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劳醯男囊猓柚荒芄几毫恕j劳醯木让鳎仓荒艿壤词老位废啾ā!
周昊昀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蝶舞微微一笑,“谢谢昀王能在蝶舞生死之际伸出援手,如果没有你帮助查郎中,只怕蝶舞已经和孩子离开人世了。”
原来,周昊昀就是那日协助查氏帮她动手术的人,蝶舞对人的外貌过目不忘,仅凭一双眼睛,也能认得出是谁。
“原来你知道那助手是我?可即使如此,你仍不愿随我离开这牢笼么?你还这么年轻,我们离开西京,天下之大,为何不周游四海,快意山水,难道你要这样孤苦的过一世么?我从不愿受人拘束,不想争权夺位,不忍父子相疑,兄弟相残,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不要投生在帝王之家,如今,我愿意脱离这天潢贵胄的身份,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带你一起。”
周昊昀激动的说到,清雅的面容因为兴奋,漾着淡淡的红晕。
蝶舞终于敛了笑,淡淡道:“昀王,我要先谢谢你的这番心意,只是,我始终是你的皇叔周天麟的妻子,就算抛开伦理人常,我的心,也随着他去了,这世间万物再美再多彩,与我,也只是灰白一片,我只愿去,有他的地方,除此以外,我宁可在这里,守着他的影子……”
那日周昊昀失望而去,从此杳无音信。
又是一年除夕夜,西京城内,烟火爆竹响的开锅粥似的热闹,瀚王府内,蝶舞不忍新年的气氛太过冷清,扫了大家的兴致,便交代王管家也好好筹划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赵文廷和周宇得知蝶舞有心过新年,便想到一处,四处寻了些精致的花灯,还请了丝竹雅乐的班子,在除夕守岁之时弹唱。
除夕之夜,瀚王府内花灯烂灼,灯光相映,华彩缤纷。枫院内细乐声喧,火树琪花,香烟缭绕。倒是一派年味十足。
蝶舞带着一双儿女,只强打着精神,陪着父母兄弟用了饭,赏灯听曲,便借口累了,想要回房。
才要起身,就见王中赶来禀告,说是昀王府的管家带了一封昀王的信件,说是要给王妃的。
一年多了,本以为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联系,没想到,却能在此时收到他的书信。
蝶舞回到房中,就着灯火,小心翼翼打开书信,只寥寥数字,却是这世间最美的乐章,“你曾说过,你只愿去有他的地方,何其之幸,能让我查知你心念之人去向,蜀南渝州净业寺,他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蝶舞手捧着信笺,身子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抖,郑氏看见蝶舞这般样子,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来到身边,扶住蝶舞,担心道:“这是怎么了!信上说什么?竟把你吓成这幅模样?”
蝶舞却一把激动的拉住郑氏的手,脸上竟然早已泪流满面,又哭又笑道:“娘,不是害怕,是高兴,娘,我是高兴的啊!”
不只是郑氏,在场的众人都越发惊奇,充满疑惑的看着蝶舞,蝶舞颤声对王管家道:“速速备好马车,我要远行。”
程礼学道:“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在年里,你要去哪?”
“爹,我有要紧的事,一刻都不能耽搁,等回头,您便知道了,爹爹和娘只管在府里等着我便好。”
王管家上前道:“娘娘何时启程?马车随时便可备好。”
“明早坊门一开便走,我只带九丫同行便可。”
王管家急道:“娘娘此去只怕路途遥远,如何只带九丫一人?”
蝶舞微微一笑:“王管家,我自有安排。”
王管家也知道周天麟训练了许多隐卫,用来保护家人的安全,怕有心之人猜忌,因此并不为人所知,想必蝶舞已然接管了对这些隐卫的掌管,自己自然不便多问。
蝶舞安排好了车马,这才请冷无霜到内堂。只说有要事,让他带着舜天门的信物,到城中的联络站请来黄子彧。
这两年来,舜天门虽然归为蝶舞所管,可是黄子彧却从未见到过蝶舞的真容,更别说得到过蝶舞的什么号令。这次,蝶舞能遣贴身侍卫来召见他,可见是瀚王府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黄子彧不敢耽搁,赶忙起身穿衣,趁夜色来到了瀚王府。
中堂内,蝶舞素衣乌发,在莹莹烛火下更显得清丽脱俗,仙姿卓越。
黄子彧才踏进中堂,一眼便看见蝶舞正坐在堂中正中的大紫檀雕螭案旁,从容娴静,亲切温柔,黄子彧只觉得心头倏然一紧,仿佛自己奔波了这么多年,只为了此时来与她相见。
黄子彧只微微一愣,便听见蝶舞轻声道:“子彧师弟,谢谢你能来,今日请你,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黄子彧这才警醒,赶忙恭身道:“王妃,子彧本就是受师兄所托,尽力辅助王妃,王妃但凡有何差遣,子彧和舜天门上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蝶舞郑重道:“我要去蜀南见一个人,这事万万不可被别人知晓,所以要请师弟暗中安排人手,私下前往。”
黄子彧神色一凛,正色道:“不知王妃何时动身?”
“明日坊门一开便走。”
“来得及,王妃只管放心,明日我在南门外的蓼花亭等王妃,一同前往蜀南。”
翌日,晨鼓渐响,因为才是大年初一,朝中免了早朝,商贩也都歇了市,大街小巷,还都是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蝶舞带着九丫,简装素衣,踏上了一辆清油翠幄的红木马车,辞别了父母,向着南门外快马疾行。
蓼花亭外,沣水绵长,河面上一层浮冰,映着朝起的日出,闪着粼粼银光。沣水河畔,一座八角长亭,在寒风中萧瑟而立,亭中一个长身玉立的俊雅男子,眉目清秀英俊,面朝着沣水肃然而立,正是黄子彧。
听见和铃声响,黄子彧回过身来,几步迎到了马车旁,九丫一个箭步从车里跳了出来,打开车帘,扶着蝶舞从车内出来。
站到车下,蝶舞对黄子彧道:“可都准备好了?”
黄子彧点点头,冲着不远处的山上轻吹几声哨音,山体隐蔽处,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人影,走到近处才看见,是两个女子,还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
蝶舞欢呼道:“白雪!黑风!”正是蝶舞和周天麟在塞外驯服的两匹宝马。
黄子彧这才笑道:“路途遥远,我们还要赶路,所以子彧未经王妃允许,便领来了白雪黑风。”
原来,蝶舞之前因为失去周天麟,触景生情,再也没有使过白雪黑风,这两匹马也是一直养在王府之中。可如今已有了周天麟的消息,黄子彧才敢再用这两匹快马赶路。
蝶舞笑道:“正该如此,这些日子不见,我几乎忘了他们俩,如今,也该让他们随我去见王爷了。”
黄子彧道:“既是如此,就请王妃和九丫姑娘,与这二位姑娘换了外装,咱们便骑马赶路。子彧也安排好了暗卫,沿途护卫,王妃不用担心。”
蝶舞点点头,“好主意,这二位姑娘就坐在马车里,继续往钱塘方向去,如此,便能掩人耳目。这一路,师弟也不要唤我王妃了,叫我程小蝶便好。”
蝶舞和黄子彧商量妥当,换了衣服,和九丫跨上坐骑,和黄子彧一起,快马加鞭,向着渝州疾行而去。
蜀道虽难,但白雪黑风都是难得的奇骏,黄子彧的坐骑也是马中翘楚,三人一路奔波疾驰,十几日后,终于抵达了渝州城。
舜天门在渝州的分部,早接到了门主驾临的消息,早早打探好了净业寺的位置。
这净业寺在渝州并不算是香火旺盛的寺庙,只因为地处山林深处,人迹罕至,倒是个清修的清净地方。
蝶舞一行人刚到,渝州分部的分舵主王荣便向蝶舞禀告道,这净业寺一年多前是救助了一个男子,这人是被去金州贩卖茶叶的商队所救,年龄和相貌都与蝶舞描述的无异,只是打探回来的消息却称,这个男子伤势不轻,而且还是伤到了头部,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包括家在何处,姓甚名谁都答不上来。
寺院主持是个从天子脚下大慈恩寺新来的高僧,特意将他收治在寺院中,总算将他的伤养好了,又看他无家可归,便给他了一份差事,就是替寺院看管菜园,兼职每天给寺院送菜。这人倒是天生神力,别人五六次才能送完的菜,他一次就可运到寺院,倒是很得众僧的眷顾,这一待便是快两年。
一定就是他了,原来他竟然落入悬崖下的江水中,大难不死,被沿途的商队所救。只要他还活着,便是蝶舞最大的心愿。受伤又怎样,失忆又如何,这一次,自己绝不会再离开他了,蝶舞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哪怕天崩地裂,江河倒流,自己也要与他生死与共,再不分离。
蝶舞只盼着立刻见到周天麟,哪里还顾得上一路奔波劳累,得了王荣的确切消息,便立刻快马加鞭,向净业寺赶来。
净业寺虽属渝州管辖,其实却是在偏远的山地,坐落在山林深处,竹海之中,边上依着滚滚东去的渝水之畔。蝶舞赶到之时,正是清晨。
茫茫竹海,涛声此起彼伏,山中林密草茂,山峻水阔。晨起的乳白色浓雾靡靡漫漫,沁染着竹林中的小径,浮动着几抹奔波的身影。
蝶舞一行人赶到净业寺门口,寺门早已打开,两个小和尚正在门口洒扫,看见蝶舞几人,一个稍大的小僧和尚赶忙合十道:“诸位施主,这么早便来朝拜么?众位师父们正在大殿做早课,如要礼佛,还请诸位施主稍待片刻。”
黄子彧赶忙翻身下马,也合十恭敬道:“有劳小师父了,我等来此,一是礼佛,二是想打听一个人。”
“诸位施主想打听哪位师父?”小和尚道。
黄子彧一笑,恭敬道:“并不是寺中的高僧,其实是想打听为寺院种菜守园的那个人,不知他可在院中?”
小和尚赶忙道:“众位施主其实寻错了地方,那位守菜园的施主并不在寺中居住,我们主持方丈救他伤愈,便在山下的佟家村替他寻了个安身的地方,寺院的菜地也在佟家村附近,所以他每日照看完菜地便回村子居住,只是隔个三五日,便会送菜上来。”
蝶舞终于着了急,赶忙问道:“请问小师父,那佟家村在哪?”
“佟家村就在山下,顺着山路下去第一个山口朝右边有一条小路,沿着走下去便到了,算算日子,其实今天也该是送菜的时候了,众位施主不妨在寺中稍待片刻,那位送菜的周施主,一会儿便该到了。”
蝶舞却激动道:“小师父说他姓周?如何知道他姓周?”
“自然是主持方丈说的,主持方丈说他姓周,这位种菜的施主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周生。”
蝶舞越发惊奇,“小师父,我想见见你们主持,如是没猜错,你们主持方丈,应该是我的故人。”
小和尚看了看蝶舞,恭敬道:“既是如此,就请各位施主稍后,容贫僧进去通禀主持方丈一声。”
小和尚转身疾步进了寺院,蝶舞焦急的在门前徘徊,心中思绪翻滚,难道这世间,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在这山野荒郊之地,会遇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两位亲人么?蝶舞越想越是激动,湿冷的雾气中,蝶舞的掌心额头,竟然沁出了层层薄汗。
忽然,耳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寺院门中,一个清俊朗逸的身影在浓雾中渐渐清晰,一个四十多岁的僧人,映入蝶舞的眼中。
两人彼此相见,眼中都溢出了浓浓的惊喜,蝶舞只觉得眼底一热,一股热泪夺眶而出,向着僧人颤声道:“哥哥!真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
“蝶儿……真的是你……”僧人怔怔的看着蝶舞,眼中流出了滚滚热泪。蝶舞也早已泪流满面,缓缓走到僧人的面前,颤声道:“哥哥,我记起从前的事,便去大慈恩寺找你,他们说你四海云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