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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郝黛与朱祁钰就告别郝家众人离开了郝府,林氏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依依不舍,亲自将郝黛送上了马车,才红着眼眶看她离开。
朱祁钰因为昨晚上喝多了酒,到早晨还有些宿醉,头疼地不行,郝黛难得温柔了一回,帮他做着头部按摩,小夫妻这般亲热的举动,自然是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郝黛带来的四个丫鬟和计划外新加进来的蓝贞便全部挤在了后面那辆较小的马车里头。
第二百二十章 入宫为质(上)
一个小小的车厢里头塞了五个人自然便会显得有些拥挤,那其中的三个丫鬟更是故意坐地离蓝贞远远的,蓝贞身边便诡异地空出一个空间来,这倒是正合了她的意,她才不想和那些人挤在一起呢。
蓝贞姿态闲适地靠在车壁上,似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旁边人不友善的目光,兀自低着头,闭目小憩着。红鸾也一直在打量着这个突然被主子带回燕王府的丫鬟,看着蓝贞那光洁如玉的娇美面孔,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慢慢靠近蓝贞的身边,态度亲切和善地与她闲聊道:“你好,我叫红鸾,看你的模样,应该比我小几岁,你叫我红鸾姐就行,你原来是在府上哪里做活啊,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呢?”
蓝贞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微微笑了笑,缓缓开口回道:“我原先一直是在厨房做些杂货的,红鸾姐姐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怎么会认识我这种小丫鬟呢。”
红鸾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些,面上似是十分不解地说道:“妹妹这般颜色,怎么会只在厨房做些杂货呢,真真可惜了呢……”
蓝贞听着红鸾这般说,面上立刻做出一副凄苦的模样,幽幽回道:“红鸾姐姐别这么说,我这人笨地不行,也只有在厨房做做杂活,才不会误了主子们的事。”
红鸾看着蓝贞的模样,觉得她不像是那等蠢笨的人,心中的疑惑顿时更深。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妹妹莫要这般妄自菲薄,主子既然将你带在了身边,自然就是看重你的,你往后只要好好在主子身边伺候就行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来问我,我都会帮你的。”
蓝贞抬头感激地与红鸾笑了笑,道:“那就谢谢红鸾姐姐了。本来我心中还十分不安呢,就怕伺候不好主子,现在听姐姐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
红鸾看不出蓝贞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面上仍是带着和善的笑意,突然一拍手,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你看我,与你聊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妹妹怎么称呼呢。”
“我叫小兰,这是我原先在府里的名字。不过我不知道主子会不会给我改名字,红鸾姐姐你就先叫我小兰吧。”蓝贞笑容羞涩地与红鸾说道。
红鸾看着眼前女子无害的笑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想多了,不过再仔细看看那张比自己还要美上好几分的脸庞,心中就又是一阵烦躁,眼眸不自觉地黯了黯,这一切却都是让蓝贞看在了眼里,她的嘴角浮上一抹讥诮的笑,却是转瞬即逝。等到红鸾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又是换上了那副无害的面孔。
郝黛与朱祁钰回了燕王府,自是先去与纪氏请安,纪氏今日明显不在状态,郝黛与她请安的时候,她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事情,随意应付了郝黛二人几句,便让他们回房去了,郝黛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察觉到了不对,回了房之后,便与朱祁钰问道:“母妃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不是府里出什么事了吧?”
朱祁钰亦是紧锁着眉头,思量了片刻,开口回道:“我想,也许母妃也听到了些父王要去聊洲剿匪的风声,看来,皇上应该是快要下旨意了……”
郝黛倒是觉得剿匪没什么可怕的,安抚着朱祁钰说道:“我想事情并没有你和母妃想地那么严重,父王终究还是皇亲国戚,就算真的随军前往,应该也是不用上战场的,而且皇上那么忌惮天地盟,这次定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永除后患,势必会派出最精锐的士兵,父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若真能如你说的那般简单便好了。”朱祁钰轻轻一笑,只是眉宇间的愁绪并没有减少多少。
两人正说话间,外头伺候的红鸾便在门外禀告:“世子殿下,世子妃娘娘,王爷刚从宫中回来,急召世子殿下去书房见他呢。”
郝黛和朱祁钰对望了一下,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知道对方猜到了什么,朱祁钰缓缓站起身来,对郝黛说道:“不管皇上的旨意是怎么样的,我都会陪着我父王上战场的,你不必担心我,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就行。”
郝黛还来不及回话,那朱祁钰已经走出了房门,她只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门外,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
朱祁钰来到书房门口,却没有急着进去,他看着书房里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已是不复记忆中那般意气风发,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他曾经那般仰望敬重的父王似是也已经有了一丝苍老之色,或许,也是时候换成他来守护他了。
朱凌裕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缓缓回转身来,看到站在门外的朱祁钰,如同往常一样与他笑骂道:“臭小子,站在门外做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朱祁钰摸了摸鼻子,亦是恢复了轻松的神情,边往屋里走去,边笑着回道:“父王,您老的脾气真该改一改,老是这么粗暴,对身体可不好。”
朱凌裕看着走近了的朱祁钰,伸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背,继续骂道:“臭小子,咒你父王是不是,只要你平日里少气我一些,我这身子骨就能多硬朗几分。”
“那敢情好,我以后定当乖乖的,这样父王您也能长命百岁了。”朱祁钰依旧嬉皮笑脸,与方才在郝黛面前那正经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行了,不与你小子说这些废话了,我叫你过来是有正事儿的。”这般说着,朱凌裕就把原本放在桌上的那个明黄卷轴递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的神情立马就严肃了起来,郑重地接过那卷轴,缓缓打开来看了起来,朱祁钰看地很认真,好似就怕漏看了上头的一个字,眉头紧紧皱着,许久之后,才放下了那卷轴,语带疲惫地开口道:“父王……您说皇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凌裕已经走回了桌案边坐下,神情之中亦是带着满满忧虑,开口道:“我也看不透他的意图,我本以为这一次皇上只会派我一人前往,没想到竟是连你也要随军,我只想他一直忌惮、猜疑我,但是他不可能做地那般绝,将你我父子二人一并铲除了,毕竟他若是真这样做了,不仅会让文武百官寒了心,朝堂上那些支持我的官员,恐怕亦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按皇上的性子,该不会做这般不智的事情的……”
朱祁钰沉吟了片刻,才又开口说道:“我觉得皇上应该并没有想对我们动手,或许只是想试探一下父王您的态度也说不定。”
朱凌裕静静思索着朱祁钰的话语,片刻之后才点点头说道:“你的猜测也合情理,这般就可以解释的通,圣旨上那最后一道皇命了。”
朱祁钰苦笑了一下,抓着圣旨的手紧了紧,艰难地开口问道:“父王,我们可以抗旨吗,我并不想让琉璃进宫,皇上的心思终究诡谲难测,我怕……”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钰儿,但我们别无选择,皇上已是猜疑我们,就算我们现在不把琉璃送进宫为质,恐怕等你我启程去了聊洲,皇上一样可以再下一道圣旨,那时候,或许就不仅仅只有琉璃一人被充作人质了,为了你母亲,你妹妹,还有燕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钰儿,咱们现在也只能委屈琉璃了……”朱凌裕语气中带着歉疚,却是无可奈何地与朱祁钰说道。
“父王,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朱祁钰面上的神情很是痛苦,双手紧握成拳,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钰儿,时间不多了,你必须马上做决定,圣旨上让我们三日后就随军前往聊洲,而宫里……恐怕明日就会派人来接琉璃了,你今日回去好好陪陪她,也莫与她说太多,我看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只要我们能平安回来,她在宫里也定不会有事的。”
朱祁钰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他们现在都是刀俎,根本就无能为力,脑袋里一团空白地与朱凌裕行了告退礼,他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书房,朱凌裕看着他失魂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痛惜,却也只是长叹一声,这世上之事,总有太多身不由已。
朱祁钰不知自己怎么走回了房门前,他伸出手,却是不敢推门进去,觉得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害了郝黛,若当初,决意不将她娶过门,现在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说来说去都是他太过自私,私以为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却不知到头来还是害了她。
朱祁钰正痛苦思索间,房门却是应声而开,他看到郝黛微笑着站在她面前,似是有些埋怨地与他说道:“我听到门外有声响,就猜想是你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还不快进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入宫为质(下)
朱祁钰想尽量装地若无其事,但却显然不尽如人意,勉强扯出一个笑来,竟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郝黛看着他这般模样,也知道出事了,便对着他沉声说道:“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吧。”
朱祁钰进到屋内坐下,郝黛也不急着询问,先倒了杯茶水递到他手边,神色镇定地看着他。
朱祁钰见郝黛这般淡定地模样,却又是忍不住心头一片刺痛,挣扎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出声道:“黛儿,你走吧,我护不了你,我最后能做的,也只有放你离开……”
郝黛听了朱祁钰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似是极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道:“为什么?”
“皇上要让你入宫为质,我想他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我不想再让进到那个囚笼里,但我保护不了你,我只想你好好生活……”朱祁钰沙哑着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双目赤红的模样,让郝黛的心莫名地一阵阵抽痛。
“永不相负。”郝黛面无表情地喃喃着,对上朱祁钰满含痛苦的双目,继续一字一句地问道他:“这是你对我说的话,这么快就要变卦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我宁愿死也不会负你啊,只是黛儿,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让你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你听我的话,今晚就离开吧,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朱祁钰似乎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怎么都不敢看郝黛的眼镜,无力地说着。
“好,既然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这样,你就满意了吧。”郝黛微微眯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朱祁钰,面上的表情似是恢复了还是原来身体时候的冷淡疏离。让人如坠冰窖般的冷凝。
朱祁钰动了动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了卧房。郝黛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许久之后,才缓缓低下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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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凌晨,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的时候,朱祁钰一身酒气地回了燕王府,他站在卧房门前。却是怎么都鼓不起勇气走进去,他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但那又怎样呢,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朱祁钰自嘲一笑,伸手推门进了房间,屋里头黑漆漆的,冰冷地似乎没有一丝人气,朱祁钰压抑着心中那一股股抽痛。脚步沉重地迈进了屋内,他没有开灯,如同木偶一般。死气沉沉地坐在白日里郝黛坐过的位子上,空气里似乎还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