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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长的手指,干净的如出水之莲,一尘不染,完美至极。
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轩辕砚张开手指,与她手指相扣,在她耳边低叹:“那,女人,不用汗颜惭愧,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阮心颜翻个身,枕在他的左手臂上,自己右手与他左手相扣,而自己的左手与他的右手相扣,整个人都被他环抱在怀里,而且,十指相扣。
闭上眼睛,低喃轻语:“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砚,只愿我们执子这手,与子偕老!
低喃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瞅着心,勾着魂,让人只想,沉沦,沉沦,再沉沦!
轩辕砚轻笑着,笑的温柔,搂着怀里的人,十指与她相扣,听着她低喃如自语的情话,心神驰漾。
颜儿,此时,此刻,此生,此愿,求与你执手一生。
017
黎明破晓前,皇宫里的平静打破,一大群的太监宫女在皇宫里进进出出的穿梭,渐渐地,随着天色渐亮,整个皇宫都在忙碌中,却又有各有序,丝毫不见紊乱。
清透的蓝,代替了鱼肚白的颜色时。
守候在景璃殿外殿的有艳、有丽、侍合等四婢等人这才动了起来。
这时候,小千子身后跟着四名太监,也脚步轻盈的走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温柔笑意的黑眸让阮心颜轻轻一笑,伸出手指留恋的抚着他的五官。
“主子。”有艳的声音在帐帷外响起。
阮心颜轻笑,凑上前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吻了吻,目光看着屏风上的那一件在眩目的凤袍,这才淡声道:“沐浴更衣。”她想要穿上这件衣服,嫁给他。
“是。”随着一声令下,太监宫女都忙腾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阮心颜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不由的低低笑出声。
有艳不明:“主子?”
阮心颜站起身,对着铜镜转了个圈:“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然不假。”她都没有留意到自己这副长相如此打扮之下,竟然如此的惊艳。
有艳这才发应过来,目光打量了一下主子,随即郑重的出声:“在奴婢心里,世上没有人能有主子美。”
有丽、侍合四婢、太监都跪下身子:“奴婢、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心颜对着铜镜,微微失神,随即淡笑,别说人不可能活千年,就算能活千年,如果没有生命里那个重要的人,也只不过是空梦一场。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外殿传来了一众太监的请安声。
轩辕砚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莫诀。
阮心颜回眸,轩辕砚止步,在场所有人都成了虚空,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阮心颜轻叹一声,这个男人……太狂狷不羁了,他当真是恨不是把她宠上天去。
她身上的衣服和他身上的,除了图案他是龙,她是凤之外,两件衣服质地、颜色、绣工并没有丝毫的不同。
难怪这件衣服令人惊艳,令她都炫目,世间当真也只有他一人敢如此冒天下大不讳了。
她可以想像,等一下她走出去的时候,文武百官,天下各国使臣,皆是如何的震惊。
“你呀……”半是嗔,半是娇,半是媚的语气有着柔情,有着无奈,还有着心疼。
轩辕砚笑了,走上前,轻拥着她,暗自点头,给予肯定:“颜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阮心颜垂眼,微微一笑,柔驯的偎依在他的怀里,有何不可,他宠她,她又何尝不想宠他?
只要他高兴,别说他把龙袍改成凤袍给她穿,就是他要把龙袍给她穿,她也会穿,不为世人,只为能让他开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都跪下去请安,气势惊人的参拜声大有穿透大殿,传上云霄之势。
轩辕砚微微皱眉,知他莫若她,阮心颜握着他的手,抬头笑看着他:“只是称呼而已。”她活不到千岁,他也不可能活万岁,这些,对他和她来说,真的只是称呼而已。
轩辕砚低眸看着她眼中的笑意,眼中浮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封后大典。
尽管这个封后,整个浩国皇室没有一个人参加,太上皇,太后没有出现,长公主、长驸马也没有出现。但排场却是盛大空前的。
纵使民间人人诡愤在心,但却无人敢提出,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人能阻止得了这场不应该有的封后典礼。
四国帝王都出席了,虽然人人脸色都晦测难莫,但他们的出席,对于此时的浩围和天下百姓来说,他们为何出席的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以一国之帝的身份观了礼。
这就等于向世人宣告,无论是心甘情愿的也好,还是被逼迫的也好,此时此刻他们承认了这场封后大典。
这不仅仅是震慑的浩国的百姓,也震慑了他们各自国家的百姓。
想想看,连自己的君王都观礼了,各国百姓还敢说什么?
仪仗队开前,宫乐响起,锦毯铺地,盛装宫女,一一走过。
直到……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所有人都回头,却,大大小小的浩国官员,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甚至在场的整个禁军都为之一震,更别说各国随驾而来的文使武将和各国帝王了。
。
看着轩辕砚拥着走来的人,诺大的典礼广场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秦不值恍惚,一阵阵眩晕,他不知道是阳光太过灿烂,还是在阳光下格外灿烂的那抹金色刺眼,所以,他才会眩晕。
宇文驰是真的震撼了,傻呆呆的看着那慢慢走过的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竟然让轩辕砚如此为她疯狂?
阮心颜,她究竟是什么的妖祸?他真的很好奇,很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一个男人如此为她?
温政年、林启两视一眼,都瞠目结舌,眼前的一幕,恐怕前无古人,后世也无人敢仿做吧?
他们皆是帝王之命,当然明白,帝王、皇权、龙袍是连成一体,也是独一无二的,更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一个人会傻的把龙袍改成凤袍穿在一个女人身上,哪怕那个女人是自己的皇后,是发妻。
可是今天,他们开了眼界。
整个现场,都呆若木鸡,只能怔怔的看着阮心颜。
一袭明黄凤袍,凤袍上用彩色丝线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凤凰。
一头乌黑秀发全部梳成髻,向来只插着简单发钗的发中换上了熠熠生辉的凤冠,华丽的珠钗和珍贵的发饰点缀其中,凤冠中一枚额坠点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向来素净的脸蛋描眉涂唇,胭脂抹颊,遮住了那一抹苍白,使得肌肤红润,明媚动人,繁琐的装扮,尊贵的凤袍,让她超越了雍容华贵。
竟然有一种,凤临天下的气势!
与她身边的男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天作之合。
似是对这个情况早有所料,身穿皇宫总管之装的莫诀微微眯眼,打了几个眼色给各处。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从整个典礼现场,各处都有声音传出来,惊醒了怔愣中的文武百官。
朱无垢和纪寻瞬间回神,连忙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场大大小小的官员从怔愣中回神之后,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精彩纷呈。
有上窜下跳不知所措的,也有胆战心惊的,也有面如死灰的,震惊、错愕、惊惧、惶恐……各种各样的表情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
但,每个人却都还是哆嗦着跪倒在地参拜,人人嘴里喊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封后大典结束后,已经是正午后。
各国君王纷纷请辞,这次纪寻虽没有‘婉留’他们,却错开了他们的出城的时间和回国的路线,并且亲自送出城门外。
最先送出城的,是林启,他往南走,走的是水路后再走海上过。
一个时辰后,才是温政年,他往北走,直接走陆路。
最后,到了傍晚时分,才是宇文驰,纪寻安排他走的是正统的官道,直接从浩海口岸,走海路。
而阜国,却安排在第二天清晨出发。
……
秦不值坐在景璃殿中,看着坐在软榻上身穿金色凤袍的女人,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阮心颜没有言语,面容上却带着笑意,秦不值能来见她,不可否认,她有些安慰。
“你……病了?”想到昨天她的晕厥,轩辕砚说的话,秦不值压下心头抽痛的阴郁,问道。
“嗯。”阮心颜不意外他会知道,单凭他今天如此的超乎寻常的平静,就足以说明很多事。
“会死?”盯着她的脸,看着她那张平和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秦不值心里愈加阴郁,眼神看起来却很空洞。
“嗯。”阮心颜再度轻点了点头。
秦不值怔怔的看着她,却突然间,心痛如绞,为什么,她如此平静?
“你不是爱轩辕砚吗?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如此若无其事?”
阮心颜好笑的抬头:“不值……”
“不要叫我,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爱的是轩辕砚不告诉我,你快要死了也不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那两年的时间,对你来说,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对不对?你说过,你把我当成弟弟,可是到头我,我却发现我什么都不是,连弟弟都不是。”秦不值也想更冷静,但他做不到,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她对他何其残忍,她介入了他的生命里,可以若无其事,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而他呢,却为她,不惜孤注一掷,为的是想留她在身边。
如今呢?他得到了什么?
她嫁人了,快要死了,她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安排过他的存在。
哪怕她快要死了,她也不想告诉他。
嘴里咬牙切齿的恨着,但心里却为她痛着,秦不值扑上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跟我回阜国,我也可以好好照顾你的。”
阮心颜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清透:“不值,你知道,这不可能的,你不是他。”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死,地希望能死在他的怀里,否则她不甘心。
干净的脸,纯净的眸,隐隐约约又含着不易察觉的尖刺,芳华睥睨,毫不在乎的拒绝着他。
“我不是他……”秦不值心里最阴暗的角落藏泪的地方就像找到了缺口,一下子就涌了出去。
看着扑在自己怀里哭得厉害,哭得可以断气的秦不值,阮心颜有些恍惚,当她发现最初的假意换来的却是秦不值的真情后,她其实对这个孩子已经心软,就算没有感情,但也绝非陌生人。如今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她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他在自己面前,也是卸下了一切,可是有一天,他是否也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抱着她的尸体哭的崩溃?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一丝丝,一缕缕的开始疼痛起来,直至尖锐,痛的让她脸色唰白,疼的让她泪流满面。
一滴滴温热的泪珠滴在自己头上,秦不值全身僵硬,缓缓的抬头,看着她。
心,一下子慌了,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痛苦,忘了自己的哭泣,惊慌失措的道:“颜儿姐姐?你是不是难受?”
阮心颜泪眼朦胧中,看着秦不值的惊慌失措,神智渐渐回神,拭去脸上冰凉的泪,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她朝秦不值伸出手。
秦不值一愣,继而狂喜的上前,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整个人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偎进了他的怀里,满足的唤着:“颜儿姐姐……”
如同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轻轻的安抚着,眸子有些歉意:“不值,对不起!”她欠他一句对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