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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一断哈哈笑道:“靳庄主!三年未见,你倒是丝毫未变!”
靳天择一伸手,朗朗道:“请。”
二人进了屋内分宾主坐下,靳天择这才说道:“我就直说吧,在下请司空大侠前来,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司空一断微愣,笑道:“有什么事靳庄主请尽管说。”
靳天择目光灼灼,直盯着他道:“明日武林大会,要推选新的武林盟主,不管何人做这盟主,在下都无所谓,唯有一人,不可。”
“何人?”司空一断下意识道。
“白无及。”他缓缓地吐出这个名宇,听在司空一断的耳朵里,却仿如惊雷一般。
“为何?”司空一断脱口失声。
靳天择眼光收回到自己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现在解释为时过早。司空大侠只需要记住即可。论武功,能与白无及相抗衡的,只有你司空家。”
司空一断皱起眉,不满之意顾生,“白无及名满天下,武功人品,都无可挑别,他若是真当选了武林盟主,并无不妥。靳庄主若没有舍理的理由,请恕老夫,无法答应。”
靳天择冷冷道:“司空大侠还想我们三年前的约定有效,就最好听我一言。否则后悔时就晚了。”
司空一断气道:“这是什么话?三年前我们是与你结盟,志在铲除引魂招。可没说,事事都要听你的!”
靳天择冷笑道:“是吗?那好。你三大世家的人,立刻撤走。我流云山庄至此与你们毫不相干。这武林大会,不开也罢。”
司空一断顿时涨红了脸,急怒道:“靳天择,你太过份!当初结盟时,大家说好的,一家派一人在此,相助子你,连来的人,也是你自己挑的。如今你倒不识好歹,怨起我们来!老夫功你不要与整个武林为放,以免后悔莫及!”
靳天择哈哈笑道:“与整个武林为敌?!司空一断你未免太不把流云山庄放在眼里!三世家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别逼我跟你们翻脸,对谁都没有好处!总之谁想做武林盟主我不管,就是白无及不行!”
司空一断急喘了两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为何这么恨白无及?”
“我恨他?”他忽然轻笑,“他有什么值得我恨的?别忘了比武招亲,输的是他不是我。”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不耐地打断,“总之我要白无及做不了武林盟主!”
司空一断忽然冷笑:“你想利用我去牵制他,自己好渔翁得利吧?”
靳天择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手指一弹,手中的茶杯如离弦之箭,直往他面门飞去。司空一断一惊,立刻侧身一闪,那茶杯砸到木墙上,砰地一声脆响,立时碎成粉末,而木墙却完好无损,仿佛只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一般,连一点痕印都没有留下。
司空一断大吃一惊,这靳天择内力刚绵相济,收放自如,武功已经登峰造极,远胜四年前!
靳天择站起来,冷冷道:“我对武林盟主没兴趣。只不过,我不想跟人动手。”他高大的身影,在宽敞明亮的厅内,迎风而立,好象直视天下,真的找不到一个,值得他出手的人。司空一断暗吸一口冷气,硬声道:“你敢说你根本不想当武林盟主?”
靳天择哼了一声,坐回去喝他的茶,似乎不想再多说话。
司空一断又道:“自云扬天当选武林盟主开始,天下第一庄有三任庄主,都做过武林盟主。风家老爷子风拂林年事已高,有意出让武林盟主之位,这次大会,他虽然人没有来,却早已经放出话去,属意你靳天择……”
“不用多说了!”靳天择打断他,“我再说最后一次。武林盟主谁做都无所谓。除了白无及。”
司空一断沉默半晌,直盯着他道:“好,那靳庄主可否也答应在下,不做这个武林盟主?!”
靳天择冷笑,“你在跟我讲条件?那么你若让白无及做了武林盟主,又如何呢?”
司空一断沉了眼,咬牙冷冷道:“我若让他做了,就不再是司空家主!”
靳天择拍手而立,笑道:“好。请司空大侠记住今日所言!白无及就只可能败在你的手中。改日我定会恭贺司空大侠荣任武林盟主!福禄寿,送客!”
司空一断呆在原地,半晌方见福禄寿过来笑道:“司空大侠!小的送你出去!”
他沉了眼,低吼道:“靳天择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而那傲慢的主人,已经坐回了屋内,一言不发地喝茶。福禄寿笑嘻嘻道:“司空大侠,你不想回云居吗?”
他这才回过神,自知多说无用,沉着脸出了门。远远看到应准站在芳草地外等候,不由心下一动,这个人不容有失。不管靳天择打什么算盘,有应准在他身边,定然就有一线生机。他走到他身前,沉声道:“应准!我要你发誓,永远忠于司空家!”
应准怔住。司空一断低声又道:“靳天择此人,神鬼莫测,身份不明。如今武功更是无人能救。他若为正,尚有生机。他若为邪,那江湖再无宁日!你是他身边的人,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意气,而误了黑白之分!”
应准急声道:“义父!庄主绝非邪魔歪道!”
这一声义父,叫得司空一断,心下一宽,他没有看错他,应准是个忠直之人!当下说道:“好了!我不是来听你为他说话的!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若有一天,天下群雄都识得了他的真面目,不再与他为友,你必须与我司空家共进退!”
司空一断神色严肃,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焦虑之中,有一丝命令的意味。
应准心中一沉,他听得明白,司空一断对靳天择已萌生疑虑,不再信任。将来定然会有反目一天,他怕他会背叛司空家,因此才会说出这般严重的话来,当下只得低头道:“是。应准遵命。”
司空一断这才缓了脸色,回了云居。各自歇下不表。
第二天一早,剑天阁议事厅内,便坐满了人。五湖四海各帮各派的人,坐满了大斤。景忪禁不住感慨道:“流云山庄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想想,只有四年前比武招亲那会儿,有过这般景况!”
庄颜道:“人多有什么好?人多事就多。我倒宁愿这儿什么人都没有!”
景讼笑道:“你?就是让你一个人住进深山老林里,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吧?!要换了我,可是一刻也不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都闷死了!喂,”他朝着应准瞄了一眼,“你有没有发现,应准心不在焉?!”
庄颜愣了愣,“关你什么事?”
景讼扁了扁嘴,“你这人可真够无情的,好歹我们共事三年,天天相对,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庄颜变色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景忪笑嘻嘻道:“我说正经的。应准人虽然呆,但是还算正直,一根筋,和你挺象。”
庄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他。景讼摸了摸鼻子,没趣道:“真是,开个玩笑就翻脸!还说不跟硬铁一个德性!”
“景管家!”突然冒出一张圆圆的脸,凑到他跟前,乐呵呵地笑,“要喝茶吗?”
景忪没料到她突然冒出来,不由吓了一跳,虎着脸道:“谁让你过来的?没看见我正忙吗?”
“我就是看你在忙,所以特地去沏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给你……”她讨好地笑,一点也不以为意。
景讼皱起眉:“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龙井……算了,看在你还尽心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这丫头看似粗笨,对付么都不太在行,唯独他的爱好,记得清清楚楚。景讼喝了一口茶,忍不住戏虐笑道:“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甘浅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连忙摆手道:“乱说,没有,没有。”
景忪愈加觉得好笑,方才被庄颜的冷脸冷眼给冻得难受,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个好玩的对象,岂能放过?当下欺身上前,仔细地盯着她笑,“真的没有?撒谎的女人我可不喜欢。”
甘浅浅抬眼一瞧,只觉得他眼眸漆黑湛亮,一时失神,心跳如鼓,哆啸了一下。她吞了吞口水,想强迫自己把眼光从他脸上移开,却没有力气。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那样子,面色嫣红,局促不安,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
为何看着她的眼晴,自己会有一点熟悉感?景讼心头一软,蓦地收回了眼光,转过头,佯作无意地笑道:“算了,开不起玩笑,去,做你的事去,没事别来我跟前晃!”
甘浅浅如释重负,立刻转身跑了。她捂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暗暗低咒,“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就这么笨!怎么就记不住不能看景讼哥哥的眼晴!”她跑得极快,根本没看眼前,终于“哎哟”一下撞倒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猝不及防,一冲之下,立刻被她撞倒在地。倒地之时,不巧又碰到了后面的人,立时三人倒作一团。
甘浅浅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去扶。这才发现自己撞倒的,居然是个男子!那男子身材虽高,却略显单薄,此刻坐倒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甘浅浅连忙去扶,却力不从心,此刻他身后倒地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嚷道:“怎么走路的?没看到人哪?!”
甘浅浅连连道歉:“对不住,我走太急了。对不住!”她定晴一看,那人一身公子哥儿打扮,却比自己撞倒的人,便加瘦小,不由得咕浓了一声:“怎么撞到两个男的都看上去弱不禁风?!”
“你说谁弱不禁风?”那小个子一下跳到她跟前,瞪着她叫:“看清楚,我比你高!”
甘浅浅见他小小的个子非踮着个脚来瞪自己,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是,你比我高。”转眼瞧见地上那位,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赶紧又去扶。“公子!你没事吧?”
那人低低地呻吟一声,跪在地上焦急地四下张望,嘴里还喃喃道:“糟了,我的药呢?”
甘浅浅道:“什么药?我帮你找。”
“是个白纸包着的,我的药丸…不见了……”他愈加焦急,眉毛皱到一处,脸色却更加白了。
“是不是这个?”小个子给过一个纸包,里面零散着些泛黑的药九。他大喜,连忙接过,连连道谢:“正是,多谢多谢。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小个子翻了个白眼,假笑道:“不用客气,我叫棉棉。叫我棉公子吧。”
“棉公子,真是谢谢你了,这药没了我可真会没命了。”他的额头沁出点点汗珠,脸色却已经缓和了不少。
棉棉好奇道:“这药弄脏了,不能吃了,你干嘛不用药瓶装好,用个纸包着?”
他小心地将药九上的灰轻轻拍掉,笑道:“无碍,只是一点灰。药瓶上次我摔坏了,出门在外没得及再买,所以就先将就着。棉公子真谢谢你了。”
他一再地向她道谢,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笑道:“你吃的什么药?反正我有空,不如重新帮你配过?”
他略略一惊,正想说不用,甘浅浅禁不住好奇道:“你会配药?你是大夫吗?”
棉棉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九,放到鼻子底下去嗅,边闻边说:“你小瞧我!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药!”她闻了两下,眉头却皱了起来,忍不住又闻了几下,脸色开始沉了下去。
甘浅浅笑道:“怎么,鼻子坏啦?!”
棉棉哗道:“胡说!只是这药……有点怪。”
甘浅浅笑道:“有什么怪,你闻不出来就说怪!”小丫头见了别人就从伶牙利齿,唯独在景讼面前大失水准。
棉棉瞪了她一眼,喃喃道:“奇怪,这药丸里有一味附子… ”
甘浅浅好奇地仲出过头去张望:“附子怎么了?”
棉棉警惕地收回了手,瞪她道:“关你什么事?你个小丫头不干活儿就知道在这儿闲晃,小心我告诉景讼!”
甘浅浅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