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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手中,竟是一套明艳动人的艳红色镶金边莲花长裙,若是罂漓漓没有记错的话,这花纹和梦中所见瑶姬的元神所穿的服饰几乎一模一样,难道。。。。
她疑惑地望着乌苏,却见乌苏一脸坦然地将那长裙交到她手里,神色肃然:“师妹,今天是个大日子,还是稍微打扮一下的好,你这样子,太朴素了。”
罂漓漓微微一怔,心道是,自己今日是要去完成刹墨族的首席大巫师的传承,又不是去选美,打扮那么漂亮做什么?再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女,再打扮还能变成天仙不成?只是,瞧着乌苏一脸诚恳,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反正就是换套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接过那长裙,笑意盈盈:“有劳师兄费心了,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
乌苏并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这让罂漓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有洗干净?她疑惑地抬头回视着乌苏的目光:“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乌苏倏然拉回了视线,慌乱地扔下一句:“没什么,等你换完再说,我在外厢等你,你快点。”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出了门外,顺便还把门一起给带上了,搞得罂漓漓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换好,这才重新打开房门,却见此时守在房门外的乌苏手中又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精巧的梳妆盒,正在疑惑间,乌苏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冲罂漓漓发号施令道:“坐下。”
他要做什么?罂漓漓心下一寒,似乎猜到了什么,他,他不会是。。。。
很遗憾的是,她的预感向来都是灵验的,特别是不妙的预感。当乌苏红着脸打开手中的那梳妆盒的时候,罂漓漓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顿时有种想要逃之夭夭的冲动。
她先声夺人道:“师兄,你饶了我吧,我又不是美女,再弄也不会美到哪里去,而且我也不会弄这些玩意儿,万一搞砸了就贻笑大方了,叫我以后可怎么见人!”
乌苏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打开那梳妆盒,将里面的胭脂水粉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摆在桌上,然后不容置疑地对罂漓漓甩出干脆的两个字:“坐下!”
当看到乌苏手中握着的炭笔时,罂漓漓终于彻底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大爷这是打算亲自动手替自己梳妆呢?
这时,罂漓漓忽然没来由地想起言铮来,想起了言铮曾经说过的话--咱们刹墨巫师都有一双巧手。。。。
乌苏师兄的实力她早就见识过千百回了,也一直都觉得看乌苏师兄结印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可是,罂漓漓却是如何都没想到,他那双手除了会结印能使出万千巫术,竟是还会替人梳妆,这些刹墨族的男儿,可真真是居家生活打家劫舍的必备啊,上得庙堂,下得闺房。。。。
相形之下,罂漓漓觉得自个儿就是废材一枚。
而且,让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为自己梳妆,这情形,说不出的暧昧和古怪,那种仿若一支红杏出墙来的罪恶感让罂漓漓顿时冷汗如雨。
可是,看着乌苏面上的肃然之色,她知道,自己怕是说什么都没用了,除非她此时再出手把他打晕,否则,想要逃离他的魔爪基本没戏。乌苏师兄一旦执拗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为了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她聪明地直接放弃了挣扎,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坐了下来,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化就化吧,大不了再催眠自己一次,罂漓漓在心中迅速默念了一百次“这是瑶姬的身体,与我无关”之后,勉强让自己淡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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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此去经年不复返
乌苏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刹墨巫师,或者说,乌苏有着一双堪比言铮,或者说更胜于言铮的巧手,只见他的指尖翻飞如蝶,很快罂漓漓的那头墨色长发就被他收拾妥当。
他细细地将她那丝缎般的长发梳理成数条微垂扣着金丝带的小辫,还为她精心准备了一顶缕金月冠,那华美至极的月冠上饰着晶莹剔透的玛瑙,衬得那张娇俏的小脸更加地明艳,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乌苏的心思细腻和对瑶姬的宠溺。
可是,当乌苏那修长的手指拈着细细的炭笔,在她的眉间细细地勾勒出远山般地眉黛时,罂漓漓悲摧的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不能保持淡定的,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如初雪融化一般,渐渐地化开。。。。
乌苏此时面上的表情是如此地专注,那俊秀清雅的面容此时看上去如玉般地温润,唇际的笑浅淡容宠,随着他的呼吸,他那温热的气息淡淡地喷薄在她的面上,让她的面颊不自觉地泛起了异样地红晕。
TNND,要命了,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可饶是这般美男当前,罂漓漓此时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全身僵直,半点不敢乱动弹,心中泪流满面--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吧?先是折磨体肤,现在又来考验心智?而且还拿这般的人间极品来考验她对莫奕的挚诚。
这是炼狱啊,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虽然她早已心有所属,从此生死羁绊,满腔爱恨都只为那一人,可是,这般温润如玉的美色当前,若说不心猿意马,绝对只有神仙才能做到,而罂漓漓自诩是凡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罂漓漓在心中反复地吟诵着这一句经文,这罗敷有夫的现实,真是让人惆怅啊!
还好,对方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直和不自在,很快就主动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师妹。。。”他轻唤了一声,声音低沉暗哑,正好那微温而修长的指腹轻轻浅浅地划过她的眉尖,触感温凉,却腾地在她原本就一触即发的眉间心头燃起了一簇火苗。
她一惊,慌乱间抬手便打翻了案桌旁的茶杯,哐锵一声,那杯子碎了一地,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低头去拣,却被他轻轻按住肩头:“别动,我来。”
说完,俯身而下,白皙修长的手指十分灵巧地拣拾着那碎了一地的茶杯碎屑。
罂漓漓僵直地坐在那里,她的目光顺着他低垂的侧脸滑落到他的衣角,衣袂曳地,依旧是那记忆中的一袭紫衣,这一抹紫色伴随着瑶姬的记忆五百年,却也在她的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低着头,抿唇不语,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位瑶姬的师兄来,无可否认,年轻时候的乌苏绝对是百里挑一的俊秀少年。
气度凝定,面如冠玉,若要从外表来说,是丝毫不逊色于莫奕的,就算是比起那一度让罂漓漓惊为天人的龙宇来,也是毫不逊色。
细看之下,他的侧面轮廓柔和而俊秀,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淡淡的阴影,秀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勾出了一抹浅淡容宠的笑意。
那一抹浅淡容宠,却是只有瑶姬才能看到,那是专属于瑶姬的。。。。。
那一瞬间,罂漓漓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不忍的感觉。
是不忍再与他为敌,还是不忍再这般欺瞒他?罂漓漓没有答案。
要命啊!这丫是狐狸精,会勾魂的狐狸精,罂漓漓在心中泪流满面。
罂漓漓还在刹那间失神的当儿,乌苏却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他抬头起身,正好与那双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清灵水眸相对,瞬间,他的眸中闪过一簇火苗。
气息微促,心弦震颤,他忽然便没来由地想起了初见她的情景--
那一年他九岁,她六岁。
都是懵懂的年纪。
她因为被长老们强迫带离父母身边,成天哭闹不停,闹得刹墨神殿好几日不得安生,四位长老师叔拿这个一哭起来就惊天动地的丫头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将她丢给他--
因为他是他们的大弟子,那群丫头的大师兄。
他是在刹墨神殿背后的一颗菩提树下发现她的,那时她似是一个人躲在树下哭了很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瞧着她如同一只孤苦的小兔一般怯怯地蜷缩在那树下的模样,没来由地心中却是一紧,一股怜惜之情在心底慢慢荡开。
他知道,这个最小的师妹和那其他几位师妹不同,那几个都是出身刹墨的几个有名世家,对于被选为转世灵童,将来有机会成为刹墨万人之上的首席大巫师,都是有着某种觉悟的,或者说,是极为欣喜的,哪有像她这般,哭得死去活来,仿若是被送到地狱一般。
刚将她抱起来准备带回她的房中,她却忽然从睡梦中惊醒,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嘴一咧,在他心下大惊,以为她又要哭个惊天动地的时候,她忽然用她那缺了门牙漏风地嘴,含混不清地开口:“米是肥?”
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是谁,他轻抚着她的额头,替她梳理着她那头顶不多的几根黄毛,顺便拍掉那落了一脑袋的菩提叶,淡淡地回:“我是你的大师兄,以后你要叫我乌苏师兄。”
“呜呼西凶?”那漏风的嘴唤出来的称呼让他差点一头撞在那菩提树下,可是,那双红肿如桃的眼却让他纵容地没有纠正她,他轻声地问:“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阿爹阿母,不要小鸡了,小鸡一个人,怕怕。。。。”她哽噎着说出她的委屈,他却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鸡好像是她的名字。
她叫什么来着?记得之前似乎听长老师叔们唤她瑶姬?
小鸡?他的嘴角微微地抽搐着,却见她又是嘴一咧,哇地一声又嚎啕大哭起来。
那一刻,乌苏终于相信古人所说的话,女子都是水做的,这丫头分明就是汪洋做的。
他手忙脚乱地想哄她,轻拍着她的背,却被她埋首在胸前,那一身紫锻的衣裳被她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只得轻声哄她:“乖,小鸡别哭,你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师兄么?以后师兄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
“真的?”满面泪迹的小脸微微地仰起,似是不信似的,她伸出胖胖的小手,红肿却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西凶打勾勾。。。。”
当他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与她小手一勾,看她的面上渐渐绽开一朵欣喜的桃花,听着她用那漏风的嘴欢喜地说着:“小鸡最稀饭呜呼西凶”的时候,他就知道,从此他的一生,都与她勾在了一起,不离不弃。。。。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晃就是十年。
这十年间,他一直将她呵护在自己的手心,他看着她一点一点地长大,看着她从一个黄毛丫头渐渐蜕变成明艳动人的少女,看着她从一个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的蠢丫头一步步即将迈上那个刹墨族最高荣光的位置,她在他的眼中,一直是这刹墨最美的一道风景。。。。
如今,该是将这风景收入自家窗前的时候了吧?
心念一动,那心中原本被压下的深藏多年的情愫就在这一瞬间决堤,如江河入海,奔涌不息!
“瑶姬。。。。”他的声音悠长浅淡,下一瞬却已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