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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如果你再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踹出凤来阁。”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舍得吗?”他笑得很欠扁。
“你觉得呢?”附送一对白眼。他很识相地不再用身体语言来表达他的想法。
“我发现……”我轻咳了两声,差点笑出声来。因为此时的宣奇峰露出一副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的表情,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你发现了什么?”见我不语,他只好主动发问。
“有两个朱世文。”
“你开什么玩笑!”他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东方鸿,也就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他说他才是朱世文,而在我们身边的那个是假的。”
“第一个客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双眼发出杀人的光芒。
“你不会忘记我现在是艳无双这个事实吧?”
“那这么说,你还不仅仅只有一个客人了?!你已经来这里五天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怒火已经快从他的眼睛里喷出来了。
“那倒也没有,毕竟一晚上一万两的价码不是人人都给得起的。”
“那……那……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这个嘛……”我故意歪着脑袋,装作沉思的模样。
他突然搂住我,说:“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相信那个朱世文的话,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你又不会武功……都怪我,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什么状况啊?我都被搞晕了。不过被他抱着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这么久了,我真的很累了,就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我好好依靠。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
“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怎么说我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
“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真的服了他了。
谁是真正的王子殿下(4)
“我说过了,我不会介意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瞪着他。
静默了片刻,然后他还是点了点头。他是一个不会撒谎的好孩子。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是清者自清。”
“好,我相信你。”他的眼神很坚定。
“真的?”
“真的!”
5
“你在皇宫里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
“什么事?”
“皇子出生,皇帝就会给他一块特有的玉牌。”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问这个干什么?”
“皇上也有?”
“是的,我还记得上面的字是‘飞龙在天’。”
“那睿王爷呢?”
“这我倒不知道。而且现在睿王爷已经是王爷了,就算有玉牌也会收起来,不会再放在身上了。”
照他这么一说,更证明东方鸿是在骗我了。可是我还是不太确信,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想证明谁才是真正的朱世文,还有一个办法。”宣奇峰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
“胎记。”
“胎记?”
“我曾经查过史书。据史书上记载,睿王爷的腰上有一个梅花形的胎记,只要我们身边的那个睿王爷有这个胎记,那东方鸿就肯定是假的。”
“梅花形的胎记?呵呵,你当这是琼瑶的梅花三弄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去看的史书啊?”
“总不可能让我敲锣打鼓地告诉别人我去看史书了吧,当然是偷偷去的。别忘了,我的专业就是历史!”
“那我们怎么才能看到他身上的胎记呢?”长在什么地方不好,非要长在腰上,我总不可能扒光他的衣服去看吧?!人家可是堂堂王爷,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这件事当然是由我去做,不用你操心。”他狠狠地甩出一句话来。
“知道了!”我有说过我要去看吗?
“还有……”我们的宣奇峰大人还有事要交代?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他的位置互换了?我可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是他的上司!他这样是越权,我抗议!
“什么事啊?”
“如果那个东方鸿再来的话,记得通知我。”
“嗯,好的。我有点饿了,还是叫那个凤喜妈妈来给我送点吃的吧。”我轻轻地说,非常非常温柔,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慕容紫,你完蛋了!
呜呜呜!我知道,我是真的完蛋了!
6
都好几天了,宣奇峰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证明我们身边的这个朱世文是真的,看来只能靠本小姐了。
要看他的腰,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看得到,那就是偷看他洗澡。可为什么我总是碰不到那个最佳时机呢?还是他有着常人没有的洗澡怪癖?
“无双姑娘。”凤喜踩着碎步往凤来阁来了,还真是稀客!
“凤喜妈妈,你有什么事情吗?”我迎了上去。
凤喜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
“凤喜妈妈有话不妨直说。”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无双姑娘,我今天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本来吧,你也不是我们怜月楼的人,所以我也不能拜托你做什么事情,你能够在我们这里登台已经是我们怜月楼的福气了,只是……”她又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只是什么?”能不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
“今天有位客人,说是要请无双姑娘过府一叙。”
“他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的三个原则吗?”
“可是他说了,如果无双姑娘不去的话,他就把我们怜月楼给拆了。”凤喜堆起一脸谄媚的笑,“不知道无双姑娘的意思……”
什么人会这么大胆,这怜月楼不是叛党的巢穴吗?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是嫌命长吗?!不过那人既然敢说这种大话,也就证明他不是个寻常人物。他会是谁呢?
“他有没有留下名字?”
“来的只是他的小厮,据他说是一个姓西的公子。”凤喜说道。
“西?是‘东南西北’的‘西’?”百家姓上有这么一个姓吗?
“那我也不知道。”凤喜滑稽地咧了一下嘴,“不瞒姑娘你说,我大字不识一个,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姓你说的那个‘西’。”
西?这肯定不会是真的姓。可那个人为什么要用假名字来约我呢?会不会是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可如果他知道了又为什么不当面拆穿我,而是把我约出去见面?凤喜本身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老鸨这么简单,但连她对这个人都这么畏惧,那他的来头恐怕不小啊!
“他约的是什么时候?”
“今晚子时。”
“子时?”
凤喜不觉皱了皱眉:“是的,当时我也很奇怪,但那个人很坚持。”
那个人倒底是想做什么呢?又或者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凤喜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想让我早点决定下来,以保住她的怜月楼。
“你去告诉他,今晚子时准时来接我。”
一个头两个大(1)
1
“呃,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轻咳了两声,“希望你不要生气。”
“嗯。”宣奇峰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模样,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我了。
“如果你不想听,那就算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甩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我真是怕了你了!”他拉住我的手,“说吧,到底什么事?事先说明,如果是说你想要去看朱世文的胎记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是我的原则。”
还原则,如果我真的要去看的话,你拦得住吗?不过看见他为我吃醋的样子,我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下,半夜。”
“你那个时候出去干什么?”我终于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了。
“有一个姓西的公子约我。”
“西?有这姓吗?恐怕不是真的姓,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小心为上。”他的眼底满是柔情。
“我倒觉得这好像是有人要来告诉我什么,所以我一定要去赴约。”
“你不怕这是敌人的圈套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睿王爷。”
“你怀疑他?”
“还谈不上,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你不会又要告诉我这是女人的直觉吧?”宣奇峰的脸上写着“无奈”两个字。
“是啊,就是女人的直觉!”怎么他还是老样子,泼冷水专业户!他当初干吗学历史啊,应该去学水利。
“我陪你一起去!”
“也好。”我笑得很奸,可他没有发现,只是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不过你就不怕被人怀疑?我想如果你以现在的样子出去,是万万不行的。”
“那怎么办?”他还是一脸疑惑。
“你觉得跟在京城第一花魁艳无双身边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帅哥?”
“NO,NO,NO”
“大侠?”
“请问阁下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当大侠吗?”
“管家?”
“管……”
“打手?”
“……”
“那还能是什么人啊?!”他被弄得很不耐烦。
“笨啊,当然是丫鬟啦!”
“丫鬟?!你让我当你的丫鬟?!”他跳了起来,“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原来你这么不关心我!我只让你扮我的丫鬟而已,这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我。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赴那危机重重、千难万险的鸿门宴?万一那里是龙潭虎穴,万一那里到处是杀手,万一我和西公子两人一见钟情,万一我们两个……”
“好了,我全听你的,这样总行了吧?”宣奇峰终于按捺不住反驳道。
慕容紫作战成功,恭喜恭喜!
2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诗经》里形容美女的诗句,它也恰如其分地描绘出了我身边的这位女子的外貌。但是当这个“她”突然变成“他”时,我只想对各位说一句话,那就是—憋笑多风险,尝试需谨慎。
“你不要老摆出这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不想想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宣奇峰黑着脸在我耳边对我低吼。
“哦!”不是我不想多说话,只是如果我的嘴巴再张大点的话,我难保不会控制不住仰天长笑。
“真是想不到啊!”凤喜的表情怪怪的,还摇头晃脑的。
“怎么了?”难道我今天穿得很怪吗?不是吧,我每天都很尽职地穿着我的“职业装”。
“无双姑娘真不愧是京城里来的人,就是与众不同。前几天你旁边的小厮长得英俊潇洒,如今换了个小丫鬟,也是美艳动人,比我们怜月楼的头牌还要漂亮啊!”凤喜凑到我耳边,“不知道无双姑娘有没有意思让这位小姑娘也来干我们这一行啊?我敢保证,如果她能来我们怜月楼,我一定会让她红透扬州城!”
一个头两个大(2)
“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得问问小奇的意见,得看她愿意不愿意。”今天凤喜好捧场!我偷偷瞧了一眼宣奇峰,哈哈,他的脸好像青了,然后还透着一点红,表情好复杂。
“凤喜妈妈,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子时,那位姓西的公子就会来接我们家姑娘吗?怎么他现在还没来?”不想被我们像货物一样地看,宣奇峰尖着嗓子主动出击。
“是啊,怎么他还没派人来。”凤喜开始频频望着门口。
这世界上轻功最好的还真是曹操,因为—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我们说话间,一顶黑色软轿已在怜月楼门口停住,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向我们走来。
“您就是无双姑娘?”男人问道。
“是的。”
“我家主人已经在别馆等候您的大驾,请随我来。”
“我能把他带上吗?”我指指一旁的宣奇峰。
“对不起,我家主人说了,只请无双姑娘您一人。无双姑娘放心,我家主人家财万贯,所以不怕找不到可以细心伺候无双姑娘的人。”
“可是我已经习惯她在我身边了,所以必须得带上她。否则我是不会赴约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那个男人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