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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秦家这般的世家做上儿女亲家已经是极其光荣的事儿了,再者秦家圣眷又浓,对于郝东成一年后的起复也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第九十八章 风雨欲来
林氏在郝东成面前不敢表现出什么,只能强颜欢笑地看着雕个官媒得了应允,喜气洋洋地离开,待她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这才发作起来,气恼地扔了好几个茶杯,把底下的丫鬟们都吓得不轻,立马去请了郝琉璃过来。
郝琉璃进屋的时候,那满地的碎瓷片已经被丫鬟们收拾了,林氏正坐在榻上兀自生着闷气,一张脸黑地跟锅底一般,郝琉璃也听说了秦家媒婆上门的事情,自是猜到了母亲为何生这般大的气,从丫鬟手中拿过一杯热茶,走到林氏的身边坐下,柔声安抚着说道:“娘,可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怎么好,快喝杯茶消消气吧。”
林氏看到郝琉璃,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接过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才又是气愤地开口道:“我真不知道那白氏是怎么想的,正经的嫡女她不要,偏是要求娶个不出挑的嫡女,那个郝舒儿哪里比得上你的一分一毫。”
郝琉璃倒是难得的平静,她对秦斌最多也就是有些好感,还不到非卿不嫁的地步,所以也并不是十分介意地说道:“娘,其实我多少也能猜到那秦夫人的意图,三姐姐是咱们几个之中年岁最大的,明年就能及笄了,与那秦公子马上就能完婚,而女儿的岁终归是太小了一些,若是求娶女儿,那秦公子怎么着都还要再等上三四年,您也说过皇上是想要那秦公子尚公主的,若是再等这些年,公主也到了适婚年纪了,秦夫人也怕皇上会横插一脚吧,所以才想早些让秦公子成亲。”
林氏本来光顾着生气了,这些事情倒是也没有细想,此刻听了郝琉璃这般说,也想明白了一些。
郝琉璃看着林氏的面色好转,便接着说道:“再者说了其实女儿现在想想,这门亲事对女儿来说其实并不好,娘您可别忘了,若是事情顺利的话过了今年咱们的三年守孝期就结束了,虽不确定父亲一定能候到京城的缺,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可能再留在廉州了,若是秦家求娶了女儿,难道娘就放心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廉州吗?”
“我自然是不想的,这些年与你姐姐分隔两地我已是十分想念,若是你也这样,那娘真是放心不下。”林氏立马回道。
“所以啊,现在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了吗,等咱们办完了三姐姐与秦公子的婚事,想来父亲的任职也差不多就下来了,有了秦家这个亲家的帮忙,想来十有八九该是能如了父亲的意的只要咱们回到了京城,父亲又有了一个好官职,难道还怕不能给女儿找个好婆家吗说起来,咱们该是要感谢三姐姐的。”在廉州的这两年,郝琉璃也懂事了许多,再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孩儿了,想事情亦是通透了许多。
这下林氏已经完全被郝琉璃给说服了,很是感慨地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的琉璃也长大了,许多事情比娘想的还要周到一些,娘真的高兴,希望如你说的这般,咱们能回到京城到时候娘一定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定是要比那秦斌好上百倍的。”
郝琉璃闻言,却是扑到林氏怀中撒娇道:“娘,女儿还想多陪着您几年呢,可不想那么早就嫁人。”
林氏轻轻拍着郝琉璃的背,宠溺地说道:“娘也舍不得我的琉璃可女儿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只要你能嫁个良人,安稳平顺地过一辈子,母亲我也就放心了。”郝琉璃的脸埋在林氏的怀中,并没有说话,面上似是也多了几分憧憬。
而郝舒儿那边,在知道了秦家是来向她提亲的,瞬间便呆住了,她的生母四姨娘抱着愣愣的她激动地大哭了起来,许久之后,郝舒儿醒过神来,发现自己亦是已经泪流满面,压抑着激动对着四姨娘说道:“姨娘,您掐我一下,掐我一下,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秦公子要娶的人真的是我吗?”
四姨娘又是狠狠地抱住郝舒儿,欣慰地说道:“我的舒儿啊,我的舒儿,自然不是在做梦,千真万确,千真万确的事儿啊,那官媒可才离开没多久呢,我就知道我的舒儿是个有福气的,也不枉我每日向菩萨祈求,菩萨终于是显灵了,娘以后可就要跟着你享福了!”
郝舒儿的眼泪却是一直止不住,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想着梦中少年那让人不敢逼视的容颜,若这真是梦,就让她永远不要醒来吧。
郝黛与郝萌那边,知道这个消息的反应倒是异的相似,郝萌对于秦斌的心思并不是那么强烈,而且她是想回京城的,在廉州待得越久,她回京城的心情就越发迫切,自然对于秦家的这门亲事便不那么热络,此刻知晓秦家选了郝舒儿,心里头虽然有那么些不舒服,但在大方向来看,却是有利于她的,所以她十分真心地祝福这门婚事。
郝黛的反应则是完全无动于衷,谁嫁人,嫁给谁,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这事儿她又受了一次红杏的魔音荼毒,这让她微微有些郁闷,忽然觉得,若是把红杏也嫁掉,会不会好一点?
秦家办事也是极有效率的,郝家应了亲事之后,便即刻互换了庚帖,合了八字之后,两家便过了小定,婚期被定在了来年的春节过后,那时候郝家也已经过了服丧期,便可以正常婚娶了,林氏闲了这一年多,便又开始为郝舒儿的嫁妆和婚事忙碌起来,经过郝琉璃的开导,对这门亲事倒是也上心了一些,虽是没有像置办郝明珠婚事时那么废寝忘食,但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两家的婚事定下来之后,走动便少了许多,毕竟还有不到一年便要完婚,多少也需要避嫌一点,郝黛顶着白氏女儿的身份,这下倒是成了自家三姐的小姑子了,这辈分一时间倒是乱的不行,害得后来郝舒儿一见到郝黛便脸红,让她很是莫名其妙-了一阵子。
元武二十四年的廉州依旧平静,南诏的军队也没有在如二十三年那般大举地围城了,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却是一阵风起云涌,朱祟阳在一日早朝时突然晕倒,而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再也没有上过朝,朝政均是由朱梓骁这个太子代理,几乎满朝的官员都已经默认皇上快不行了这个事实,毕竟朱祟阳已经年逾五十,对于皇帝来说,他已经算是比较长命的一个了,不过幸好朱祟阳前一年已经立下了太子,太子这一年所表现出来的才能也很是让人放心,所以对于皇帝重病,除了那么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大多数官员已是都有了心理准备。
那些个所谓的居心叵测的人,自然便是五皇子朱梓勋了,自从与朱梓骁争夺太子之位失败之后,朱梓勋便瞬间低调了起来,再也不像以往那般何事都与朱梓骁争锋,只是这一时的蛰伏,却并不是他认输,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能够一举翻盘的时机,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不惜与南诏联合,向他们提供了大量的财力,只是为了能夺得廉州那十万的兵力,获得能与朱梓骁抗衡的实力,本来他认为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却是没想到廉州军竟是那般一块难啃的骨头,粮草被烧,南诏军损失惨重,而他与南诏的秘密交易,更是让朱梓骁发现了,虽然他并没有证据,但既然事情已经被察觉,他便再也不敢往南诏国提供财力了,因为若是让朱梓骁找到了证据,那么他便是万劫不复。随着朱祟阳的病越来越严重,朱梓勋自然是再也等不下去了,此刻也只有一个办法,若是朱梓骁死了,那么能够登上那个位置的便只有他了,朱梓勋准备进行一场孤注一掷的搏杀。
远在廉州城的郝黛自然是不会知晓这些事情的,她依然过着读书晒太阳的寻常生活,到了冬天的时候,她却是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这一日正巧是腊八,大厨房煮了许多软糯香甜的腊八粥,郝黛对于这种能量多多的食物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喝下了满满三碗,最后还是在红杏的阻止之下才罢了手。
因是腊八,所以众人也俱是早早睡下了,到了子时的时候,郝黛突然感觉到一个十分熟悉的气息正向她的卧房快速移动。
郝黛从床上坐起来,却也并不点灯,片刻之后,那窗户便被人用外力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快速地进到了房内。
那人手脚轻巧地来到床边,看到坐在床上的郝黛微微愣了愣,而后却像是松了口气般,拉下了脸上的黑色蒙布,面带歉意地对郝黛说道:“郝小姐,深夜来访实在是无奈之举,请您莫要怪罪。”
“云晟?”郝黛看了她一会儿,有些疑惑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云晟黑暗中脸似乎笑了笑,缓缓说道:“小姐您还记得我,真是云晟的荣幸。”
第九十九章 暗杀行动(上)
郝黛只是对人脸的辨识度不高,但只要熟悉了一个人,往后那人不管外形如何的变化,她依旧能够凭借着那人身上独特的“气味”来辨认,所以基本上,她是不会认错人的。
“有什么事?”郝黛自然不会以为云晟这么千里迢迢只是为了来看看她的。
云晟听郝黛发问,面上的表情立即就严肃了起来,沉声与她说道:“郝小姐,太子殿下他中了毒,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您了。”
郝黛半晌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指的是朱梓骁,很有些不解地看着云晟问道:“他中毒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大夫,又不能帮他解毒。”
云晟顿时脸色颓丧,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这一次中的并不是一般的毒,若是寻常的毒,莫昇莫神医多少能找到些解毒的法子,可这一次太子殿下所中的却是蛊毒,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蛊,是施蛊人用心头血祭养的心蛊,解蛊的方法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取施蛊人的心血给中蛊人食用,第二种就是杀死施蛊人,那么蛊虫自然也会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死亡。”
蛊啊……郝黛突然想起了她在南诏军营所见到过的那个苗女,便跳下床来,走到雕花的妆台前,打开下面的一个小抽屉,从里头取出了一对铃铛,在身前晃了晃,问道:“是指这里头的东西吗?”
‘云晟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是那个苗女给你的吗?”
郝黛点了点头,看到云晟似乎很怕这个东西,便顺手又收了起来,在椅子上坐了,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又想让我做什么?”
云晟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查到是南诏那个叫蓝贞的苗女给太子殿下下的蛊,而那苗女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们派了许多死士去暗杀她,可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我们查到小姐您曾经安然无恙地从她手上回来过,所以……”
“明白了,让我去杀人是吧?”郝黛打断了云晟的话,问道。
云晟满含希冀地点了点头,双眼灼灼地看着郝黛。
“放心吧,我会帮忙,我还欠朱梓骁一次人情,但这次事情过后,我与他二人便两不相欠了。”郝黛面无表情地答应道。
“好,属下先代太子殿下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云晟也多少了解郝黛的性子,立马说道。
“别那么谢我,等人救回来了再说,那朱梓骁还有多久会死?”郝黛抬了抬手,又问道。
“七天之内应该是无大碍的,莫昇神医已经暂且封住了太子殿下的心脉,那蛊虫暂时不会要了太子殿下的命,但心脉不能封闭太久,若是过了七天,殿下便回天乏力了。”云晟的声音中带上了难言的悲痛。
“七天,足够了,告诉我那蓝贞现在在哪里?”郝黛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问道。
“那苗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