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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曲鸿威信了,从小到大,堂姐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真实,这一次,他更加迫切的相信她。
酒店的正大门,曲洛携夫人殷秀言站在出口,迎接各位贵宾的到来,彼时,一个英俊魁梧的青年跑过来,对着曲洛的耳朵轻声说道,“小姐失踪了,佣人于妈说,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未见小姐。”
此言一听,曲洛的脸色瞬间拉得跟苦瓜一样长,厉声说道,“赶快派人给我去找,把地给我翻三尺,也要把她揪出来。”这么多的富商名流都到齐了,曲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叶氏集团。
曲幽莲站在保卫处,正想着如何进去,却见一辆红色迈巴赫从不远处驶来。径直停在她的身旁,露沁快速的从车子里出来,有些惊愣的望着她,“幽莲,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她不是应该穿着婚纱,准备当新娘吗?
曲幽莲正想开口,却看见从车子里出来的俊朗身形,心里不禁袭上一股寒意,枉慕龙勋对她痴心一片,如此时刻,她竟有闲情逸致与叶景成双出行,人心真的就这么善变啊,这么快她就将慕龙勋忘记了吗,这么快她就喜欢上别人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此行的目的又有何意义呢?“露沁,暂时收起你的好奇心,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谈。”
☆、最后的诀别
自叶氏集团东行2000米,有一座玲珑阁咖啡屋,四面绿树环绕,苑墙古色古香,走近一看,狼牙橡木雕刻的桌椅整齐的摆在木质地板上,室内的墙壁挂着梵高时期的古画,围台的右角,一位年约六旬的老爷爷,正专注的拉着二胡,旁边是一个老式的小音箱,放着幽婉的戏曲。
美丽的服务小姐送上两杯清新的KopiLuwak咖啡,露沁望着桌上热腾腾的咖啡,竟有股淡淡的清香,看来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爱上它了。
还记得第一次品这种咖啡时,是一种多么的无奈与恶心啊。那还是两年前了,公司有个酒店服务新项目要融资,经过曲鸿威的推荐,将她派往美国华尔街与其咖啡馆老板谈合作。
犹记得当时她需要引入酒店的新品咖啡,正是KopiLuwak,为此,她还特地去搜集了关于此种咖啡的资料。当时,她就愣住了,此种咖啡竟是用一种稀有猫的大便加工而成的,又称猫屎咖啡。
在谈判桌上,咖啡店boss正是端上的这种咖啡,露沁无奈,尽管心里已经恶心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多次品尝,还得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果然,在她的努力应酬下,终于买下了此种咖啡的部分经营权,在酒店内大量生产。
此时此刻,露沁望着此杯咖啡,不由得嘴角微痒,原来,曾经如此讨厌的东西,现在竟这般喜欢。
对面端坐着的曲幽莲见她此刻的表情,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的来,“此时此刻,你竟笑的出来。”她将咖啡端起,细品一口,慢慢平息自己燃起的怒火,“你果真这般无情吗?你难道不知道慕龙勋还深深的爱着你吗?”
露沁回过神来,止住了笑颜,脸色平静无恙,“我无情与否,重要吗?今天,你逃脱婚礼,就是为了来谴责我的无情吗?”露沁的脸色最终还是暗沉下去,眼神空洞无力,“你们都结婚了,你还想我怎样?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放过我,我好不容易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想与慕龙勋过往的曾经,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来,要如此残忍的来揭露我伪装的外壳。”
曲幽莲望着她,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她来此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慕龙勋没有背叛你,至始至终他爱护的就只有你一个,当初是我堂姐下套,导致龙勋的父亲签单错误,使公司造成巨额损失。最终以我两的婚姻为筹码,只要他同我结婚,公司就放弃对慕憧的起诉。”
露沁静静的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曲幽莲将头抬了抬,强忍住泪水,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他,只要能做他的妻子,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她将头微转,目光直直的对视着露沁,“露沁,你知道吗,原来我是在乎的,看着他这几月日渐消沉的意志,越发消瘦的身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我从小就深爱的男人,竟然对我视而不见,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听着她的话,露沁的眼泪不由得掉下来了,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可是此刻的她早已是伤痕累累,还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
曲幽莲用纸巾擦掉自己的泪水,眼神无比坚定的望着露沁,“回到他身边吧,只要你回到他身边,我会与堂姐,会与父母说清楚的,我会躲得远远地,只要你们能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
露沁被她的话吓住了,原来曲幽莲竟爱慕龙勋至那种地步。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愿抛下一切,马上回到他身边。可是,还是不行啊,如果真是那样,慕憧的牢狱之灾必然免不了,如果激怒了曲轻拂,雨澄枫该怎么办,哥这一辈子,为了她已失去了太多,这次,决不能再连累他了。“对不起,我。。。。”
曲幽莲挡住了她的话,”别跟我说对不起,你留着与他自己说吧。”
话语刚落,她便将露沁拉上,快步走出了咖啡屋。
露沁刚反应过来,已被她强行拉上了车。
坐在后座里,露沁的心情颇不宁静,刚刚曲幽莲拉着她走的时候,自己竟没有一丝的反抗,也许,在她心里,也是渴望见到他的吧,只是见到了又能如何呢,他两终究是有缘无分。
下午时分,华宇酒店里的宾客早已散去,只剩下几个打扫的阿姨在大厅里收拾,曲幽莲将露沁拉着穿过大厅,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里,两方的家长相对而坐,露沁站在会议室门口,望着里面僵持的局面,望着曲轻拂那张深沉看不真切的脸,望着曲洛与殷秀言,望着慕憧与姚芸,以及那个威武严肃的背影曲诚,还有。。。还有那个他熟悉又日夜思念的俊颜,数日不见,他真的消瘦了许多,眉宇间总会有厚厚的皱折,眼袋肿的跟止水带一般,干涩的薄唇上,一弯油黑的胡须直直的矗立着,微卷的秀发有些颓废的凌乱。该怎样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呢,好生心疼,好生难过。
接下来,室内乱七八糟的谈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知道,在今天,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欢迎她。
可是,一刻钟过后,室内所有人都尽数离去了,独独留下了她与慕龙勋。
灯光灰蒙蒙的照着整个室内,初夏时节,露沁的心里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望着这个曾经深爱着的男人,她竟说不出一句话。
数十个日子已经从他们身边无声的溜走了,将他们彼此的那份熟悉与随意也都带走了,留下的只有这偌大的空间沉淀的凄冷与陌生。
慕龙勋慢慢的走近她,强忍住心中的喜悦,“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露沁不禁想笑,多么的讽刺啊,依旧是那样俗气又客套的话语,却总能瞬间拨乱她的心房,“托你的福,我一切还好。”
慕龙勋听着她的话,心里泛着瑟瑟的脓泡,是啊,伤心难过的终究还是只有他一人,她是他生命的全部,而他只是他生命里细小的一部分,随时都有可能被抹去或取代。“听说,你去见叶景,他待你好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几乎是在颤抖着。
“恩,他待我很好,还教我做菜,传我秘方,现在,我都快成半个食神了。”露沁不紧不慢的说着。
慕龙勋的手指紧握,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叶景对她的真心,只是,他总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在叶景之前,他让她爱上了他。“沁儿,对不起,原本想,这一生就这样与你相守到老,可是,我还是没能做到。”
“不用说对不起,我懂得,我一直都懂,我从来都不曾真正怨恨过你,要怨就只能怨上天的捉弄,你我注定是有缘无分。”她不得不说,在知晓真相的那刻,她曾想过要不顾一切的冲到他面前,对她大声说,‘她爱他’。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如果那样任性为之,受伤害的人实在太多,她永远都做不到牺牲他人来成全自己的幸福。
慕龙勋最终还是说出了一直憋在心口的话,“沁儿,如果我抛弃一切,抛掉这里的一切人和事,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露沁望着她,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不可能,我们回不去了,我爱的永远都是那个敢作敢当,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如今的你,颓废无疑,我已经不爱你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露沁并不觉得有多么的难过,也许是不止一次这样说过吧,当初对雨澄枫也说过同样的话语。
‘我已经不爱你了’七个字,如此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心口像油锅里煎炸的蚂蚱,一点点被炸焦,一点点的失去痛的知觉,“沁儿,如果我打起精神重新做人,恢复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生,你就会再次爱上我,对不对?”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已经不爱你了。”露沁有些激动的说道。
慕龙勋将握紧的手掌重重的锤在檀木桌上,大声说道“我不相信!”他望着她,眼神犀利无边,一字一句的说,“除非。。。我死!”
望着他有些可怕的神情,露沁的心慌了,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你说什么。”
慕龙勋没有回答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出口。
望着他漠然的身影,回想起刚才他那样决绝的眼神,心越发的恐惧起来。她快步的冲上前去,从后背搂住他的腰,“我能怎么办,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我再是爱你又如何,我们都抵不过命运的安排,你我如果任性的在一起,曲升集团的颜面何存,曲幽莲怎么办,你父亲怎么办,还有我哥,曲轻拂是不会放过他的,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做你的妻子,与你长相厮守,但是,我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你也做不到无情绝义。”
慕龙勋直起身子,长叹一口气,紧紧的闭上双眼,双手靠近腰身,握住她的小手,可是颤抖的双手全然麻木,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对不起,是我太无能,是我守护不了你,你放心,今后,我再也。。。不会逼你与我在一起了,再也不会了。”他慢慢的将她的双手拿开,背对着她,大步踏出会议室。
慕龙勋的脚步越来越快,直至进入卧室,他快速的关掉房门,全身虚脱下来,后背紧紧的靠在门身上,慢慢的蹲下身去,失声痛哭起来。
会议室的一角,露沁瘫坐在地板上,眼泪哗啦啦如雨滴,不停的流下脸颊,声音嘶哑沉痛。
再也回不去了,他彻底的失去她了,这一辈子,他永永远远的失去她了。而她,自说出那样的话语后,也将他推出了自己的生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肝肠寸断。
☆、绝爱
空旷的走廊里,弥漫着哀婉悲伤的迷雾,流动着阴冷沉重的气息。
只是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伤心难过的还有第三人。
曲幽莲手握着昔日慕龙勋赠他的水晶球,哭的撕心裂肺。这一辈子,终究还是与他擦肩而过,这个她花尽半生追寻的男人,这个她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可就在幸福将至,眼看就能与他长相厮守时,她却放弃了,不顾一切的放手了,不是她不够爱,而是她不愿委屈自己,更不愿委屈了他。
曲轻拂走在昏暗幽长的走廊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