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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爹无奈的瞧瞧怀里的‘小包裹’,晃了晃身子站起来:“阿母,俺去瞅瞅。”
“去吧去吧,大过年的也扰人不得闲。”余老太过来要抱小粮儿,“可不能叫这种腌脏事污了俺宝贝的耳朵,来,宝贝,吃大果子咯。又是你娘家送来的吧?!”余老太看了看佟氏的柑橘,这时节可只有行商走货的才有这果子吃。
佟氏很没存在感地点头应是。
小粮儿拼命地搂着余老爹的大脖子,紧紧地缩着:“俺要去俺要去,俺回来再吃。姨娘,给俺留着。”
佟氏忙应声:“好好,留着留着。”
李氏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笑了笑,不作声。
余老太拉了半晌也没把个小不点给拉下来,擦了擦额际的汗,呼呼喘气:“去吧去吧,叫族长太公揍你一顿也好,这小事婆!”
“好了阿母,宝贝想去见见就去吧,明点事理也是好的。”李氏给余老太拍着背,看着越斗越‘凶悍’的小粮儿,笑。
正调解着呢,姜老头着急的给余老爹使了使眼色:老爷,你倒是快些啊,迟些可就散场了呀。
余老爹忙说:“俺先去瞅瞅,完了就回来。”搂了小粮儿就往外走,大步流星的。
小粮儿趴着余老爹的肩头朝余老太,李氏飘飞吻:嘻嘻嘻哈哈哈。
快近祠堂了,便碰到三三两两的族人。小粮儿看着那一个个的‘光杆司令’,拍了拍余老爹:“阿父,俺自己玩。”
余老爹冲着大伙点头示意着,听宝贝闺女一说,习惯性的回头瞅了瞅,见小碗儿没跟来,便说:“不行,和阿父一起坐,不许出声就是了。”
“呀,阿福!”好巧不巧,余福也探头探脑的来了,还被小粮儿抓个正着,“俺我阿福玩。”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地。
“好好,阿福,”余老爹把小粮儿放下地,朝余福招手。
余福见有人喊,低垂了脑袋一溜小跑的过来:“叔,什事?”笑的那个渗人啊:小阿福,你树阿叔可不是柔美的娘娘腔啊,居然被你做出‘垂涎’的恶心样,唉。
“叔进去瞅瞅,你把妹妹带好,就在边上玩,可不许出庄子去,河边山上都不能去。”余老爹很理所当然地命令到:谁叫你老爹来叫俺的,俺的事情自然要有人替着才行。
“是是,好好。”余福抓过小粮儿的小爪子,干脆地点头:俺正想找个掩护呢,真是想啥来啥。
余老爹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院;余福和小粮儿‘相亲相爱’地握着爪子,冲余老爹摆手。等那壮观的身影进了屋,便超有默契地马上朝院后跑去,顺路拎了两捆路边的稻草垫脚用,小粮儿屁颠屁颠地跟着冲。
“。。。。。不管怎样,儿子是我的,也不是什小猫小狗,总得给他个名份,日后也好参加科考呀。族长,难道您要看着那么聪明机灵的小子就因为姓氏给耽误了吗??”余孝铺跪爬到族长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诉。
旁边跪着余孝铺的老婆,木着一张脸,看着唱作俱佳的夫君,冷笑。
余福把下巴搁在窗檐边,颠着脚,看的津津有味的;小粮儿没余福高,干脆坐在草垛上,耳朵趴着墙听。
“咳咳,阿铺家的,你怎个说法?”大管事的清了清嗓子。
“大太公明理,俺也不是那狠毒的妇人,孩子进门,可以;入谱,不行。”余孝铺铺老婆磕了一个头,慢条斯理的:入了谱就是正经身份,你儿子进来了,那俺儿子放哪个位置?俺辛苦经营这些年,可没想是给你这白眼狼留的。
“你这还不狠毒啊??叫我好好的儿子没名没姓的,不算狠毒算哪个啊?”余孝铺红着一双眼,厉声吼。
可偏偏他老婆就是一声不吭地跪着。
“阿铺,什样子!!”
“阿铺,行了。”
实在看不下眼的几个爷辈的开口训:怎出了这种人啊,在外头和寡妇混了个儿子出来,还好意思回来训正妇,真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孝铺的老婆认真的看着余孝铺,笑了笑:“要入谱,也行,和离,栓儿归俺。”
一石激起千层浪啊,屋里像滴了水的没锅一样。
‘乒乓--’正好奇着余孝铺老婆长什样的小粮儿愣了:俺就抓了下墙草呀,怎会有个木碗掉下来啊?还有水呢,好险好险。
“你在这里做什?”余程林走了过来,隔着窗台问呆愣的余福。
“俺-俺--”余福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俺这叫什事啊?
小粮儿赶紧偎着墙壁贴着,冲余福眨眼:别出卖俺,别出卖俺。
“还不快走。”余程林看看屋里已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了,忙轻斥。
“阿林,怎了?”有人朝窗台走来。
小粮儿忙抬了抬小拳头:快走快走。
“俺,俺带粮妹妹玩呢,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正找着呢,俺去找了。”余福结结巴巴地说完,朝大路跑去:真是个拖油瓶啊!还是个坏事的拖油瓶。
族长轻咳了两下,开始发话了,众人又赶紧的回座。
小粮儿忙贴上耳朵,可惜族长老太公的声音实在太低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桃花的催眠曲,小粮儿靠着草垛慢慢地下滑。
“这怎还睡上觉了?没吵起来啊?”余老太坐在院子里,见余老爹抱了个‘睡虫’回来,好奇。
“没进去呢,和福小子在祠堂后面的草垛上睡着呢,还真亏了阿林了。”余老爹好笑地换了下手:哪个能想到还玩到那里去了。
“老爷,怎样了?”李氏拿了温热的湿帕子来。
“咦?阿父?!”小粮儿也迷迷转醒:俺怎就回家了?
“来,宝贝擦擦。”见小粮儿醒了,李氏用帕子先给小粮儿擦脸,“你没和阿父一起呀?”
“喔。”小粮儿由着李氏给自己擦清爽,摘了衣服上沾着的小草,“阿伯阿叔都不带人,俺怕阿父被人骂,就和阿福一起玩了呀。”肯定是阿父找阿福要人,阿福才带他找到自己的。
“俺家宝贝最聪明了,还体贴阿父,啾啾啾。”余老爹一脸的开怀。
“老爷,你还没擦脸呢。”李氏嗔怪。
“阿父,阿父,和离了?”小粮儿想起了出门的原因,忙问。
“和离?这般严重!”李氏和余老太异口同声:那余孝铺是个酸不啦叽的,也就这媳妇讨的好些,说话行事的都好,唉,怎就闹到这般地步呀?!
“没呢,族长说了,叫那小子作篇文来,看看才学再定。”余老爹抱了小粮儿朝屋里走,厨房里煮了黄豆蹄子,一进院就闻着了。
“喔。”小粮儿点点头,“孝铺这个坏蛋。”反正她和余孝铺也不熟,但不妨碍她骂人。
“嘘。”余老太跟在后面,“在被窝里说说,可不许在外面说呀。”俺家宝贝什都好,善恶分明,可惜外面坏人很多呢,该小心的还是小心些没错。
“阿母。”李氏摇头:真是的,这种话被有心人听到了又得生事,偏老爷婆婆不舍得教训。
“阿母,俺不到外面说,就和阿父,阿母,阿太说,小碗都不说。”小粮儿趴在余老爹的肩头,很认真的轻声说。
余老爹拍了一下那肥肥的小屁股:“小精怪,要叫阿铺哥。”
“坏蛋铺哥。”小粮儿趴到余老爹的耳边,应的很嘎嘣脆。
作者有话要说:108,梁山好汉!!
第109章
傍晚,余老爹一家已团坐在饭桌前,趁着天色还亮,也能看得菜还省灯油(余老太的原话)。
“阿太,肉肉--”小粮儿捧着铺满了小菜的小碗,朝余老太招手:阿太,豆豆上面的那块小肉肉给俺吃。
李氏夹了块肥瘦相间的小肉喂过来:“不许挑食,光吃肉肉不长个呢。”
小粮儿嘟着嘴扭头:俺不要肥肉肉,吃什补什的,俺不要成小肉妞。
“听话,快些吃,一会就凉了。”李氏很爽快地把肉喂进了小粮儿的嘴里,“不能吐出来,吐出来就没肉肉吃。”
正把肉移到嘴巴外围的小粮儿一听,看看装作饭很香不抬头的余老爹,又看看好似渴了好几日在拼命喝汤的余老太,自以为‘狠厉’地白了李氏一眼,慢慢地把肉肉吞了回去。
“真是个乖宝贝,来。”李氏笑了笑,见小粮儿‘白’了自己一眼,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夹了块煮的烂烂的瘦肉放到小粮儿的碗里,“快些吃,要不要再添一碗?”
“要。”小粮儿一见那像自己巴掌一般大的瘦肉,笑的那个谄媚啊,惹的余老太一个劲的摇头:唉,怎一点好处就给收买了啊?没用的家伙。
“老爷,大老爷来啦。”姜老头站在屋外喊了一声,掀起厚厚的棉帘,“大老爷请。”
余程松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进了屋:“怎这般早就吃晚饭了?!坐,你坐吧。”见李氏起身来招呼自己,忙说。
“哼!”余老太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仍为大年三十老大媳妇要自己在大房守夜的行为气愤。碰到嘻嘻哈哈的余宣还好些,至少是自己的孙子,对于这‘唯妻是从’的老大和那越来越趾高气扬的陈氏是越看越火大了,干脆躲个清静不去看。
“大哥来啦。吃了吗?要不一起吧?”余老爹忙把自己的座位让出,让桃花添饭。
李氏也说:“是啊,大哥也一起吧,桃花,叫婆子再做两个菜来。我们也才刚动手呢。”李氏也有些好奇余老大的到来:前日大婶还说他很忙,得过两日才回来呢。
余程松看了看饭桌,拍了拍肚子坐下:“好吧,今日就麻烦你们了。”
“哼。”余老太捧了汤碗扭身,前对着余老大:什人啊,吃了几日官饭就得瑟的比一品大员还了不起啊?唉,这儿子啊,看来也只能做做小官了,顶了天的升个知府,再上去可就只有被人踩的份了,唉。
余程松一点都不在意余老太的别扭,冲狼吞虎咽的小粮儿笑:“还是粮儿吃饭香,看着就味口大开。”
余老爹嘿嘿乐:“那是,俺家宝,粮儿什都好,吃的好,睡的也呼呼响,你看这身子,庄里哪个比的上。”
小粮儿很配合地挺了挺胸,吃的一脸的油啊。
余程松咬了咬牙,笑:“是呢,好好养,好好养。”那是,庄上哪家小孩有这般胖的,好在还小,日后还能女大十八变一下。
等桃花上好菜,余老太舔了舔嘴角起身:“宝贝,俺们去吃果果。”
余程松皱了皱眉:阿母真的没消气呢,唉,真是的。
小粮儿一听,忙划拉完最后一口饭,拍拍手,把系在脖间的方巾扯下:杨三叔给俺从京城带的小葫芦果果呢,俺的最爱。
“阿母,歇会再吃。”李氏忙喊到。
“知道,俺们还得找找放哪呢。”余老太拉着小粮儿迈过门槛。
小粮儿一个歪身,好在有小碗儿在一旁扶好:阿太,你放哪都不知道啊?阿母那么大的房间,找到什时候啊?
好不容易搜了两趟,总算在正厅的小柜子顶上找到了仅剩的三桶。小粮儿乐滋滋地给余老太递了一根:“阿太,吃。”
余老太乐的见牙不见眼的:“阿太不吃,阿太牙口老了,咬不动了。宝贝自己吃。”
小粮儿看了看余老太那硕果仅存的七颗牙,点头,咬了果子爬下凳。
“好久没吃过阿母的腌菜了,嘿嘿嘿嘿。”移步到正厅,余程松抱着茶碗笑。
“那明日也过来吃吧,过几日上任了也再几坛去。”余老爹想起那三大碗米饭,很是可怜余程松:可怜的大哥啊,都做什了,吃的这么多,害俺的真儿只能下面吃。
“几坛?你当你阿母是卖腌菜的啊??”余老太正和小粮儿闲聊着呢,一听,火了。
“阿母,这不是自己做的嘛,再说大哥也念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