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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子。妹妹跟你闹着玩呢,这都哭?!傻子。”里长太太毫不怜惜的大力的给孙子抹泪,嗔到,“你还没等你婶娘回来呢?不吃碗糕子了?还哭,妹妹要笑你了呢。”
哭音刚散播的时候,小婴儿就停止了自己手上的运动,歪着小脑袋努力的看向声缘,竖着小耳朵,呆愣愣的看着呆陈进。
陈进一听要被妹妹笑,眨巴眨巴了眼睛,看了看床上那个直盯着自己看的‘无辜’的胖娃娃,抽泣了几下,硬生生的把泪给咽了回去,还被呛着又是咳嗽又是打嗝的。
“怎的了?老远就听到热闹了。”一肥壮的身子‘飞’进了屋,目标准确的直奔大床,见旁边还有两个身影,这才顿了下来,乐呵呵的朝里长太太行了个礼。
“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外头冷不冷?快些去擦把脸再来。”余老太听到那大嗓门的时候,还未等那阵风进来,就迅速的给小婴儿蒙了层被,然后手脚并用的把胖子踢了出去。接着,跟呆陈进说:“这是小妹妹的爹爹喔,等下就来跟你抢妹妹玩了呢,你要是现在回去了,就没得玩了哦。”
一旁的小婴儿正跟厚被子做斗争呢。这死破被,还真重,等我长大了看怎么踩死你。呀。
陈进被余老爹吓了一下,不咳也不打嗝了,听余老太这么一说,低头看了看憋红了脸跟被子玩‘你压我翻’游戏的胖娃娃,突然觉得:妹妹若就这样躺着,其实挺好玩的。想着,也愣愣的点了点头。
“阿母,俺的小粮儿。。。。。。”余老爹搓着热乎乎的胖手又冲了进来,瞄到自家宝贝这‘被压迫惨状’,大吼。
这一声啊,真是,如雷鸣啊。一下子,一屋子的人都呆若木鸡,只有余老爹一脸心疼的‘解救’出宝贝闺女;小婴儿‘啊呜啊呜’的大叫着解放,亲热的把自己的小脸贴到老爹的大脑门上,以示感谢。
“哇--”呆陈进又嚎了,这次不关小婴儿的事了,是小婴儿她爹给吓的。
“喔,乖孙,乖孙,不哭不哭了。”里长太太的声音里怎么也带了颤音啊?!
“这不孝子,这不孝子。。。。。。”余老太终于神魂归位,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开始了每日的‘揍子十八操’。看着精神焕发的小婴儿,和吓的躲在阿太怀里抖的小陈进,直叹:这真是自己的孙女,肯定不会是别人家抱来冒充的。唉,盼了太久了,总觉得不是真的,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
“嘻嘻嘻,婶娘,俺这。。。。。。俺这。。。。。。”余老爹见余举人家的男娃娃给自己吓的哭成这般模样,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一动不动,随便自己老娘越来越娴熟的招式往自己身上招呼。贴了贴宝贝闺女的小嫩脸,唉,还是自家闺女好,胆够大。
小陈进见壮汉这般小声的跟自己阿太说话,胖妹妹那鄙视的眼神(应该是的),想起往日父亲的教诲,也渐渐的止了声,只是偶尔的‘嗯赤’一下。
“阿母,婶娘。”李氏微喘着,行了礼。还没进院呢,就听到哭声了,急的差点鞋都掉了。
“正好正好,你小侄儿想你的碗糕了,快些去做来。”余老太一见李氏,忙岔开话题。
小婴儿一见李氏,忙挪着要她抱,阿母的怀抱比阿父的软乎。可偏偏亲爱的余老爹没抱够呢,紧搂着,就是不放。
“乖心肝,别闹,乖乖在这陪阿太,跟小哥哥玩哦。”余老太拍了李氏半伸的手,挡了小婴儿的胖胳膊,一把抱过小婴儿,阻截到,看着不乐意的儿子,也不乐意了,“你也去,别在这吓唬人。”真是的,就知道抢孩子,什都搞砸。
“不急不急,侄媳妇也刚回来,叫她歇歇,歇歇。”里长太太见余老太这风火样,忙说。
“不累不累,婶娘慢坐,我这就去蒸来。”李氏见婆婆这般着急,自然知道自己是被连累了。看着小婴儿鼓鼓的小脸,狠狠的掐了把祸首,一起拖了出去。
余老太把小婴儿放到棉被堆里,让她正好和已换了条大裤子的陈进面对面。小婴儿见形势如此,也没办法,只好‘啊呜啊呜’的跟呆陈进聊天。
陈进扯着那能装两个自己的大棉裤,刚瘪嘴,见胖妹妹的‘热情’样,也凑趣的问:“妹妹,你说什?你想要什”
小婴儿一见呆陈进有反应,更加兴奋的‘啊呜啊呜’,还时不时的加上几个‘嗯,咯,咕’。
陈进看了眼余老太和自家阿太,还有热情过度的胖妹妹,问到:“阿太,我可以给妹妹背书吗?”
余老太两眼星光的直点头,里长太太也微笑的点头。
“妹妹,现在我背书给你听,你不许出声。”陈进一脸严肃的看向小婴儿,见小婴儿如愿的呆滞样,满意的开口:“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见小婴儿越来越明显的迷糊样,满意的继续:“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
小婴儿见余老太的粉丝样,也想捧捧场,学点高深的知识。可这老师不对劲,四五岁的小正太,糯糯的小嗓音,学着大人的‘抑扬顿挫’,根本就是无敌的催眠曲啊。终于,‘噗通’一声,摔进了被堆里,被成功催眠了。
第12章
小婴儿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个大花园,花红柳绿的,高高的柱子很真切,仿佛自己的小手能触摸到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山河雕刻。忽尔自己又很艰辛扶着那会无限延长的扶栏,歪歪扭扭往前挪,却不知目的地在何处。这时,一奸奸的老爷爷捧着个大海碗迎面而来,只见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笑,笑完又开;碗里的大鸡腿被煮的直流油。还有个声音不知道是谁的,回音的说着:快来吃,迟了就凉了,不好咬了喔。接着是一阵引诱人心甘情愿犯罪的奸笑声。
“呶。”陈进闭着眼睛,用力的甩甩左半身上的‘重物’,转了个身,继续美妙的午觉时间。
姜氏小心的把小婴儿翻过来的小身子从陈家小少爷身上抱离,哪知小婴儿的小手正紧紧的抓着陈进的衣袖,又不好太用力,怕扰了这小祖宗的午觉,只得把她放平了就近躺着,想着自己就坐在床沿下,盯着些,没什事。
看着小婴儿红嘟嘟的小脸,透明的口水,还有一旁趴靠在长椅背上,睡的直流口水的小碗儿,突然有点想自己的小三子了,不知道他阿太有没有给他蒸碗蛋吃,快十个月了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想阿娘。正‘伤心’着呢,压根就没注意床上的小人儿的动静。
小婴儿看着那流油的鸡腿,嘴里的口水分泌的更旺了。‘啊――’,她身老爷爷发出了谄媚的呼唤,那个看不见人的声音帮她出声:老阿公,让俺帮你尝尝咸淡吧。
可惜那一脸奸相的老爷爷却只是蹲下身子,继续用手扇着肉香,瘪瘪的嘴巴开了又合,合完又笑。
那个声音又说了:好,阿公拿给你尝尝,想尝多少就尝多少,阿公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呢。然后是一阵如小狗沐浴春天般的笑声。
……
“呵呵呵,嘻嘻嘻”陈进不知道梦到什么了,扭着身子笑出声。
姜氏停下手里的针线,往床上瞄了瞄,见没什情况,也笑了笑,难得的悠闲时光啊。低头,继续忙自己的小衣袜。
小碗儿听到声响,眯着眼睛抬起头,迷迷糊糊的往床上看了一眼,突地,鼓大了眼,‘啊’的轻呼了一声,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
姜氏被这侄女‘疯子’一般的动作给吓着了,呆在那儿,半晌没动。
“姐儿,松口,松口,脏呢。”小碗儿用力的推着小婴儿,一手把陈进的小手从小婴儿的口中‘抢’了出来。
小婴儿被小碗儿‘逼’着回到了无情的现实中来,一睁眼,俺的鸡腿呢?!“哇――”
陈进正觉得小手被按摩的舒服着呢,‘哇――’的一声,吓了一大跳,直觉的张开嘴巴也跟着嚎了。
“姐儿乖,不哭不哭了,俺们姐儿最听话了。”姜氏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个铁砂掌,把小碗儿拍的滚进了床,利索的抱起小婴儿把尿。虽然很想巴结巴结里长家的小少爷,可自己侍候的对象可是这小祖宗啊,唉。只好颠着小的,时不时的来两句‘喔不哭不哭,小少爷也很听话呢,姐儿最乖了’共享。
奶娘,你太欺负人了,当着我的面就敢当墙头草啊。“哇――”小婴儿哭的更大声了。
倒是陈进,听着那‘资源短缺的厉害’的安慰,发觉自己这样,被爹爹发现就没饭吃了呀,也渐渐止了声,可迷蒙的泪眼看了一大圈,也没见着自己的家人,‘啊――’又嚎开了。
姜氏见那委屈的摸着自己脑袋的侄女,火起又是一脚,压低了喉咙说到:“死碗儿,还不抱小少爷尿尿。”
小婴儿一听‘少爷尿尿’,‘嗯嗯’停了哭音,转过脑袋来看,半张小脸满是泪水口水的,绷的紧着呢。
小碗儿一听命令,‘扑’的红透了小脸,看看仍嚎的起劲的陈小少爷,摸了摸头,嘟了个嘴,不情不愿的爬下了床。
‘咯-咯-’陈进在小婴儿息音的时候也跟着渐低了嚎声,知道这不是比赛没奖励了。又见跟小丫头来抱自己,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一般的止了声,只呼哧呼哧的盯着小碗儿看。
“小少爷,来,姐姐抱你尿尿。”看那湿漉漉的大眼睛,小碗儿靠着床沿,拍了拍手。
“死丫头,谁姐姐呢?再乱说叫老夫人听到了,当心把你丢柴房去。”姜氏的铁砂掌又招呼向小碗儿的后脑勺,都是这死丫头,把好好的午觉时间给搅和了。
“嘻嘻嘻――”小婴儿本来以为自己的脸给冻住了,让姜氏这么一连带,居然也稍松了点,又见呆陈进那呆模呆样的,乐了。
“哎哟,俺的小心肝啊。”余老太像阵风似的奔进屋,刚进院就听到娃娃哭了,这心疼的啊。
陈进一听里长太太的声音,半提着裤子从侧室跌跌的跑来,‘哇――’的又哭了:亲人啊,你怎才来啊?
里长太太大笑的骂道:“这孩子,怎的越发娇气了,当心妹妹又笑你了。”
小碗儿跟出来一见这么些人,却不敢再上前帮陈进提裤子了。桃花忙上前来,哄到:“小少爷不哭喔,好吃碗糕了呢。”
李氏随后进来了,杏花手里真的捧了一大盘的糕子。见余老太居然心急的用口水舔了巾帕给小婴儿擦脸,忙叫婆子端来热水。
“啊呀,俺急昏头了。”余老太一点也不在乎的又亲了亲小心肝的胖手。
小婴儿本来左躲右闪的,见阿母一句话就搞定了阿太,忙伸出友好的双手表示由衷的佩服。
“俺瞧着小粮儿聪明着昵。”里长太太凑趣。
见小婴儿不理会自己,又去抱别的大腿,余老太酸酸地说:“俺看她奸着呢,本来还想给她喂些糕子的,看看”正说着,就把手指伸进了小婴儿的小嘴里,摸了摸稍稍坚硬的牙牙龈,“俺估摸着,可以吃了。”
被阿太这极度恶心人的行为给侵犯的小婴儿,‘哇――’的一声,在姜氏的胸□发了,并伴随着手打脚踢和滚滚不绝的口水。
“快些给她食奶,饿急了,饿急了。”李氏忙为小婴儿扳正形象。
一旁的里长太太见自己小孙子正摸着碗糕的小手,惊呼:“呀,这手怎的这样红啊?”又红又肿的,捏捏,陈进也不觉的疼,没喊,只乖乖的靠着自己家阿太的身上,拿着小碗糕,心平气和的看小婴儿吃奶水。
“那个……那个是……”小碗儿弱弱的开口了,她知道自己阿姑肯定没看清刚才的情况,如果自己不说,自己阿姑就要被罚的。
“是什?”余老太和蔼的问到,自从有了小婴儿,她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