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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我记下了,您放心吧。”林氏立即回道,而底下坐着的众人听到这么快就又要请先生,个个俱是愁眉苦脸的,特别是郝云涛和郝琉璃二人,本想着到了廉州之后先好好玩上一阵子呢,现在恐怕就要泡汤了。
林氏遣散了众人,郝黛便回了房间,开始了她无所事事的一天,从京城到廉州,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有一点她还是十分欣慰的,不用再去书院,那么她就可以花更多的时间用来晒太阳。
下午的时候,秦夫人白氏递来了请帖,说是要感谢郝家这一路上的照顾,便准备尽下地主之谊,邀请林氏和郝家的几位小姐到秦府做客。
林氏收到请帖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觉得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白氏应是对自家琉璃印象不错了,想来等再过一段日子,她就可以与白氏稍稍试探一下了,虽说琉璃年纪还小,但早一些订下,才不会有什么变故。
第二日,林氏便带着郝琉璃几人去了秦府,郝黛在马车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当初在船上时秦斌与她做的约定,难得她会去记这种小事情,便觉得是该要将这个约定去执行一下了。
到了秦府的时候,白氏派了嬷嬷在门口迎接她们,嬷嬷将他们带到会客厅的时候,白氏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见她们几人进屋,便也站起了身来,笑着走向林氏说道:“可算把你们等来了,今儿我府上可该热闹一些。”
郝黛几人与白氏行了礼之后,方才在椅子上坐了,林氏与白氏面对面坐着,十分亲热地说着话。
“我看着你府上是稍显冷清了些,你若是不嫌弃,我往后便带女儿们时常来你这儿陪你说说话。”林氏笑着回道。
白氏微微叹了口气,带着些愁绪地说道:“我怎么会嫌弃呢,巴不得你们每日都能来呢,我不像你,身边有这么多贴心的女儿,你也知道我那儿子,从小都是被他祖父教养的,小时候开始就跟着他祖父一直混在军营,时常是不着家的,现在虽是大了,知道有空回来陪陪我这个娘,但大多时间还是待在军营里的。”
“好男儿自是要志在四方的,秦公子是个有出息的,你总归是会享福的。”林氏柔声安抚着说道。
“我也不奢望他多有出息,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莫要再像他父亲那般……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氏知晓白氏又是想起了她那早逝的夫君,便就立刻换了话题说道:“前两日琉璃绣了几个荷包,说是定要送你一个,她小孩子家家的,针线又不好,我怕丢人,就不想让她送,可终归拗不过她,你可莫要嫌弃啊。”
白氏也很快从悲伤的情绪中转了回来,慈爱地看着低着头做羞怯状的郝琉璃道:“我怎么会嫌弃呢,琉璃的一片心意我自是要收下的。”
白氏话音刚落,郝琉璃已经拿了一个扇形的荷包走到了白氏的面前,低着头将荷包递到白氏面前说道:“琉璃绣地不好,伯母莫要嫌弃。”
白氏微笑着接过了,仔细端详了一下方才说道:“琉璃绣的不错了,伯母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还不会针线呢,哪像琉璃这般厉害,都能绣出一只荷包了。”
郝琉璃微微红了脸,其实白氏手上那只荷包大部分都是她身边的丫鬟完成的,她只不过是稍稍动了几针罢了,她自己的针线也着实是惨不忍睹的。
郝萌在底下看着郝琉璃那讨好卖乖的模样,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在船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林氏的意图,她本还以为那秦斌在宫中那般行为,应该是属意与她的,可是在船上的那一个月,却丝毫没见他再有过什么动作,便不禁有些失望,虽然她心中还是想着三皇子的,只是此刻远离京城,她不能够确定等到三年后,三皇子是否还会记得她,所以总该给自己找一些退路的,这秦斌,自然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各人心思不同间,那房门外头的小丫鬟进来禀告,说是秦斌从军营回来了,知道林氏过来了府上,正准备过来请安。
林氏闻言微微笑着看向白氏,“你看,你还说你儿子不着家,这不就回来了吗,他心中总还是惦记着你这个娘的。”
白氏只是笑笑,却没说什么,她其实是让人送了信去军营,告诉自己儿子会邀请郝家母女来做客,只是想看看自家儿子的反应,没想到他还真就赶回来了,看来她那儿子还真是对郝家小姐上心了。
秦斌进来屋子里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因为练武,所以他的身量比一般十二岁男子要高上许多,身子又十分结实,穿着铠甲的样子也十分英挺,他这般模样走进屋里,惹得郝琉璃郝萌三人都是微微红了脸,悄悄地偷眼瞧他。
秦斌与林氏行礼请安之后,那白氏便对着他埋怨开了,“你这孩子,怎的也不换件衣服再过来,也不怕吓着你郝家妹妹们。”
“是孩儿考虑不周了,只是回来取个东西,一会儿还是要回军营,便也来不及换衣服了。”秦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秦夫人您严重了,哪里就这么容易吓着了,我看着秦公子穿着铠甲也是极好的,真真是一表人才啊。”
白氏听着林氏夸赞秦斌,面上也露了笑意,让丫鬟给秦斌上了茶,便也笑着对他说道:“那你回来的倒也真是凑巧,便多坐一会儿再回去吧。”
秦斌低头饮茶,面上闪过了一抹尴尬,却是正好让白氏瞧见了,更是笃定了心中的想法,转头看了林氏问道:“你们家女儿个个都这般好,我当真是喜欢的紧,送我一个可好?”
林氏倒是没想到白氏会突然这般说,愣了一愣,便隐隐有些期待地问道:“这可是这些丫头的福气了,不知夫人您看上哪一个了?
“你放心,我也不夺你的宝贝琉璃,我看你们家那一对双胞胎就甚好,不过我也不能贪心两个都要,这般,我就选……你们家六小姐,妹子可愿意给我?”白氏直接唤了林氏妹妹,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倒是叫林氏不好拒绝了。
本来郝萌听到白氏说起双胞胎,心中已经隐隐笃定她看上的应是自己了,面上已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当白氏说出郝黛的名字的时候,那笑容即刻便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身边表情呆愣的郝黛,眼眸顿时黯了下来。
林氏也很是吃惊,不晓得白氏看上了郝黛哪里,若那白氏选的是郝萌她倒是还可以理解一些,毕竟不论谁第一眼看到这一对双胞胎,都会比较喜欢笑容甜美,能说会道的郝萌,虽然面容生的一样精致漂亮,但郝黛那呆愣木讷的模样,很少会让人喜欢,心中又有些忐忑,不晓得到底究竟是白氏喜欢郝黛还是那秦斌与白氏说了什么,白氏才会对郝黛另眼相看。
几乎屋里的所有人都被白氏所说的话吓到了,秦斌更是差点被茶水呛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氏,只是那当事人郝黛却依然十分镇定的模样,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
林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笑容有些勉强地回话道:“秦夫人能看上小六,那是她的福气,我怎会拒绝呢,您的意思可是要认她做干女儿?”
林氏此刻心中倒是已经安定了些,若是白氏真的认了郝黛做她的干女儿,那郝黛可就是秦斌名义上的妹妹了,这样一来,秦斌与郝黛也就再无可能了,不然那可就是**啊,秦家和郝家可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倒是有这个意思的,也不知道六小姐愿不愿意呢?”白氏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郝黛,笑着问道。
“娘,这恐怕不妥吧,这认干女儿的事可大可小,想来郝伯母也不是能做决定的,你若是真喜欢郝六小姐,就时常找她过来陪你说说话,不必要一定要认干女儿的。”秦斌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与白氏说道。
白氏饶有意味地将目光转向了秦斌,看着他有些郁闷的表情浅笑道:“我儿说的也有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过我也是真的很喜欢郝六小姐,往后可能会时常找你过来,你可不要嫌我烦呢。”
郝黛终于抬起了头,淡淡地扫了秦斌一眼,方才有些呐呐地说道:“多谢秦夫人厚爱。”
白氏依旧笑着冲郝黛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微微有些惋惜,这丫头长的是不错,可也实在是太木讷看一些,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儿子看上她哪一点,难道他就是喜欢这种木呆呆的女子?
林氏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却是对向来木讷不多话的郝黛产生了些警惕,笑容勉强地对着白氏说道:“秦夫人,这小六平日里就是这样一副木讷的模样,你能喜欢她也是她的福气,可我就怕她不会说话,万一惹恼了您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我看着六小姐就知道是个老实孩子,恐是年纪还小,有些怕羞罢了,再好好教导几年,应该是会很不错的。”白氏满是欣赏地看着郝黛说道。
白氏都这般说了,林氏也不好再说郝黛的不好,只能岔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白氏扯着闲话。坐在下面的秦斌却是微微有些懊恼,他自然看得出自己母亲刚才只是在拿郝黛试探他,并没有真心想收郝黛当干女儿,看来母亲还是不相信自己对郝黛没有男女之思,也不知道郝黛会不会误会了,秦斌有些郁闷地看了郝黛一眼,见她只是低着头,也看不出面上的神情,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母亲,时候差不多了,我该回军营去了,下午祖父找我还有事儿呢。”秦斌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起身与白氏说道。
白氏一听秦斌要走,就有些不高兴了,板着脸说道:“这才回来一会儿就又要走,怎么也吃完了饭再走啊。”
秦斌笑了笑,道:“娘,我都答应了祖父今日陪他一起吃午饭的,大丈夫怎能食言,您放心我傍晚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再陪您一起吃的。”
秦斌都这般说了,白氏也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啊,跟你祖父一样是个武痴、兵痴,我这个娘总是要往后排排的。”
秦斌又是软言与白氏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准备离开,只是在走过郝黛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郝黛亦正好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眸,若有所思。
白氏留了林氏几人用了午饭,等到未时的时候,林氏才带着众女离开了秦府,回去的时候是郝黛与郝萌共坐一辆马车,郝萌一直看了郝黛许久,才笑着说道:“我发现妹妹真是深藏不露,看今日秦夫人那模样,你与秦公子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郝黛本是看着窗外,听郝萌突然这般问,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道:“这话我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的。”
郝萌瞬时被郝黛说破心事,有些羞恼地说道:“你果然是认识那秦公子的,不然……不然你怎么知道他跟我遇见过,定是他告诉你的吧”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只是你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真以为旁人都看不出来吗。”郝黛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郝萌心中忿忿,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一直十分忌惮郝黛的,她实在太过强大亦太过神秘,让她心中莫名不安,总觉得郝黛总有一天是会阻挡她前进的道路。
“哼,怎么,世子殿下不要你了吗,你就另想法子了,那秦公子虽是看上去不错,但我可告诉你了,秦家的男丁可都是活不长的,你看那秦公子的父亲就知道了,难道这般你还巴巴地准备去当寡妇吗?”郝萌压抑住心中的气闷,不屑地讽刺道。
“他活不活得长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把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思维方式去想,我可不是你。”郝黛冷冷地说着,那气势竟是压得郝萌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等到马车到了郝府,郝黛下了车,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