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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如靳天择,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梅林北门外,缓缓走来一个淡紫色的身影。
第十七章 梅林初遇4
“小姐,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恐怕不妥。不如我叫人去跟锦阑姨说一声,让她派人送来?”说话的,应该是洁云。
“叫你去你就去,怕什么?这里是梅林,又没有旁人。爹派了那么多人把守,谁能上得来?”她虽轻言细语,却不容置疑。
洁云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梅树里安静下来,只听见那小姐的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朝着温泉池走来。靳天择站在高处,看不见她的脸,只瞧见她如墨缎一般的秀发,柔顺地披散在背上,随着她走路的丽姿,轻轻地飘动。发髻上那浅粉色的梅花簪,在春日的阳光里,格外耀眼动人。
她走到温泉池边,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池水,半晌都没有动。靳天择皱了皱眉,好象在这里偷看一个女子,确有不妥,正准备回身欲走,却听那女子轻声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来了,为何不来见我呢?”
靳天择一惊,她发现了?犹豫着正要开口,却见那女子将头埋在膝盖处,忧心道:“白大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靳天择暗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女人在单相思!不是发现他在这里!好在他还没有开口,否则不是自暴身份?!
“爹和娘要比武招亲,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他们都不明白,我一点也不想去见外面那些人!!个个都争强好胜,争名夺利,有几个,是真心为我而来?白大哥,你最懂我的心事,可是你为何不来找我?你知道吗?如果爹爹一定要我嫁什么名门公子,我倒宁愿跟着你,浪迹天涯,行医积善,多好!”
靳天择心头一动,原来她念着的人,是妙手郎君白无及!说什么比武招亲,难道是云峰的女儿云初雪?
“你知道吗?我好羡慕棉棉,可是整天跟你在一起,和你说说话,讲讲江湖上的趣事。”她伸出手来,去抚弄池中的水,一双的青葱玉手,突然晃花了靳天择的眼。他的心口莫明突地一跳。
“唉。”她又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慢慢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靳天择仿佛被钉住了,想动却动不了。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他并非从未见过,可是此时此刻,在一个香气缭绕的梅花林中,突然见到这个天仙一样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轻狂旺盛的少年男子,难免气血上涌,心潮起伏。几次想回身就走,却最终没有移动半步。
不能动,免得被发现。他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他盯着那温泉池边淡紫色的人儿,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裙,到最后,只剩下了葱绿的肚兜儿和月白的亵裤。贴身的衣物更衬得她肤光赛雪,身姿婀娜,玲珑有致,窈窕动人。
靳天择下意识地移开了眼,这动人心魄的丽色,让他有心智,有了片刻的动摇。他立刻警觉起来,暗暗平复心气。此刻只听见“哗哗”的水声溅起,他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又望过去,那女子果然走进了温泉池中,轻轻掬起池中的水,那水中红艳的梅花花瓣,在她如玉一般的手指间缓缓地滑落。池水映着阳光,发出夺目的光芒,令人几近睁不开眼。泉水打湿了她的贴身小衣,紧紧地贴在她如雪的肌肤之上,在她站立起身时,几乎可以看到她全身玲珑的曲线,就如同身无寸缕一般,妖娆诱人。
靳天择终于抑止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谁知一吸一之下,他突然发现喉头发紧,不由得吃了一惊,仰头望去,只觉得梅树林突然之间改变了方位,眼前一片眩晕。他连忙闭紧双目,起身跃起,回忆着先前进来的方位,飞身掠去。可是连跃几下,他仍然站在梅林之上,这树的方位仿佛随时都在改变,令他迷失了方向。靳天择急忙停住身形,注目四望,香水移魂阵!定然有一个法门所在!他无间意又往那温泉池望了一眼,忽然心中一动,无论这梅树如何幻变,中间的温泉池,却没有多少变化,想必这阵的法门,就是温泉池!他不再迟疑,飞身跃下树来,脚一落地,便听见树叶吱吱作响,立刻惊动了那池里的人儿!
第十七章 梅林初遇5
“谁?”她猛地转过头,正好与他双目对视,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怔住。
靳天择怔住。眼前的女子,眉目如湖水含烟,明亮比星子,剔透如水晶。鹅蛋脸已被绯色晕染,樱唇饱满,微微张着,显然已经被眼前出现的男子给吓呆了。下一刻她忽地回过神来,飞快地靠到池壁边,让花瓣遮住自己的身子,愠怒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靳天择此刻已经静下心来,默默地打量着她,却没有开口。
见他不答话话,她有些恼怒,却没有了先前的惊惶,冷冷道:“我问你,你为何不答?你可知道,倘若我立刻叫人来,你可能会没命!”
靳天择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不会叫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质问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叫人?我立刻叫!”说着,她就欲张口唤人。
“好啊!让大家都来瞧瞧你不着寸缕的样子也不错!”靳天择毫不留情地笑,“如果你想明日江湖上就传言你失身于一个陌生男子的话,你就尽管叫。”
“你!”她已然愤怒至极,叫道:“你这个……下流的……”羞愤之色染上眉梢,她几近失控,却又无可奈何,仿佛恶毒的话又不说出口,只是气得不断地喘气。
“云小姐……”靳天择又上前一步,他几乎已经走到了温泉池边,她慌乱地叫道:“你别过来!”
真的是云初雪!靳天择皱起眉,为何上天如何厚爱眷顾这个女子?有显赫的家世,有绝世的容貌,甚至,还要找一个少年英雄作丈夫!
“你……你想干什么?快走开!”云初雪显然有点怕了,她的身子已经紧贴着池壁,无法再移动半分。她也不敢乱动,惟恐他看见自己的身子,愈加羞人。
靳天择冷冷地看着她,眼角地余光却在打量温泉池的方位。如果这个池子就是香水移魂阵的法门所在,那么以水池的方位,就能找出梅树林的正确位置!
“你快走吧!”她着急地叫,“我就当没见过你,一会洁云就来了,要是她看到你,我们到时候还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哼!”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那是你的事。”
云初雪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只能死死地瞪着他,仿佛已经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正在想。”他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念头,对着她勾了勾手指:“你要是不想明天的比武招亲招不成,不如过来……”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过来!”他冷了脸色,这女人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否则我帮你叫人来。说不定你不用招亲,明天就跟我进洞房了……”他一脸的讥诮,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她低下眼光,面色红得仿佛快烧起来,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只感觉她在急促地喘气,无法决定。
“我数三声,一……二……三……”靳天择紧盯着她,没有放松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第十七章 梅林初遇6
“你别叫!”她的声音有一点发颤,身子终于离开池壁。水波微动,她慢慢地走来,脸上的表情僵硬,脸蛋犹如柿子一般绯红,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有说不清的紧张的慌乱。不过三丈的距离,她却象走了十里地一般,到他跟前时,已经气息紊乱,微弱不定。
靳天择没有动,只是盯着她,好象猎人看着猎物。
“我过来了,你……”她不敢看他,那意思是,你该满意了?!
靳天择冷笑道:“你这个样子,若是被明天那些比武招亲的人看到,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你站起身来!”
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隐约有了愤怒的光芒,“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来你的确不想招如意郎君了。要是那白无及知道你我在此这般模样,不知他还会不会对你再生情意?!”他阴冷的笑意,令她不寒栗,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云初雪努力地镇定着,使劲地捏自己的手,控制自己不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靳天择见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眼光放肆地从她脸上,流连到脖颈之间。才发现她的脖子上似乎挂了一样东西,以红色的丝线串起,清透的池水微波荡漾,只隐约可见一点颜色,不明其物何是。靳天择目光一闪,忍不住伸出手来,一把扯住了那根红丝线!
云初雪大惊,顾不得羞怯,急忙抓住了他的手,叫道:“你要干什么?”
靳天择将丝线一提,她胸前之物立时浮出了水面。那是一块拇指大的木牌,呈泪珠状,紫檀香木打磨得十分光滑,看得出做工之人,细致和用心。木牌正面刻着梵天,靳天择目光微沉,即刻翻转过来一看,背面刻着音缘!他手指微一用力,那木牌落入手中。
云初雪毫不犹豫就扑了过去,直抓住他的大手,叫道:“还给我!”她扑得很急切,惟恐那样东西失了手,不自觉身体便靠了过去,直贴在了池边。靳天择下意识地回头一望,只见碧水映着如雪一般的肌肤,耀眼无比。那因为急切愤怒而起伏不定若隐若现胸膛,隐隐可见诱人的曲线。靳天择喉头一滑,立刻转回头去。
她抓着他不敢松手,直叫道:“你还给我!那东西不值钱!”
靳天择冷冷道:“不值钱你紧张什么?”
她咬住了唇,急道:“真不值钱,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眸光微闪:“情郎送的定情信物!”
“你!你胡说什么!”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拼命拉他的手,“你要什么我给你,快把梵天音缘还给我。”
靳天择略一迟疑,云初雪趁他不备,连忙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夺。靳天择一缩手,她扑了个空,半个身子立时跌进他怀里,惊得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软玉温香抱满怀,靳天择心神一荡,竟鬼使神差,不觉轻抚上她的脸。云初雪大惊失色,一把扯过那木牌,慌忙后退一步,大声叫道:“就算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想再受你这个下流胚子的要挟!来人!来人哪!”
她突然如此破斧沉舟地大叫,倒是出乎了靳天择的意料,看来这个云小姐,并非传闻中的那般柔弱!清扬的声音惊透了整个梅林,北门处迅速传来了脚步声。靳天择收回了手,没再迟疑,立刻飞身掠起,认准了自己进来的方位,如离弦之箭,转眼消失在翠绿之中。
梅林里冲进来三个人,锦阑、洁云、还有看守梅林的丫头晚照。她们一进来便看见云初雪扶在池边发呆,连忙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眼见那下流胚子转眼消失,云初雪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惊,这人的武功好高!恐怕与爹爹不相上下!他到底是谁?!抬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连忙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悸动,慌乱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冷,想起身了。”
洁云笑道:“哦,是奴婢不好,来得晚了。奴婢这就伺候小姐起身。”
云初雪从池中上来时,差点摔倒,这才惊觉自己的脚有些发软,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两条腿都不由自主地绷得死紧,如今放松下来,几乎有些站不住。
洁云连忙扶住她,关切道:“小姐怎么了?可是泡得太久了,有些不适?”
“可能是。”她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叹了口气,“没什么,一会儿就好。”
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