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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叹了口气,相比之下,她们姐妹的生活基本上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朽生活。不用做工,也不用担心父母有病会没钱治。却为什么她依然如此的怒火满腔郁闷不平?
对,似乎就是“不平”这两个字在作祟。她宁愿生在贫苦之家,宁愿也出去吃苦做工,如果那样就能够换来父亲对她们姐妹的平等对待。幻想着父亲穿了寻常百姓的粗布长袍,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梅琳总算是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以偷“治”偷
第二日醒过来后,早餐桌上,梅琳胃口全失,有一搭没一搭的拨拉着盘子里的几根青菜。头晕脑涨、坐立不安。
妈妈扫了她一眼,摸摸她的额头,担心她是否夜里又踹了被子着了凉。其实,梅琳一直很奇怪,怎么大家居然迄今为止还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依照她跟仲玛的多年以来的势同水火,以及自己从昨天开始就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傻帽表现,瞎子也该看出她有问题了吧?
吃过早饭,梅琳一个人出去在女子专属的花园里逛了几圈儿。花园不小,有树木绿草,有花圃假山,花园中心还有一个喷水池,池中也建有假山一座。梅琳手脚并用,爬上池边,任凭喷池的水点点滴滴随风飘来砸在脸上。池水不深,却也一眼看不见底。她还不曾学过游泳呢,如果一不小心掉进去,也许就一了百了呜呼哀哉了。
不过她才不会做出自杀那么愚蠢的事儿,大漠长空、瀚海阑干,埃及金字塔、巴黎迪斯尼乐园,她没见过没玩过的东西还多着呢。毕竟,她身上也流淌着沙大一族的血液,她的先祖能在一片大沙漠上东征西讨,建国立业,她这个嫡系后代,怎么可以轻易认输?可眼下却要如何才能渡过这个难关呢?
梅琳合上眼睛,虔诚的在心底祈祷了好久,直到满脸都被池水喷洒的湿淋淋的,她才爬下水池,长叹一声,又无精打采的走向后院。路过一座假山的时候,还碰巧听到两个下人在后面窃窃私语,十分的担心这场子好没来由的稽查。
梅琳闷声不响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呆坐了几个时辰,最终下定决心,趁着大家做过午间祷告之后打盹儿的时间,怀揣两块黑纱巾,熟门熟路的摸向了仲玛的房间。几年来,梅琳没少去进出过哥哥的房间,仲玛的书柜衣物她都翻过,不然也偷不出那些宝贵的东西。不过她这次的目标却并不是哥哥的那些玩具。
* * *
最初梅琳偷进哥哥房间,原本也不是为了偷他的东西。而是想隔三差五翻阅一下仲玛的课本,试试她自己能否也跟漫荷一样,无师自通学点有趣的东西。这世界本来就是很奇妙,人的逆反心理也总是很强。越是不允许的东西,往往越是有吸引力。家中女子不能上学,除了骨兰经她们就没读过什么其它的有趣书籍。要不然,梅琳也不会连哥哥干巴巴的算数书都觉得分外有趣。
有一次她捧了一本世界地理课本看的入迷,忘记了在仲玛放学之前溜出去。差一点就被抓包了。幸而她身子小,手脚利索,在哥哥跟那个要好的男同学进门之前就手疾眼快的躲进了他的衣橱里。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盼着两人会快点出去前厅吃晚饭,甚至去院子里作弄下人也好。
对仲玛的那个要好同学,梅琳是一丝好感也无。物以类聚,跟哥哥能玩到一起的家伙,又能是什么好鸟儿?据说那也是个有着嫡系王室血统的小王子呢,叫什么亚瑟,怎么不干脆连阿拉法特也用上?人长的确实比仲玛要帅气多了。仲玛才十三岁多一点,人却已经粗粗墩墩的一身暴发户的嘴脸,横肉满脸,冷目横眉的。那个亚瑟,却是身材高挑,浓眉大眼,顾盼之间流露出几分王氏家族那与生俱来的傲气跟神采。
也怪不得五姐从窗帘后头偷看过那个亚瑟小王子之后,连续几天两眼放着贼光,笑的傻呵呵的。漫荷跟梅琳看在眼里,也不过是拍拍五姐的肩,爱莫能助。四姐几个月前嫁出门后,下一个好事不会太远的自然就是老五了。偷偷发发花痴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也就仅限于“偷偷的”发发呆,过过眼瘾,梦幻YY一下而已。终身大事,根本轮不到她们自己来发表意见,众姐妹的婚事一向都是由父亲一手安排的,连妈妈都没有多少余地位置喙。
不过就算是有一天突然下起了红雨,她们姐妹可以自主择婚,打死梅琳她也是不会选择跟仲玛有任何一点关联的人,更别说那个亚瑟了。这家伙没少伙同了仲玛来欺负她们姐妹。最可恶的是小花跟小黑事件。小花跟小黑是她们捡到的两只病弱的流浪小猫,好不容易才争得妈妈允许保留下来的。悉心的喂养照料了好久两个小东西才健壮起来。漫荷甚至给小花和小黑各自缝了一件可爱的小马甲。
不幸的是仲玛跟亚瑟这两个混蛋看到了,觉得十分好玩,当下就把两只小猫强抢了去。抢去了却并不是因为喜欢猫,而是BT的要观察猫吃老鼠的经过。
但别墅干净耗子少,而且猫儿捉耗子的时候喜欢夜间出洞。他们等了几天什么也没看到之后,不耐烦了就吩咐下人找来了一只野狗,然后挑拨猫狗对掐撕咬,直到一方流血受伤,才嫌弃的又仍回来给几个姐妹照顾。
后来小花跟小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结伴私奔了再也没回来。梅琳伤心的同时也庆幸猫儿做出了明智的决定。那两个混蛋则开始时不时的招呼两个印尼下人给他们模仿猫狗掐架真人秀,对下人眼里的悲哀视若无睹,简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归根结底,梅琳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个亚瑟根本是一只镀了金的尿桶,徒有其表而已,内在应该是跟仲玛一样恶劣无比。
而那次闷在衣橱中藏匿事件,碰巧让梅琳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点。她闷的几乎窒息,两个家伙就是不出去,叽叽咕咕时不时龌龊的一阵坏笑。梅琳稍稍直起腰,衣橱很大,她整个人站起来也没问题。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仲玛跟亚瑟挤在一起,桌子上摊开几本杂志,偶尔仲玛还炫耀的举起一个黑色的小薄片,两个家伙冲着灯光看的津津有味。梅琳距离较远,看不出他们是在研究什么东西,不过一定不是跟学习有关的东西。不然才不会那么兴致勃勃。
直到管家大叔过来叩门,请哥哥跟客人去前厅用餐,仲玛才格外细心的把杂志跟黑片片收到一个小盒子里面,放进抽屉,上了锁,钥匙仍进书包,才带着亚瑟去吃饭。
梅琳好奇心重,自然在他们出门几分钟后,就打开了仲玛的盒子。如她所料,两个人果然一般的龌龊。
杂志里有很多乌七八糟的彩色图片,不知道是画像还是照片。全都是一些光着身子的西方女人在恶心吧啦的,滚来滚去一边抚摸自己一边乱抛媚眼。那些黑色的小片片更加恐怖,上面不止是有光身的女子,她们还跟几个光着的男子搂抱在一起,更吓人的是还有跟马匹、狼狗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纠缠着的。仲玛大概很珍惜这些东西,估计是怕被同学传看弄丢了,每一张小黑片片上都刻了他的名字。
梅琳虽然并不十分清楚那些东西的具体意义,却知道那绝对是违法的肮脏东西。
在沙大全国上下,不管是电视节目还是书籍报刊,都是不允许女子暴露大片肌肤的。事实上,连来沙大工作的外籍女子跟游客,在街上也一概要黑袍到脚、黑纱罩面,最多可以露出上半张脸而已。宗教警察有权惩办违纪人员,杖责、拘捕、石头砸刑都有可能。宗教警察的权利可是很大的,连王室的后人对那批老古董也是忌讳三分的。
不过,仲玛他们腐败是他们的事,当时梅琳自己肚子也饿了,对这些东西也毫无兴趣,于是撇撇嘴,翻翻白眼又把那些污秽的东西放回了原处,溜回后厅吃饭去了。心底对仲玛跟亚瑟是更加蔑视了。接下来的每次去看书,梅琳也没有再碰过那个盒子。
* * *
但是今天,梅琳就是要把那些东西偷出来。不但要偷出来,还要想办法走私到教堂里面去举报。也许,这是唯一能够帮到她以及那班下人的救命草了。成败均在此一举。
对哥哥的房间构造,梅琳很是熟悉。她轻手轻脚的溜进房间,反手带上门。快步来到书柜前,打开抽屉,轻吐了一口气,那个锁着的小盒子果然还在。仲玛还没放学,钥匙梅琳是没有的,只有把整只盒子抱走了。梅琳摸出怀里的一面黑纱,把小盒子放进去,打了几个活结,抱起来转身就要出去。这时突然听得吱呀一声轻响,似乎又有人正推门进来。
梅琳脑子里轰的一声,身子一矮,钻到了书柜旁边的一张桌子底下。因为根本没时间躲进衣橱里去了。她尽力屏住呼吸,不过自己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却是她无法控制的。哥哥应该还在学校里,父亲今天去城西看望生病的二妈了。此时刚刚过午,妈妈跟姐姐们甚至全体下人都应该是在打盹儿才对。怎么竟然还会有人来仲玛的房间?
偷书贼遇偷书贼
梅琳疑惑之间,已经看到一双男人的脚悄悄的来到了书柜前。看那鞋子的材质和大小,应该是家里哪个年轻男仆的。这么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来跟她一样,也是偷偷溜进来的。果不其然,那个男仆从柜子里悉悉索索的抽了一本书,就倚在书橱上翻阅起来。
梅琳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那个男仆突然看到梅琳从桌子底下钻出,一张嘴惊愣成O型,手一哆嗦,“啪嗒”一声捧在手里的书就砸到了地上。小男仆楞了半晌,才扬了扬手中的一只白毛巾,“呃,那个,小公主,我正忙着给咱们王子的书柜擦灰。”
梅琳看了看这个面红耳赤的埃及小男仆,“哧”的一声轻笑,“你擦灰还真会选时候,王子不是说,在他不在的时候,下人不得擅自进入他的房间吗?”
埃及男仆期期艾艾的不知怎样回答,虽然觉着一个公主从哥哥的桌子底下爬出来也很诡异,却没有那个胆子质问。
“你可是来偷什么东西的?”梅琳故意拉开小主人的架势。
“不是啊,只是偶尔来看看王子的书籍,小人做工攒够了钱是想回国去读书的。”埃及男仆哭腔都带出来了,肠子立马悔青。这几天管家大叔可正愁找不到偷王子东西的替罪羊呢,他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公主不信,可以搜查小人的身上,绝对没有偷窃任何东西。”
梅琳微微一笑,“不要怕,我相信你。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跟哥哥或管家大叔提起。唯一的条件是,你现在要立即陪我出趟门。妈妈要我送一个小包裹给隔壁教堂,放到大门里面就好,等下晚上父亲去做祷告的时候会用到。不过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还有,出去之前,先去厨房弄把刀来。算了,还是别去厨房了,门外石头多的是,咱们走吧。”
梅琳叽叽咕咕,不理埃及小男仆拧成一股麻花的眉头,领先就出门直奔花园里的一个小侧门。正门这个时候也应该是没人的,不过她还是不想冒险,干脆走平时很少用到的小侧门。
小男仆糊里糊涂的跟过来,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很是紧张。这个小公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闯祸精,仆人里早就传开来的。尤其是她跟王子之间的争斗从来就没有断过,虽然身为女子,跟哥哥打架实在是有失贤淑,但是不少下人心里还是偏向小公主的。毕竟王子对他们很少有过好脸色,小公主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