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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轻扫过
面前女子,峨眉水眸,美貌如花,可待人神情却又冷若冰霜,只有在于那白衣男子对话时候,脸上才会露出些许表情,刚刚她一出手便发出了万根淬毒银针,速度之快,心思之狠,与早筎引奚如出一辙,再加上她前额半开半闭的黑色莲花,我便已猜出她身份,估计又是莲华教的七圣女之一,而她又唤面前的白衣男子为辰大人,那……看来这两人都不可不防。
低头看一眼怀中的琼罗,她的脸白的有些吓人,侧脸上被银针划出的口子周围,已泛出了点点的青色,我却不接那女子捧上来的解药,只扬眉,对着对面的白衣男子,轻轻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另外的毒药?”
暗辰挽起一抹笑,也不答,只低低的唤了一声,“荔彩。”
面前的女子一怔,却又低低答了一声“是”,话音还未落,指间便已多了一枚银闪闪的长针,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插入了掌心,而随即便有黑色的血滴涌了出来。
我蹙眉,她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拔出银针的同时,已将玉瓶中的解药倒出一颗,揉碎了涂抹在掌心,同时冷冷的开口,“彻底解毒,要连服七日。”
能够如此,这药自然不会有假,可我还未出手接住,琼罗便已用白绫将那瓶子紧紧缠绕几圈,卷回怀间,显然是怕这女子再寻机会下毒。
“现在,领主可容我说几句话了?”暗辰淡漠的笑着,轻轻挽起的唇瓣带着几分疏离的意味。
“如果你能把夜交给我,那就是听你说一百句也行。”我也微笑,迎着他疏离的目光,直直望进去。
“呵……”暗辰却又笑了,“若领主想要请我回幻境城做客,暗辰自不会推脱,只是……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把夜留下来,我让你走。”蓦的冷下来的声调,让暗辰身后的荔彩蓦的收紧了手指,而指间也亮出了数亿百计的银针。
暗辰明亮的眸中却蓦的腾起一抹玩味,轻轻的扯开嘴角,“如果不呢?”
“那青商就只能请暗辰大人去城中小坐了!”
“可是……实在不是我不想留下夜,只是夜那孩子已先走一步了……”
咬牙,恨恨的看着他,挤出几个字眼,“你说什么?”
“呵……曼领主这么关心夜,不如跟我回去,想冥夜见到领主,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云淡风轻的说着,我却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男人看似温和淡漠,周身却环绕着强势的劲力,我尚未催动内力,他便已将我压制的动弹不得。
“如果让我知道夜少了一根汗毛,那我一定夷平莲华教!”握紧了五指,嘶吼,耳侧已听得强势的破风之音,漠夜桀骜洒脱的踏地声清晰可辨,早已落下了身后震耳欲聋的万马奔腾。
第一缕晨光划破天空,散落入暗幕之中,只一瞬,便照亮了大地,扯开了晦暗的天幕。不用回头,我便已看到在这晨曦中,孤傲的骑在漠夜背上疾驰的那人,脊背依旧笔直的身影。
“命运的转轮依旧开启了,你,牵引着一代帝星,终会走向终途,到达之日,便是斩断牵绊之时。”暗辰幽幽的话音好似呓语,就在晨光划破天际的那一刻,整个人宛如蒸发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而耳边,却传来了模糊而遥远的声音,“我在莲华教等着你,前来斩断牵绊。”
他根本无意抓我走,而冥夜也根本就不在他手中,他只是用冥夜受伤诱我前来,聆听他这几句指示一般的预言。
“姐姐,我……”琼罗低声开口的同时,我已甩手将她扔在地上,琼罗却抓住饿了我的衣袖,还未开口,我便已将衣袖斩断。
“还不走,莫不是等着他把吟月插入你咽喉?”略带恐吓的话语,却让她蓦的笑了,低低的道,“本想借莲华教之手杀了你,谁让你私自救他,毁了我的血誓盟……可……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不了手……”
“你不是下不了手。”我冷冷挤出几个字眼,“如果你不是看到暗辰威胁你的眼神,你早就用白绫把我吊起来了!”
蓦的被看穿了,琼罗咯咯的笑起来,“那你还给我要解药……你应该不会没有看出来,我受伤是假的吧?”说话的同时,她已抬起手,抹掉了脸颊上的黑色血迹,那张脸依然光润玉滑,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口。
将被她卷在白绫里的玉瓶握在手里,揣回怀中,我的嘴角也高高的挑起来,直视着琼罗的双眸道,“本来想那个荔彩无论如何也应该给你毒药吃的,没想到,还真的给了解药……啧啧,女人听话到这种地步,难怪那个臭屁男看也不看她一眼!”
轻笑着回眸,便看到莫任情正骑在漠夜背上,静静停在我身后不远处。
宝马与漠夜互相磨蹭着打着响鼻,好像只分开的一会儿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青商。”低低的开口,话音有些嘶哑,莫任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夜眸中带着点点的凄凉。
看着他,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痛了几分,不再理睬琼罗,我几步奔向漠夜,他也在同时驱马,临近的那一刻,一伸手便将我拉上马背。
怀抱着我,却依旧不松手,交握的五指紧紧的,仿佛藤萝与桐木缠绕。
不说话,驱马回走,只在遇上前来的律覃时候,低低吩咐一声,“回城。”自己却驾着漠夜向相反方向奔去,宝马一直寸步不离跟在漠夜的身旁,望向漠夜的目光中,带着迷离的水雾,仿佛相依相存。
周围的景色变换,时而葱郁,时而荒凉,就这样绝尘而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了,背后的人依旧冷冷的什么也不说,而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摆着一张怎么样的臭脸给我。
玩心却全然褪去了,只听着他呼吸的声音,便觉得淡漠疏离,心里面不由自主一阵刺痛!
“莫任情……”终于开启唇瓣,低低吐出三个字眼,可我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嘴巴便被身后的人蛮横的吻住,薄薄的唇瓣吮吸着我的唇舌,舌尖则长驱直入进驻我的领地,同时撬开我的牙齿,堵住我想要说的话。
“唔……我……不是让秦苏……高速你了么……”被他吻得全身燥热,憋闷的几乎吐不出一句完完整整的话来。
莫任情顿了片刻,却吻得更加强势,修长的手指惩罚性的探入我的衣间,折磨着我胸前的柔软。
“你……”蓦的就恼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可直到尝到了血腥味道,下巴依旧被他捏在指间,虽然强制却又轻柔的不像话。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猛地喝住马,莫任情的脸阴沉的可怕,可他却又侧开脸,强压着双眸中的慌乱,可声音的颤抖却已悄悄的透露了他的心思。
“我知道……”心中蓦的一甜,我反身环过他的脖颈,唇瓣已娇柔的贴上他的嘴唇,被我咬上的地方还挂着血珠,鲜艳的刺目。
轻轻的舔舐,唇角的笑已弥散开来,“莫城主驰骋江湖这么多年,哪里这么慌乱过?带着千军万马奔出城来,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敢笑我。”莫任情铁青的脸色终于柔和了几分,却又认真的看着我,低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他说他叫暗辰,莲华教的——”想也没想,开口说道,可话还未说完,便被莫任情冷冷的打断。
“我说的不是他。”莫任情蹙眉,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我,“那个冥夜是谁?”
第七章 温情(8)**执子之手**
“那个冥夜是谁?”
这话一出口,莫任情就后悔了,薄薄的唇瓣略微的颤抖,对自己的愠怒也一点点揉碎在眸间,不等我开口,他便已侧开了脸,躲开我的目光低吼道,“因为琼罗的一句话,你就敢一个人跑出来,你可知道刚刚那人如果想将你带走,就连我……都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拦住他!”
“因为冥夜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伤害他,而什么都不做。”伸手捧住他的脸,消瘦的下巴在我掌中显得如刀削般尖利,而他却好似怕硌痛我,不着痕迹的闪躲,却又在听到我的话时候,显得有些懊恼的蹙紧了眉。
“对不起,青商。”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又十分的疲惫,莫任情轻吐出一口气,垂下眸温柔的吻了吻我的下巴,喃喃道,“我明白,那种心情……只是——”想要说出口的话,却蓦的卡在了喉间,终于还是又咽了下去,换了一句更容易说出口的,“他怎么样?”
“不知道,但是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提到冥夜,我的心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慌乱了起来,却又垂下眸子,平定了心绪,低低道,“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莫任情却若有所思的敛下了眉目,低低道,“看来,是到了该拔除莲华教的时候了。”
听了这话,我不由又惊又喜,“什么时候?”
“至少要在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前把莲华教拿下。”莫任情说这话的时候,静静的看着我,神思却好像飘得远了,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当我再看他时候,他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也想早点见到冥夜不是?”
“你怎么知道冥夜的?我的意思是……自从他失忆以来,见过他的人都管他叫冥焱夜。”不经意的开口,其实心中已微微的明了,这个原因,是不是与知道我少时爱吃蜜饯一样,在我梦到了他母亲的同时,他也梦到了关于我的事情?
莫任情侧开了脸,躲开我的目光,不甘心的道,“因为你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呃……不是因为梦?
“青商,你还敢不承认?”莫任情眯起眼睛,一双夜眸被拉得弯弯长长,却又常常卷卷的睫毛徒增了几点妩媚,他扯起嘴角,若有介事的道,“就在昨夜我们行房时候。”
做爱的时候……喊了“冥夜”?
一颗心怦怦的跳,我一向没有在做爱时候喊人名字的习惯,可昨夜毕竟喝了不少酒的,所以……就算是喊了,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我……”喝醉了,后面的三个字还未说出来,便看见莫任情的嘴角已高高的吊起来了,眯起来的眼睛却还在认认真真的看着我,煞有其事的数着我脸上的红潮。
“不过我知道你喝醉了。”捕捉到我狐疑的盯着他的目光,莫任情便立即摆出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狠狠道,“下不为例。”
“说实话,你是不是梦到过什么?”把他躲闪的脸颊扳正,我的手指滑过他形状姣好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撩拨着身后的人。
“青商,你在玩火。”平平淡淡的口气,莫任情的眸中却已点燃了情欲,蓦的咬住了我的手指,他的唇瓣已贴上了我的耳侧,“你怕黑是不是,所以一整夜……都让冥夜抱着你?”艰难的吐出这句看似疑问口气的话语,莫任情的心已高高的提了起来,表面上若无其事,心底里却已乱成一片。
我却偏偏不回答,熬着他的等待,只把心意都化作了一个个吻,种下几颗草莓在他颈间。呵,谁说只许你把我吻得红紫一片?我就偏偏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挣扎着把持,却熬不住等待,莫任情轻轻噬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喃,“怕黑的话,以后我抱你……”
“我有说自己怕黑吗?”挑衅的看着他,却也将他眸中的慌乱都看在眼底,突然就惊觉,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虽然心思城府都极深,心底里却总是有脆弱的角落,就比如现在,若不是我追问,他就会将冥夜抱我,完全归结于我怕黑,不过,他也真是,竟然会梦到这个!
“冥夜抱我是因为——”我例假时候会痛不欲生!原以为轻易就可以说清楚的话,到了嘴边上,却不知道怎么说了,天,一个古代男子……他会知道什么是例假吗?难道要我把生理卫生课都补给他上?
郁闷的直摇头,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