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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会有危险的,现在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她吧。”说完也不等莫昇的反应,转身就要离开。
“那你怎么办?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的了那么多暗卫。”莫昇抱着蓝贞,急急地对着郝黛的背影问道。
“我不会有事的,好好照顾蓝贞和朱祁钰,不要让蓝贞再乱跑了,我怕暗卫们会再找她。”郝黛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与莫昇叮嘱道,说完这些话,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当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难
第二日朱祁钰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朱凌裕憔悴的睡脸,他依旧保持着昨晚上那邋遢的模样,趴在床边的矮几上睡着了,那眼底的青色越发地浓重了。
朱祁钰长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莫名悲哀,他不应该再让他的家人担心难过了,但这世上难道就真的没有两全的事吗……
朱凌裕似是听到了声响,清醒过来,看着已经醒来的朱祁钰,脸上带了些笑容,似是终于放下了心来,难得语气柔和地与他问道:“醒了啊,有没有哪里还觉得不舒服?”
朱祁钰摇了摇头,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回道:“没事了,父王您都守了我一夜,我自然是龙精虎猛,什么事都没有了。”
“臭小子,这时候还有力气跟你父王贫嘴,看来是真的没事了。”朱凌裕佯装生气地瞪了朱祁钰一眼,笑骂道。
朱祁钰笑笑,没有再说话,他现在连说话都稍稍有那么些吃力,看来昨天那口血真是吐地有些严重呢。
“父王这就让人去叫莫神医过来,昨晚要不是她及时过来,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他可又是救了你一命啊!”朱凌裕边站起身感慨地说着,边叫了守在外头的丫鬟进来,与他们吩咐了几句,然后那些丫鬟就拿了干净的衣服,端着热水走了进来,伺候朱祁钰仔细梳洗了一番后,他就又变成了平日里严谨端正的模样。
莫昇昨晚上也没有怎么睡,郝黛离开之后,他就把床让给了蓝贞,自己也再没有什么睡意了,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着许多事情,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丫鬟们过来敲门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换了身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又留了张纸条给还在床上熟睡的蓝贞,这才锁了门出去了。
到了朱祁钰的房间,在朱凌裕紧张的注视下给朱祁钰诊了脉。确定他的伤已经稳定了下来,这才缓缓开口与他说道:“世子殿下,您的伤势已经稳定,应该不会再反复了,但您要切记,不可再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好好躺在床上将养月余,这般配合我开的药,以后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若是再出现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那样我也无能为力了。”
“听到了没有,你可不许再乱来了,好好给我在床上躺着,知道了吗!”朱凌裕爱子心切。就怕朱祁钰又出什么变故,立马急急地在一旁附和道。
朱祁钰知道莫昇已经知道了他吐血的内情,便也是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莫神医的话我记住了,我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父王,你们就放心吧。”
得了朱祁钰的保证,朱凌裕和莫昇俱是露出了微笑,莫昇借口朱祁钰要好好休息,便与朱凌裕一起离开了,他虽还不清楚朱祁钰与郝黛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觉得,这时候应该给朱祁钰多点时间。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
莫昇吩咐丫鬟们煎好了朱祁钰的药,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刚把门打开,就看到蓝贞一脸怨念地从门边上蹿了出来,将莫昇拽进屋里,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与他问道:“郝黛那家伙呢?她又是赶我走。又把我打晕,老娘这一次绝对饶不了她!”
“贞儿,贞儿,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莫昇很有些无奈地拯救者自己的衣服,苦笑着说道。
蓝贞拽着莫昇也不过就是想出出气,差不多也就放开了手,在桌边坐下,依旧是一脸怒色地问道:“她没跟你说去哪里了吗?”
莫昇整了整胸口衣服的褶皱,在蓝贞对面坐下,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她昨天把你送到这里以后就离开了,也没说要去哪。”、
“那你怎么能就这样让她走了呢,现在那皇帝已经派了暗卫过来了,那些人定是满城地抓捕着她,就算郝黛在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怎么办?”蓝贞的语气虽然很冲,但面上却满满俱是担忧神色。
莫昇很是无辜地摊摊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能留得住她,不过她向来都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应该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那些暗卫了吧,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我哪里能不担心,昨天晚上我就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当时她赶我走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赌气离开的,待在她身边最起码还知道她是怎么打算的,哎……”蓝贞瞬时又是后悔起来,一脸哀怨的模样。
“她与朱祁钰的事情,我也有些好奇,你还不知道吧,朱祁钰昨晚上吐了口血,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呢。”莫昇缓缓将朱祁钰受伤的事情告诉了蓝贞。
蓝贞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又是拽住了莫昇的衣袖,张大嘴说道:“什么,小世子吐血了!”说完就立刻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喃喃道:“我懂了,我懂了,郝黛那傻丫头肯定是直截了当地跟小世子说她要离开,小世子气血攻心,才会吐了血,怪不得她昨天晚上的脸色那么难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说什么?郝黛要离开?”莫昇亦是面露惊讶神色,急急问道。
蓝贞又是坐回了椅子上,与莫昇详细说道:“是啊,她说反正也不可能再回燕王府当世子妃了,就准备离开,也是为了不连累小世子他们一家子吧。”
莫昇皱着眉沉思了一下,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看来这两人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啊,好不容易成了亲,却又变成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两个人一起远走高飞得了,管他什么皇帝呢,天下那么大,我就不信那皇帝还真能把他们俩找出来。”蓝贞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到。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莫要忘记了,朱祁钰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若是跟着郝黛一走了之,那承受皇上怒火的就是燕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朱祁钰能够承受的起码?”莫昇看着蓝贞,神色严肃地问道。
蓝贞顿时被问地语噎,她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想到曾经抚养自己长大的婆婆,她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就不管婆婆的死活。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吗?”蓝贞的眉头皱地越发进了,纠结地问道。
“你问我我却是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莫昇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死局,除非皇上能够放手,放开对郝黛的执念,不然他们两个便注定不能安安稳稳在一起啊……”
“哼,都是那皇帝的错!实在不行,我就……”蓝贞说到这里却又是噤了声,因为她忽然想到,那皇帝还是莫昇的外甥,好像也不是随便能杀的人。
莫昇似乎也知道蓝贞要说什么,轻笑一声道:“好了,咱们两人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现在我们唯一能帮地上忙的,就是照顾好朱祁钰,你这几天也乖乖待在我身边,郝黛那边,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蓝贞动了动嘴,没再说什么,眼神却有些飘忽,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五日之后,朱祁钰再用了许多莫昇的秘药之后,胸口的伤已经结疤,精神也好了许多,除了依然不被允许下床之外,已经与受伤前没什么两样。
这一日下午,莫昇正帮他换着伤口上的纱布,朱祁钰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终是下定决心地开口问道:“莫大哥,这几日……你有没有再见过黛儿?”
莫昇替朱祁钰包扎好伤口之后,却是答非所问与他说道:“伤口恢复的很好,若是按现在这个速度,再过十几日你便可以下床了。”
“莫大哥……”朱祁钰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了些焦急与不安。
莫昇看他这般可怜模样,也不再逗她了,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几日我也没见过黛儿,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朱祁钰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低着头不再说话了,莫昇觉得还是应该把有些事情告诉朱祁钰,便继续说道:“世子殿下,你许是还不知道,皇上的暗卫在几日之前就已经到了这聊洲城了,想来是为了寻黛儿而来的。”
朱祁钰闻言,猛然抬起了头,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道:“那皇上他,应该不会把黛儿怎么样吧……”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皇上不可能会伤害黛儿的性命,他只是想把黛儿留在身边罢了,皇上的执念你多少也应该有些了解,他现在定是已经宣布了那世子妃的“死讯”,等到将黛儿抓回去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她重新换一个身份,将她留在身边了。”莫昇将最有可能的情况缓缓与朱祁钰分析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引蛇
朱祁钰沉默了半晌,而后涩然一笑,“前几日我还在生气黛儿能那般决绝地说要离开我,现在看来,这却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她知道朱梓骁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又不想连累我和燕王府,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离开了啊……”
莫昇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宽慰着朱祁钰说道:“你也莫要那么悲观,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黛儿的性格你我还不了解吗,她既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便定是不会让咱们找到她,她上一次应该就是来告别的,我想着他以后许是都不会再见我了吧。”朱祁钰惨然一笑,神色越发地颓败。
莫昇听着朱祁钰这般说,却是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倒觉得不一定,我这儿有个法子或许能将她引出来,你们二人见了面,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其实事情也并不如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朱祁钰的眼神亮了亮,一脸希冀地看着莫昇问道:“莫大哥有什么好法子?”
“明日你就会知道了……”莫昇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却是并不急于告诉朱祁钰他想到的到底是什么办法。
柳叶街是聊州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街边林立着的俱是赌馆、酒店、妓坊,三教九流都聚集于此,上等人们从来都是不屑于来这等下九流的地方的,但这里却是整个聊州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或许在酒徒的醉话之中,或许在妓女与嫖客的狎谈之语中。总能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德盛酒馆只是柳叶街中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小酒馆,酒馆开的年头有些长了,不管是门面和里面都显出些破败,但因为这家酒馆卖的酒便宜味道且也不错。所以还是有许多回头客的,通常一到吃饭的时间,酒馆里便座无虚席了。
酒馆角落的地方。一个长着大大酒糟鼻的酒徒眯缝着一双绿豆眼,带着五六分醉意地对对面的同伴说道:“你知道吗,我听说啊,昨儿京城那边儿来人了,把咱们聊洲城的衙门给围了,你可知道那衙门里现在住着的是什么人啊,这一围。可就要出大事了。”
坐在酒徒对面一脸麻子的男子倒还清醒一些,似是对着话题十分感兴趣,立马追问道:“我只听说那衙门里住着的也是从京城来的人物,好像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呢,那现在又从京城来人了。是不是更了不得的人啊!”
“自然了不得,大大的了不得!”那酒徒打了个酒嗝,用手比划着,颇有些激动地回道,而后又对那麻子男招了招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