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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将她从怀里轻轻推开,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审视地打量着她,语气还是淡淡的:“你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经过。”
林乔因为他的冷淡,瞥了他委屈的一眼,接着就紧张地说道:“我正睡着,突然醒过来,就看见勇气站在床上,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头,就往勇气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窗口有个人,我就吓得大叫起来了。”
他依然面无表情:“那个人是要爬进来还是爬出去?”
林乔装作回想的样子,缓缓摇头:“不知道,我一看到窗口边有个人就大叫起来,那个人就立刻跳窗逃走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伊德看向女仆们:“今晚谁在王妃房间里服侍?你们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朵哈与阿依德站了出来,阿依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朵哈在一旁补充道:“我们醒来时见王妃害怕得大叫,就没顾上看其他地方,先去安慰王妃了。但是勇气那时候不在床上,是在窗子旁的,一定是它为了保护王妃追咬那个人一直追到了窗口。”
伊德淡淡道:“是吗?”朵哈说得合情合理,罗莎发现那人并惊叫起来,离女仆们被惊醒本就间隔了一小段时间,而且女仆们听见罗莎的惊叫后先看向罗莎的方向才是正常的反应。如果罗莎真要串通朵哈制造假象,肯定要她帮着说看到有人逃出窗口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那个人的除了罗莎就没有别人了,如果她是在说谎呢,是否真的有这么个人存在?想到这里,他问:“艾敏呢?”艾敏守在窗外,如果真有人偷偷潜入,他怎会不知道?
阿依德答道:“殿下,他去追那个翻窗的人了。”
伊德没有再问什么,走到窗前仔细地查看了窗台上的脚印。窗台上有几处滴溅的血迹,此时已经干了。因为被扎西和另一名士兵翻窗时擦到,有几滴血迹被抹开了,擦拭的方向都是朝向窗外,再仔细看窗下地毯上也有洒落的血迹。他看向窗外,外面的地上似乎有些深色的小点,但外面光线暗,看不太清,他便提着灯,亲自到窗外查看,确定了那些深色的小点是血迹。看来翻窗的人确实受了伤,但从出血量来看,伤势并不重。
这时,最初去追人的两名士兵返回来,向伊德报告没有抓到人。又隔了一小会儿,艾敏也回来了,他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外加气喘吁吁,一看就是全力追赶,跑了很久的样子。
伊德厉声责问:“我派你在外守着,你怎会没有察觉有人靠近王妃窗口?”
艾敏脸上露出羞惭之色,半低头喘着粗气说道:“属下一直守在窗口,可是实在憋不住想解手,怕冒犯了王妃就走远一点。没想到就是这一会儿时间……”
伊德沉吟道:“大概是他也一直躲在附近,看你离开了就翻窗进去。”
艾敏又说:“属下听见叫声知道不对,就跑回来,远远地看到有个人跳下窗台。”
“你没抓到他?”伊德微微皱眉。
艾敏惭愧地说道:“属下无能,他跑得太快了……属下追着滴落的血迹一直追到了花园附近,到了那里血迹消失,属下就在花园内粗粗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可疑迹象。属下知道一个人是无法搜遍花园的,才叫附近的士兵组队去搜捕,自己先回来报告事情经过了。”
当着王子殿下的面说了这么多谎言,他觉得都没脸直面王子了,所以始终垂着头。好在他失职离开窗口,又没有抓到人,所表现出的羞愧之情相当应景,没有让伊德产生怀疑。
伊德站在窗下思索着整件事,罗莎如果真有奸夫,不太可能真的让他来翻一次窗口,再大叫抓人,这样太过冒险,宫里这么多士兵守卫,她还明知道艾敏守在窗子附近,那名奸夫很可能会被抓。所以今晚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殿下。”林乔从窗口小声叫他。
被打断沉思的伊德抬头看向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微微撅起嘴,委屈地说道:“今晚的事情太吓人了,地毯上还有血……我再也不敢睡这里了,想换个地方住。”
他挑起眉梢:“你想住哪儿?”
“我不想住得离您太远,您寝殿另一边不是还有一间空寝殿吗?”
伊德微微皱眉,经过今晚这事,他对于罗莎不忠的怀疑倒是消除了大半,但那处寝殿他今天刚吩咐人打扫过,准备让拜娜妮明天搬进去住的。偏偏罗莎今晚遇到了这样的事,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
罗莎身为玩权弄势的王妃,怎可能不在伊德身边安插人手呢,那些眼线林乔自然要利用起来。对于今日伊德吩咐人整理寝殿准备让拜娜妮住进去的事,她早就听朵哈报告过,这才故意这么提要求的。见他沉吟不答,便已知拜娜妮在他心中地位,轻声道:“殿下若有为难之处那就算了,我还是住这里吧,至少离您可以近一些。可是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伊德听她说只想住得离自己近一些,不由心中一动,看她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柔和,听到她最后那句语气中带上了一点撒娇之意,不禁微笑起来,俊朗容颜一瞬间仿佛春天解冻的溪流般变得温暖起来:“什么条件?”
“您得尽快将那人找出来,这样我才能住得安心。”
伊德点点头:“我的小羚羊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这人,将他处死。”说到后面半句时,眼神冷冽如冰,胆敢染指他的女人,那怕是偷偷献上宝石都不行,更何况是此人竟然敢半夜爬窗试图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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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垂在身前的手被窗台遮挡,悄悄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以示庆祝。
伊德当然不可能再翻窗回去,他一边绕回最近的宫门,一边沉声吩咐护卫队长连夜彻查整个行宫内外,包括今晚进出行宫的人,所有的男性都要脱光衣服,彻查身上是否有伤口,特别是被动物咬伤抓伤的,一旦发现就逮捕并加以审讯。
去花园搜捕的士兵回来报告,并未找到人,但花园中有树丛倒伏,看来确实有人曾躲在其中,趁隙逃走。
第二天早上,一名负责清扫长廊卫生的女仆在一个角落发现了红宝石,她并不知宝石是何来历,但也不敢私吞,就将它交给了女仆总管。总管却是知道昨晚骚动的,赶紧将宝石上交。
伊德问明宝石发现地,和血迹洒落路线吻合,应当是翻窗之人仓惶逃跑时掉落的。当初他没有在窗外草丛里找到红宝石时,一度以为罗莎极为重视这份定情信物,这才开始怀疑罗莎真的有奸夫。如今找到了红宝石,也就基本可以确认她是无辜的了。
而查找受伤的人却毫无线索,宫中倒确实有两个身上带伤的人,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并不符合艾敏的描述,让他来确认时,他也是连连摇头。另一个身材虽然中等,艾敏也说并不像他,调查下来,此人是前天在宫外被狗咬伤的,被咬当时有人看到,可以为证。
伊德命医疗官替他检查,证实此人伤口牙印确实是狗留下的而非黑豹留下的,而且从伤口结疤与恢复的情况医疗官可以推断出,伤势是在两天以前形成的。
难道爬窗之人是宫外的,而且还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宫中?伊德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不寒而栗,昨晚此人只是爬王妃的窗,结果行宫中这么多士兵,竟没有人能抓住他,要是此人再次潜入行宫,爬他的窗来刺杀他岂不是也易如反掌?
他将护卫队长严厉斥责一顿后降级,提拔原来的副队长为护卫队长,命他加强守卫与夜间巡逻,一定要杜绝像昨晚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升职的副队自然红光满面,行了个军礼,向王子殿下保证,他一定会恪尽职守,誓死保卫诸位殿下的安全。一旁被降级的护卫队长则是满脸灰败,只能暗叹自己倒霉,暗暗诅咒春风得意的副队很快就自打耳光。
伊德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人物的得失,挥挥手命他们退下。
这时林乔从外进来,笑吟吟地向他行了一礼:“愿主赐福您我最亲爱的王子殿下。”
伊德面对下属时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温和:“愿主赐福你,我的小羚羊。”
原护卫队长与现护卫队长一起向进来的王妃行礼问好,随后告退。
林乔等着他们离去,才转向伊德不满道:“殿下,这些天他们把整个行宫搞得鸡飞狗跳,却还是没能找到那人。”
伊德安慰她道:“是原来队长太无能,我降了他的级。新队长刚上任,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抓人的。”
林乔稍稍皱起眉头,抱怨道:“这几晚我始终睡不好,天天做噩梦,那人一天不抓到,我就一夜都难安眠。”
伊德既去了心底怀疑,又顾惜她怀着孩子,见她嘟着红唇抱怨始终抓不到人睡不好觉,心中怜爱顿生,更加相信她是无辜的。他柔声劝慰道:“你放心,宫里的人都查过了没有问题,那人是从宫外面进来的。原来的防范不够严密,我现在让新队长多派人手,加强守卫,不会再发生那晚的事了。”
说着他轻伸修长手臂,将她拉进怀中。
、后宫之主8
这时从打开的门外进来一名事务官;林乔轻轻挣脱伊德的怀抱;借机告退。
这间屋子毕竟是伊德的办公之地;白天房门始终是敞开的。而且他处事公私分明,方才一时情动也是因为房中只有他与罗莎两人,此时很快压下方才浮起的绮念;定下心神听那名官员报告事务。
林乔离开伊德办公地,没有回自己寝宫,和朵哈一起来到拜娜妮居住的寝宫。在外间的女仆一见她进来;急忙放下手中活计;向她行礼问安。她却面无表情地径直往里面走去。
拜娜妮听见声音,匆匆从内迎了出来:“愿主赐福您与您的孩子;尊贵的王妃殿下。”
林乔似笑非笑道:“愿主赐福你,你是昨天刚搬进来的吧?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拜娜妮不安地看了来意不明的王妃一眼,似乎想从她的脸部表情看出她说这话的用意。接着她谦卑地微笑着回答:“这里十分宽敞舒适,装饰又是这么的华丽,比拜娜妮以前住的地方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林乔不由心中暗赞这小姑娘挺会说话。
她刚才的问话里其实有下套,拜娜妮如果说住的惯,显得不够谦虚本分,好像现在就当自己是女主人一样了。如果说住不惯,那就显得挑剔,行宫里妃子级别的寝殿你还住不惯,是想住皇后的寝宫吗?
拜娜妮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赞叹住处的舒适与华丽,还与自己过去做了比较,却显得不卑不亢。这姑娘才十五岁,在宫里会有前途。
拜娜妮把她引向给贵客坐的客座,吩咐女仆立刻上茶,随即自己在主座坐下。
林乔端起送上的茶杯喝了口,不由皱了下眉。茶是好红茶,不过就是煮得涩了,糖又放得太多,喝起来甜得腻口。她身边的女仆知道她“怀孕”后口味有变化,煮茶时少放糖,拜娜妮这里的女仆却不知王妃的新口味。
一直留心她脸部表情的拜娜妮急忙问道:“殿下,是不是茶不合口味?”
朵哈在一旁说道:“王妃现在不喜欢喝这么甜,只要小半勺糖就够了,茶也不要煮这么浓。”
拜娜妮立即吩咐女仆换掉这杯茶。
刚才说话时林乔就注意到拜娜妮身后的女仆面孔十分陌生,既不是伊德配给她的,也不是以前就在宫里干活儿的女仆。她看向这张新面孔问道:“拜娜妮,这是新来的女仆?叫什么名字?”
眼见屠飞白早前几年打下的江山,在短短的两个月中几乎失去近半,屠飞英再也按捺不住,赶到滨城,冲进屠飞白的司令部。
他一把拉开上前阻拦的文书人员,屠飞白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一推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