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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冷侍卫吩咐,任何人求见,都拒之门外。
景琉殿。
宽大的桌案上呈叠着高高的奏章,轩辕砚执笔批示着旨令,随着他登基大日日渐临近,父皇根本就撇手不再管朝政,全心全意的陪伴在母后身边。
他不仅要处理自己手头上正在进行的暗计划,明面上,他也正式接掌了朝堂大大小小的事。
各州各城各郡各镇的奏章如雪片飞涌进京城向他汇报所管辖内的政务、政绩。而且,天下各国也因为他的登基各有所举动。
边关,海关兵力调度,正值政权移正式移交时刻,所有的事务都均需要他亲自过目。
“殿下。”冷麒进入书房内。
轩辕砚头也不抬,飞速游移的目光定在了手中所执奏本上面出现的内容,视线落于落款下方,通州知府李安功。
“什么事?”
冷麒抬头看了埋头于奏折中的主子,低道:“曲公子求见。”
轩辕砚沉吟片刻后,修长如玉的手指执起搁于一旁的笔,在李安功三个字上圈了一个圈,放置另一旁。
“传。”父皇这些老迈的各辖官员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是。”冷麒退了出去。
曲澜青迈步走入,看着坐在案桌前,金冠、锦袍、俊美、尊贵的男人。
轩辕砚淡然抬头,摆手指向一旁的座位,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有话要说?”
曲澜青挑眉:“既然殿下知道澜青有话要说,为何还召见?”他不是对流天、无尘他们避之不见吗?
轩辕砚继续批阅奏折,了然出声:“为陆家?”
“殿下打算如何处理?”阮心颜这次做的有些出格了,他当真不管不问?
轩辕砚执笔蘸饱墨汁,写下批示:“以你所见,该如何处理?”有些事,他不处理,并不代表他是顾及,他是懒得处理。
曲澜青微叹:“流天和无尘……”
轩辕砚抬头,淡扫了他一眼,他用人,是因为他用的人是能为他处理一些事,而非生事之人。
曲澜青微喟:“我似乎多话了。”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只是……唉,罢了罢了!
轩辕砚继续批阅:“你真有闲情,就多放点心思在我交代给你的事上。”
说起正事,曲澜青神色一肃:“是。”
“下去吧。”
曲澜青起身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主子会弃吗?”弃指的是什么,两人心里都明白。
轩辕砚扬眉:“身为有价值的棋子,就要努力保持自己的价值,偶尔的恃宠而骄也亦适可而止,反之,就算主人不弃也不会有多大的存在价值。”
曲澜青沉默,心里轻叹,但愿流天能明白,轩辕砚终究是轩辕砚,帝王薄情啊!
这时,冷麟脚步有些急促:“殿下,诸葛大人在宫门处拦了郡主的大驾,陆公子与莫总管交手。”
039
曲澜青一愣,反射性的回头看向轩辕砚。
轩辕砚慢慢的搁下了手中的笔,淡笑出声:“是吗?”
……
李副领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事情也太巧了,诸葛大人、陆公子在宫门被挡,恰好郡主回宫。
他也没想到这诸葛大人竟然如此大胆,上前拦郡主的马车。
而陆公子更是怒气冲冲的上前,被莫总管阻拦,继而似是有着血海深仇似的与之拼命。
。
诸葛无尘看着正在与莫诀交手的人,心里怒火狂燃,快步上前,一掌推开了马车的门:“你这个恶毒的女……”
人字还没出声,就噤声在一双清冷深暗无边的眸瞳中,一瞬间,他就仿佛自己是在面对一口千年老井,一眼望去根本就望不到底。
阮心颜斜卧在软枕上,在诸葛无尘怒瞪的目光下,身子依旧慵懒的斜卧着,淡淡地巡视着眼前的画面,唇,却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讥诮。
“诸葛无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郡主无礼?”有艳、有丽两人一声怒斥,唰地一声,手中的武器直接朝诸葛无尘面门上袭去。
诸葛无尘身子飞退一丈,有艳有丽二人进攻。
李副领从震惊中回神,连忙命令道:“保护郡主。”不管如何,这是在宫门口,他不管诸葛大人和陆公子与郡主之间究竟又有什么纠葛,在他的责职内,他要保护的是郡主。
再说诸葛大人、陆公子就算深得殿下宠爱,但郡主身份比起他们来的尊贵是事实,他们确实是冲动,就算太子前来,他们就算有礼也会变成无礼。
一群士兵把马车包围了起来,严阵以待也瞠目结舌地看着两拨正在撕杀的人马。
陆公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杀红了眼,恨不得当场斩杀莫总管,而莫总管显然并没有出全力,只是以防为主。
至于另外两名郡主的内侍则是对上了诸葛大人,两名婢女对诸葛大人则是恨不得当场斩杀的模样,而诸葛大人却并不还手,也只是以防护为主。
李副领袖色有些焦急,这……这……场景,他该不该介入呢?
“好大的兴致!”似笑非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一惊。
一抹颀长的明黄色身影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冷麒冷麟两位带刀侍卫,再后面跟着曲澜青。
随即,唰地一声!
宫门口跪满了一地兵士:“参见太子殿下。”
李副将心里一怵,小跑上前,单膝跪地恭敬请安:“末将参见太子殿下。”打起来的两方都是太子的人,这算不算是内讧?不知道太子要如何处罚?
莫诀在轩辕砚出现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身影一闪,立在了马车一旁,恭敬的弯腰:“奴才参见殿下。”
有艳、有丽甚至是马车内的有清都立马停手、下马车行以跪礼:“奴婢参见殿下。”
诸葛无尘上前,跪地请安:“参见殿下。”
陆流天满腔怒火虽依然在心,但见到轩辕砚似笑非笑看似温和实则双眼冷清时,心里一紧,他今天确实冲动了。
忙收敛心神低头跪了下去:“参见殿下。”
跟在最后面的曲澜青眉头不留痕迹的皱了起来,这两人也当真是太冲动了。
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不该如此没有分寸,现在……这事如何解决?
轩辕砚冷眼俯视着跪在他脚下的一众人后看向至今还侧卧在马车内的人,一抹宠溺在深黑不见底的眸瞳中若隐若现,移步上前,朝她伸手。
阮心颜看了一眼在自己眼前的手,抿唇一笑,把手放进了他那只完美修长的手掌中,任由他用力却温柔的牵她下马车。
下了马车后,阮心颜不动声色的抽离了自己的手,这里众多人,虽然都是跪趴在地上,但两人手牵手,还是会影响不好。
她想看着他顺利的登基,想让后宫中那对老人安心的走。
所以,有些事,还是暂时避避好。
再说,他手头的事也太多,确实不宜添她这码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会儿,她是真的感觉到骨子里有一股倦累一直不停的往头顶上冲。
她需要泡个热水澡,然后在软绵舒适的床上睡个饱。
被她挣脱开手,轩辕砚眉头微蹙,却看着她眉宇间的那一丝倦意,眼中的不赞同加深。
她离京,当真是玩的风声水起、不亦乐乎也就罢了,偏只是把自己累着。
在尚义城也只不过是停留了三天,其余时间都是在路上来回,能不累吗?
那个阮旭东有什么值得她如此上心的?
阮心颜轻叹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她累了,有什么事等她睡一觉再来处理,现在她没心情去计较。
轩辕砚眼中原本积聚的冷凝之气被她的眼中的倦疲之色驱散,倒也没出声。
“送郡主回宫休息。”就算是长途跋涉,这此人也该好生伺候着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听闻主子声音里的责备,有艳、有丽都浑身一颤,连忙起身应道“是。”
低头不怒而威的扫向诸葛无尘和陆流天两人,轩辕砚冷声道:“闯宫门、拦驾、与宫中内侍交手,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本殿现在不想听你们的解释,你们就在这儿好好反省,等本殿宣召,在未宣召前,任何人不得接近。”
李副将一惊,这……太子殿下竟然罚诸葛大人和陆公子在正宫门跪着?而且不准任何人接近,那就是说,食和水都不能送?
陆流天一怔,就算他和无尘冲动冒犯,要罚要杀,他都认,但阮心颜如此恶毒的毁掉芊芊,他不服。
诸葛无尘无意识的皱眉,他现在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如果太子当真要护短,他和流天又能如何?
“没听到本殿的话?”轩辕砚声音并没有提高,但浑然天成的气场却有着慑人的气势。
两人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磕头领旨:“臣谨遵太子旨意。”
……
夜灯初上,千灯街的夜市繁华是尚义城不能比的,还有半个月就是太子登基大典,京城街市的繁华似锦岂是笔墨可以形容?
真切的‘百花齐放’。
京城最具盛名的客栈,鸿业酒楼。
宋离、纪寻、朱无垢三人均被安顿在二楼甲字房。
夜幕降临,大堂里所有的窗都敞开着,街上的繁华热闹尽收眼底。
浓郁的酒香菜香缭绕于鼻,店伙计勤快麻利的穿梭其中。
而今日的气氛更是格外的热闹,酒过三旬,大家的话题也都转到了京城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上了。
“听说陆家小姐疯了。”惋惜叹气声。
“是啊,如此佳人竟然……唉,上苍不长眼啊。”悲痛声。
“好端端的怎么会疯呢?”一名书生模样的公子哥悲痛欲绝。
“听说……”一个男子左右看了看,小心的传递着他的‘听说’。
“听说活生生把陆小姐逼疯的是‘那位’。”边说还边用手势往上指了指。
这人口中的‘那位’是谁,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顿时,大堂一片沉默。
在座人不少是陆家大小姐裙下的仰慕者,如今……艳容无双的佳人无端诡愤的疯了,纵使心头不是滋味、眼中也难掩悲愤,但尽管如此,却没有人敢出声公然讨伐。
一则,陆家大小姐疯了毕竟还只是暗中传闻,并没有人亲眼看到陆家那凄厉的尖叫声是如花似玉的陆小姐所为。
二则,就算陆大小姐当真是疯了,传闻不能当作是依据,无凭无据也不能咬定是‘那位’所为。
三则,京城人都知道当日太子殿下当场斩杀私议的几名热血书生并下令妄论皇室是非,一律格杀无论这个旨令后,整个京城,对于谣言,特别是关于‘那位’的传闻都三缄其口。
就算谈起,也都不敢再直点名讳,不知道是谁以‘那位’代替丑颜郡主四个字。
正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从大堂口传来声音。
“掌柜的,还有没有桌子?”
初听声音,倒不勉强算得上是顺耳,但……见着来人,众人都有致一同的转过脸去。
肥头大耳,四肢短小,尽管穿了一件宽大的锦袍,还是被满身的肥肉塞的满满的,而他说起话来脸颊的肉团一抖一抖,泛着红油光,让人看了,着实影响食欲。
“唉呀,刘公子,您来了,请,请,这里请。”掌柜的看看来人,连忙从柜台里小跑出来,赔上满脸笑脸。
“这里的生意倒是好啊。”肥头猪耳,却长的两滴老鼠一样小的眼睛的刘公子一双贼滴滴的转了圈,突地两眼一亮,肥短的手指点向靠窗边的一张空桌。
“本公子就要这张了。”这么好的方位,一看就知道是预留的了,既然他先到了,自然就是他的了,反正这里也还有别的位置。
掌柜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一愣,继而有些发怵,连忙上前拦住,赔笑道:“这,这,刘公子,这位置有客预留的,您还是坐别的位置吧,您看,这边,这边也是靠窗的,您看好不好?”
刘公子眯起一双本就小的可怜的那双眼,愣是把满脸肥肉挤横了,不悦的看着掌柜的:“怎么,怕本公子付不起银子?”
“看刘公子您说的,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银子?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