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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也溢出。
天泽装作不见,捂住酒壶笑道:“怕是不能满足你们不醉不归的愿望了,我这酒快没了!”
厉康一愣,遂即仰天大笑。姬行见此,也收起悲伤之心,脖子一仰,将酒倒入肚里,大喊一声:“痛快!十五年没喝酒了!这酒真好!”只是不知这灭门之痛,是否能够随着这一杯破戒之酒一起消融?
“十五年?你以前也喝酒?”厉康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酒吗?”
姬行尴尬一笑,道:“门规门定我们不能喝酒,我哪能说我会喝酒啊?”
厉康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一提到昆枫门,心里再怎么自我安慰,也还是觉得有些发堵。片刻只得扯开话题问道:“姬兄,你以前说你的家乡就是丘镇,来这么久了,还没见你回去一趟呢。不想家吗?”
白蒙听说姬行原来是丘镇的人,一时来了兴趣,问道:“原来你也是丘镇人啊?家在哪?”
姬行眉头一锁,犹豫了片刻,说道:“姬府!不过我已经十五年没有回去了,也没有跟家里人有任何联系。”
“姬府?”白蒙大吃了一惊,这镇上只有一家姬府,不过现在已经不叫姬府了,而叫千府。他说十五年没回家,难怪他还不知道姬老爷姬无茅已经死了吗?白蒙这么仔细打量着姬行,发现隐约跟姬无茅还有些相似,不由好奇地问道,“姬无茅姬老爷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姬行苦笑着说道,“不过我是私生子,十六岁的时候被赶出来了家门。后来我就一直跟着我师父呆在昆枫门。如果不是护送大师兄的遗体回来,我怕是永远也不会回到丘镇来了。”
天泽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惊道,原来他竟是姬无茅的儿子!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让他知道他父亲是自己杀的,那就麻烦了。
尽管姬无茅死有余辜,但毕竟是姬行的父亲。
白蒙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姬无茅已死,姬府改成千府的消息告诉了姬行。姬行听到脸色大变,嘴唇不住地发抖,不敢相信地问道:“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七年前!”
姬行突然想喝酒,去抓杯子,却发现杯子已空,遂即狠狠地将杯子砸在桌上,杯子没有碎,但是杯子却有一半嵌入了桌中。
白蒙吓得不敢作声,望着厉康。
天泽因为内疚而打开酒壶,往杯里倒了一杯酒,姬行毫不犹豫地扣出杯子,将酒倒入肚中,脸色变红,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酒醉。
沉默了片刻,他又问道:“是怎么死的?”
“暴病而亡。在死后,他将所有财产都分散做善事了,留了一部分财产给你妹妹姬诗,其他的只得了些安养费。”白蒙道。
姬行突然仰天笑道:“好,好!哈哈!平日里你争我夺,斗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还是没能分到家产,真是痛快!痛快!”姬行将以前二十年的怨气全部付诸于这“痛快”二字里。
遂后又道:“只是,他竟也能做出这种决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姬行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姬无茅。他对姬无茅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出于亲情,他无法接受父亲离去的消息;另一方面则是恨父亲眼里只有钱,从小就没有疼爱过自己。自己被姨娘们赶出家门,他连句劝说的话都没有。
天泽不敢插话,他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反正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个小孩子,不说话也没什么。
厉康问姬行:“你还有一个妹妹?多大了?”
姬行道:“我离家的时候她还只有七岁,算起来今年应该二十二了,不知道有没有嫁个好婆家。她母亲对我很好,所以我也很疼爱这个妹妹,只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哥哥。我父亲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财产留给她母女俩。”
“留给她们又有什么用?弱母弱女哪能守得住?”白蒙摇头叹息道。
第三十七章 寻亲
更新时间2010519 12:05:44 字数:3105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姬行担心地问道。
“你妹妹的母亲死后,你妹妹寄居在几个姨娘家,财产都被她们使鬼计挖走了。前日听街坊邻居说,县令下了一份丰厚的彩礼,要纳你妹妹为妾呢,这媒还是你那几个姨娘做的。”
姬行一拍桌子,桌上的杯里被震得粉碎,嘴里骂道:“这些贱娘们,就没安过好心!真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
顿了顿,随后道:“这次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看我怎么收拾她们!”说罢猛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厉康赶紧拉住他,劝道:“别冲动!”
“别冲动?我都忍了她们几十年了!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让她们为祸人世了。”姬行目露杀机,十分愤怒。
天泽还记得姬无茅死前的嘱托,让他照顾好姬诗。姬诗如今被人欺负,他也不能坐视不理,遂即起身对姬行说道:“我去帮你吧!”
白蒙赶忙喝道:“你一个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
天泽知道父亲怕自己出事,在白蒙耳边说道:“您放心,我不会动用武功的。我只是想捉弄他们一下。您也不想看到她们害人吧?”
白蒙狐疑地注视着天泽,不放心地问道:“你用什么办法?”
天泽走到姬行面前,仰头说道:“我是小孩子,她们定然不会对我有所提防。我如果想在她们菜里放点什么,或者在她们的聘礼上做点手脚,又或者给姬诗送个口信什么的,都很容易。”说完目光停留在姬行的脸上,大有深意地笑着。
姬行突然一拍大腿,道:“是啊!如果想救姬诗,首先得让她知道我是她哥哥,然后,我们想办法带着她离开这里。这样一来,县令纳不到妾,定然会找她们的麻烦。让他们狗咬狗,哈哈!痛快!好,就让小泽去吧!”
白蒙不好反对,只得答应,让天泽自己小心一点。
厉康与姬行领着天泽出了门,白蒙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里,默默地凝视着阿秀的灵位……
天泽他们几人一边赶路,一边听姬行讲述姬家以前的情况。姬无茅虽然有钱,生性也风liu,但是在女人身上从来不会花多少钱。他母亲就是因为家里穷,而被抛弃了。姬行被母亲抚养到十岁的时候,因病去逝,临死之前将他交给姬无茅。虽然姬无茅最后还是收留了他,但是对他总是冷冰冰的,在他八岁的时候,姬无茅娶了姬诗的母亲。全家人都对他使白眼,就连下人也是如此,根本就没把他当少爷看。只是她,姬诗的母亲没有歧视他,常常逢年过节,给他做新衣。
为了感恩,在她第二年生下姬诗的时候,姬行也常帮她照顾孩子。虽然有奶妈,但是她不让奶妈带孩子,怕奶妈受了其他姨娘的指使对女儿不利。
在他十六岁那年,他被父亲发现自己经常偷偷溜出去,有时半夜不回家,因此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当夜又受到其他姨娘的侮辱,骂他是野种,说他没有资格呆在姬家。他本就对父亲怀恨在心,怪他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同时,也无法再在这个家呆下去了,因此偷偷跟着已经拜了十年的师父节剑上了昆枫山,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跟家里人联系,甚至没有告诉姬诗的母亲。只把母亲给他的那块紫玉佛送给了姬诗。
天泽道:“有了紫玉佛,相认也容易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相认的。”
姬行摸着天泽的头笑道:“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按辈份,你们还是我师叔呢。”天泽笑道。
“哈哈,真是人小鬼大!”厉康笑道,“要是只听你说话,谁会相信你是个孩子?”
天泽淡然一笑,没有做答,转移话题道:“姬师叔,你现在还恨你爹吗?”
姬行惨然笑道:“还有什么可恨的?人都死了,再大的恨也没有!再说,他再坏,再可恨,他也是我爹。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走吧!”
几人来到千府门前,向人打听了原姬府的人的去向。离开时,姬行望改换的千府门第长声一叹。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继承任何家产,但是物改人非的感觉,还是堵得他心里难受。
姬诗她们搬回了姬府在郊外的老家,虽然无法跟原来的姬府比,但是比一般人家还是好些,八九间房舍,屋后有榆柳,屋前树桃李。树荫烟笼如云,院里繁花似锦。
姬行见此,心中有些疑虑,这条件还不错啊,没白蒙说的那么惨啊?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这时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拎着竹篮子从屋里出来,见到三个人,打量了一翻,犹豫了一会儿,轻步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是谁呀?找人吗?”
女子年约二十,朴素装扮掩饰不住娇丽的面容。厉康跟姬行不由一呆,没想到到乡野之中也有如此美色。然而姬行呆的却是为何看到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相似的容貌。
天泽一见此人,顿时差点叫出声来,这不就是姬诗吗?他见过她。只不过如果他叫出来的话,姬行他们一定会问他,他是怎么认识的。
为了避免麻烦,只好装作不认识,站在一旁不作声。
姬行拱了拱手,十分有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姬家吗?”
“是啊,这个村子都姓姬,不知大叔找的是哪家?”姬诗看着眼前这位三十来岁五官端正,似曾相似的男子,浅笑道。
姬行从没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这里都姓姬,愣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请问这是从姬府搬出来的姬家吗?”
姬诗闻言,脸色一沉,语气顿时变得冰冷:“不知道!”说完头也不回去往村东走去。
姬行尴尬万分,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挠了挠头,回头看着厉康,一脸茫然地问道:“我到底哪里错了?”
厉康看着姬行的呆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取笑道:“莫不是你刚才眼睛乱瞟惹人家生气了啊?”
姬行怒斥道:“胡扯!我是那种人吗?”眼睛望着姬诗离去的背影,再度陷入迷惑,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正要转身向其他人打听,却听天泽说道:“让我来试试吧!”
“你?”厉康与姬行狐疑地看着他,齐声问道,“你行吗?”
天泽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办事,你们放心!”见姬行与厉康齐齐摇头,又道,“你们忘了,我是孩子。”姬行与厉康还是摇头,脸上有了笑意,但眼神里分明透着“就是因为你是孩子,才不相信”的意思。
天泽见两人还是不相信,又跟他们解释道:“因为我是孩子,所以她不会提防。而且女孩子对孩子有种天生的亲近感。”
“哈哈,果真是人小鬼大,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难道掌门师叔以前都教你这些吗?”厉康笑问道,心里也是吃惊不已,天泽比实际年龄成熟太多了。
天泽为逞一时之能,差点漏了口风,赶忙解释道:“你们没看到女孩子都喜欢逗孩子玩吗?”说完飞快地朝姬诗追去。
姬行与厉康相视一笑,摇了摇头,缓缓跟了上去。
天泽故意装作跑得气喘吁吁,在姬诗后面大声喊道:“姐姐,姐姐等等我!”
姬诗初时不觉,以为他在叫别人,可是前面并没有人,于是四处张望,也没看到能被孩子称作姐姐的人,倒是老爷爷老奶奶不少。于是回头往声音处望去,却见天泽正朝自己跑来,还看着自己在笑,不由好奇地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
天泽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有什么事吗?”这时她才看清他跟姬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孩子,腰间还撇着个酒壶,感觉甚是怪异。
天泽嬉笑道:“姐姐不用担心,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姬诗一愣,随即苦笑道,“你能帮我什么呀?”她以为天泽的话只是孩子的天真,并没有在意。
“我知道你并不想嫁给县令。”天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