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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路边的清洁工具挡住了路,谢鸣川看见那家叫茶语的茶楼就在对面却停不了车,只好继续往前开。约莫又走了三十米才找到车位。谢鸣川刚停好车下来,身边来了一辆红色的小车,车窗降下来,浓妆的女人说:“师傅,帮我看一下倒车,我停你前边,可技术不好,谢谢啊……”
谢鸣川看着那人一动不动,嘴角边上隐隐约约起了笑意。
那女人没听见回话,特认真的看过来,一看清谢鸣川的脸,噗哧一声乐了,“谢鸣川,帮我看着倒车,不许笑。”
“遵命,钱大小姐。”谢鸣川装模作样给钱小雪敬了个礼。
几经波折终于让钱小雪把车靠路边停了进去,谢鸣川真是为她捏一把汗,就这技术还敢在路上开,简直佩服。
钱小雪从车里出来,黑色的小呢帽扣在卷发上,又拴好大衣要带,整理好了才笑着看谢鸣川,“谢千万就是不一样啊,开这么好的车,人还不显老,跟以前一样帅,哎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
“你也一样漂亮。”谢鸣川也笑。
“去哪儿啊?”钱小雪把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问道。
“前边茶语,约了朋友。”谢鸣川老实回答。
“呵呵呵,我也是去哪儿。”钱小雪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也约了朋友?”
钱小雪咬住唇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不是。约了老公摊牌,商量协议离婚。”
“没挽回的余地了?”谢鸣川抬手指指茶语那边,反正目的地一样。
“也不怕你笑话,一准带着小狐狸精来。你说怎么挽回?”钱小雪率先迈开步。
谢鸣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附和着说:“也是。”
“待会进去了,找位子离一定我远点。”钱小雪把头发往耳朵后边捋,“老娘今天一定逮住机会收拾一下这对狗男女,别伤着你。”
谢鸣川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和长包裙说:“你这身也不好跟人家打架啊?”
“你真讨厌。”钱小雪被他说得咯咯笑,“那你还离我近点吧,万一打起来记得来帮我。”
谢鸣川笑着摇摇头,“算了,好聚好散。”
钱小雪笑着看一眼谢鸣川,径直改了话题,“你还没结婚吧?”
谢鸣川点点头。
“叶闻放也没结吧?”钱小雪轻笑一声,接着问。
谢鸣川不说话也是一声轻笑,俩人正好走到了茶语的门口。
“就知道你早晚被他弄上手。”钱小雪在茶语门口站定,细声把这话说出来,“他可是个千年老狐狸精。”
谢鸣川听了,抬一只手无卡奈何地揉揉太阳穴,再推开茶楼的门,说:“请吧,我的好姐姐。”
钱小雪笑着挂上自家小包,风情万种扭身进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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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和她进来就知道要糟糕,正题都还没说到呢。”龙铁军和谢鸣川一同起身,他说着这话的同时还取下了自己手表搁在小桌上。找来的影厂演员姑娘很是尴尬地望着他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谢鸣川走在前头,龙铁军在后边。
那边和红衣女子扭打在一起的钱小雪明显处在下风。她的头发被那个女人捏在了手里。钱小雪的老公上前拉开她二人,却被两个女人各扇了一耳光。这时候也不敢上前劝了,捂着脸站在一旁傻看着。
谢鸣川一把捏住那红衣女子的胳膊,把人往后拖。龙铁军赶紧的把钱小雪扶起来。那红衣女子不依不饶要对谢鸣川动手。谢鸣川人高胳膊长的,两三下把她扔进一张椅子里,沉声道:“还不来拉住。”那发愣的男人这才扑过来摁住红衣女子连身说婷婷别打了消消气……
钱小雪被龙铁军扶住站到一旁,这时候正整理头发,从包包里翻出一根皮筋,三下五除二把头发挽成团。包一扔,捞袖子又要上。谢鸣川跨步过来拦腰抱住她,低声说:“姐,为这种人不值得。”
龙铁军走上前去推着那两口子走,那女的不依,龙铁军就爆了脾气,问人家想怎么着?黑的白的让人家挑,这黑社会德行吓得那男的拖着人赶紧走。整个茶楼这才清净下来。一回头,人家影厂的演员姑娘客气的上来跟龙先生说自己有事儿就先走了。龙铁军能说什么,事儿肯定是黄了。走到谢鸣川跟前,这时候已经不是谢鸣川抱着钱小雪了,而是钱小雪抱着谢鸣川,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川哥,人都走了。事情算黄了,我再给你找一个。”龙铁军重新戴上自家的表,望着钱小雪说:“姐姐,哭什么呀,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别哭了啊……”
钱小雪哪儿停得下来,谢鸣川跟龙铁军说:“算了,我们那事儿再说,铁军你先走吧。”龙铁军叹口气先走了。谢鸣川拍拍钱小雪的背,牵着人往自己刚才坐的那桌去,让人家茶楼人好收拾。谢鸣川也不知道怎么劝人,便任钱小雪靠着,任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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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妆用的湿纸巾被接二连三的扔进垃圾桶里,钱小雪终于擦干净了脸上的妆。哭了个把钟头,眼睛红红的,妆花了跟个鬼一样。这时候清清爽爽的面容,看着谢鸣川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鸣川,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钱小雪再擦擦眼角,还有点眼影没擦干净,“我耽搁你事儿了吧?你告诉我,我给你办了。”
“算了,你还好吧?”谢鸣川摇头。
“好着呢,没事儿了。”钱小雪扔了擦眼角的纸巾,抬头来看着谢鸣川,笑着说:“真他妈丢人……”
谢鸣川也是笑了,“你跟以前一样厉害。”
“你还记着以前啊?”钱小雪松了头发,臭美着打理起来。
“当然记得。”谢鸣川坐正了身子,说:“你跟人家隔壁铺子的吵架,一敌三哪。”
“我那是为了抢外面的位置,他们的货都摆到咱们铺子门前来了,可不骂死她。我现在都还能记得那个老太婆是真可恶。”钱小雪整理好了头发,说:“别岔我话头,我耽搁你什么事儿了?你说吧,能办的姐都办。我看见有一姑娘,挺漂亮的……嗯?!你相亲?”
怎么说呢?谢鸣川对女同胞有点夯不住了。谢飞燕一个,钱小雪一个,一个比一个准心好。
“你背着叶闻放来的?”钱小雪可惊讶了,“在你哥面前你还有这胆子?长进了。”
谢鸣川也不知道怎么的,被钱小雪这么一说吧,就像被她点中了什么让然放轻松的穴位,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起来。谢鸣川摸出烟,钱小雪不客气也拿了一支,两个人吞云吐雾起来,一如回到了青年路做生意那年。不知不觉间,钱小雪把自己的破事抱怨了个透,谢鸣川也把自己的困境说了明白。
钱小雪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捻熄,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谢鸣川许久说:“你雇人不好的地方是你俩的事儿还得给一个外人说,你控制不了这个人,如果她不乐意了,随时拿捏住你,可不是你们家闹不闹翻天的事。叶闻放说得对,这不是个好主意。”
谢鸣川想起叶闻放离开时那样子,有点觉得对不住他。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看他的模样恐怕问题不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休息……
“唉……”谢鸣川不经意就叹出了声。
“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不答应啊?”钱小雪笑着问。
“答应什么?”谢鸣川刚才想叶闻放去了,没听见。
“我说我来跟你结婚好啦。你们的事儿我知道,咱俩以前认识,算得上再续前缘,最重要的,我钱小雪离了他张老七转头嫁个大富豪,心里爽。谢鸣川你破费点,咱们结婚有多阔气就多阔气,我要请他和那小狐狸精来……成不成?”钱小雪说起来浑身都有劲了。
谢鸣川挑眉,是比找个不知底细的强。
“回去跟叶闻放商量吧。”钱小雪再点一根烟,“今天把你的事搅黄了,给你赔上。”
谢鸣川抿嘴笑着看报复心旺盛的钱小雪,手机响了竟然慢一拍才发现。捏着电话去了旁边,电话一接通,谢飞燕哭着说:“爸吐血了,已经送到医院急救了,你在哪儿?”
谢鸣川心中一凛,安抚好了姐姐,回过头来看了看钱小雪,说:“姐,就这么办吧。”
钱小雪翘起二郎腿,吐一口烟后说:“放心,一定给你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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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排查报告一一铺开占满了整个地面,叶闻放半跪在地上和同事一项一项地讨论,忽然一个哆嗦,阿嚏一声。同事叫他赶紧去加衣服,别是感冒了。叶闻放摆摆手,放下手中一页报告,说:“不是这个问题,要考虑当时的情况……”
到凌晨试点,有了重大发现。叶闻放和同事来不及休息,上车赶去机库,准备实地排查修复。
去机库的路上,叶闻放觉得头有点晕,这才后悔没有加衣服,算了,也来不及了,查出问题要紧。
实地排查出问题后,叶闻放也没有休息,跟着又熬了一夜来解决问题,等到基本修复后,叶闻放撑不住了,发烧已经发到三十九度半。被送到地方医院去,输液两天才缓过来。
昏睡了一下午的叶闻放醒过来,悄无声息看了窗外云霞满天到渐渐消散的整个过程,有些累,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之前的梦。
睡梦里,终于梦见了谢鸣川。来这边两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叶闻放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谢鸣川在梦里既没说话也没笑,就那样看着叶闻放。叶闻放在梦里想着来之前自己跟他说的那些话,看着谢鸣川那伤心不能生气不能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叶闻放开始想要请假回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外工作产生这样的想法,叶闻放清楚地知道原因,他想谢鸣川了,想他,很想他。
第玖记·醉拍阑干情味切
天幕黑沉沉的,窗外的树梢随着大风疯狂的摇晃,光是这样隔着玻璃看,好像耳畔都能听见寒风呼啸的声音。谢鸣川站在最尽头的落地玻璃窗边抽着烟,身后是长长的又富丽堂皇的会所走廊,缕缕烟气映照在玻璃上,呈现出无尽地变化。
谢鸣川请了好些朋友在这儿聚会,玩得最高兴地时候,搂着钱小雪的肩膀,把准备结婚的事情说出来,赢得一片恭喜。正当时的时候,谢鸣川没什么别的想法生出来,反正就是决定这么做了。这会儿出来找个僻静地方抽烟,更多的想法就生了出来。
今晚上这话一说出口,横竖是没有退路了,一想到这一点,心儿竟然有些颤抖。
谢鸣川狠狠吸一口烟,看着明明灭灭的烟头,忽然一发狠将烟头扔在了地上,抬脚踩上去,将它碾熄。干完这件事情后,猛地摸出电话,迅速拨出了一个号码。
谢鸣川听见对面第一声铃响之后,心又像刚才一样颤抖了一次。谢鸣川在心头告诉自己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说了好几遍。对面的响铃是第几声谢鸣川记不清楚,可这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嘟嘟嘟……”对面变成了忙音。谢鸣川看着手中的电话,微微叹了一口气。窗外的寒风依然呼啸,树梢依然在风中疲于奔命。
“谢鸣川,你不舒服么?”钱小雪靠在门口远远看着走廊尽头的谢鸣川,朗声问他。
谢鸣川回头来和她对望着,无话,摇摇头。
“回来吧,外面怪冷的。”钱小雪笑着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