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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耳边把这句说了,谢鸣川心里舒坦。
叶闻放听了,轻笑一声说:“谢老板你满意就好,小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谢鸣川看着叶闻放那一脸小贱的模样笑了,抬手揉揉他的后腰说:“酸还是软啊?”
叶闻放推开谢鸣川作孽的手,从床上爬起来,床边上站定伸了个懒腰后才说:“又酸又软。”
谢鸣川听了笑得不行,说:“你明明说的都是正经字眼,我怎么听着怎么却是一点儿也不正经呢?”
叶闻放转回身来,抬手拦住谢鸣川的肩头说:“因为谢老板你就不正经啊……”
谢鸣川拦腰抱过叶闻放,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低笑着说:“你今儿要穿什么,快吩咐我。洗漱回来就给你备好了。”
叶闻放一个手指头摸上谢鸣川的鼻尖,使劲压了压说:“今天是正经事,穿正装。快松开,我真的要去洗漱了,迟了可就麻烦了。”
谢鸣川逮了他那根手指,放到嘴边亲一口,然后把人推开了去。看着他一步三摇的走向浴室洗漱,谢鸣川拉开衣柜给他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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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笑着对谢鸣川说:“这不是我的衣服吧?”
谢鸣川拉着衣裳把人拖到跟前来,很是郑重地解释说:“应该是我的。但是你穿着怎么这么合身、这么好看?”
叶闻放低头看着谢鸣川利落地给自己打领带,笑着没说话。谢鸣川便继续唠叨说:“你今儿到底干嘛?”
“不可说。”
“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谢鸣川领带打好,给他整理整理后笑着说:“表扬我。”
“谢老板心灵手巧。”
“跟标准答案差了十万八千里。”谢鸣川撇撇嘴表示这句不合心意。
叶闻放双手捧住谢鸣川的脸,凑上嘴去狠狠地吻了一口,然后无比深情地说:“谢谢,宝贝儿。”
“嘶……”谢鸣川冷不丁就浑身一哆嗦,就这当口上,叶闻放把他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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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送叶闻放上班的路上,叶闻放说谢干妈那里的话由他去讲。谢鸣川听了觉得有意思,挑着眉问都不是亲儿子你怎么讲?叶闻放不说话,笑着看一眼谢鸣川。谢鸣川等不到他回话也不急,接着说:“各人的妈各人解决,别瞎操心,该干嘛干嘛去。”叶闻放听了还是笑。谢鸣川被他这么一笑没耐心了,往他手上捏一把,说:“什么意思?”
叶闻放被收拾了才说:“我给干妈说了我为什么不结婚,但没把和你在一起说透。”
“呵呵呵,我妈那热心肠,不会正在劝你妈吧?”谢鸣川想得挺美,转念一想又笑说:“也说不定正和你妈商量找个大师仙婆对着你作法驱邪,这个也很有可能哈。”
“干妈得是最后知道的那个。”叶闻放掂量了一下,干妈这儿等到木已成舟再说最保险,“飞燕姐被你那么一闹,没后话了?”
“两个怂人,说好的回家摊牌,我不发话人家就不动了。谢飞燕怎么变成这种货色了,当年向着干爹挑破我俩的胆儿呢?”谢鸣川这些日子享受着和叶闻放的厮守,没有贴身盯人,人家主动地就停下进程来了。
“过两天我们一起去找飞燕姐吧。”叶闻放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跟谢鸣川商量,“我俩一块去诚心求她。”
“求她?!丢不起这脸。”谢鸣川不乐意,“我有什么要求她的呀?”
“你说我们求她什么?”叶闻放看着谢鸣川不乐意的样子有些想笑,没忍住笑着反问他。
“求她别帮钱小雪还是求她接受我俩?这些我都求不着她。”谢鸣川开着车往路边靠,停稳当了说:“叶眼镜,谢飞燕的事儿你不用管,我知道办。你今儿有正经事,快去上班。回家帮你看看你干妈的动静。你也有个任务,昭哥那儿你去办。我去不太好,我给他公司借了许多款子,我怕他不自在。”
“嗯,我会跟他谈。”叶闻放看见谢鸣川眼里的兴奋劲儿,觉得他跟一个愣头青少年没什么区别,“别贪功冒进。”
“安心,你家谢二娃是见过风浪的人,这种事儿不会干。”谢鸣川说得真是不要脸。
叶闻放喜欢他这个调调,笑着推开车门下车去。站稳后,回过头来跟他挥手再见,谢鸣川摁了一声车喇叭,平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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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锦巷组织了一个老年舞蹈队,叶、谢两家的妈妈都参加了。《南泥湾》这支舞是新年文艺汇演要用的节目,这时候正排练得火热。两位老太太一个舞扇子,一个舞红绸,随着曲子跳地专心,谁也没有看见谢鸣川笑眯眯地站在老年活动中心门口。
谢鸣川瞅一眼挂在东墙上的小黑板,上面写着每天排练的时间安排。练四十分钟休息十分钟的作息安排很对得起这帮老头老太太。歌已经唱到了最后一段,低头看看时间,该休息了。谢鸣川走进老年活动中心里来,抽了一根折叠椅子,放到人家排练场地的正前方,端端正正地坐下来。等到那最后一个音符落地,谢鸣川啪啪鼓掌,他那认真严肃的样子逗乐了一众老头老太太。
谢家妈妈最是笑得大声,谁料到这个活冤家会来看排练啊。绸扇一收朝着儿子走过来。谢鸣川赶紧起来叫他老娘坐下,回头又拖了一个椅子叫叶干妈来坐。两个老姐妹并排坐着了就问他怎么知道她们在这儿?谢鸣川嘻皮笑脸讲心灵感应到两个妈在这儿,循着就来了。没一个妈信他,都咯咯地笑。又问他着家吃饭么?谢鸣川说可不是想着吃才巴巴赶回来的么。谢家妈妈这下就无心排练了,想回家给儿子做饭。
谢鸣川拉着他老娘的手严肃说:“陈慧芳同志,排练还没结束你就忙着走,觉悟太低啊……”谢家妈妈一听笑着拿扇子敲他的头,二老一小笑成一团。
跳舞的都是街坊邻居家的阿姨,都是谢鸣川认识的。阿姨们上来一阵叽里呱啦后休息时间就没有了,眼看着又要排练。管事儿的喊排练,谢家妈妈积极起身,叶家妈妈在后。谢鸣川凑到叶干妈跟前,笑着轻声问:“干爹他还生气吗?”
叶家妈妈被谢鸣川逗得开心一时忘了这回事儿,这时候谢鸣川这么明明白白地一问,她又想起来了。脸上一阵不自在,眼神也不知道往哪儿放,看着谢鸣川吧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看他吧又舍不得。硬生生不搭理他的话,又找谁去问叶闻放的消息。这个没良心的小儿子,被撵出去这么大半个月了,一点儿消息都不回来。
“小幺叫你回来问的?”叶干妈飞快地看一眼谢鸣川,目光马上看到别处去。
“啊。”谢鸣川也不否认,看得出叶干妈眼里的关切,谢鸣川主动说:“他这段挺忙。不过,您放心,没饿着他也没冷着他,活蹦乱跳的呢。”
叶家妈妈明明就安心了却还要蹦着个脸躲开谢鸣川,谢鸣川却非要拉着叶干妈说:“干爹要是不生气了,我和哥就回来一下。”还没等到叶干妈的回话,谢鸣川的小腿被踹了一下,一回头就看见是自家老娘下黑手,谢鸣川哭笑不得。
“别妨碍我们跳舞。”谢家妈妈凶得很,“一边儿等着去,完了跟我回家吃饭。”
谢鸣川老实点点头,刚坐下,通锦街道委员会的崔大妈就过来了,笑着说:“鸣川呐,咱们文艺汇演是花了很大心血的,你来看真是太有心了……”
谢鸣川瞬间懂得崔大妈要干嘛,看来咱们通锦巷的这个文艺汇演谢老板要出赞助费了。这些老太太一个比一个精,真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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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腕上的表轻轻放进衣兜里,叶闻放一面笑看着宋老说话,一面将西装脱了下来。宋老说得正在兴头上,大家都围着他老人家,这一时就没人管落单在边上的叶闻放。
叶闻放挂好外套,捏着筷子就开吃,吃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笑着说叶闻放没规矩啊怎么能吃独食呢?
叶闻放捂住嘴把正嚼着的菜吞咽下去后,笑着说:“你们说得正高兴,我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但是我是真饿了,愿意自罚三杯……”
“没事儿,让他吃。”宋老抬手往下压,让叶闻放拿酒的动作停了下来,“叶闻放今天是大功臣哈哈哈……”
叶闻放一听这句话,知道自己是不用罚酒了,重新拿起筷子,好一块五花肉夹起来直送进嘴里,饿疯了的样子倒把大家给逗笑了。
宋老来到叶闻放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又笑着说了一遍“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这话在来吃饭的一路上,宋老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为什么这么高兴?因“媚上批经费”这个歪招成功了。捉襟见肘许久的677所有了这句金口玉言后,十号的双座型和改进型的诞生不再有困难。
叶闻放捏酒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宋老,一杯自己端着。爷俩大笑着碰杯后,一饮而尽。宋老轻快地把酒杯放下,感叹意味很重的说道:“叶闻放啊没看出来你小子这种事办法都能像出来。”
“宋老,咱们事先讲好的。”叶闻放一看宋老那高兴劲儿,觉得他俩的“密谋”要露馅,笑着提醒他老人家之前说好不公开的。
宋老不但不听他的提醒,还跟叶闻放讲:“这儿全都是我们677所的人,还有,荣老头那个嘴巴你也防不住,早晚要传出去。咱们又没干偷鸡摸狗的事,就是稍微自荐了一下嘛,你也是这样给我说的呀。”
旁边的人一听有内幕,就在宋老面前起哄,宋老一高兴就全说了。原本顶上面的大领导今天视察锦城的工作已经完成,是不视察677所的,可677所悄悄默默这么些年是有成就的,为什么就不能来视察一下呢?叶闻放和宋老决定请军方的荣老给上边带个话,请视察的大领导们来677所看一看嘛,也就耽搁几个钟头。这一看不打紧,刘湛那儿把十号飞得那叫一个乱花迷人眼,叶闻放这边轻言细语一解说,一众大领导吃惊之余个个喜笑颜开。大领导当即开了金口,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还说十号是给咱们壮了胆。
宋老说完的时候,叶闻放都又吃了两块红烧肉了。
“叶闻放,你这脑子转得可真快!”
“胆子也够大哈哈哈哈……”
“你小子要是做生意别人就不活了,幸亏只是个造飞机的哈哈哈……”
叶闻放笑着回应大家的夸赞说:“别夸我了,我这也是看家里人做生意现学现卖的。也别说我胆儿大,我真的怕。湛哥刚滑出去那会儿,我站在那位旁边,腿一直哆嗦,就是不敢显出来……”说着叶闻放推推眼镜,“现在心里还后怕呢,要是这个机灵没抖成怎么办?”
“现在还怕?”宋老笑着看向叶闻放。
叶闻放笑着装作怕得要死的样子点点头。宋老拿筷子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说:“吃肉,压惊。”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宋老一挥手说:“开饭,高兴,今晚上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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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完这个排骨,您再批评我成么?”谢鸣川看着他老娘快要憋不住的样子,乐呵呵提议到。
这一提议起了反作用,谢家妈妈筷子一放,马上开口说:“你今儿跟你干妈说你哥呢?”
谢鸣川咬着青椒爆炒的排骨没空说话,笑着点点头。
“别给你哥帮倒忙。”谢家妈妈一看他承认了,一下子觉得自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