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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值缓缓的垂下眼,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缓缓道:“朕未出使浩国前,有哪几位官员联名上书保荐克王前去南彊代朕巡视?”
近十名官员脸色骇异的出列,每个人脸色成死灰色,虽然他们都知道难逃一死,早就把生死抛在脑后,可是此刻真的面临死亡,他们还是有惊,有惧,有骇。
秦不值阴下眼睫,这些该死的老东西,不怕死是吧,那他们怕不怕生不如死?
“来人,这些逆贼通通诛连九族,把这些逆贼削去手脚,割去两耳,拔去舌头,浸在一个酒瓮里,养在地牢中,一天送一次水,三日送一次饭,朕要他们活着,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看着朕是如何笑到最后。”他要这些妄想反他的人活活的受着折磨,生不如死。
秦不值的话一说完,一些胆小的早已经昏过去了。
还有一些在求饶。
“……饶……饶命……”
“臣……冤枉……”
一两个胆大的拼尽全力,呯地一声撞在宫柱。
血肉模糊,睁着一双眼睛安静的趴在那里,脑子里面红的白的东西慢慢溢出,血流成河。
原本求饶的人惧的跌坐在地上,全身虚软,不敢求饶,也不敢死。
朝堂上一片恐慌,骇惧的惊叫声彼此不落。
秦不值却露出一抹笑容,拍拍手,瞬间一只宛如利箭的狗冲了进来,看着那白的红的发出兴奋的吠叫声。
“汪……汪……”
“朕的哮天犬可以美餐一顿了。”
寂静的殿堂,只有哮天犬舔吸声,然后是喀嚓喀嚓利齿咬骨头的声音。
“呕……”
“啊……”
。
秦或闭上眼,心里有了决定,留得青山在……
前排的一些从不曾上朝堂的其他王爷们,看着如此恐怖的面画,无不吓的昏死过去。
秦不值坐在龙椅上,笑看着底下的人:“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收了秦或的兵权,斩杀秦克,他不愁没机会,大朗国妄想把手伸进他秦不值的天下,他就把他的手剁了。
……
自半个月前,大朗国讨伐浩国下达战书后,没有再另行通知,也没有丝毫的预兆,直接从大朗国边境渡海,公然出兵征战浩国。
五十万大兵强渡海地,乌黑黑的战舰在诺大的青云海域上行驶,触目惊心,天下皆震!
由此可见大朗征战的决心。
几乎与此同时,一直平静的有些诡异的阜国也传来消息,克王造反,阜国陷入内战。
腾国与林国边境不停的汇集大军,看样子随时有可能参战。
天下为之震荡,百姓惶恐不安,一直惊惧的恶梦终成现实。
各国边境口岸禁令一出,商人行人禁止通行,任何船只不得出海,各边边岸城镇更是陷入一片恐慌,物价飞涨,尤其是粮食,更是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价,许多店铺纷纷关门大吉,百姓也关门闭户,一些紧靠海岸的城镇百姓更是携带妻小逃离家乡,生怕被即将到来的战争祸及。
边境口岸不复往日繁华,只有大战前的萧杀和凝重。
浩国皇宫议事殿,满朝官员大气不敢喘。
轩辕砚慢慢的合上手中的奏折,黑眸微闪,宇文驰当真是开窍了。
朱无垢看着合在轩辕砚手里的奏折,暗中观察他的神情后,心里的一根紧绷的弦悄然松了一些,听闻如此消息,皇上还能如此从容,这对他们这些臣子来说,是莫大的鼓舞的激昂。
不管如何,大朗国确实掀开了战争的序幕,天下各国局势如何变化,此时此刻谁也不能预知!
“纪爱卿。”
纪寻出列:“臣在。”
“你随朕御驾亲征。”
朝堂上不少倒抽冷气声响起。
纪寻抬头,看着轩辕砚淡定从容的神情,毅然点头:“臣遵命!”
“皇上,万万不可……”跪倒在一大片官员,御驾亲征,这可是极具危险的事,万一皇上有什么事,浩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轩辕砚黑眸锐利的扫向在场的人:“朕不想听到任何朕不想听到的声音。”这场战争他也筹备了多年,是该让人瞧瞧浩国的实力。
一些还想出声的官员都暗自喘息,不敢再出声。
朱无垢心里沉吟片刻后,谨慎道:“皇上,朝中之事?”
轩辕砚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朝中之事,就由朱爱卿监国执政。”这个朝堂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空架子,这些老东西,趁此机会让朱无垢收拾收拾,也省却他一些时间。
朱无垢眼皮一跳,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臣,定不负君命。”这样的信任,他无以为报,当肝脑涂地。
小千子匆匆跑进大殿,附身在轩辕砚耳边低语:“皇上,太上皇、太后昨晚驾崩,护龙卫已经在回宫的路上。”
轩辕砚黑眸倏地一暗,父皇母后这个时候离开……
“皇上……”小千子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皇上的脸色,大气都不怕喘。
轩辕砚眼眸阴鸷,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太上皇、太后逝世,举国哀奠。”
满朝震动,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神魂癫狂,太上皇、太后这个时候逝世,大朗国兵力又快要越过海域进攻,这……
纪寻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打了个眼色给朱无垢。
朱无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声呼喊:“太上皇……太后……”
纪寻也立马跟进,沉声痛道:“皇上龙体为重。”
瞬间,愣在当场的众人都反应过来,人人都跪了下去,哀伤悼呼。
金銮殿上,一片哭嚎之声……
大结局二
大朗攻战在即,浩国太上皇、太皇双双崩逝,浩帝却御驾亲征的行程不得不推迟,消息一传开,浩国百姓惶惧交加,担心大朗国的大军即将靠岸,也担心腾国、林国双双出兵攻打浩国,如今阜国正陷入内战之中,根本不可能出兵增援,万一三国真的联盟,浩国就算是铜墙铁壁也不能挡住三国联手攻击,那……国破家亡之日不远亦!
被这种惧怕和担忧影响,再加上一些固守道德伦常五经的酸儒书生的激愤,到处散发着是这一切是天谴,是上天要惩罚浩国帝王饽人伦乱五常的大逆不道要亡浩国的言论。
浩国百姓的心本就是人心惶惶,焦、惧、惶、慌、怕……惶恐无助的心情折磨的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听到这些激愤流言后,每一个人都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人人把浩国危险的局面之源头直指向皇上不顾伦常娶自己的外甥女阮心颜为后,妖后、魔女之名不胫而走,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散!一时间,浩国各州各郡各城各镇处处,所有百姓人人都愤恨不止,一些反对立后一事上被诛连、发配边疆的那些未被抓的人更是再次冒腾起来,领头牵线弄出了万名书,鼓动百姓联名上奏,以达天听,要求皇上立即处死魔后,以息天怒。
轩辕砚雷霆大怒,万名书上的所有人统统处死,更下令民间任何人传散流言,一律杀无赦!
战争还未打起,浩国内部也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血雨腥风……伤亡太重,死伤无数,也等于向世人落实了魔后暴君之名,引起百姓怨尤,尽管施以暴虐之手段压下了百姓的怨尤,但天下各国却纷纷打起了除魔、诛魔旗号。
腾国以除魔之名三十万大兵从南境海域发兵。
几乎是第二天,林国也响应了‘除魔’的号召,三十万大军从西南境发兵,就连早以出兵渡海的大朗国也把渡海之军命名为仁义之师,誓要诛魔除暴。
天下震动!
天下五国,阜国内战,浩国内乱,大朗国、腾国、林国发兵渡海征战浩国,青云海域上战船无数,浩国三面边疆域境各有三国强兵来势汹汹……天下大乱,浩国也陷入了三国联盟攻击的危险境地。
……
“什么?”轩辕画手中的茶杯从手中滑落,哐榔一声摔在地上粉碎,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无法站立。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一个月,她只要一个月时间……
阮南风脸色沉重的站立在窗边,挺直的背影隐隐郁重。“公主,驸马,这……”管家和叶嬷嬷神情欲言又止,他们心里都明白太上皇和太后在这个关键时刻驾崩……现在三国都发了兵,如果浩国真的被攻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阮南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呆滞中的轩辕画,静出声:“管家,叶嬷嬷。”
“奴才在。”
“奴婢在。”
“好好照顾公主。”一个月的时间也到了,他本就要离开,现在是该他要离开的时机了。
管家、叶嬷嬷相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呆坐在一旁的公主。轩辕画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指尖掐进肉里也完全感觉不到痛,父皇母后的身体她心里有数,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她听到消息时,她还是难忍伤心,再加上……外面发生如此震乱,她却躲在这里为一己之私陷百姓于水火之中,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诺大的石头,沉甸甸的让她无法喘息。她对不起父皇母后,对不起浩国百姓,如果她不是想要自私一回,早早把真相公布于天下,浩国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危险境地。
可是,她错了吗?轩辕画泪流在心里,她只不过是想要回报阮大哥一份爱而已,她就错了吗?上天为何如此残忍对她?
“画儿……”看着她伤害自己而不自知,阮南风心里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小心翼翼的上前,轻柔的扳开她紧握的手,两滴热泪滴在自己心里。
他如何放心舍下她?她看似坚强,可是谁又能看到她的脆弱?身为浩国长公主,身份尊贵,可是谁能看见她身上所背负的压力和重担?懵懂之时,她就懂得了因为自己不是皇子而带给她母后沉重的压力,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皇室血脉,为了轩辕家,她的母后必须要生出皇子……
人人看见她的尊贵荣华,却只有他看见了她的落寞,看见了地的付出,看到了她的孤寂。
所以,他心疼着,尽他所能的去陪伴她,成为她心里的支柱,支撑着她。可是他和她的缘分却如此的浅薄吗?才二十年?
他和她的幸福才真正开始,却突然间要截然而止,上天何其残忍,如此对他?紧紧的抱着她,阮南风闭上眼,关闭自己的痛苦,隐藏自己的泪,生离死别之际纵是有千言万语,他此时此刻却无法出声。
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轩辕画因为他的力道而回神,美眸含泪,美丽的面容凄然,带着歉疚深深的看着他,心里有了决定,或许绯姐姐说的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须不强求,她该要学着放下。
“阮大哥,我们回京吧!”
一想到他会伤心,她的心就痛如刀绞,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自私一回,永远永远不让阮大哥伤心,哪怕她背负着所有罪责,哪怕她日夜饱受折磨,她也甘愿。
他对她的情,她这一辈子都还不起。可是,她却发现,她无法做到,这一生,她早已经把国家为重这个执念刻在了骨血中。
她做不到让自己置身事外,也做不到让自己狠心。所以,她唯有对最爱她的人狠心!
阮南风身子一僵,怔怔的松开她:“画儿,你……你说什么?”
轩辕画垂下眼,清泪在脸颊上滑落,声音颤抖:“我们回京吧!”
她曾经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京城一步,可是距离她离开京城还不到两个月,她却要再回个让她曾经伤心痛苦的地方,天意弄人。
“不行。”阮南风断然拒绝,他怎么能让她回去京城,去面对那个残酷?她会崩溃,会疯的,而且,他也怕,怕自己不能救颜儿,以轩辕砚的性子,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不会介意残酷对她这个唯一的姐姐。他怎么可以让她去面对她心里最看重的弟弟带给她的伤害?
“阮大哥?”轩辕画惊愕的抬头,心里不解阮大哥为何会否决?
阮南风收回手,走回到窗边双眼痛楚,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