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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培之点了点头,还未及说话,恭王府大门却已开了,里头抢出一群人来。当先一名清俊少年一身宝蓝织锦圆领窄袖长袍,上前对了林培之深深一揖:“小侄恭迎宝亲王叔!”
少年声音甚是清朗,只是中气略嫌不足,似是有些虚弱。
荼蘼在大门初开的第一刻,便已睁大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率先迎将出来的那人。依然是长身玉立,依然是清俊无双,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深黑的眸子,挺秀的鼻梁她的心跳忽然就快了许多,林垣驰,是他,这个时候,他该只有一十六岁罢!不会有错,绝不会错,即使他化成了飞灰,她也绝不会认错他。
荼蘼猛地咬紧了嘴唇,咬得紧紧的,丝毫不觉唇上已然出血。
那边林培之已将林垣驰扶了起来,且笑道:“罢了,我们今儿来此原就是探看你的,你身体又还不曾全好,怎么却硬撑着跑来接,若是病情再有个反复,却叫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同你父皇交待!”他言笑晏晏,神态温和,使人如坐春风。年纪虽不比林垣驰大出多少,那份长辈的温蔼气度倒是十足。林垣驰温雅一笑,正要说话,却又被他止住:“外头天冷风大,莫多话,且进去慢慢再说罢!”
他口中说着,便半扶了林垣驰的手臂,一路将他带了进府。季竣灏眼见众人都进去了,便也跟着进去,走了几步,才觉不对,忙回头一看,这一看,倒是惊了一跳,冲口道:“荼……”才刚说了一个字,又觉失言,忙生生改口叫道:“小庐,你,你这是怎么了?”
荼蘼被他一叫,这才缓过神来,自觉口中一阵咸腥,不觉拿手一抹唇,抹了一手鲜血后这才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白忙中寻了个借口,软软道:“三哥,适才有风过去,吹得我一阵迷糊,眼前发黑,心里也是一阵发怵……”
这话虽是借口,但她此刻年纪还小,加之适才的惊态不似作假,众人倒也并不起疑。
季竣灏情急之下,再顾不得其他,忙弯腰抱起她来,急急道:“光天白日的,怎会平白被魇着了,要不,我先带你回家去罢!”回头便要向众人告辞。
林培之见了,不免失笑道:“竣灏不必着急,你家离着这里颇远,你这弟弟年纪小,身子又有些弱。与其在这大冷天里头,纵马赶回家,不若进府,就近使人请个太医过来看看,若是并无大恙,再备车送他回家,岂不两全其美!”
季竣灏听着也有道理,谢过林培之后,这才苦笑对林垣驰道:“今儿初见,却不想便要打扰肃王殿下了,还请殿下海涵一二!”
林垣驰微微一笑,看着季竣灏时,深黑如潭的眸中闪动着的却是一抹奇异的光彩:“虽是初见,但季氏一门的清誉,小王虽在深宫,却也久有耳闻,平日更是亲近无门,今日这些些小事,又岂足挂齿,季兄请!”
汗,昨天早上正在码字,俺11个月大的小侄女爬进房间,伸手在电脑主机上轻轻一捣,抬头对俺甜甜一笑,露出八颗牙,然后……电脑黑掉了。
俺新码的文,就这么
下午午睡起来,起得急了,出房间时,一个不小心,结结实实的摔了个跟头,吓得躺了足足一个下午加一个早上,冷汗加惭愧呀
正文 44 护花使者
44护花使者
荼蘼乖巧的半靠在肃王府厢房的榻上,纤手紧紧扯住季竣灏的衣袖,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她其实也不想如此,但又怕林垣驰府中太医医术太过高明,一搭脉,却搭出自己原是女子的真相来。在场众人与她虽算不上如何熟悉,但却都是见过她的,她也不想漏了身份。
好在她年纪尚小,众人倒也不会去疑心一个小小孩童。
季竣灏心中正担心着她,自然也没在意一贯聪慧灵黠的妹子怎会忽然变得这般脆弱。一边的林垣驰已一迭连声的唤着请御医,一时倒把肃王府上上下下忙得晕了。
不多一会的工夫,便有人背着药箱,双眉深蹙的走了进来。林垣驰瞧见那人,忙恭敬的上前一礼:“秦太医,今儿又要麻烦您了!”
荼蘼骤然听了一个秦字,不觉大喜过望。京中太医虽则不少,但既姓秦,又声望既隆的却只得一个,看来今儿自己这一关是不愁了。秦甫生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悦,但毕竟顾着在场众人的面子不曾发作,只缓步走了过去。季竣灏与他也颇有过几面之缘,见是他,心中自是再放心不过,忙回头叫了一声:“秦叔!”
秦甫生瞧见季竣灏,不觉一怔,目光下意识的往他怀里一扫,一张本就够黑的脸瞬间成了炭球。别人不知荼蘼改容后的模样,他岂能不知。荼蘼见他立在自己跟前,恰恰的挡住了众人视线,不由的朝他吐了吐小舌,露出一副可怜模样来,央他帮自己圆谎。
秦甫生哭笑不得,却又拿她没法子,只得挥手对众人道:“房里闹嚷嚷的,还把甚脉,不相干的,都下去罢!”众人互视一眼,对季家的一个远亲,他们本就有些无谓,之所以表现出几分关切,不过是见季竣灏甚是上心,他们自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轻漠,因此才纷纷过来。此刻既得秦甫生这话,自然各自一笑,纷纷离去。
反倒是林培之在旁有意无意道:“秦太医与小庐倒很是熟悉呀!”
荼蘼一惊,差点就要接口解释。只是回头一想,自己此刻正装着病,却是不宜多话,只得软软的歪在季竣灏怀里,只是喘气。秦甫生挑了下眉,淡淡的看了林培之一眼:“好叫殿下得知,小庐这一向在我秦家医馆之内学医,老夫与她自是相熟的!”
他毕竟在宫内做了多年太医,大风大浪经得多了,这些些言语陷阱又岂能套得住他。
林培之也不在意,只是一笑,深深的看了荼蘼,平白弄得荼蘼好一阵心虚气短。待众人出去后,秦甫生这才抬手轻轻一拧荼蘼的小鼻子:“你怎么又顽皮到这儿来了?”
荼蘼的身体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自然不信她是身体不适。
荼蘼扁扁嘴,摆出一副怯怯的神气:“我原是跟着三哥来玩的,不料在门口时被冷风一吹,眼前一花,竟好似看到有个人穿着一身的白,飘飘的就过去了,我好奇,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谁料她就回了头,冲我一笑,先是舌头吐了老长,接着眼珠子也暴突出来了……”
她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面色惨白,心中更是一阵惶惶不安。
这话在这一刻说来,固然是搪塞之辞,然而她从前也真是做过这样的梦。梦里的那个人……却是昔时宫里一名遭她罢黜于冷宫自缢而亡的妃子。
季竣灏与秦甫生互看了一眼,莫说他们原就不曾怀疑荼蘼,便是真的对此抱有疑惑,此刻见荼蘼这般惊恐的脸色,便有些许疑惑也早已烟消云散了。
季竣灏怜惜的抚了抚妹妹苍白的面色,柔声安慰道:“想是这些日子跑来跑去的累了,平白无故的有些幻觉,便请秦太医为你开一剂安神的药剂,在此睡上一觉罢!”
秦甫生点了点头,回身到桌边提笔唰唰唰的便开了方子,又令人抓药去熬。
不一时,药汤已送了来。荼蘼见那细瓷碗中一片漆黑,药味更是扑鼻,闻之令人不觉色变。她本就最恶喝药,只是此刻一来无从抵赖,二来也无人帮她作弊,只得勉强喝了。
那药偏又效果极佳,喝下不多一刻的工夫,她便沉沉睡去,使她暗暗懊恼不已。
待到再睁开双眼时,眼看房中已是黑沉沉的一片,天色竟已晚了。她先是怔了一下,茫然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待到回过神来,不由暗叫一声不好,急急坐了起来,叫道:“来人呀!来人!”今儿平白无故的在肃王府待了这么久还不曾回去,她爹娘可不要急坏了。
她才一叫,外头居然便有人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小荼蘼可算是醒了!”声音清朗悠然中又带几分懒散随意,这声音“是你!”她吃惊的小嘴微张,话才出口,便又一阵懊悔。
这话一出,岂非已然承认对方并没认错人。
那人轻笑起来,房中火光轻轻一闪,却是他取出火折子,燃亮了桌上的蜡烛。房中烛光轻轻跳跃,晕黄的光芒落在那人面上,清俊而雍雅,果真是宝亲王林培之。
荼蘼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认出我的?”既然已被认出,与其抵赖狡辩,平白浪费口舌,不如爽快承认,再寻个法子说服他莫要揭穿自己。
林培之见她神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弯腰伸指轻轻一弹荼蘼的额头:“小丫头片子!”
荼蘼因他这个亲昵的动作而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往里头缩了一下,睁圆了眼,怒道:“你怎么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三哥呢?”
林培之好玩的望着她,笑道:“你三哥多喝了几杯,醉得七荤八素的,如今正躺在隔壁房里睡得正香呢!”不知怎么的,自打第一回见面,他就很喜欢逗这个小丫头。看她明明很生气,却竭力克制不加显现的小模样儿。明明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却偏要装成乖巧小猫咪。
今儿初见,他倒没太注意,后来见季竣灏竟肯带这个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的堂弟与自己等人同行,他才觉得有些诧异,虽不曾说出来,但也不免暗暗的注意了几分。
一路上,素来争强好胜的季竣灏与她同乘一马,骑乘宝马,却偏落在最后,将她护得稳稳妥妥,还与她低声细语,疼宠之情溢于言表。这种种姿态,实在不像是堂兄弟。
秦甫生这人的性子刚强,又深得今上宠幸,今日到肃王府来,也只是例行为肃王把脉。虽说应肃王之请,但神情却颇勉强。便是这样的人,一见荼蘼态度立时便好了许多,临去之时更是殷殷嘱咐季竣灏,他便隐约猜到了荼蘼的身份。
荼蘼抿了下唇,她躺在这里,季竣灏必定挂心着她,又想着尽快回家好敷衍爹娘。这个时候他居然醉了,那必是不慎着了眼前这人的道儿。只是这话,此刻却是万万不能说了出来的。扁扁小嘴儿,她委屈的问:“我三哥醉了,那我怎么回家呀?”
林培之挑眉一笑,微微欠身行礼:“若是大小姐不介意,小王倒不介意做一回护花使者,一路护送小姐回家!”
荼蘼无语,半晌才撇了撇嘴。
正文 45 传闻中的调戏
45传闻中的调戏
林培之见她表情,不由失笑起来。
荼蘼见他发笑,也觉无奈,偏首蹙眉不解道:“殿下可真是清闲!”
宝亲王有无不臣之心,她不知晓,也并不感兴趣。只是,他似乎对她很有兴趣,这份兴趣让她有些想不明白。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她过了年才不过八岁,八岁的小小孩子,应该还谈不上姿色二字,而眼前这人贵为亲王,怎样的绝色佳丽不曾见过,若说他会迷上自己,那也未免太过牵强。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个身份尴尬,不能言传的冼清秋。
林培之悠然道:“我年年入京觐见皇兄,不过是例行公事,自是闲的紧!”这话说的甚是轻松自如,并无一丝愤懑之情。
荼蘼微微一怔,看多了争权夺利,她不会完全相信林培之所言,不过不管林培之此言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与自己却是没有丝毫矛盾可言,似乎更没有必要揭露自己。这般一想,她也就不再犹豫:“殿下是个好人么?”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林培之笑吟吟的望着她:“小荼蘼觉得呢?”
荼蘼心里早啐了他无数口,面上却还作出一副纯真可人的模样:“我三哥是个好人,殿下跟我三哥有很要好,这样说来,殿下该是个好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