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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天择看了她一眼,说道:“应准,江石交给你处理。雪儿随我回去。”
“我不走!”云初雪负气道:“江大哥不是坏人,你放了他!”
靳天择眼光一暗,冷冷道:“你当真信他不是怀人?却相信我是个杀人的恶魔?”
云初雪瞪着他不住地喘息,却没说话。应准上前道:“云小姐勿动怒,请听在下一言。这江石在半年前,曾易容为厨娘,混进庄来,趁人不备,杀害了参天门门主顾家二小姐。当时他逃了出去,但我们一直掌控着他的行踪,这次他带你来流云山庄,分明就是别有所图,云小姐要明辨是非,切勿为好人所利用!”
云初雪怔怔倒退一步,失声道:“我不信!”
杜蘅心沉如冰,他早知道云初雪的存在?那先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做戏?她突然之间慌乱起来。
应准又道:“他在山庄内杀人,查案之时露出真面目,庄内大多人都看到。当时他逃走时,曾抓住杜蘅相威胁,不信你问杜蘅!”
云初雪抬眼朝杜蘅望去,二人四目对视,都愣住了。半晌方听云初雪颤声道:“她……她到底是谁?”
庄颜冷冷道:“她叫杜蘅,只因长了一张和云小姐相似的脸,才进了衣轩。”这话说得众人又议论纷纷,看来靳天择还真的是个多情种子啊,妻子不见了,竟然找了个跟妻子一模一样的女子放在身边!
云初雪抚脸冷笑:“只可惜我的脸,已不象从前!”
“那有什么关系?我不嫌弃。”靳天择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随我回去吧,你的房间还是和从前一样!”
云初雪甩开了他,冷冷道:“你以为就凭几句话我就信了你?”
应准叹道:“招影使乃引魂招四大杀手之一,坏事做尽,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云小姐何若执迷不悟?!”
云初雪低头若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杀手,我只知道,他救过我的命!就算他真有什么目的,但终归……于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杀了他!”
应准庄颜对视一眼,忽听靳天择道:“好!我不杀他。但你必须跟我走。”
说着,他上前又拉住了她的手。云初雪浑身一颤,唇角忍不住哆啸起来。她眼中惊疑难定,显然无法抉择。
靳天择又道:“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还怕我会负你?你回来了便是这流云山庄的主人,相信三位家主,也会乐见其成!”
云初雪转眼朝三大家主看去,三人面色凝重,似乎也疑虑重重。半晌方听司空一断道:“你当真没有杀云峰?!”
靳天择冷笑:“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云峰?!”
风行远叹道:“没有。但你确有嫌疑。”
靳天择道:“那就找到证据再来杀我!”他毫不犹豫地拉起云初雪,大步往门外走去。云初雪的脚步迟疑了片刻,随着他走了三步,终于在看到迎面而来的白无及时,停住。
“雪儿!”白无及惊讶地看着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云初雪眼中浮出泪光,轻声道:“白大哥!我想去爹娘的坟前拜祭。”
白无及叹息:“应该的。我也随你去上一柱香吧。”
靳天择冷冷道:“你不是去追那杀手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无及怔然道:“景忪追去了,我惦记着雪儿,所以先回来看看。”
“她是我的妻子,请你自重!”靳天择的声音开始发沉,“请让开。”
“如果她不愿意跟你走,我不会让开。”白无及的声音也很冷,“我说过,不会再退让。”
靳天择瞪着他,忽又回头看着云初雪道:“你想去拜祭你爹娘?那就随我来。”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走了出去。云初雪咬着唇,似乎心意难决。白无及轻叹道:“我陪你去,不用怕他。”云初雪面色一喜,立刻与他出了门。
杜蘅眼看着三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门外,屋内的人都议论纷纷,吵吵嚷嚷,立时象开了锅一般热闹。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仿如被冰雪覆盖,冷得隐隐作痛。
风行远叹道:“今天比武选拔武林盟主,却不想出了这些事情,如何是好?”
司空一断看了一眼应准,没有说话。三组比武的人,决胜出来的,除了应准,就是那个云初雪。如今云初雪已走,要不要再参与选拔,尚未可知,即使要来比武,以她的武功,想打败应准或是自己,都绝无可能。这样说来,就只剩下个应准了。当下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诸位,引魂招杀手一事,我们暂且放下。如今选举武林盟主,才是正事。”
众人一听,都点头称是。骆宝新道:“如今候选人就只有应准与司空大侠了,两位不妨来一较高低,早日选出盟主,不要让那引魂招有可乘之机!”
应准听罢,连忙拱手道:“在下只是侥幸,才得了机会来选盟主,不论是人才武功,在下都不如司空大侠。这场比武,已有胜负。”
司空一断一听,面有喜色,却仍然道:“应准,你不必谦虚,既然诸位英雄都同意选你来参选武林盟主,你就应该有始有终。来吧。”说完,他站到场中旧,摆开架势准备应战。
应准一愣,连忙道:“在下绝不敢与司空大侠一争长短。请司空大侠见谅。这场比武,在下愿意认输。”
众人都愣住了,这司空一断究竟走了什么运,靳天择弃权,紧跟着这应准也弃权?!敢情他们流云山庄和司空家早已内定好了谁是武林盟主?!一时间众人惊疑不定,只听骆宝新笑道:“好,真是天意所归,想来司空大侠注定要做我们的武林盟主。在下恭喜司空大侠!”
张七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叫道:“根本一招没打,胜之不武!这个武林盟主,不是选来的,倒象是偷来的!”
“你说什么?!”骆宝新叫道:“什么叫偷来的?有本事你去选个看看!”
张七星跳了出来,大叫道:“诸位!说好了选盟主要按规矩来,这司空一断一招未出就成了盟主,将来传出去,如何服众?你们说是不是?”
司空一断面色微青,冷冷道:“那以张教主之见,该当如何?”
张七星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是比武见胜负,当然得打了。”
司空一断道:“又不是老夫不肯打,是他们不肯跟老夫打!”那意思说得很清楚,人人都怕了我,不愿出手,又能怎样?
张七星转了转眼珠,嚷道:“应准胆子小不敢跟你打,可是还有个人呢!”
众人纷纷摇头,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自然更不是司空一断的对手了。张七星笑道:“不管怎么样,比过才能算数!那云小姐这会儿走了,咱们应该明日比过,再定谁是盟主!”
司空一断面皮微微抽动,冷笑道:“好!那老夫明日与云小姐比试过再做盟主不迟!”
应准沉吟道:“既然如此,就请各位英雄先回房休息,明日再战。秦钟!”
奏钟连忙上前道:“各位英雄,请先回房,稍事休息,小的会派人给各位送饭去,有何要事尽管到我外事处来!”
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议事斤里片刻便人去搂空。庄颜上前看着应准道:“你为何弃权?!”
应准微怔,叹道:“我的武功本就不是司空大侠的对手,何若再战?”
庄颜道:“你能打得过容上省,未必赢不了司空一断。”应准沉默不语,庄颜又道:“你不想打,总该有个原因。”
应准抬眼看她,轻声道:“难得你费心,让我有了这个机会,只是可惜,我心不在这武林盟主之位,而在……”他突然顿了一顿,却没再说下去。
庄颜身子微震,袖内的手捏住,却是转过了身,冷声道:“你看好江石,我看那顾问天对他恨之入骨,难保不会出事。”
她抬脚欲走,却听应准道:“你要多留意杜蘅,云初雪若果真回了衣轩,二女必有磨擦。我怕庄主会心绪不定,让人有机可乘。”
庄颜微微点头,转眼看见站在一旁的杜蘅,似乎是在神游,心思不知去了哪里,不由上前道:“你先随我回去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杜蘅回过神来,犹豫着看她,却只能点头轻叹:“好吧。”她的确无处可去,身上又带了伤,此刻唯有庄颜一人,能让她有片刻安慰。于是跟在她的身后,慢慢往衣轩去。进了衣姿搂,只见四个丫头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前,似乎在不住地张望,一见到她,浮云便笑道:“可回来了!”
杜蘅微微愣住,她上前来看见她肩头裹着丝布,不由惊道:“怎么了?可是受了伤?”
这声音立刻将其他三个丫头也引了过来,灵玉叫道:“哎呀,见血了,赶紧拿药来。”
素心一见立刻奔回房里去取药,徘影也围了过来,拉着她在一旁坐下,又赶紧去打水。看着她们关心忙绿,杜蘅莫明地心头一酸。口中却笑道:“不用紧张,只是点小伤。”
“小伤?”庄颜冷冷道:“你伤了筋骨,不好好养着,这只手以后想灵活如初,就难了。”
杜蘅吓了一跳,连连道:“你唬我吧?”
庄颜道:“我有那闲工夫来唬你?!你现在不觉得痛,是我给你服了药,暂时压制了痛觉。一会药效过了,别来求我!”说完,她抬脚欲走,却被浮玉一把抓住,笑嘻嘻道:“庄管家,你把药搁着,我一会儿给杜蘅吃。”
庄颜冷眼盯着她,浮云仍然满面笑意,尽是讨好的模样,“好不好嘛?赶明儿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庄颜没有作声,她有些急了,扯着她的袖子直叫:“好姐姐!求你还不成吗众人都是一愣,浮云一向性直口快,平日尤其惧怕庄颜,从不敢在她面前多说油滑之言,令儿倒怪了,为了个杜蘅,竟然这般涎脸求情!而且……竟开口叫庄颜姐姐!
“你,叫我什么?!”庄颜显然怔住了。
浮云索性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呀,你虚长我三岁,我叫你姐姐不成吗?你看阿蘅伤得这么重,留点药给她吧。”
庄颜瞪着她,竟半晌没说出话来。杜蘅忍不住笑道:“好浮云,你这一叫,倒把人的好姐姐给叫傻了。好歹这世上,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吧。”
浮云微微一愣,又笑道:“姐姐要是喜欢,以后就这样叫,好不好?”
庄颜忽地沉了脸,“别跟我套近乎!做你该做的事!”
浮云撅起了嘴,把手一摊:“那,给我药!”
庄颜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发火。只从衣袖中掏出药来,塞进她手里。浮云喜出望外,连声叫道:“太好了,谢谢你!”她将药放进杜蘅手中,这才笑嘻嘻道:“好了!一会你要是痛了,就再吃点。对了,你吃过饭没?”
杜蘅心头一热,看着庄颜道:“还没呢。庄管家,一起吃点吧。”
庄颜转开头,说道:“我还有事,你们吃吧。记住,庄主回来时,通知我一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杜蘅不禁喃喃道:“外表象块冰,心里却比谁都热。庄颜啊庄颜,你何时能解情困?我又何时能解进局?!我们果真是一样的人,都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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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恨杀
通往后山墓地的路,很是崎岖不平。路上的三个人,走得很慢,似乎并不急着赶路,沿途尽是野草树丛,几乎辨不清路。走了一会儿,云初雪终于走不动了,停下来不住地喘气。
“你还好吗?”白无及上前托住她的胳膊,关切问道。
“还好。”她轻轻拭去额头的薄汗,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却隐有不自然。
看着她脸上的伤疤,白无及不禁眸光一沉。“雪儿……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云初雪沉下眼光,轻轻道:“过一天,便是一天。行尸走肉,能怎么过?我夜夜睡不安稳,一闭上眼,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