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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突然一阵后怕,两天来小弟跟阿曼达的一串电话她都没有接,因为不想跟他们争吵。
也就是说,她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单枪匹马的闯荡天涯了,如果真的被哪个BT奸杀了然后抛尸荒野,也不会有人报警,事实上,根本没人会知道世界上少了她这一号人。
这份烂账,暂且先记在亚瑟头上好了,没有他的背叛,她就不会来,也就不会出现在黑店被迷J这种事情。有的时候,萝拉甚至不清楚自己非要致力于找到亚瑟,是真的因为爱,还是因为愤怒、不甘、难以置信?总之,她无法理解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之后,他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一切当成了一场成人游戏。
相比于亚瑟,这个迷J犯至少还没有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她在镜子前面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下,胸部几个暗黑的印记还是亚瑟留下的,臀部的皮肤也已经愈合,没有新的鞭痕。梦里没有感到寒意的原因之一,或者是因为梦到了亚瑟久违了的温柔。
她那么容忍他,因为她能够理解他的暴躁、他的醋意满腔、他的工作压力,他的每一根比正常人敏感的多的纤维。可是他怎么能够,不把她的理解跟宽容当作生命的恩赐?怎么会不懂得珍惜?怎么会……
软塌塌的倚在床上证了许久,萝拉意识到一个好处,那就是在亚瑟的伤害之下,其他的伤痛都显的是那么微不足道,包括这个黑店的迷J。毕竟这只是些她并不认识的社会人渣的恶习,哪个国家都会有。他们选择她也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不过是因为她是个无力反抗的单身女子罢了,尤其在这个不维护女子权益的国家。跟疯狗见人就咬没什么区别。
但亚瑟,是她交往了两年多的恋人啊!
28个月是很长一段时间,青春苦短,谁有多少个28个月用来挥霍啊?
怎么可以说抹杀就抹杀了?
无论如何,先出去转转在说。这个迷J犯显然是劫色不劫财,也或者是不知道萝拉的银行卡要怎么用?反正她小挎包里面的手机、钱包都还在。行李箱有个密码锁,依然原封不动的锁着,那么里面的首饰估计也没丢。
萝拉披上黑袍戴上黑巾包裹停当之后,谨慎的来到前台,确定服务生不是餐厅里面那个,才打听了一下就近的麦当劳在哪里可以找到,顺道问问酒店是否提供计程车服务。这个城市里面没有公共交通工具大漠昨天就说了,既没地铁也没无轨,连大巴小巴都没有,因为没法解决男女分离的问题嘛。
所以这里出门不是靠计程车就是私家车,没车一族又嫌弃计程车太贵的,就只能乘11路了。
酒店距市中心也不是很远,半个小时也走的过去,但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冒这个险,还是有个男司机会安全些吧。虽然经过昨晚的事件,她不确定男司机是否比男服务生更可靠,但是她有什么选择呢?
前台的服务生很遗憾的跟她摇摇头,建议她跟她自己的男监护人——大漠先生,联络用车,因为酒店不能负责她出门后的人身安全。
萝拉几乎咬呀牙就要冲到大街上去,想了想还是跺跺脚,又回了房间,这次狠狠的把门闩插上。气愤的坐回电脑面前,都怪自己不好,来之前没有好好查清楚。这个鬼地方,基本上就是单身女子的监狱。除非是在这里土生土长,有个自家的兄弟或者管家给做司机,不然未婚单身女子来到此地,基本上就是废材一个,连大门都出不去,还能干嘛?难怪机场里连个女工作人员都没有,全被关在家里长白毛呢ORZ。
人也真是莫名其妙,在伦敦她做梦都想宅在家里,不用去上那个见鬼的班,应付那些见鬼的富婆大佬,怎么一旦真的到了一个不得不宅在室内的国度,却像是被砍了翅膀的鸟儿一样,这般无助而无奈?
萝拉百无聊赖的爬上网,开始搜索一切关于沙大的英文博格。
其中有几个随先生移居来沙大的美国女子的博格提到了不少关于女子能做的工作,学历好的那些有特长的比如医生,还是有希望可以去医院工作的。在就是去做学校老师,女校的。或者去使馆区外国员工家属聚居的地方做幼儿家教。
实在找不到事做的,可以参加女子自发组建的话剧班,诗社或手工艺品组织等等,大家一起消磨时间。哈哈哈哈,虽然厄运连连,萝拉还是忍不住要苦笑不止,都什么年代啦啊?还上演红楼梦的戏码?组建诗社来消磨时间??悲催啊。
这个国家居然还能支撑到今天,可真是全亏了石油啊,不然只有一半的人干活儿,另外的一半被闷在家里搞那些风花雪月挠墙剥皮的事儿,平白浪费了多少人力资源啊?生产力从何谈起?
萝拉自己教育水平不算太好,又不是学医的,看来找到工作的机会不多。
说不得真就得跟诗社,歌词组织什么的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认识几个同道。她给几个列出联络地址的网站都发了一封邮件,声明自己初来乍到,很想跟组织挂钩,深入了解沙大生活等等。
那个晚上她没敢去餐厅叫吃的东西,只是把小挎包的几块巧克力啃了算是添了肚子。而当夜入睡之前,除了上好的门栓,萝拉还把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也推到了门前。虽然如此,她仍然睡的极不安稳。天蒙蒙亮,就早已醒来。
窗外阳光明媚,这是沙大的好处。风不大的时候,天空是明朗湛蓝的,没有雾没有雨,跟常年灰蒙蒙的伦敦大不相同。可惜如此明媚的阳光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她无法出门,只能偷偷掀开一角窗帘往外看去。
实在走投无路,沮丧万分的萝拉最终只好把大漠的电话摸出来,打给他。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麻烦你帮忙,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出去吃顿饭,同时也想换一家酒店。”
大漠犹豫了一会儿,“你先等我一阵子,我晚餐之前能出来一下。”
几个小时后,萝拉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搬进了一个小公寓。公寓自然是大漠推荐的,说是他一个朋友的房子,恰巧闲置一段时间。而萝拉住公寓大概比住酒店还要安全一些。
食物是在沃尔玛买的,大漠晚餐之前是特地出来给主人家搞采购的。所以顺道把萝拉也带上了,购买了几大包的食品。
其实萝拉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大漠会如此热心,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跟他在博格上所写的风格一般,他是个反对沙大陋习,尊重女性的革新派人物。为什么一个学医的人会沦为富人的管家,估计是跟110V的出身有关吧。
话说回来,就算是他有所图谋,而她萝拉又什么可以被图的呢?
这个大漠不苟言笑,对她可没表现出一点性趣,而财产嘛,她全部的积蓄也不过是几个月的生活费而已。
幸亏超市里的东西不贵,比起伦敦来要便宜多了,应该在几个月内还不至于挨饿。但毕竟要未雨绸缪啊,如果万一不幸,短期内找不到亚瑟,就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想个方法赚钱还是要的。虽然大漠没说要房租,但是她怎样都还是要付一点意思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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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一行,再次让萝拉体验到了作为火星人的感受。
超市占地很大,建在市郊一个工业区里。里面的商品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当然除了猪肉跟带酒精的饮料。虽然不少东西萝拉是第一次见到,比如骆驼奶跟一种软塌塌的红色青椒,据说是大沙漠上的特产,不过水果跟多数的青菜萝拉是认识的,大约都是进口的。
偌大的超市,上千种商品摆在高高的大货架上,但人迹寥寥,来买菜的居然也多数是男人。推着大型购物车,噼噼啪啪的塞满就走人了。少数几个蒙面女侠都是跟在监护人身后,悄无声息的挑着东西,即便有问题也不过是低着声互相咬咬耳朵。活像是怕惊醒了谁一样。这跟在人流熙攘,有说有笑的伦敦大超市购物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萝拉走路都忍不住快要高抬脚轻落步,不像是光明正大的来买东西,倒向是鬼鬼祟祟做贼来的。
结果当萝拉伸手刚刚触摸到一只保温杯的时候,突然一阵高亢的乐声响起,气昂昂的震耳欲聋,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古怪歌声:啊咿啊咿唉唉唉唉啊——!!…… 她被震撼的一个激灵,保温杯没抓紧啪嗒掉到了地上,叽里咕噜带着噪音滚了好远。
萝拉急忙小跑几步赶过去捡,又一不小心踩到了长袍子的底边,一个趔趄就摔到了地上。NN的,这害人的袍子啊,她不好意思的抬头四下看看,却居然连一个看她笑话的人也没有。
只见到两排人齐刷刷的跪在结账台前面的一块地毯上,面向正门的方向,不住的磕头悼念,诚信祷告。售货员跟购物者全都包括在内,大漠也跪在第二排人的中间。
萝拉一时间坐在地上愣住,不知如何是好。站起来继续挑东西似乎不太合适,而且超市里的灯光都调暗了,入口处的大门也关上了,分明是一副停止营业的样子。
尴尬万分的矗在哪儿足足有半个世纪,(大漠后来告诉她只是20分钟),跪地祷告的人群才站起身来,各就各位。店员重新拉开大门,超市在停业办个小时后又恢复正常营业了。
据说,这里任何的店铺、商场,甚至政府机关、私人企业,基本上任何机构,都一律要遵守一丝蓝教的礼拜习俗,每天停业五次,每次30分钟。所有不管在干嘛的市民,都要停下手里的事物,面向麦卡圣城的方向跪倒,虔诚祷告20分钟。
当地人自然都熟悉每次祷告的时间,总是会争取在祷告开始之前赶去教堂,不管是大小城镇,在沙大每个地方相聚千米左右都是会有个一丝蓝教堂的。如果在商店里购物来不及敢去教堂的,就直接在店里进行礼拜。
惩恶扬善委员王的督察如果见到有在礼拜期间照常营业的,有权吊店铺的销营业执照。
而且礼拜期间在街上闲逛的人如果被抓到则要挨棍子。不懂规矩的老外如果不礼拜的话,也要乖乖躲在某个门户后面,上街去闲逛那是自找麻烦。
每天5次礼拜啊,分别是辰礼、晌礼、晡礼、昏礼、宵礼,几乎等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来一次。
那,医院正在做手术的医生怎么办?机场要起飞的飞机怎么办?出了车祸想去急诊的人怎么办?电视台会停止播放节目吗? 多么奇异的国家跟制度啊?
阴国信仰基督教的人也多得是,教堂也很不少,但是有时间的人会在周日去教堂,没时间的在家里祷告也是一个样。但是,全国性质的每天停业5次累计2。5小时,强迫性让全民祈祷这么疯狂的事情,大约全天下也就只此沙大一家,果然BH兼BT。而且,真的有那个必要吗?真的心存信仰的人,需要这么讲究形式,强迫他按时去祷告吗?不是心里相信就好了吗?汗,也许在台湾的时候受的佛教影响太多了吧。
尽管萝拉一肚子的疑问跟难以置信,却聪明的没有问出来。
显而易见,大漠可是一个十分虔诚的一丝蓝教徒呢。
小公寓所在的居民区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富裕,房子都是多年前的老建筑了。
红砖色的墙面被画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跟某些公厕文化的感觉有点相似。小巷子出口拐弯的街道上有不少小店铺,卖的东西也很有特色,包括各种不同花色跟质料的地毯,垫子,墙上挂着彩喷装饰盘子,可谓琳琅满目多彩多姿。
就是十家有八家买的都是相同的东西,而每家店铺的门口都坐着三两个身穿白袍头戴红巾的男子,不是在抽水烟,就是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