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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威者为先
加拉格拉城,正午。;QUAnbEN;西路军围攻加拉格拉城已经进入了第九天。
一阵鸣金之声响起。西路军的部队丢下了一大片的死尸,如潮水般撤了下来。
豪强贵族的叛军们在城头上大声的嚎叫着,西路军又一次的进攻被打退,这让叛军的士兵们士气愈发的高昂。
“加拉格拉,你距离我是那么的近,近得就在我的眼前,而你又那么的遥远,远得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进你的城中!”望着又一次进攻失利,西路军的总指挥官德隆。威廉姆斯站在他的指挥大帐之前,紧紧地皱着眉头,心里面一声哀叹。
“报——”一个斥候队长忽然从远方疾奔而来,在指挥大帐之前翻身下马,半跪着说道:“讨逆东路军星夜开拔,迅速向着加拉格拉城而来,目前距离我军已不足三加,请大人指示!”
“这位杰瑞亲王来了终于来了么?哼哼,讨逆军统帅,亲王殿下,新崛起的帝国超级名将?好大的名头!”德隆将军听见了这个消息,面色却骤然转冷,沉声道。“派一队传令兵过去,就说加拉格拉城战事正紧,西路军正在攻城,我德隆也亲自督战在了第一线,战场之上,恕不能搞什么迎接仪式了,改天自当请罪,邀咱们这位亲王殿下到大帐之中相见吧!”
东路军的终于来到,让德隆将军原本已经很坏的心情更是恶劣到了无以复加,整整九天的时间,西路军面对着防守坚固的加拉格拉城束手无策。眼下东路军到了,那位杰瑞亲王可是名正言顺的讨逆军统帅,说来还是自己这个副帅的顶头上司。日后就算打下来了加拉格拉城,只怕这位带着一把手帽子亲王殿下也要分走一大半的功劳,军部抢在东路军之前攻下加拉格拉城的计划,已经宣告上破产了。
只是,关于军部和皇室素来不和的情况,却是渊源已久,双方这种既有合作与交易,又隐隐分庭抗礼的状况足可以追溯到十几代皇帝之前,德隆将军虽然是身为副帅,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轻易地向对方低头坠了军部威风,只派出的一队传令兵,自然是要挫一挫庄宪仁这新来的锐气了。
你杰瑞亲王是主帅又怎么样?有人有兵那才叫实力,我德隆将军虽然是副帅,但是手下四十万的西路军人马却是比东路军整整多出了将近一倍,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的战场上。老子就是不鸟你,又怎么样?
“加拉格拉城,我们西路军啃不下来,那就让你们禁卫军啃啃试试!”德隆将军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迅速地拿定了主意,既然毕其功于一役做不到,那就是让禁卫军和对方死磕去!反正自己是绝不会出一兵一卒协助的,甚至说等到禁卫军攻城的时候,自己再适当的添点乱,那又有何不可?
庄宪仁面临的局面的确有些不太好,眼前是一座西路军啃了整整九天也没能啃动的坚城加拉格拉,而东西两路的讨逆军一经会师,看上去兵力高达六十余万,却是估计着只有东路军的二十来万禁卫军估计着能用,那四十万军部控制下的西路军,却是不但指望不上,还要给自己拖拖后腿,攻城难度,犹在独自作战之上。
一干禁卫军将领们,几乎是人人心里都为杰瑞亲王殿下捏了一把汗,就连加西亚圣骑士和德罗巴大师等人。也不禁有些暗暗担心。
只是庄宪仁自从骤然加速之后,却是一直带着一种自信满满的微笑。这种看上去成竹在胸的样子,却是只有一直以来辅助他制定作战计划的安吉丽娜一个人明白他的计划,在这场平叛战争中,庄宪仁不但在帝国的民间建立起了好大的声望,更是在运筹帷幄的统兵方面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帝国名将的称呼固然是有众多人帮忙,但是若没有庄宪仁的勤于纳谏,知人善任等等居中统筹的行动,也自然是不可能有这么多胜仗的。
而搞起了那个镇压贵族有利于平民的半吊子土改,则更是神来之笔。
安吉丽娜心里知道,这个自己为之委身的男人,脑子里已经远远不是单纯筹划着把加拉格拉城攻下来就算而已。他的计划里,不但是豪强贵族的叛军,就连那支西路军也是准备一口通吃下来的。
“从全局的盘面考虑一件事情,是一个统帅的必要条件,这是我那位岳……那位皇帝陛下告诉我的,眼下加拉格拉城虽然难打,但是我们的眼睛不可以仅仅考虑到这些,还要考虑到战后一系列的问题,比如皇室和军部间的关系,双方的平衡等等,如果能够把西路军也吃下来,军部的实力起码会大大衰弱,此消彼长之下,局势将向着越来越有利于我们的一面发展!”在私下里,庄宪仁对着安吉丽娜如是说道。
甚至庄宪仁还想得更远,从另一方面来说,由一个亲己方的皇室来整合一个强大、统一而稳定的帝国。绝对是对自己乃至整个卡罗大草原有着诸多好处的。
所以他才会这样卖力地打这一场平叛战争。
庄宪仁现在越来越像一名真正的优秀统帅了,好的优秀统帅往往都是军人和政治家和综合体。
安吉丽娜看着不断成长着的庄宪仁,心里却是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日后,若是自己带着精灵帝国的部队与他在战场上相遇,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在宽阔而平坦的官道上,东路军的将士们正在做着高速的强行军,远处,地平线上已经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不用说,那就是现在整个帝国目光集中的地方,加拉格拉城了。
一阵不大的尘头从官道上扬起,一小队身穿帝国军队服色的骑兵出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杰瑞亲王殿下,末将奉德隆。威廉姆斯将军之命,前来拜见杰瑞大人,德隆将军说眼下加拉格拉城战事正紧,他正亲临一线指挥督战,无法前来迎接大人,还请殿下赎罪,等东路军诸将士到达加拉格拉城下之时,还请杰瑞亲王殿下到我西路军中军大帐相见。”由西路军而来的传令兵小队队长连马都未下,兀自举着一面西路军的传令旗,高声叫道。
这番话一说。东路军众将人人脸现怒色,无论怎么说,杰瑞亲王都是整个讨逆军名义上的统帅,这德隆将军毕竟也就是个副帅,不来迎接也就罢了,派出来的送信之人都如此嚣张?虽然对于双方会师之后要互别苗头早有准备,但众人没想到的是,居然这德隆将军就敢这么明着给东路军钉子碰?这一番话说出来,倒好像他德隆将军才是上级,要传唤属下将领去参见一样。
庄宪仁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前来传讯的兵丁,口中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下!”
一边上早有两队军士扑出。将那队西路军的传令兵围了起来,更有脾气本来就大的朱莉亚小姐纵身跃出,好似一只花蝴蝶般地在人群里穿梭不停,火焰斗气发出,只听哎呦唉呦的呼痛之声不断响起,那些传令兵纷纷被从马上踢到了地上。
适才还高声叫嚷着的传令兵队长脸上高高肿起,朱莉亚恨他言语无礼,却是在他腮帮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只将他的一口大牙打碎了一半。可是这名传令兵的队长倒是极为硬气,把口中的碎牙和着鲜血吐在了地上,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押到了庄宪仁面前的时候,犹自脸上挂着两分冷笑,高声叫道:“敢问亲王殿下,末将却是犯了什么罪过?要亲王殿下如此地对待末将?”
“凡帝国军人,见上级之时需行军礼,见主帅时,更是要求骑兵下马半跪,步兵举竖刀枪于地!你敢骑在马上对本王大呼小叫,难道你们德隆将军就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做军规不成?”庄宪仁脸上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语调里竟是自有一股威严,禁卫军向来纪律严明,庄宪仁领着东路军打了这么多仗,早把帝国的军规研究得滚瓜烂熟,此刻拖口而出,更是没有半点滞碍。
那传令兵队长心中一凛,没有想到这位亲王殿下对这军规竟是熟悉于斯,只是口上却不服道:“可是帝国军规里也有说,战场之上,礼仪一概酌情从简从略,失礼者无罪!无罪!”
“说得好!礼仪一概‘酌情’从简从略,由谁来酌情,难道不是我这讨逆军统帅,反而是你这个小小传令官不成?”庄宪仁冷笑一声,“来人,把他推下去砍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服!不服!我是西路军德隆将军的部下,不受你这乱命,你这是搞倾轧。你这是草菅人命……”那传令兵队长被禁卫军士兵推搡着走开时,犹自大声喊道:“你杀得了我,杀不了我西路军四十万将士,德隆将军会替我讨个公道回来的……”
“去你妈的四十万将士!”庄宪仁勃然大怒,“我搞倾轧?我草菅人命?好,老子我今天就草菅你这人命了!狗屁的西路军,老子在和那些豪强贵族玩命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老子在落日峡谷冒着被几十万大军伏击的危险向西北六省进军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我草你们西路军的泥马!你们这些只知道听军部吆喝的混蛋,你们在陪着叛军演戏!你们在忙着抢在老子前头摘果子,平叛战争晚结束一天,就有多少的老百姓在战火里不得安生?你们想过吗?而就在我们还在窝里反的时候,帝国的南线,还有一支喊着复兴大精灵帝国荣耀的精灵大军在惦记着我们的国土!你们在还好意思说老子搞倾轧?搞草菅人命?我呸!”
一番疾风暴雨式的怒吼,把那传令官骂得哑口无言,正在他一发愣的功夫,早有左右的刀斧手把他拉到了路边,刀光闪过,登时一颗人头落地,鲜血霎时间喷起老高。
“骄兵悍将,真他妈是一群骄兵悍将!”庄宪仁扫了一眼那传令官的尸体,下达了另一个命令,“把这队传令兵都给我打折了双腿,送会他们主子那里去,传令全军,在西路军的旁边给老子再扎一个营盘,立一个比西路军的指挥大帐更大个的中央大帐!”
东路军上下对于那些隶属于军部的部队早有怨言,此刻更不用多话,迅速地行军到了加拉格拉城的城下,也不派人联络,自顾自地竖起了二十余万大军的营盘,一座比那西路军更大更豪华的指挥大帐,轰然竖起。
东路军到来了之后,受军部遥控的西路军反而停止了对于加拉格拉城的围攻。城里的豪强贵族们眼见着对方又来了部队,看旗号正是他们最忌惮的杰瑞亲王,更是抓紧时间玩命地抢修工事,加固城防,全城上下的戒备肃杀之气,却是又加了几分。
只是东西二路的讨逆大军却都没有攻城,这个晚上,居然成了加拉格拉城攻防战开始以来一个难得的平静夜晚,豪强贵族的守城部队士兵在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机会之余,也不禁暗暗纳闷,这讨逆军是要干嘛?
“老子要点将!”第二天一早,庄宪仁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中军大帐的帅位上,摆出了一副难得的严肃面孔,高叫道:“德隆那家伙派了一队传令兵来要我去见他?哼哼!想得美!做副手先得有副手的觉悟!今早点将,我只派一名传令兵去他的大帐,看看到底他会不会来见我!先说好,咱们刚砍了他的传令官,打折他的几十条狗腿,这一去也算是危险之极,谁敢去?”
禁卫军里从来不缺乏敢于孤身犯陷的猛士,一时间大帐之中竟是人人请命,其中由以身穿一身火红色铠甲的朱莉亚叫得最响。
“我去吧!”一句淡淡的话语传出,似乎并没有怎么太响亮,却仿佛带着一股力量,把那满营的请命声都压了下去。
说话的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