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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那玩意儿只剩得一堆骨灰,谁也看不清楚它之前的面目,如今乌苏硬指着说那是半兽人,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清阳长老闻听此言,似是不相信一般,竟是还蹲下身去仔细研究起那堆骨灰,看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的确是被烈焰焚天给烧死的。。。。。边上还有玄铁锁链的溶浆,应该是它无疑!”
这时,那清尘和清颂长老面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了下来,清风长老那双鼠目中却是骤然闪过一缕让人不易察觉地精光。
罂漓漓闻听清阳长老那句话,心下微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乌苏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面上却又装的极其无辜,这才傻乎乎地接口道:“原来师叔是说那些怪兽。。。。太可怕了,我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它就突然向我袭来,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它杀死了,然后就下意识使出了幽冥火,然后等我反应过来,它就变成那样了。。。。”
一边说还一边打了个寒颤,扯着乌苏的衣袖怯怯地躲在他身后,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还好,四位长老师叔相互交换了眼神之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事纠缠下去,只不过,他们此次亲自前来,却是要将两人一同带走,那十日之罚自然是作罢,这时罂漓漓方才知道,他们此时这般突兀来此的目的,却是为了阻止她和乌苏进入这天玄秘境!
可惜,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该看的,该拿的,罂漓漓一样都没错过。
罂漓漓心中揣测,难道是单阳出洞的时候动静太大,惊动了他们?那位前辈啊,果然是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可是,既然他们知道单阳前辈被封印在这‘戒魔窟’里,又为何会将自己和乌苏师兄丢到这里来呢?
罂漓漓总觉得她似乎还漏掉了什么最关键的事情,那些长老师叔的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药呢?
这一趟‘戒魔窟’的意外探险之旅算是以罂漓漓成为最大的赢家落下了帷幕,唯一的后遗症是,不知为何,原定于七月初七才举行的刹墨首席大巫师的选定仪式,竟是在清尘长老的坚持下,提前了,改在三日之后。
而且,据说选定仪式以比武定乾坤,几位转世灵童神殿试武,谁的修为最高,谁便是那个被刹墨之神选定的下一任刹墨首席大巫师。
这一切又是引起了刹墨巫师的哗然,似乎以比武测刹墨之神转世的仪式,这是首次,谁也不知道这长老师叔们的葫芦里装着什么药,可是,谁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在刹墨,长老的话,便是最高指示。
当事人之一的罂漓漓隐约觉得这一决定似乎与自己有关,而且似乎与自己使出了烈焰焚天有关,却又陷入了更深的纠结--她究竟应该不应该让瑶姬成为刹墨的首席大巫师呢?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当然,这个烦恼是其次,因为那毕竟是三日之后的事情,还有时间慢慢考虑,如今让罂漓漓苦着一张脸的更重要的问题是乌苏师兄在离开‘戒魔窟’的时候悄然地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瑶姬,你欠我一个解释。”
看来乌苏似乎还记得很多事情,之前他果然是故意替自己在隐瞒,聪明如乌苏,大概已经猜到了很多事情吧?可是,要怎么解释?他究竟还记得哪些事情?
罂漓漓忽然觉得头大无比,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一次呢?他值得自己信任么?
还有那最至关重要的琉璃书简,又该怎么处理?
她这趟可是魂穿,赤条条啥都没能带来,估计若是能回去,还是得赤条条地回去,这玩意儿又该如何带回去?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回头就把四大长老师叔先收拾了?这个念头仅仅在罂漓漓的脑海中出现了三秒就被她自个儿给否决了,首先这玩意要如何使用她都不知道,可不能贸贸然拿出来,说不定反而会害了自己性命。
再说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也不清楚那四大长老究竟是不是受镰邑的指使杀了瑶姬,毕竟一切都还没发生,若是因为那些未曾发生的时候就先定了别人的罪,似乎也不符合罂漓漓的行事标准。
可是,若是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又恐怕夜长梦多,之前在‘戒魔窟’中,她看得出来,那四位长老师叔已经开始对自己有所怀疑戒备了,保不准哪天他们会突然撕破脸皮对自己下手,若是那东西落入他们手中,那就功亏于溃了。
就在罂漓漓为着那一堆如同乱麻一般地事情纠结的时候,却有两位故人寻上门来主动替她分忧了。
双双被带出‘戒魔窟’之后,乌苏师兄又被长老们叫去了刹墨神殿,虽然罂漓漓心下有些忐忑,不过仗着之前单阳对乌苏的记忆做过手脚,更重要的是乌苏本人后来对瑶姬明显的回护之意,她心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节外生枝才是。
当罂漓漓刚回到自己房中,听到一个师兄传话说她有两位故人来访的时候,竟是一怔,直到那位师兄顺道说出了那两位故人的名字,罂漓漓的眉眼间骤然舒展,她知道,这是上天替她做了决断,天意啊,真是天意!
欢舒,沈沉鱼,罂漓漓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喜上眉梢,来的好,来的太好了,特别是沈沉鱼,这简直就是老天爷替她出的好主意!
(053)琉璃书简托故人
直到见到欢舒和沈沉鱼,罂漓漓心中更加的欣喜,之前她还在猜测这两人突兀来此的目的,甚至想了各种办法想将他们绑在自己这条船上,却没想到,那两人就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友军。
那两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夸张,欢舒见到她,一口一个妹子,叫的极其亲热,而沈沉鱼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没把罂漓漓肋骨抱断两根,瞧他们俩对待自己那看起来似是发自内心的亲热劲,真让罂漓漓心下不禁怀疑,难道瑶姬当年还跟他们义结金兰了不成?
没来由地又想起了后世那沈家的妖孽男沈非,罂漓漓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此时便是打算豪赌一把,赌这沈家小姐与瑶姬的交情。
所以,当沈沉鱼毫不客气地说出了他们此次来刹墨的目的,是为了找瑶姬求九阴玄荒之血炼药之时,罂漓漓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应了下来,她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故意大声说到:“沉鱼姐姐,如果我没猜错,你要的应该是心头之血,这里取血有些不太方便,还是随去我房间再说吧。”
如是说着,罂漓漓不动声色地将欢舒留在了会客厅,将沈沉鱼一人带进了自己的闺房。
刚一进门,罂漓漓立刻神色肃然十指齐动,小心翼翼地布下了一层严密的结界,原本布结界并不是罂漓漓所擅长,巧的是之前遇到了烟小小,那位号称虚冥界第一的结界师,在她的临时抱佛脚的指点下,如今罂漓漓布结界的功夫,不说是万无一失,至少也能够不动声色地阻隔一切的偷窥窃听什么的。若是有人接近,也能提早感知到。
结界布好之后,罂漓漓方才慎重地回身对一脸好奇的沈沉鱼说道:“沉鱼姐姐,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好歹也是共同出生入死过,我也知道,姐姐为人坦荡,是个好人,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姐,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过,这事是绝密,只能咱俩知道,不能说与第二人知晓,而且,事关重大,可能会有极大的风险,你愿意帮我么?”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其实无非是给沈沉鱼先带个高帽子,瞧瞧对方的反应,沈沉鱼眼见她这般慎重,心下早就有些疑惑,心想要个心头之血不至于这般神神秘秘的,这厢听到她这般慎重的开口,方才知道,原来她竟是有求于自己。
这沈沉鱼本就是个极为豪爽够义气之人,之前与瑶姬一见如故,虽说没有义结金兰,但是也情同姐妹一般,后来永徽比武分开之后,虽然没有与瑶姬再见过面,但是后来听说瑶姬有九阴玄荒之血可以为自己炼制出恢复本来面目的丹药之后,便毫不犹豫就来了刹墨。因为她深信瑶姬不会拒绝自己,或者说,打从心底深处,她就没把瑶姬当外人看,既然不是外人,就不用跟她客气,如今看对方这般慎重似乎有要事相托,也是没有半点见外生分的意思,心中自是有几分欢喜。
所以,她慎重地点点头,低声说道:“妹子,你既然没有把姐姐我当外人,姐姐自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姐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了沈沉鱼这番话,罂漓漓心下略微有些松了一口气,她慎重地将一直随身藏在衣襟深处的琉璃书简掏了出来,用一方花布裹了,慎重地交到沈沉鱼手里:“姐姐你也知道,我是刹墨的转世灵童之一,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刹墨的首席大巫师,但是,这刹墨,秘密太多,水太深,有人一直想要加害于我。。。”
听到此时,沈沉鱼眼睛睁得铜铃大,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罂漓漓抢先捂住了嘴,她知道,两人并不能在这里窃窃私语太久,自从她和乌苏自‘戒魔窟’回来之后,她的行踪就一直在某些有心人的监视之中,若是她和沈沉鱼在房中呆太久,势必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此时便是打着取心头之血的幌子长话短说打算把重要事情给交代了:“姐姐耐心听我说完,这个东西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甚至关系到我今后的几世轮回,我带在身上不太安全,所以希望姐姐能帮我将它带离刹墨城,好生保管,若是有朝一日我要用到它,必会亲自找你索回。”
一边说,一边将那花布包着的琉璃书简塞到沈沉鱼手中。
沈沉鱼听到她这番似是交代遗言一般地话,心下一沉,面色突变,她正想插嘴问上几句详情,却又瞧见罂漓漓面色突变,自顾自地将那花布包裹的物件塞入她的衣襟内。
“有人来了!”罂漓漓赶紧将那结界撤了,一手掏出利刃飞快划破心口取了几滴自己的心头之血装在沈沉鱼带来的小瓷瓶里,一边飞快地对她耳畔最后交代了一句:“若是我将来有个万一,姐姐切莫轻举妄动,替我将这个留给你的后人一直替我保管下去,五百年之后,我自会重新来取的,切记切记!”
罂漓漓话音刚落,轻轻地敲门声霎时响起,罂漓漓冲沈沉鱼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声:“谁啊?请进。”
就在罂漓漓故意将装了心头之血的小瓷瓶递给沈沉鱼的时候,一个身着黄翠色罗裙的女子带着一脸与往日不同的略带嘲讽的神情走了进来,罂漓漓见了她,心下一沉,有些警惕,面上却是装的极好:“喔,芸初师姐,是你啊,有什么事么?”
那被唤做芸初的刹墨族女子此时目光灼灼地落在罂漓漓交给沈沉鱼的那个小瓷瓶上,然后风轻云淡地又调开了视线,一路而上,直到她看清沈沉鱼的脸,神情才微微变了一下:“这位是?”
“喔,她是伍城沈家的大小姐沈沉鱼,之前我在永徽比武认识的朋友。沉鱼姐姐,这位是我的芸初师姐。”罂漓漓浅笑着替她俩引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芸初的反应,这位师姐,可是个有心人呢,之前乌苏师兄似乎也隐隐提到过,这位师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瑶姬比武,而且下手从不留情,而且,她那根惯常系在头上的金色丝带,罂漓漓怕是想忘也忘不掉,包括那日那石破天惊的一箭。。。。
虽然不知道她对自己为何会有那般的恨意,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但是罂漓漓面上却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