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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夫君真是了解我。因为,夫君生气的样子很是有魅力,所以,特别喜欢看。”
丫头还是那么坦诚,而刚才那句魅力,却明显是虚意奉承。不过,看顾清苑恢复以往模样,南宫玦弈心里放松下来,脸上却带着一抹嗔怒道:“惹自己夫君生气就感觉心情特别好的娘子,你恐怕是世间第一个。”
“是第一个,所以稀有,所以特别,所以才夫君动心了,而后不可自拔,最后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呀!”顾请于感叹道:“想想我这还真是极大的优点,夫君,这是我最大的魅力吧!”
南宫玦弈听了哭笑不得,好久没听丫头的歪理了,怀念之余还真是有些不适,白了她一眼,“是呀!为夫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福气,找了个如此特别的娘子。”
“夫君才发现呀?”
“坏心眼的丫头。”
“这话听着真像是情话。”
南宫玦弈闻言,嘴巴歪了一下,轻斥道:“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有的时候太过坦白,很是破坏气氛吗?”
顾清苑听了不由轻笑出声,“夫君,你什么时候也懂得情调了?”
“难不成为夫在你的心里是木头不成?”
“一直是木头。”
“顾清苑…。”
“还是小心眼的木头。”
“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那是因为夫君的情话实在是太单调了。”
“情话还有很多种吗?你听过?”
听着南宫玦弈言语里显而易见的探究意味,顾清苑没有顺他心意的摇头,而是点头道:“听过呀!”
“是吗?都听了什么?”
“比如,你美丽一眼就让我失了心;你的声一听就让我失了魂,把你拥入怀里的那瞬间,我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源泉;看着你,只感,此生来到世上就是为了和你的相遇,就是为了宠你,爱你,守护你;为了和你相遇我已向佛祖祈求了五百年,只为了你能再次来到我的身边,让我再次见到你的容颜…。”
南宫玦弈听着顾清苑顺畅,几乎是出口成章的说着,他从未听过,脑子里更是完全没想到的过的蜜语甜言,南宫玦弈的脸色越发的怪异,嘴巴也抿了起来。如此一比,他的根本就称不上是情话吧!根本就是幼稚的撒娇。想此,南宫玦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顾清苑说完,看南宫玦弈变得紧绷的神色,抿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已经八分干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转头,仰头看着南宫玦弈,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吻,在男人脸色马上就要转晴的时候,一句话出口,男人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伤到我家夫君伟大的自尊心了!不过,不会的还是要虚心的听,好好学习,那样才能进步。乖了…”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南宫玦弈的胸口,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那副老学究的模样,看的南宫玦弈忍不住磨了磨牙!丫头越来越可恶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儿,可是他肯定,那个丫头一定在偷笑。不过,那些该死的话,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洪家
南宫玦弈为新帝确定下来,成为无法更改铁一般的事实后,洪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然在这极致沉寂下面,每个人的心里却是陷入极端的水深火热之中。
南宫玦弈继位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十分的清楚。
洪家主屋中
洪老太爷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一众子孙,面色很是凝重。沉寂良久,开口道:“现在局势已成定局,已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洪老太爷开口,洪家大爷洪海,满脸苦涩,开口应道:“父亲,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有什么想法了。我们在这场储君之争中,最终还是站错了队,输的彻底!那个男人成为新帝,成为我们的新主子,现在等待我们的就是即将到了的毁灭,他是绝对容不下我们的。”
洪老太爷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他如何不知道,本以为大皇子理所当然的是皓月的下一任新皇,而最先看着一切也都是照着那个趋势发展的,大皇子亦是一步一步的逐步靠近那个位置。而他们洪家也眼见在权贵之上,即将更上一层,可哪知,在最后一刻却全部幻灭,全部谋划带来的不是富贵,而是毁灭。
洪亮看着老太爷沉重的面色,眉头紧皱,“我们洪家是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他刚成为新帝,应该不会马上就做出什么弑杀之事。毕竟,刚登基就亮刀,嗜血,让皓月的百姓知道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那个男人也从来不是那样冲动之人。所以,儿子感觉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洪老太爷听了,感叹:“是呀!明知自己是皇子,却二十多年隐忍不发,完全让人看不出分毫,只是冷眼的看着皇宫里的几个皇子斗的你死我活的,这份心机,城府,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父亲,现在可不是夸赞他的时候。”洪家三爷洪恩有些焦躁道:“二哥,你刚说的一线生机指的是什么?”
“向他请罪,向他臣服,而家族之人,可以离开的马上离开京城吧!”洪亮淡淡道。
洪恩听了有些失望,“还以为二哥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说到底还不是让我们屈服。”说完有些不甘心道:“难道我们以后就要缩着头过日子了吗?”
“三弟你现在不要妄想太多了,就怕缩着头过日子的机会,那个男人都不会给我们。”洪亮摇头,对洪恩的看不清现实有些无奈。
“如果真是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洪恩火道:“还不如放手一搏,去反了他,那样…。”
洪恩那愤慨的话未说完,就被洪老太爷和洪亮疾声打断了,“你给我住口,你还想我洪家现在不够乱是不是?不够飘摇是不是?你是不是唯恐那个男人不会注意你,还想再加一把火,是不是?混账东西…”
“三弟,你想做英雄,去抛洒你的热血我们不拦着,可你现在这样却是要把整个洪家拉去给你陪葬,你可真是太不知轻重了。”洪家二爷,洪亮少有的疾言厉色道。
洪恩听了,暴躁道:“听二哥这么说,好像都变成了我的错似的,你可不要忘记了刚才是你自己说,那个男人会容不下我们的。既然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我为何不赌一把。他不让我活,我也不能让他好过,刚登基就逼迫的人造反,我看看看他这个新帝王,在老百姓的眼里还能有多大的威望,还如何能让人信服。”
“反?多有骨气,多有胆识的话,可却幼稚,无知的可笑。”洪亮声音也染上火气,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本去反,就凭着我们洪家的这些护卫,这些下人吗?”
“怎么会只有这些人,不是还有很多跟我们洪家一样情况的官员吗?还有,现在大皇子不是还未如何吗?只要我们全部联合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夏侯玦弈他就算再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我就不信,他敢我们把我们全部都给灭了。”
洪恩言语间带着一股澎湃的热血激动,豪气万千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他团结,夏侯玦弈他就一定不敢和我们硬碰硬,弑杀那么多大臣,他这个皇帝也别想再坐下去了。所以,我们不该怕,更不该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那就太孬种了。”
洪恩一席话出,除了洪老太爷,洪亮,洪海几个年长之人外,其他的几个年少晚辈不由露出一抹激动之色,大有放手一搏的共鸣之感。
他们可是被人尊崇,巴结,恭维惯了的,让他们去过那样缩头缩尾,躲着,避着的日子,他们可是难以接受。
“祖父,父亲,我觉得三叔说的不错。夏侯玦弈刚登基,他的顾虑可是比我们多。如果我们豁出去,说不定他反倒不敢拿我们如何了。所以…。”洪家大公子洪波还未说完,就被洪海给厉声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吧!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找死吗?”洪海沉怒道。
“父亲,怎么会是找死,儿子这是…。”
“韦家的下场你们都忘记了吗?”洪亮话出,在场的人面色均是一僵。
“那个男人无声无息的就把韦家一族给灭了。同样的,他同样能悄无声息的把我们都给灭了。还等到你们大肆的去反抗,去胁迫他吗?”洪亮面无表情道:“那个时候他还是世子,而现在他可是这皓月的皇上,你们以为他会受你们的威胁吗?不要太天真了。”
洪亮话落,屋里再次的沉寂了下来。气氛比起刚才更为凝重。
只有洪恩仍然有些不甘道:“可现在和韦家的情况不同,韦家是个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而且他们韦家族人也就那么几个,就是想反抗,也没那个力量。可是我们现在不同,我们联合起来,人力可是比韦家多上了几百倍,而且,我也断定夏侯玦弈他不敢大肆的放开厮杀,他还有顾虑…。”
“顾虑什么?顾虑老百姓对他的看法吗?”洪亮冷声道:“新皇在京城也有十多年了,就算是接触的不多,你对他应该也多少有些了解吧!这么多年,你见那个男人曾经顾忌过谁?他在乎过谁的态度,谁的看法?就是皇上在他的面前都少了一份威严,凡是看他三分。”
“至于这皓月的百姓,你想他们会站出来替你说句不平之言吗?那就更加可笑了,我们洪家在这京城可没有那样的的威信,有那个百姓会无知到,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和当今的皇上对上。”
洪亮嗤笑道:“至于百姓对新皇的看法,那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我们洪家在京城这么多年,为官几十载,要说还是清清白白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新皇拿出几件我们曾经做下的隐晦之事,那么,他的嗜血斩杀。在百姓的眼里马上就会变成为民除害,如果他再稍微的给百姓也施个恩,他的威信马上就上去了,而我们就是那死有余辜的祸害了,那个时候你以为还有谁会同情你?会帮着你讨伐新皇吗?”
“同样的道理,那些个官员有那个是干干净净,就算是有,可只要他想,你就不会干净。所以,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了不得了,也不要把他想的太简单了。那是自寻死路,且死的更快,而你们想要的却是绝对不会得到。”
洪亮的话落,洪老太爷闭上眼睛,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就是野心太大的结果。此时,洪老太爷忽然敬佩起李翼的当初的决断来了。他的那个孙女在和韦家扯上关系的时候,为了不参与到皇家之斗中,竟然决然的舍弃了丞相的位置。
那个时候他还曾笑,李翼是个胆小怕事的。现在才了解,他的决定比起他来可是明智的多了。不过,也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女,让李家最终站在了二皇子的一边。
可有顾清苑在,李家是决计不会有什么事儿的。顾清苑在新皇心里是什么地位,京城的人没有那个是不清楚的,只要想维护李家,想让李家繁盛,那完全不是难事。
想此,洪老太爷抬眸,看向洪亮眼里溢出懊悔,“如果当初听你的,我们洪家或许不会到这一步,恐怕是完全相反的局面吧!”
听到洪老太爷的话,洪海脸上溢出苦涩,洪恩神色不定,洪家晚辈有些不明所以。
洪亮苦笑道:“父亲,现在再说那个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当时就是听儿子的把洪欣许配给新皇,那时,也不能完全肯定新皇就一定会点那个头。京城那么多女子没见他对谁多看一眼的,再加上那个时候他连悠然公主,都给毫不留情的推拒了,儿子当初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心里却并不太想让洪欣嫁给那样冷清的男人。”
洪老太爷听了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儿子在宽慰自己。
看着父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