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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气也是非常的精纯,就杜谦给出的那一团,便足以抵得上他享用几年香火的功效了。
一千里的距离,对于能够使用土遁的杜谦来说并不算远,虽然中途为了辨明方位停下来了几次,但他还是在当天晚上就到达了炎云城。
这炎云城却比稗城要大出四五倍的样子,比之地球上的中型城市也差不了多少,繁华程度也是如此,即使是深夜,有几条不实行宵禁的街道也依然是一幅灯火辉煌的样子。
杜谦才踏进炎云城没多久,就见到了本城的土地。只见地面上黄光一闪,一阵马蹄声响起之后,一位跨下骑着黄骠马,模样只有二十多岁的英武青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青年穿着一身狐裘,打量了杜谦一眼便跳下马来,笑着拱手说:“炎云城土地董子睿,见过土伯大人。”
杜谦心中暗赞一声,这里的土地神倒是一个精神的武将的模样,他笑着回应说:“贸然打搅阁下了,我来此地却是要找个人。”
杜谦跟董子睿说起了王可修,结果这位炎云城的土地神却是眼睛一亮的笑着说:“哦?土伯大人是要找他么?这个人在下却是识得,不知道大人找他有何事?”
杜谦本来没想要细说,不过对方既然问起了,他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随口说:“只是来找他叙旧罢了。”
董子睿似乎对杜谦与凡人做朋友有些奇怪,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脸上笑容更甚的说:“原来如此,不过据在下所知,今日那王可修正好外出打猎去了,恐怕要在山上过夜,等到明日早上才会回来,大人不如先到舍下喝杯酒歇歇脚,等到明日他自然就会回来了。”
大过年的打什么猎?还要在山上过夜!杜谦眉头一皱,心中嘀咕,却没有说什么,只跟着董子睿去了他的土地庙。
炎云城的土地庙却是比稗城的还要大几分,就建在城中一处种满了松柏了林园中,庙门外还有一对石雕的马匹塑像,董子睿骑着的那头黄骠马的灵体便住在其中一座塑像里。
一进入了土地庙内,杜谦首先便看到了一个宽广无比的马场,许多灵体马匹在马场内飞奔着,也有不少鬼卒聚在那里骑着马玩耍。
董子睿笑着说:“我们炎云城胜产骏马,不少人从生到死都与马匹为伍,因此死后也少不了马灵相伴啊!”
杜谦点点头。这寻常动植物往往灵智不高,因此死后也没办法凝聚出形体,只能化作基本的灵子,被六道轮回的力量吸进冥界。而只有似人类这般具有高灵智的生物,才能够凝聚出完整的灵体,从而有可能抵御住六道轮回的力量,因此才需要被阴差引渡。
而炎云城的这些马匹,恐怕是因为终日与人相处,渐渐也有了灵性,才会有这么多都具备完整灵体的鬼马出现。
24、光头家 。。。
这个董子睿很有侠士的风范,跟座下的鬼使们都是以兄弟相称,他们喝酒吃饭的地方也是一处宽敞的大厅里,摆着一二十张桌子,大家伙一同吃喝说笑。
杜谦感觉这有些像自己小时候在家乡吃酒席的样子,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董子睿这里的酒都是性子很烈的烈酒精气提炼而来的,饶是他神力深厚,一顿饭下来,喝了十几大碗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被人扶下去安排了个房间睡了。
等杜谦睡了之后,董子睿却坐在大厅里与一干兄弟们议事,虽然他喝得酒比杜谦还要多,却丝毫不见醉意。
“大哥,这位土伯看着倒还和气,也不以身份压人。”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矮个黑脸汉子首先跟董子睿议论了起来。
“嗯,说的也是。”董子睿点点头。
“他有没有提来咱们炎云城做什么,莫不也是来盘剥什么好处的?”一个眼神很机灵的鬼使在一旁思虑着说。
“说是来找王可修那个傻大个叙旧的。”董子睿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趣,呵呵的笑了起来。
“咦?他一个神灵,怎么和凡人结交呐?”矮个黑脸的鬼使疑惑不解。
“切,咱们大哥还不经常幻化了去跟凡人中的侠客对饮?”一旁的一个鬼使立刻不屑的反驳。
“去!”那董子睿笑着喝止那鬼使:“这种事哪能放到明面上说?被城隍老头知道了,恐怕又得念我!”
四周的鬼使小弟们连忙讪笑点头称是,纷纷表示一定保守秘密。
只见那董子睿又说:“看情况这位土伯似乎跟那傻大个很有几分交情,不过也说不准,你们最近给我安排下去,多盯着点,别让那傻大个吃亏,也都机灵着点,别被人给发现了。”
众鬼使纷纷应诺,连连笑着说:“那个傻大个可是很投大哥脾气的,一直惦记着说等他死了以后就收进咱这土地庙里来一起快活的,咱们自然要好生看护着,免得未来的兄弟被人欺负了去。”
董子睿听了笑骂:“你们少给我填乱,今次来的这位可不是你们能冒犯了,有什么事都回来报给我!”说着便遣散了一干小弟,自己却晃晃悠悠的出来土地庙,在庙门口骑上黄骠马就出门去了。
杜谦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通体舒泰,神清气爽,倒是没有以前做凡人时候宿醉的难受感觉,才一出门,他就碰到一个满脸堆笑的鬼使,见了他就笑着行礼说:“土伯大人,我们大人昨晚上出去至今没有回来,不过他临走时提醒小的们留意大人要找的人,那人今早已经回来城里了,可要小的领大人前去?”
杜谦一听大喜,顿时拉上那鬼使就走,因为天已经亮了,所以他便带着鬼使土遁过去,那鬼使即使在底下,对于城中的道路也是极为熟悉的,不一会就把杜谦引到了地方。
杜谦从角落的阴影里冒头,就看到了一个三进的院子,虽然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却显然是个殷实之家,此时正值新春之际,各门上都挂着大红的春联,屋檐下则吊着雕花的灯笼。
杜谦心说,这就是光头的家了啊,他看在眼里,竟有了些许亲切兴奋之感。
光头的家境似乎不错啊~杜谦心里稍稍放下了一些,原本还担心他会吃苦呢!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却见一道大门被“咣!”的一声打开,王可修浑身挂着霜雾的从门外进来,背上却扛着一只大黑熊。
他本来就高出别人许多,再扛着一头巨大的黑熊,门的高度就完全不够了,进门的时候他不得不将身子弯的极低,几乎是爬着进来的。饶是如此,一进门他第一时间就是对着院内大喊:“娘!大哥,大嫂,俺回来了!”
“嘭!”光头喜悦的将猎物摔在院子中间,满脸期待的看着屋里,就好像圆满完成了作业等待着表扬的孩子。
杜谦注意到他的衣服前襟上破了一条爪子撕裂的口子,虽然没有见到血迹,却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几乎能够想象到他力搏黑熊时候的凶险。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不耐烦的开窗声,只见一个鬓发凌乱的妇人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斥责说:“瞎喊啥?饭在锅里,自己去吃!”
“哎!嫂子。”王可修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答应着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却见一个穿着黑棉裤、黑棉袄的老妇人从一旁的厢房里走出了,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看着王可修就说:“修娃回来啦,受伤了么?”
“娘,俺没事。”光头立刻来了精神,乐呵呵的指着地上的黑熊说:“俺昨晚找半夜,才找到个熊瞎子睡觉的洞,把它猎回来啦!”
“好好。”老妇人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黑熊,说:“我修娃就是有本事,娘给你热饭去,你来。”
刚刚的场景让杜谦皱起了眉头,他没有让光头发现自己,。悄悄的跟在光头身后进了他们家的厨房。
和普通人家的厨房一样这里黑黢黢油腻腻的,不过案板和灶台倒还打扫的干净,王可修的娘向灶膛里添了细柴,将存的火种引燃,又掀开锅盖看了看,叹了口气说:“昨晚给你留着肉呢,结果你没回来,你嫂子就给隔壁的你张婶端去了,如今只剩下一罐粟米饭和一些山野菜团子了,娘帮你热一热。”
杜谦看到光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对失之交臂的肉很是憧憬,却又憨厚的笑着说:“没事,能吃饱就成。”
热好了饭,王可修的娘却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块肥肉来,塞进粟米里端给了儿子,像做贼似的说:“来,快吃,快吃,莫给你嫂子知道!”
杜谦看着光头欢喜的就着肥肉大吃那粗糙的粟米,心里不由得泛起酸来:这个傻瓜,果然是在哪里都会被欺负啊!
光头才吃着饭,就听见外面有人泼水的声音,随后他那嫂子尖着嗓子喊叫的声音就传遍整个院落:“吓!这么大一头死熊摆在院子当中,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小叔子你也真是的,赶快挪到后面去,皮子也快点收拾好了,人家段掌柜的可等着要货呢!”
“哎,俺这就去。”王可修三口两口的吞了剩下的饭,一抹嘴就应声跑了出去。杜谦跟过去一看,只见那女人披头散发的提着一只铜质的脸盆,叉着手,一脸厌烦的说:“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老是俺呀俺的,咱们如今搬进城里,已经是城里人了,你还这么粗俗,可丢咱家的脸了!”
“哦。”王可修答应着,重新将黑熊甩上肩膀,扛着去了后院。只见后院里码着小山一样高的柴火,都是劈得整整齐齐四棱四角的,他将黑熊放在空地上,摸出一把小刀来准备剥皮。
杜谦看了下四周没人,于是便从地下现身出来,按捺下心中的激动,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光头!”
25、爱情宣言 。。。
见到杜谦,王可修高兴得呵呵直乐,伸手就往他肩膀上拍,结果大手透体而过,这才想起了杜谦是“鬼”,不好意思的憨笑着缩了手。
过了见面的热情之后,两人突然相对无言,王可修只知道傻笑,而杜谦也不知道怎么了,没看到人的时候明明很想见,见了面却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光头,你。。。最近过的好么?”好容易挤出这么一句。
“挺好的。”光头很不给面子,就回了三个字。
这时候却见后院的门被推开,王可修的嫂子迈步进来后院,见他还站在那里就立刻把眼睛一瞪,说:“小叔子你还站着干什么,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也要稍微干点活的吧?总是偷懒怎么像话!”
光头答应了一声,偷偷看了杜谦一眼,又连忙蹲下去给黑熊剥皮,他嫂子则在翻了个白眼之后,从柴火堆里拾起一抱柴回去了。
杜谦瞥了一眼那离去的身影,忽然起了心思,于是便过去蹲在王可修的身旁问他:“光头,给我说一下你家吧,我可是第一次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啥?”光头一边手下不停的剥熊皮一边问。
“就说,你家里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啥的。”有了话题,杜谦就开始满嘴跑马了。
王可修很老实的挨个回答:“俺家有四口人,俺娘,俺哥俺嫂子和俺。原来有四十亩地,三头牛。不过现在没了,嫂子说要搬来城里住,所以俺哥就把地和牛还有原来的房子都卖了,在城里买了现在的这个房子。”
“你娘身体好吧?”
“嗯,除过阴天下雨的时候腰腿疼之外没啥毛病。”
“你哥是干啥的?”
“以前俺们都是种地的,现在他给人抬轿子,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可辛苦了。”
。。。。。。
杜谦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听光头家里的情况,而光头也耐心极好的有问必答,不过貌似光头的世界观与普通人不一样,杜谦觉得自己打听到的讯息始终是与事实根本隔了一层。
光头手脚很是麻利,不一会儿一大张熊皮就被割了下来,又砍了四只熊掌,被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