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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画没留意到颜儿的神情变化,心思全都在颜儿身上朴素的衣饰上面,美眸浮现不赞同,太素了,再怎么说,颜儿也是堂堂一国郡主,姿态一定要端高。
“管家,你去前厅告诉一声喜公公,让他稍候,郡主要沐浴更衣。”
“是,公主”
她也该要面对这件事了,阮心颜任由轩辕画将她拉进房中。
……
折腾一番出来,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了,打量了一眼颜儿身上的行头,轩辕画还是有些不满意:“紫色流苏精致却不华贵,换金簪”
“珠花不要珍珠的,太素。”
“外袍不要这件,换那件。”
“鞋子换上这双。”
明月,婉儿带着几名婢女几乎把阮心颜所有的衣物头饰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摆在那儿,任由轩辕画挑选。
阮心颜终于没了耐性,淡声道:“娘,你把我打扮的花枝招展,人家阜国大皇子会误会我是为他而装扮。”
轩辕画一听,柳眉轻蹙:“娘是去让你拒绝他的。”
“拒绝人,有必要这样隆重吗?”
“这……”
“娘,您先去大厅招呼一声喜公公吧,他想必都等的快睡着了。”
“可是……”
“没有可是,娘,去吧,颜儿会有分寸的。”
轩辕画抬头看着颜儿眼中的认真,无奈的道:“那好吧。”
雍和宫,景璃殿。
阮心颜半倚在铺着金色的冰蚕丝锦被的软榻上,双眸微闭,两排长长的睫毛安静乖巧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一袭绛色宫装,精致而不华贵,身材纤细,青丝长发随意的披散,那张平凡的脸蛋,惬意,舒坦
轩辕砚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副画面。
缓步上前,坐在软榻别一侧,静静的看着,目光在她脸上的那条长细的疤上停留,修长完美的手指略带突兀却又自然无比轻抚着,略带薄茧的指腹在疤痕上面温柔的摩挲着。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这件事?今日的颜儿依旧是当日的颜儿,所以,我庆幸着。”
庆幸当年对她的惩罚,因为这样,三年后的今天,才有了她的脱胎换胎,才会让他宁愿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
阮心颜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他接她进宫,根本就不是为了阜国大皇子,而是为了和她摊牌。
看着他良久,她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你确定吗?”这条路可谓是布满荆棘,他决定要走这条路吗?
轩辕砚盯着她,黑漆的眸子此时已经是黑如深渊,全然的黑暗。
他不言不语,却比言语来的坚定,阮心颜轻叹“如果我不确定呢?”
“你会确定的。”极其自负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本该如此。
“我与你有血脉相同,如果再前行,那是地狱。”阮心颜平淡的指出事实。
修长的手指捞起一络秀发,任由黑发与玉指缠绕着,轩辕砚点点头,表示认同,但却:“那又如何?”
“你是我舅舅”尽管灵魂并没有牵扯,但这具身体流动的血,与他的牵扯却斩不断,划不清。
“也是男人。”震撼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却又天经地义。
阮心颜淡然的敛下眸,上天的安排真是残酷。
“颜儿,我知道,你不怕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平视。
抬眼看着他,阮心颜沉默不语,她不怕,但她却想在事情没有扩散前,回头。
明知道前面是什么,还硬生生的往下跳,她不惧,但……
前行了,终点不是相濡以沫,就是玉石俱焚。
但无论是哪种结局,都会让身边的人万劫不复。
006秦或
宫宴向来都以奢华为主,更何况是招待外来使节,自然隆重有别于平常宫宴。
宫宴设在清和殿,宫灯通明,映照着地上的金砖发出迷人的光泽,宫柱金龙戏珠,五彩飞凤,把金碧辉煌诠释的淋漓尽极。
乐声悠扬,美酒佳肴,来回穿梭服侍的宫女都是一等一的姿色。
宽敞明亮的殿堂,宝座上,空着。
底下左右分坐,一方主位是秦或,美丽,邪媚,风流,眉眼间虽然目中无人,但他一副皮囊,却无可否认,确实让女人惭颜。
次位坐着的是十皇子秦不值,因为太过年少,年仅十岁,但俊俏的五官也寓示着未来的不凡。
别一则主位是轩辕砚,俊美,尊贵,深沉,一旁的轩辕画,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依然美丽动人。
这几人的出色,也越加衬托着一旁阮心颜的其貌不扬。
在场的人都端坐着,唯独秦或玩世不恭的把身子全部的重都靠在椅子上,执着手中的酒杯,眉档微动,风情万种,斜视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阮心颜,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
轩辕画按捺着心头的怒火,这个阜国大皇子长的比女人还要美,确实是难得一见,但这样的不男不女,风流到了下流,又目中无人的人,配不上她的女儿。
阮心颜恬静的坐在那儿,对这一场奢华,极其淡然。
“启禀太子,皇上龙体不适,让殿下招待两位皇子。”
皇上贴身太监从大殿内侧进来,恭敬的说道。
轩辕砚摆了摆手,太监退了下去。
优雅起身,从容的迈步走向阶台上的白玉宝座坐下,几乎是一个呼吸吐纳间,轩辕砚身上的气势就完全转变,依然优雅,但却是脾睨众生的。
秦不值眸子微闪。
未登基,却坐上宝座,这样的举动,在阜国,没有任何皇子敢如此做,而浩国在场满朝大臣,皇亲国戚,都视为理所当然。
既然轩辕砚已经是浩国的掌权人,为何又迟迟不登基,名正言顺为帝?
秦或长长的睫宇缓缓的垂下,轩辕砚……
仿佛根本就没在意底下两人轻微的神情变化,轩辕砚微微勾唇,沉稳有力道:“今晚就由本殿为两位皇子饯行。”
饯行?
听着这两个字,在场原本安静的气氛更为寂静。
秦或也挑动了一下眉梢,似笑非笑道:“太子说饯行?本皇子以为是接风?”赶人吗?轩辕砚,是什么触动了你?
轩辕砚点头,笑容愉悦,仿佛他的话再平常不过。
“原本是为两位皇子接风,但本殿改为两位皇子饯行。”
秦不值站了起来,稚嫩的脸庞,却凝重无比,声音也低沉起来:“殿下所言何意?”
轩辕砚掀唇一笑:“意思就是,贵国就算以四宝之一红凤前来下聘,这提亲,本殿也依然要婉言回拒。”
婉言回拒?秦不值瞪大眼:“殿下这叫婉言回拒?”
他分明狂妄的不把阜国放在眼里,公然赶人了,虽然他预料到以轩辕砚的作风,大皇兄定然会触怒他。
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轩辕砚竟然不顾两国邦交,如此名目张胆的赶人,他就不怕和阜国撕破脸?这不仅是影响两国,对天下整个局势都触动了。
轩辕砚到底在想什么?秦不值脑中飞快的思考着。
“当然,如果十皇子认为本殿的语气太过温和,那本殿不妨坦率一点,本殿要求两位皇子明天必须起启离开。”必须两字,音格外的重。
秦不值双眼燃起怒火:“殿下眼中可还有阜国?”必须?果然触怒了轩辕砚,秦不值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静坐在软椅中,神情不变的大皇兄,心里冷笑。
秦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樱唇畔漾着一抹笑,手指间的杯身上,折射着他敛着的眼眸那掠过的毒芒。
轩辕砚轻拍拍手,殿外四名太监把一个庞大的木箱抬了起来,在大殿中央一放,打开一看,里面的人是秦或带来的美丽宠妾,花容月貌,泫然若泣,我见犹怜。
“爷……”
“美人儿,你怎么坐在这里来了?”秦或仿若还未弄懂发生了什么事的无辜语气,但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秦不值心里感觉到了不对劲,轩辕砚什么意思?就算要拒绝提亲,也不可能会用这个方法来作理由,除非……除非……
秦不值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原委,身子微微一僵。
“贵国眼里可还有浩国?前来提亲,却带着宠妾踏上我浩国的疆土,二位皇子眼里还有心颜郡主,还有我轩辕砚?”轩辕砚隐匿在淡定下的冷意,似乎把空气冻结。
秦不值心里一沉,父皇命令过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大皇兄带着侍妾上岸,但那时,他以为这是他的机会,却没想到……是他的死期。
他处心积虑跟在大皇兄身边,原想努力争得自己一片天,但他错了,连自己投靠的人都没有摸清楚底细,他拿什么去争?拿什么去夺?到头,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他人眼中的一只猴子。
“十皇子,你是此次出使主臣,贵国随行禁军,人员,都是由十皇子亲自把关,大皇子前来提亲,却带着宠妾入主行宫寝宫,睡着水晶沉玉床?这对心颜郡主是侮辱,对本殿,对浩国的尊严不敬。”
秦不值缓缓的回头,看着眼皮都未抬的秦或,自嘲一笑,处心积虑?他的处心积虑和大皇兄比起来,不堪一击。
他竟然能让轩辕砚出手帮他?
轩辕砚随意的扫了一眼坐在那儿不动的秦或,一丝快的让人根本就捕捉不到的阴霾从眸底一闪而过。
原本因为秦或的目中无人而心里恼怒不已的轩辕画也被这意外的场面惊住了。
阮心颜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大殿中最尊贵的宝座上面的男人,垂下眸,无声一叹,何必呢?
“区区一名宠妾,值得殿下如此大怒吗?”秦或轻笑出声,美妙悦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
窝在软椅中的姿态不变,玩世不恭的说道“呵呵,心颜郡主之姿,之名,之色,以红凤下聘,本皇子正妃之名,本皇子诚意十足。”
轩辕砚轻笑:“既然本殿外甥女之姿,之名,之名,只能是让大皇子如此的诚意,那大皇子又何必自取其辱?莫不是当真欺本殿浩国无人?”
秦或放下手中的酒杯,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缓缓起身,走近坐在那儿自始自终都未曾动眉的人。
“郡主也拒绝吗?”
阮心颜抬眸,看着眼前这一张堪称倾城的容颜,淡定出声:“大皇子不会以为凭一株红凤,就能让本郡主迷了眼?”
“郡主是在告诉本皇子,本皇子在郡主眼里一无是处?”
阮心颜抬眸,唇角一勾:“一无是处倒也不是,至少大皇子有自知之明。”
秦或挑动眉梢,一颦一动,尽是妩媚的风情,轻挑的目光扫过她脸上的疤痕,眼角余光却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轩辕砚,虽然很快,但轩辕砚眼中的嗜血杀气,还是被他发现了。
能让轩辕砚如此在乎的,他娶了,那是何等的有趣!不是吗?
007龙床
“幸好,幸好本皇子在郡主眼中不是一无是处。”
秦或露齿一笑,倾城妩媚,让在场还在摸不清楚状况的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失魂。
“大皇子似乎并没有听懂什么叫拒绝?”轩辕砚迈着闲适的步伐缓步走来,停在了阮心颜的身边。
俊美精致的脸庞温和依旧,语气也照旧淡然,但黑眸中渐渐浮现出的阴冷寒芒让秦或知道,他触到了轩辕砚的底线了。
沉思片刻,他多情的凤眸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瞟了一眼后,大笑两声,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轩辕砚,来日方长啊,当你也是个人,也有弱点的时候,老子怕你个屁!
阜国使节大臣看着离开的大皇子,再看着伫立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的十皇子,不用细想,都跟了上去,皇上命十皇子为主使大臣,但他们都知道,比起大皇子受宠,十皇子微不足道。
秦不值深吸一口气,转身的瞬间,恢复了如他年龄的迷惑和天真。
“本皇子失礼了,告辞!”小小的身形,挺的直直的,如一个倔强的小孩。
轩辕砚黑眸微微一眯,若有所思。
……
原本该是热闹的宫宴如此诡异的散场,轩辕画并不急着回府,反而在留宿在宫中。
自然,阮心颜也留了下来。
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