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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儿听她叹气,不觉苦起了脸,闷闷的放下竹箫,有些受伤的问道:“姐姐为什么叹气,是不是安哥儿太笨了?”
荼蘼一惊,忙摇头否认:“当然不是!”见安哥儿仍是满脸郁郁之色,她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补充道:“姑姑只是想到了自己幼时学箫时的事儿!”
安哥儿这才释然追问道:“姐姐是跟谁学的**的?”
荼蘼微笑了一下,答道:“是在京城!我的先生姓金,如今正住在京郊。安哥儿日后若是回京,定要代我前去拜望,说起来,他也是你的师祖了!”
安哥儿歪头想了一想:“金先生么?我也认得一个住在京郊的姓金先生呢!”
荼蘼微讶道:“是么?”
“嗯,每年逢时过节,爹爹总会使人往京郊金府送一份节礼。去年金先生还带着他的小女儿来我们府上做客!”安哥儿答。
荼蘼万没料到居然能从安哥儿口中得知金麟的近况,欣喜之余,忙追问道:“金先生如今可好?”
安哥儿皱皱脸。不以为然道:“好不好我便不知道了,不过那天见他,他似乎心情不错。他女儿长的好漂亮,轩哥儿还私底下跟我说,等他长大,要娶媛媛做夫人呢!”
媛媛,自然便是金麟与白素云女儿的名字了。
荼蘼怔然无语,半日方才摇头笑骂道:“轩哥儿这小子!”年纪小小,居然便惦记着这个了。不过自己似乎听人说起,当年金先生得的是个儿子,怎么如今却成了女儿了。
安哥儿听她笑骂,却觉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问道:“姐姐,你认识轩哥儿?”
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面上已明显现出嫉妒之意。
荼蘼何等玲珑,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由一笑,抬手又敲了他一记:“姑姑自然是认识轩哥儿的,不过比较起来,姑姑还是更喜欢安哥儿一些!”
安哥儿听了这话,才觉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但转念却又自觉羞愧,因吐了吐舌头,惭然道:“其实我不是……”话只说了半截,他便觉难以为继,因红了脸,没再说下去。
荼蘼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岔开话题调侃道:“姑姑知道轩哥儿喜欢媛媛,那安哥儿呢,安哥儿可喜欢媛媛?”
正文 14 向玖
安哥儿听了这话。不觉做了个鬼脸,老成道:“我才不会喜欢拖鼻涕的小丫头!”
荼蘼被他这话逗得直笑,姑侄两个正在打趣,却听旁边有人笑道:“却是哪家拖鼻涕的小丫头,值得你们两个这般的讨论?”荼蘼抬头看时,却是季竣廷不知何时到了。
她笑了一笑,答道:“我们正谈着金先生与白先生的女儿,可巧你便到了!”
季竣廷一撩衣襟下摆,洒然坐下,闻言反挑眉问道:“在说媛媛?”见安哥儿点头,他才向荼蘼道:“那孩子倒是极乖巧,来日若有缘你定会极为喜欢!”
荼蘼笑道:“我却不知道二位先生还有个女儿,儿女双全,当真是人生难得的福分!”
季竣廷一笑,却没说甚么,只问道:“听说你今儿见过向玖了?”
荼蘼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今日季竣廷必定是又去了袁家了,当即点了点头。安哥儿听了向玖之名,不觉诧异叫道:“向叔叔,他是何时来苏州的,怎么却不来咱们家?”林培之几乎每年总会来一回苏州。每回前来,身边总会带着向玖,因此安哥儿与向玖也颇熟悉。
季竣廷笑着拍拍他的肩:“你向叔叔这回过来是有事要办,自然得先办完了正事!”
安哥儿这才释然点头,荼蘼则笑道:“正事,采买绸缎布匹也算是正事?”
季竣廷解释道:“南渊岛以海运起家,采买绸缎布匹自然是正事!”绸缎布匹与瓷器原就是大乾海上贸易利润最为丰富的两项,因此季竣廷才会这般言语。
荼蘼微怔,没有言语。这几年,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不想知道有关南渊岛的事儿,因此乍闻向玖采购大量绸缎布匹,第一想到的便是岛上是不是有甚么喜事而非其他。
季竣廷若有所思的看了妹妹一眼,也没再多加言语。
向玖在怡园内漫步而行,这个园子,他其实已来过不少次了,但还真的没在春日来过这里。感慨的一笑,他向季竣廷道:“常听人道江南*光好,我却总不甚在意,今儿来了怡园,奇Qīsūu。сom书才算对此语深有感触!”
季竣廷哈哈一笑,道:“既如此,向兄不妨在苏州多待些日子,也好饱览*光!”
向玖答道:“此来苏州,怕是难免要多留些日子的,只是难免要麻烦季兄了!”他今儿来怡园,却是专程来拜望季煊夫妇的。林培之虽未能娶到荼蘼,但对季煊夫妇却依然极为敬重。便是自己不来,也往往会令属下携带礼物专程拜望,礼数从来不曾缺过。
向玖拜见了季煊夫妇后,季煊见时辰已不早了,便留了他用午饭。
向玖此来,本就有再见荼蘼一面的意思,因此自然不会推辞,眼见时候尚早,便请季竣廷伴他游园。他此次办完正事后,原打算来怡园拜望之后,便即离开,却不料在陆记巧遇化名陆妩儿的荼蘼,并对之心生疑窦。正因如此,他一面使人回岛传信,自己却已打算在此静候消息。故而此刻才会说出要多留些日子的话来。
季竣廷道:“向兄太客气了,你我之间,怎么说得上麻烦二字!”
二人一边缓步而行,一面饱览怡园春色。向玖笑道:“听说季兄带了一位姑娘回怡园?”
季竣廷一挑剑眉,暗道一声:果然来了。面上却是神色如常,温文笑道:“向兄也知,我如今做的正是长江一带的生意。而长江一带水路运输,又大都掌握在武昌陆家手中!”
向玖点头道:“这倒也是!这位陆妩儿小姐我前日倒是有缘得以一见,这位小姐虽相貌平平,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武昌陆家,当真是人才辈出!”
季竣廷听他夸赞荼蘼,心中自然甚感熨贴,但回想一下,却又觉得有些诧异:“向兄怎会忽而说起这个来了?”向玖极少注意一个女子,此刻忽然问起这个,怎能不令季竣廷疑惑。
向玖哈哈一笑,伸臂勾住季竣廷的肩:“一场兄弟,我也不瞒你,这话我其实是替道珢说的!竣廷,你将那个陆妩儿带回家中,有人口虽不言,心中可实在担心得紧呢!”
说到底,向玖并非文人,而是实实在在的侍卫出身,言语自也极为爽利。
季竣廷微怔一刻,旋即明白过来,拱手苦笑道:“多谢向兄提点!”向玖口中那个口虽不言,心中担忧之人说的自然正是飞霜,只是事关荼蘼,他也无法细细分辨。
向玖一笑,正要再说甚么,却忽然面现诧异的侧耳听去。季竣廷见他神情,也不由一怔,凝神定心之后。便听前方传来阵阵轻快欢愉的箫声,箫音颇为流畅,虽时有生涩,但已颇可一闻。向玖侧耳听了一刻,方笑道:“这**的难不成竟是安哥儿?这孩子,还真是聪明得紧!”这几日,他一直待在袁家,对安哥儿买箫一事自然知之甚详,此刻竟是一猜便中。
季竣廷哈哈笑道:“正是那孩子,他本就聪明,加之名师出高徒,学的快,也不足为奇!”
向玖闻言,不由笑道:“既如此,还请季兄帮我引见那位名师才好!”
他既如此要求,季竣廷自然没有拒绝之理,因一笑,便与向玖一道往箫音来处行去。
青青草坪之上,荼蘼正自懒散的靠在柳树干上,微微闭眼,似乎正沉浸在箫音中。安哥儿一曲既罢,便放了箫,笑嘻嘻靠向她的香肩:“姐姐姐姐。我吹的可好!”
荼蘼懒懒的撩了一下眼皮,抬指一推他的眉心,意甚敷衍的说道:“强差人意!”
安哥儿睁大了眼,很不服气嚷嚷道:“这样才只是还好呀!姐姐比先生要求还严格!”
荼蘼睁开双眸,坐直身子,毫不客气道:“安哥儿,你可还记得此曲之名?”
安哥儿点头道:“姐姐说过,此曲名为《*光好》!”
荼蘼颔首,便即曼声吟道:“天初暖,日初长,好*光。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
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浓香。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她声音本极清脆,此刻又刻意放慢了语速,缓缓道来,音调舒徐慵懒,却又自合乐理,听在人耳中,顿时便有春意融融之感。
安哥儿屏气凝神的听着,只觉极其好听,面上不觉现出沉迷之色。荼蘼曼声吟罢,却又伸手自他手中抽过竹箫,凑近唇边,幽幽吹奏起来。箫音漫溢开去,听在耳中,使人顿生春风暖暖,花气袭人之感。用心细察,只觉满目莺飞草长,情景一时如画。
一曲既罢,箫音却无停止之意,只一再反复咏叹:天初暖,日初长,好*光……好*光……许久许久,方才袅袅停歇,只是箫音虽止,却仍予人一种余音袅袅,绕梁不绝之感。
好半日,安哥儿才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他还未及夸赞,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击掌之声:“好箫,好曲,陆小姐这一曲,当真可令人三月不知肉味了!”
安哥儿诧然望去,不觉讶然跳起,大叫道:“向叔叔?你怎么来了?”向玖今儿此来,本就甚是突然,季煊又一心以为安哥儿正在书房念书。便也没有使人告知他。却不料安哥儿这几日一心念着学箫,竟是借口说自己头疼,并未过去书房,反而来了这里学箫。
荼蘼见了向玖,不觉秀眉轻蹙,当即站起身来,伸手自然而然的掸了一掸裙上所沾草叶,这才朝二人敛裾一礼,淡淡道:“多承向公子夸赞!”
向玖打量了她一眼,荼蘼今儿穿了一件对襟豆绿折枝葡萄纹春衫,下头却配了一袭绀碧色马面长裙,瞧上去,愈显清淡雅致,虽无十分姿色,却自有一番灵秀之气。
他回以一揖,笑道:“陆小姐客气了!”
季竣廷在旁笑道:“罢了罢了,都不要搞那一套虚的了,我们且到前头去坐坐,喝杯清茶,过一刻便是午时了,也该是用午饭的时候了!”
向玖点头道:“正该如此!”说着,他便伸手摸摸安哥儿的脑袋:“这回来苏州,你林叔叔使我带了许多礼物给你,我已叫人将那些东西拿了去你院子,交给杏儿了!”
安哥儿初始学箫,正是得趣之时,眼见向玖与季竣廷来了,虽觉惊喜,但更多却还是觉得扫兴,听了这话,面上这才现出几分笑意,便笑吟吟的扯住向玖的衣袖:“多谢向叔叔!”
季竣廷笑着调侃道:“这孩子,听见说有礼物,便自眉开眼笑,可见是个没出息的!”
安哥儿朝他作个鬼脸,却又仰首问向玖道:“林叔叔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他不问犹可,这一问之下,荼蘼与季竣廷倒都是不约而同的一怔。不错,若林培之真打算与季竣灏一道回京去喝林明轩的喜酒,那么他该会过来苏州。这样一来,他又何必要让向玖代他将礼物送给安哥儿。这般一想,荼蘼不由自主的看了向玖一眼,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向玖呵呵一笑,林培之原先确实不打算回京城。但他如今怎么想,却非他所能知晓。想了一想,他含糊道:“这个我可不清楚!怎么安哥儿不想他来?”说着这话时,向玖有意无意的瞧了荼蘼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只是眼波深处似有一丝波动,但也是一闪即没。
安哥儿皱皱小鼻子,答道:“我只是问问,林叔叔若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向玖笑道:“向叔叔倒是觉得你该盼着他来才是?”见安哥儿一脸疑惑,他便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