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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克冷冷一笑,抢走这卷册本的人,与他估计的差不多,正是三皇兄。
靖帝盯着秦觉手中高举的册书,目光来回的扫过,最后落在了一旁的秦或身上,语意不明的问道:“大皇子,你有何话说?”
秦或抬头,嘴角似笑非笑:“儿臣不明白,三皇弟所谓的罪证究竟是什么?三皇弟指责儿臣买凶杀人,纵火十王府,不知三皇弟是否有证据,否则,诬蔑犯上,三皇弟的罪不小。”
靖帝扬眼,一旁的德公公连忙上前把册子呈上。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本册子落入了靖帝手中。
靖帝沉默了很久,才翻开了册子……
。
啪!
寂静的大殿上,这声响格外的震动人心。
“老三,这册子,你从何而来?”
秦觉抬头:“回父皇,这册子是十皇弟……”
“住嘴,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是什么?”靖帝一甩手,把手上的册子甩给了底下的秦觉。
秦觉低下头,捡起地上的册子,一眼扫过,心里一惊,这……
“这里全是你收买官员,结党私营的罪证,老三,让你朕很失望。”靖帝痛心疾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觉。
心里暗暗震惊,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大皇子及五皇子。
心中暗暗揣测是谁在背后主导,老三性子冷,行事作风虽然稍嫌冷硬,称不上心细如尘,但绝不莽撞,这次,他着了谁的道?
老大看似风流滥情,喜好渔色,不学无术,但他手段却雷厉风行。
至于老五,他不得不承认,比起老大和老三,老五更精明一些。
这次,恐怕陷害老三的,就是老五了。
秦觉沉下眼,他明明看过了,那本册子就是大皇兄和浩国签定的契约书……好一个虚即是实,实即是虚。
他着了老五的阴招,老五的心太大了,分明是想一箭双雕,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身边的心腹都能被他收买,偷龙转凤,由他亲自送上这本被他换掉的册本。
“十……十王爷到!”
外殿太监紧张的声音传进来,让里面的人都大吃一惊,十王爷?他没有死?
所有的人都紧盯着那缓步走来的人,秦不值一身官服,稚嫩的脸庞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
“儿臣参见父皇。”
“老十,这到底怎么回事?”靖帝稳下心神,看着跪在殿堂上的人,沉声问道。
秦不值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声音嘶哑道:“这是儿臣的奏章,里面所奏所言,均是肺腑之言,父皇明察。”
“呈上来。”靖帝冷声,他也想看看他的这些皇子们,究竟会玩出什么样的花招出来?
秦克看着秦不值,悄然皱眉,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她临时更改了计划?纵火烧掉十王府?
秦不值此时呈给父皇的奏折,又是什么?
秦或眼皮轻跳……
秦觉皱眉,心里思绪了半响后,恍然,心狠的人不是老五,而是她,恐怕老五都被她算计其中了。
靖帝一翻开奏册,立马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朝堂下的秦或等人,怒火狂燃:“逆子,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此话一出,朝堂上人人脸色大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王爷呈上的是什么?竟然让皇上如此震怒?
“皇上息怒,不知道大皇子所犯何错?”一名官官员谨慎的进言。
“皇上,切莫误中奸人诡计,五皇子对皇上忠心不二,皇上明察。”
“皇上明察。”一众大臣们都纷纷出言表态。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大皇子私自调兵进京,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靖帝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秦或,又指着秦克。
“还有你,五皇子,为了铲除异己,竟然不惜割地求浩国出兵帮你造反,幸得浩帝与朕交情匪浅,才阻止了轩辕太子了,你……”
“还愣在那儿干什么,把大皇子,五皇子暂时打入天牢,待朕查清楚这件事,再来定罪。”靖帝不理会跪着的满朝文武,怒目瞪向两旁的禁军。
两旁站立的禁军从怔愣中回神,连忙上前架起两人。
秦克愕然之后,立马就回过神来,好一个阮心颜……
……
御书房内,靖帝高深莫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不值,眼中泛着寒芒,语气却是温和的。
“老十,这次你立了大功,你需要什么奖赏?”
秦不值没有抬头,趴伏在地上,小小的肩膀微抽着,似是无声的哭泣,嘶哑的声音有着哀痛:“儿臣只求父皇两件事,望父皇成全。”
“哦?说来听听。”靖帝身子靠进椅背,面无表情道。
“求父皇看在儿臣的情面上,追封儿臣母妃为德妃懿号。”
靖帝两眼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瞪着地上的人。
“这是儿臣仅能为母妃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求父皇成全。”秦不值抬起头,泪流满面。
“另外一件事呢?”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德妃?他也配?
秦不值擦去脸上的泪,犹豫了很久,才郑重请求道:“求父皇诏告天下,把儿臣……儿臣……嫁去……浩国。”
“你说什么?”靖帝倏地坐直身子,震惊的望着他。
“儿臣累了,儿臣一直努力的,就是想要替母妃完成唯一的遗愿,所以儿臣这些年来,一直想为父皇做些什么,让父皇有机会赏赐儿臣,完成儿臣心里的愿望。”
“就是为了你母妃的封号?”靖帝眯眼,声音听不出喜怒。
秦不值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有着凝重,郑重,认真,真诚,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靖帝,没有丝毫的杂念。
仿佛天地间,他在乎的只有这件事情。
“儿臣跟在大皇兄身边多年,知道大皇兄的心思,父皇命大皇兄娶浩国郡主,但是大皇兄嫌弃郡主长相平凡,不愿如父皇的意,所以,才会把……郡主和儿臣……”说到最后,秦不值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靖帝却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浩国郡主之所以愿意嫁给你,是因为是你大皇兄的陷害?所以不得不嫁给你?”如果是这样,倒也解释了为何浩国郡主会嫁一个十岁的孩子了。
秦不值脸色惨白的点点头:“父皇如果不信,可以询问当初跟儿臣前去浩国的那些使臣,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郡主与儿臣被陷害,同眠一张床上,浩国朝中大臣也都看见了,所以……儿臣虽然还小,但终是玷污了郡主的声名,郡主不得不嫁给儿臣。”至于那些使臣,都已经为他所用了,就算要问,也只会是这个答案。
至于浩国,父皇断不可能去询问起这个话题。
靖帝眼中还有些疑惑:“堂堂一国郡主,又是在浩国的皇宫内苑,阮心颜怎么会……”
秦不值尴尬的低下头,喃喃道:“是大皇兄约郡主……”
靖帝了然,想必定是阮心颜看中了大皇子的美丽不可方物,所以才会中了大皇子的陷害了,再在有心人的布置,两国朝臣,皆目睹这个画面,浩国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说来,倒也符合情理。
“郡主不喜欢这里,浩国皇帝也舍不得让郡主远嫁,后来……后来听闻儿臣……身份……所以……”
“所以你答应浩国,等你完成母命后,就随阮心颜回到浩国?”靖帝凌厉的神情有些缓和下来。
秦不值低下头,硬着头皮道:“浩国太子为了以示诚意,把五皇兄与他来往的密信交给了儿臣,说……说是……说是娶儿臣回浩国的聘礼。”
“放肆!”靖帝重重的一拍桌子。
靖帝眸子微闪,语意不明的说道:“你是阜国堂堂的皇子,岂能以男儿之身嫁去他浩国?这话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存,阜国颜面何存?”
秦不值倔强的抬头:“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这件事是真是假?他一时还真的很难判定,不过,以浩国对阮心颜的宠爱,且皇室血脉单薄,有此要求,他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真是这样吗?他很怀疑。
“父皇当初让儿臣替大皇兄前去求亲,自然也是希望两国盟友之情更加坚固,既然是两国和亲,浩国顾及父皇颜面,让郡主陪同儿臣一起回到阜国,现在就算儿臣随着郡主回去浩国,也……也算是阜国愿与浩国结盟的最大的诚意,就算传出去,天下人,也不会说父皇失了颜面,毕竟……毕竟儿臣比起郡主,是儿臣配不上她。”
“你这是在责怪朕冷落了你?难道朕的皇子比不上他浩国的郡主?”靖帝不怒而威。
秦不值摇头:“儿臣不敢,儿臣说的皆是肺腑之言,儿臣……儿臣愿意去浩国,求父皇成全。”
靖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手里拿起在朝堂上令他震怒的奏章,沉默了片刻后:“十王妃现如今身在何处,这场火你确实是你五皇兄所为?”
秦不值如实禀报道:“郡主在四皇子府邸,这场火究竟是不是五皇兄所纵,儿臣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毕竟五皇兄为了怕他与太子有往来的事情暴露,曾经三番两次前去十王府,要见郡主。”
靖帝诧异出声:“你说她现在在哪里?”他没听错?
“回父皇,十王府被人纵火后,郡主带着儿臣,前去四皇兄那儿避难,蒙四皇兄收留,所以……”
“安王府?”靖帝皱眉,以安儿的性子又怎么会插手此事?
“是。”
“你四皇兄怎么会收留你们?”
“当时混乱,儿臣不知道是谁想要置儿臣于死地,匆忙之中,不敢投奔任何人,也无处可投奔,只后儿臣实在没办法,才去求了四皇兄。”
。
靖帝眯眼沉思着,良久后,才淡声道:“你先下去,朕好好想想。”
“是。”秦不值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靖帝翻开桌上的奏章,目光一沉,边关边将正是刘将军,大皇子私自调兵进京,意图也十分明显,而且他也相信。
至于,五皇子私通浩国太子,这件事,他是半信半疑,几个儿子对这皇位,个个虎视眈眈。
自选妃宴后,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他也自然知晓,他愁的是没机会,一举压制他们。
而这次,老十此举,无疑是给了他最好的机会。
所以,不管他们这些罪名,有几分真,有几分假,都是他的机会。
只是……老十的野心就真的只有替他死去的母妃要求追封德妃封号?
如果不是,那么他为何又要开口让他把他嫁去浩国?以退为进?
阮心颜自来到阜国后,所作所为,嚣张跋扈,任性枉为,而且口口声声为秦不值不平,难道浩国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秦不值这样简单?
天牢中。
秦克如果此时不是身处在天牢中,他真的要为阮心颜拍掌叫好,她这一招,才是真正的妙。
和他假意联盟,成功的让秦不值进入朝堂。
让他借秦不值的手,对付这大皇兄,三皇兄两人。
她手中握有大皇兄与浩国太子立下的契约,大皇兄自然会料到她会用这一招,一方面暗杀秦不值,一方面以防不测,私自调兵进京,准备公然逼宫。
而她料到他拿到那份契约,有了对付大皇兄的武嚣,绝对不会让三皇兄分一杯羹,会一箭双雕,在置大皇兄于死地前,先让三皇兄自身难保。
她置之死地于后生,最后让秦不值出现,把他们三人一窝端了。
三皇兄的罪证是真的,大皇兄的罪证也是真的,那么他的罪证,震怒中的父皇,是真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父皇一直想要的就是能公然整顿朝堂的机会,这次,能一举压制他们三人,对父皇来说,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而且,他的罪名,父皇哪怕原本不相信,也会半信半疑了。
因为提出的人是秦不值,秦不值娶了浩国的郡主,他不用拿什么证据,也能让父皇起疑心。
而她置身事外,秦不值置身事外,还可能讨得一个功劳。
他相信,她能想到如此精巧的计谋。
定然也会算到父皇对秦不值的怀疑和杀机。
以她的能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