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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一睁开眼,只觉得帐内光线有些刺眼,不由得抬手想要去遮,微微一动,才觉出手其实被握着。
紧接着,一个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飘至。
“可是睡够了?饿么?”
原来是周天麟。蝶舞侧头看去,却见他略带倦容的脸上漾着暖暖的宠溺,泛着青茬的脸更显出沧桑英气。
周天麟不说还罢了,经他一提,才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十分难忍。蝶舞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周天麟,轻声道:“是饿了,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周天麟宠溺一笑:“牛肉我是不敢给你吃,不过羊肉有的是,我命人炖了羊汤;一点膻味儿都没有,你多喝些,补补气。”
周天麟说完,快步走出大帐,不一会儿;就用托盘盛着一只大老碗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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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衾
蝶舞看着周天麟手上的大老碗,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
“这是要饮牛还是要喂马?”
周天麟也笑道:“军中都是这样的食具,将士们吃饱喝足,才有劲杀敌。”
蝶舞慢慢支起身子,筋着鼻子作势吸了两下,沉醉道:“好香的羊汤味儿,还放了药材,一定很好喝。”
周天麟赶忙将手中的羊汤放在榻边的案上,伸手扶起蝶舞,侧身坐在她身后,让蝶舞靠在自己怀中,这才舀了一勺汤,送至蝶舞嘴边。
蝶舞也顾不得烫,小心翼翼将汤喝下,意犹未尽,“真好喝。”
“那就多喝点,军中别的没有,肥美的羊可是到处都是。这种天气,多喝些羊汤,也正好补补气血。”
说着,周天麟又舀起一勺子汤,喂道蝶舞嘴边。
蝶舞喝完汤,郁闷道:“本想着来这里照顾你,没曾想反倒给你添了麻烦。”
周天麟听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汤勺,扶住蝶舞的肩膀,慢慢侧过蝶舞的身子,迎上蝶舞羞怯的目光,柔声道:“你是不该来这里,我本就受了些小伤,做出严重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引元力这个老狐狸出洞,可没想到,竟然也把你骗了来。可是你来了,我很是开心,之前的事,你不怪我,这很好,等这里的战事一结束,我也将政事交还给皇兄,以后只和你开心度日,烹茶饮酒,泛舟登高,做一对神仙眷侣。”
蝶舞软软的靠在周天麟的臂弯,暖暖的炭火薰的蝶舞双颊翻红,娇艳如桃李,越发的沉醉诱人。
周天麟心旌摇荡,双臂不由得将蝶舞的身子箍在胸前,慢慢覆上了蝶舞的唇瓣。
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与柔情,在这一刻尽数绽放。
周天麟贪婪的在蝶舞的口中吮吸索取,恨不得将蝶舞揉进自己怀中,再也不分离。
蝶舞身子未愈,周天麟虽想纵情欢爱,可到底怕蝶舞的身子受不了,只得慢慢放开紧箍的手臂,只松松搂着蝶舞,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住心底升腾的火气。
蝶舞早已觉察到周天麟的身体反应,知道他顾及自己的身子,不忍让自己受累。蝶舞心中感动,赶忙帮着岔开思绪,轻声说道:“我还饿着呢,只许你吃饱了,便不管我了?我才喝了两口汤。”
周天麟却一脸坏笑的看着蝶舞道:“谁说我吃饱了?我比你还饿得紧,等你好了,再好好喂喂我。”
蝶舞脸上一红,啐道:“你可是在军中有了些日子,好的不知学了些什么,这臭男人的鬼话倒学了不少。”
周天麟嘿嘿一笑,也不争辩,只是将蝶舞又往怀中抱了抱,这才重新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喂给蝶舞喝汤。
蝶舞确实饿的狠了,喝了半碗的羊汤,这才汤足饭饱。
军中没有侍女,这帐中自然不能让兵士进来。
蝶舞用完了饭,周天麟自己动手,将碗碟送了出去,转身回到帐中时,看见蝶舞已从塌上坐起。
蝶舞一手支着身子,一手横搭在身前,满头青丝如水瀑飞泻,披在单薄娇小的身后,乌黑的发丝越发映的面色苍白,楚楚可怜。一双漆黑的眼睛水波潋滟,柔情漫溢。
周天麟只觉得一股暖流漫过心尖,快走几步,来到榻边,揽住蝶舞的双肩,柔声道:“怎么不躺下?这样坐着,仔细着凉。”
蝶舞有些歉然的看着周天麟,轻声道:“我来这里,不但不能照顾你,还让你这般操劳,做着仆人们做的事。”
周天麟绽出一抹温情的笑意:“你身子不好,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再说寻常夫妻不都是这般么?别人照顾你,我还不放心呢。”
蝶舞有些疑惑,“可战报上说你受了伤,还很严重。”
周天麟的眉头微微一皱,“这本就是迷惑敌人的计谋,可我原本并未让发出这样的战报。”
蝶舞一惊,“战报还有假?”
周天麟看蝶舞担心,赶忙淡然一笑,“想是通传战报之人不明内情,误传了战报,我一查便知。再说,一封假战报能将你送来,也是大功一件。”
蝶舞却知道,这战报是要上奏朝廷,呈给睿帝看的,主将伤重,只会动摇军心,朝廷动荡,百姓恐慌,后果不堪设想,这战报岂敢误传?
蝶舞知道周天麟不愿让他担心,便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再说,要想追查传报之人也是件容易的事,便不再细细追问了。
更深夜浓,蝶舞身体虚弱,才用过饭,便觉得昏昏欲睡。
周天麟打来热水,服侍蝶舞简单洗漱,便安置她睡下。
周天麟安置好蝶舞,脱去繁重的裘皮外袍,便也就着她洗漱的热水,简单洗漱了一番,这才□□着精瘦的上身,躺在了蝶舞身侧。
床榻上只有一床厚厚的皮裘被子,周天麟在榻上躺下,便和蝶舞钻进了一床被子中。
两人自从成婚,也不过同床共寝了两夜,而真正有夫妻之实的,也不过一个晚上。此时又在同一张榻上共眠,蝶舞还是有些害羞,侧身躺在被中,背朝着周天麟,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周天麟躺在榻上,长臂轻伸,慢慢扳转过蝶舞的身子。
蝶舞羞怯的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却如小鹿乱撞,黑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张小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娇艳诱人。
看着蝶舞娇羞紧张的样子,周天麟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浓浓的宠溺漫过双眸。周天麟搂着的蝶舞的手臂紧了紧,将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肩窝,这才柔声道:“为什么?蝶儿?我以为你还在怪我。”
蝶舞静静躺在周天麟的怀中,许久,才缓缓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重新开始……”
帐外,寒风冷冽,带着哨音在空旷的荒原穿梭奔袭,而帐内,暖暖的炉火轻舔着爱意融融的空气,温暖如春,香甜如蜜。
蝶舞一夜酣眠,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枕边空空如也,周天麟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炉火上煨着一盆水,榻边的茵毯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叠鞋帽衣物,一根凝白细腻的青虫簪就放在衣物之上。
蝶舞穿戴整齐,就着热水洗漱完毕,又认真绾了头发,这才捡起那支青虫簪,握在手中,轻轻抚摸。
前尘旧事,涌上心头,直到簪子被蝶舞攥的有些温热,蝶舞才小心翼翼的将它簪上了头发。
这一身装束,却不是中原的装束,想来是军中也无女装,这衣服想必是周天麟从邻近的部落中临时添置的。自己带来的衣物也不过两三套,本来也够换洗了,只是没想到这里会如此寒冷,自己带来的衣物,显然有些单薄了。
而周天麟准备的这身衣物,却是暖和厚实的紧。
上身是一件真红底翻鸿金锦的锦袍,袍子里蓄着厚厚的皮草,直领窄袖,皮草只在领口和袖口露出毛茸茸的窄边儿,却使厚重的袍子显得活泼俏丽了许多。袍子很长,前后都拖到脚面,看上去很能挡风。
下身是一条同色的全枝梅金锦棉裙,腰上束着花草纹的玉质束带。
脚上除了一双金黄地散搭花金锦裘皮六合靴,还有一双金黄地小杂花金锦夹绵袜子,穿在脚上,暖和舒适。
这外族的服饰,虽然比不得大周的花色艳丽,质感细腻,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英姿飒爽,娇俏可爱的韵味。
蝶舞穿戴整齐,带上帷帽,披上狐貉大氅,出了大帐。再一问帐口守卫的兵士,才知道周天麟一早便去了校场练兵去了。即使是在塞外行军,只要不是在战时,周天麟每日都会命兵士们训练,而他自己,更会亲自训练亲卫部队鹰扬军。
鹰扬军便是整个军队中的一柄尖刀,每个兵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严格考核选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在战时,他们便随着周天麟奔袭杀敌,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大小战役战无不胜,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骄人战绩,每个稍有些血气的兵士,都以能入鹰扬军为荣。
校场离大帐还有段距离,蝶舞骑了一匹青骢马,纵马扬鞭,向着校场而来。
周天麟正在练兵,远远的看见不远处一匹雪白的战马卷着雪雾迎风奔来,马背上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袍,如一点红梅,娇艳热烈,向着他疾驰而来。
周天麟不由得站起身来,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脸上漾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温柔笑意。
眼看着蝶舞越来越近,周天麟正要走下校场的观礼台,迎接蝶舞,却看见蝶舞向着临近校场的一处小山包疾驰而去。
周天麟正在练兵,蝶舞想来看看,却又怕军营之中多有不便,便只在校场临近处挑了一处小山包,纵马而上,停在山顶看周天麟练兵。
兵士们背朝着蝶舞来的方向,并不知道王妃来了。周天麟知道蝶舞不愿打扰将士们训练,便也不说破,训练依旧。
周天麟冲着边上击鼓的兵士做了一个手势,突然鼓声一变,台下队形也随之变动,不一会儿,就变成两人相对,十对成行的队形。
周天麟站起身来,走到观礼台最前面,高声喝道:“开!”
只听台下万名军士同声大喝,都摆起了格斗的架势,之后战鼓一击,军士们便开始一式一式练下去。
蝶舞虽站的远,却看的一清二楚,这正是自己画给周天麟的美式格斗术。再看这些将士们,两个人互为对象演练起来,招招式式都认真到位,看来已经训练了不短的时间。蝶舞又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看来这些军士们这样的训练效果,即便是用到实战中,也是能游刃有余。
周天麟特意让蝶舞看了一遍他训练的美式格斗术,又怕蝶舞站在那里受冻,等到军士们将格斗术演练完一遍之后,就交代赵文廷继续督导训练,自己则纵马离开校场,向着蝶舞飞奔而去。
蝶舞专注士兵们训练,眼光从未离开校场半步,等到演练完了,才又看向观礼台,却见周天麟早已不在台上,已换成赵文廷在训练。蝶舞赶忙四下找去,却看见不远处周天麟一身玄甲,座下一匹火红的火龙驹,像一道闪电一样向自己飞奔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内奸
周天麟纵马,片刻就到了山顶,站在了蝶舞身旁。
“你看看,这一套拳脚演练的如何?可有何不足?”周天麟笑问道。
“已是很好了,王爷果然带兵有方。”蝶舞由衷赞道。
“既是这样,看够了我们便回去吧?这里冷,原本你就不该出帐子。”周天麟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我也是在军帐中待的闷了,再说也该中午了,我来接你回去用饭。”蝶舞巧笑嫣然。
周天麟笑着点点头,“外面风大,你过来,我带你回去。”
蝶舞一怔,还没等明白周天麟话里的意思,就看见他纵马冲向自己。火龙驹从蝶舞身旁如疾风一般掠过,两匹战马交错的一瞬间,蝶舞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周天麟有力的臂膀带离了马背。蝶舞不由得惊呼出声,可还没等音落,就已经稳稳坐在了周天麟的身前。
周天麟扬起大氅,将蝶舞严严实实裹在怀中,牢牢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