
万一郡主牵怒下来,他白府承受不起。
白少爷这时候也长了个心眼,机灵起来,连忙也端起一旁的酒杯,举向赵子才,笑呵呵的道:“诸位远道而来贺家父寿宴,白某人无以感激,敬诸位三杯。”他的国丈美梦还指望靠这位郡主完成呢,所以,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白老爷请!”
“白少爷请!”
想起那位郡主身份尊贵,不是好惹的,再说,这确实是白大人的寿宴,也实在不宜砸人家的场子。
众人好歹也都是熟读诗书,知晓礼仪之人,听到白大人如此打圆场模糊掉刚才的尖锐。于是,很多人都给了白家父子的面子,举杯回应。
喝下几杯酒,正当众人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
这时候,一道略为尖细的声音也毫不留情的在众人头顶上炸开,让不少人瞠目结舌,僵硬的回头。
“难不成曾经遭受阮 ……郡主迫害的京城一些姿色出众的女子被毁其容,也只是以讹传讹吗?”
此声音一出,全场窃窃私语。
陈蓉儿睁大眼,芊芊……这?
小心的拉着陆芊芊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芊芊这是在闯祸。
这里不是京城,万一发生什么事,她们两个人根本就对付不了阮心颜,光凭她的身份就有压死她们了。
陆芊芊甩开她的手,毫不领情。
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能让阮心颜带走这个白珍玉,她一定要破坏,不能让白珍玉进京。
所以,这些人不都是号称清高,气节吗?
她就让这些人看清楚,究竟什么才是阮心颜的真相?
回过头的众人,不少眼尖的人也看清楚了这位陆公子眼中的——恨意,都不由的惊讶起来,难不成这陆公子曾经迫受到阮心颜的毒手?
对于陆芊芊的举动。
宋离挑眉,林世风皱眉,刘李二位公子更是瞪目结舌,就连纪寻都有些讶意。
阮旭东脸都黑了,怒瞪着陆芊芊,这个女人,他就知道没安好心。
看着阮旭东扫过来的怒气,陈蓉儿心里一痛,他果真是偏向阮心颜。
纵使阮心颜是他妹妹,但是他也不能如此是非不分呐?
阮心颜的恶行,就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岂能因为一句以讹传讹就抹平?
不可否认,此时的陈蓉儿心里很是失望。
。
她心中的恩人,是打抱不平,刚正率直的,却没想到,他也能如此自私护短。
陆芊芊无视众人看她的目光,双手紧握成拳,神情略显激动:“两年前,一位老者为了避开一只疯狗而冲撞于她,她竟然拿大内珍药救那只疯狗,并且收为宠物,却丧尽天良的无视伤重的老人,甚至逼死本就重伤不堪的老人,斩掉出来打抱不平的户部陈大人的二千金一指,逼迫陈大小姐为奴的事,也是以讹传讹吗?难不成整个京城万万人,天子脚下,也敢胡言乱语,不惜冒着诛九族的大罪诬陷高高在上的郡主?”
众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陆芊芊。
心里揣测这位公子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不畏强权,胆大包天,她简直是说出在场不少人心中所想。
陈蓉儿身体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手也自卑的缩到了桌底下。
芊芊这是怎么啦?
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这些?
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痛苦吗?
正因为这件事,她的手被阮心颜废,她才变得卑微,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别人不知道,但林公子和阮公子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啊。
芊芊这不是等于将她赤一裸一裸的坦诚在他们的目光之下?
感觉到全场投射而来的目光,陈蓉儿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028
阮旭东冷声道:“陆公子,今日是白大人的寿宴,如此不给主人面子,是否太失礼了?”这个陆姑娘太过份了。
陆芊芊冷冷一笑:“失礼?恐怕失礼的人是阮公子吧!”
阮家有如今的地位,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阮家出了一个驸马,阮旭东在这里假清高,刚才指不定就是阮心颜一早就设计好的诡计。
以她的身份,白家父子岂敢不从?林世风假清高配合她演这场戏,又有何难?
反正林世风不也是趋炎附势之辈。
“芊……芊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陈蓉儿拉住她的手哀求道。
“陆芊芊,我真不知道你竟然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凌霜染雪的寒音从大门口传来。
出声的人是婉儿。
众人寻声望过去,不由的一愣。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果真不假。
比起刚才的朴素平凡。此时的阮心颜面容上更素,更纯,更净,凝脂肌肤欺霜赛雪,脸上那一道有别于雪嫩肌肤的细长浅淡的疤痕也突兀的明显。
想来,刚才定是化妆装扮过了。
华丽的正装,绛红绣彩的丝缎,满是描金刺绣,一头屡璎珞冠简直璀璨不可直视了。
这时候的她,是高高在上,身份慑人的郡主。
满身的华贵,清幽淡泊的眸子顾盼间,有着让人不敢亵渎的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眸瞳。
陈蓉儿看着前面换了一身华服的阮心颜,再看着她身后面容寒气冻人的姐姐,脸色刷地雪白。
婉儿上前,扯过一旁的陈蓉儿,力道之大,让陈蓉儿感觉到了疼痛,眼泪在眼眶里转动。
“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偷溜出京,难道你就不怕娘为你担心?”
“我……”陈蓉儿身子缩了一下,不敢出声。
她从来没有姐姐如此大的怒火,姐姐一直都是温柔婉约的,这样的姐姐让她很畏惧。
阮心颜看都没看陆芊芊一眼,目不斜视的走上主桌,主桌上的人看见她到来,除了阮旭东,全都起身让开行礼。
“参见郡主。”
阮心颜淡坐下,拉了拉宽大的衣袖,好半天才淡声道:“陆姑娘,千里迢迢从京城易容跑到尚义城,是所为何来?”
全场惊愕,陆芊芊……好熟的名字!
想了想,不少人恍然大悟。
陆芊芊?
户部尚书陈大人的外甥女,京城首富陆家小姐,拥有第一才女之称的陆芊芊陆姑娘?
五年前,她与郡主还有相府无尘公子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当街刺杀’事件,可是人皆尽知。
既然闹开了,陆芊芊也不惧,众目睽睽,难不成阮心颜还吃了她不成?
五年前,她能赢,今天她照样能赢。
别人怕她阮心颜,她陆芊芊不怕。
再说,有蓉儿在,婉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她可是——非常非常疼爱蓉儿。
而她坚信,蓉儿一定会护她周全。
撕去脸上伪装的粗眉,露出姣好的面容,环视一遍全场人的目光,她豁出去了。
柳眉一扬,清柔的声音大义凛然。
“郡主以为摆出一副淡然的虚伪样子,就能抹去你曾经做过的一切吗?”
嘶!不少人倒抽气声。
白家父子以及一些当地官神,更是吓的面色苍白。
传言果真不假,这位陆姑娘与郡主果真是有深仇大恨,可是,她就当真不怕死?
要知道以郡主的身份,她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啊!
不过,转念一想,五年前,无尘公子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皇后的面,一怒为红颜,刺杀郡主,不也……只是发配边疆一年?
再加上陈大人,以及陆家,所以,这位陆姑娘才有恃无恐?
众人的目光全都刷的一声看向坐在那儿的阮心颜,心里暗忖,这旧仇新恨,郡主是否……再如五年前那样,当街斩杀陆芊芊?
对于陆芊芊的指责和众人的目光,阮心颜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淡然平静。
一旁的有艳等人看到主子越淡然平静的神情,跟在身边伺候这么久,自然知道主子这种神情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心里不由得为这位陆姑娘的愚蠢而冷笑。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才女?狂妄自大的草包才是。
婉儿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芊芊的下场是她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颜儿,陆姑娘可能多喝了两杯,才会冒犯。”
阮旭东看了一眼陆芊芊,再看看四击凝固的气氛,出声打了圆场。
看着颜儿如此被指责他心里固然不舒服,但是这毕竟是白府寿宴,他不希望颜儿动怒,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让人见识颜儿的好,万一……
其实对于坊间传闻的那些,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有些事情确实是存在。
但颜儿身份尊贵,那时候毕竟年少不知事,恃宠而骄,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自从五年前诸葛无尘伤了颜儿后,他相信,颜儿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他不明白,奄平三年,又嫁去阜国两年。
就算这位陆姑娘怨恨颜儿曾经伤害过她,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颜儿也受到了伤害,这位陆姑娘又何苦苦苦纠缠往日的恩怨不放?
阮心颜抬眸看向陆芊芊:“所以?陆芊芊要扮演替天行道的职责审问本郡主?”
“我……”陆芊芊语塞,但随即挺直腰,冷声道:“不平之事,天下人人可不平。”
一些人眼中露出钦佩之情,好一个不平之事,天下人人可不平。
天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还只是个郡主。
宋离并不在乎四周起了变化的目光,心里哑声失笑,这位陆姑娘恐怕才是恃宠而骄的人,而且完全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突然间,他对这位郡主很好奇,很好奇。
。
“五年前,为何刺伤你,你心知肚明,那……不是你要的结果吗?”这帐,她懒得跟她算,她倒好,一次次的撞上来,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她想死,她也乐意成人之美。
阮心颜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
“至于京城那些所谓的被毁容的不计其数的姑娘小姐们,陆姑娘有何证明那是本郡主所为?人证?物证?”
“狡辩,你仗着郡主身份,威胁利诱,她们当然不敢出现指证你了。”陆芊芊强自镇定。
莫诀不悦的眯眼,陆芊芊张口闭口你你你,对主子没有丝毫的尊敬,该杀!
对于陆芊芊的反驳声,阮心颜依旧没有动怒,掀开有艳递过来的清茶,轻抿了一小口,才继续说道:“至于两年前,倒夜香的老者为躲一只狗而冲撞上本郡主,陈二小姐一腔热血,不明是非一味充当英雄好汉的行为也就算了,还笨的被人煽动,妄图致本郡主于死地,谋杀皇族,该当何罪,难道身为才女的陆姑娘不知道吗?”
“陈大小姐,哦,也就是婉儿以一人之身伺候本郡主身前,而本郡主却饶过了陈家九族人命,难道这其中的得失利益,陆姑娘也不清楚吗?”
“别说本郡主斩了陈二小姐的一根手指,本郡主当场处决她,也不过份,怎么样,关于你所提的罪名,本郡主也一一回应了,本郡主还有什么罪名,陆姑娘何不趁此机会一次说个明白?”以后她想说,可就没机会了。
面对阮心颜出人意料的坦白和冷静,陆芊芊理智也渐渐回笼,她被怒火冲昏头了,这里可不是京城,这里是离京城有遥远的尚义城。
“陆姑娘没话说,本郡主倒有还有几句话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阮心颜淡道。
陆芊芊心里暗暗叫糟,阮心颜一定会揪着她的无礼。
“先不论陆姑娘指责本郡主的几大罪名是否属实,本郡主就算退一万步,就算本郡主有罪,普天之下,还轮不到陆姑娘你来充当审判官审判本郡主,而且陆姑娘言语间,不仅仅是无礼,简直是目无王法,无视尊卑,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是谁教导你用如此态度对本郡主?陆家反了不成?”
阮心颜的声音并没有提高,甚至还称得上淡定温和,但却让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