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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的龙宇听懂了罂漓漓那句问话背后的深意,他淡淡地接了口:“他母亲便是我的皇姐,当日潜入永徽城又莫名失踪的若家小姐,也是我若耶族的长公主。”
“果然!”得到了预期中的答案,罂漓漓此时的心中竟是一种莫名的欢喜,也不知道这欢喜是因为知道那历经磨难的两人终成眷属,还是因为自己忽然见到了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这话听着可真是沧桑,想起当日在永徽城那素衣公子魏书承所说的那番话,罂漓漓心中竟是感动莫名,原来这老天还是开了眼,终是成就了那段差点无疾而终的恋情,更感动的却是,那两人之间的牵绊竟是真的突破了世俗的桎梏走到了一起,一时感慨,竟是说话都有些哽咽:“他们可还好?”
怎么说也算是故人,虽然那是属于瑶姬的记忆,可是此时罂漓漓的心中,却也对那两人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情,特别是那素衣公子魏书承,让罂漓漓更是感激不尽,因为他教会了她应该如何去爱,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那若家小姐的深情厚意。
“家父已经过世几百年了,家母么,应该还好吧。”说这话的时候,星影的目光却是直直地落在龙宇的面上,似是带着一丝探询,但见龙宇轻轻地点点头,他的心中也方才舒了一口气。
“啊?你父亲,他死了?”罂漓漓却下意识地惊叹了一句,似是忘记了那是一段属于五百年前的过往,在她的心中,那些事情仿若昨天才刚发生的一般,那魏书承对瑶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记忆犹新,却是眨眼之间便听闻故人早已化为尘埃,心中自是感慨万千。
“啊什么啊,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人类的寿命不都是那么短暂么?”魏星影却是不明白罂漓漓心中的这番感受,口气有些嘲讽,因为对方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却又忍不住多嘴地追加了一句:“你认识家父?”虽然他知道很多事情,包括这个女子的身份,但是对于他父母当年的往事,却是知之甚少。
从他记事不久,父亲就过世了,母亲的行踪也几乎成迷,几十年难得一见,他几乎是跟在舅舅龙宇身边长大的,随着他南征北战,然后放任他四处漂泊游历,最后定居在这父亲的故乡永徽城,他与舅舅龙宇,与其说是舅舅和外甥,不如说是有如父子一般。
所以在龙宇面前,魏星影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竟是话多了起来,一改之前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作风,此时才像是露出了本性,原来那之前的高人气势,竟是有几分虚张声势。
而他之前那句话却真真提醒了罂漓漓,是啊,那魏书承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类,思即若此,罂漓漓的金棕色眸子又亮了,如此说来,这眼前之人竟还是个混血儿呢,人类与若耶族鱼人的混血。这便可以解释为啥他可以活这么多年,却又如此这般垂垂老矣白发苍苍,所谓混血,便多多少少会遗传有父母双方的部分基因吧。
还未待罂漓漓再细细追问下去,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三人同时回头,罂漓漓这才发现一个玄甲玄盔的青年将官,面色凛然地从之前被龙宇一掌挥开的石壁窟窿处走了进来,他匆匆走到龙宇近前,唤了一声:“殿下。”可他的目光却投向另一旁的魏星影,眼中明显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而魏星影赶紧上前恭敬地给对方行了一个弟子礼:“风炎师傅,好久不见。”
风炎略一阖首,对于魏星影的弟子礼,却是生生受了,这厢的罂漓漓更是看的有些瞠目结舌,这什么世道,感情只有自己二愣子一般拿这魏星影当前辈看,听听他的称谓,这个唤舅舅,那个是师傅的,竟是做足了一个晚辈的姿态,那自己又算什么呢?之前一口一个老前辈唤着对方的罂漓漓此时觉得自己也跟着他,被生生压下了一大截辈分。
不过这青年将官又是谁呢?看他的模样似乎比龙宇大不了多少,竟是星影的师傅,怕也是活了成百上千岁的老妖怪吧,罂漓漓正在心中腹绯风炎的时候,却又听见他压低了声音正声道:“殿下,那个人还活着。”
“哦?”龙宇挑眉,目光却是看向一旁的魏星影,眼中竟是有几分疑惑和探寻,方才他虽然循着生灵咒的提示找到了那另外一间石室,却只看见了那个趴在地上生死未明的异族奸细,未见罂漓漓的踪迹,后来又感觉那石室之内残留的星影的灵力,方才丢下风炎等人处理那边的残留事宜,自己径直冲到这里要人,所以并不知道那厢的情况,此时闻听此言,却是有些诧异。
龙宇并不相信自己这个外甥下手会如此这般仁慈,那可不似他往日的作风,当日跟着他南征北战的时候,这家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莫不是这‘离魂引’用的太久了,还能生生改变了人的性子?
“我只是用‘追魂针’封了他的昏睡穴。”魏星影不咸不淡地说着:“我看他应该是空鸣族的人,想着留他一条小命也许对舅舅您有点用处。”
“算你小子有点长进!”一个响栗重重地敲在魏星影的头顶,龙宇此时眼中竟是闪过几丝欣慰之色,随即转身,对那风炎吩咐道:“在他死之前,问出我想要知道的全部,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此时他那双碧绿色双眸中,寒意骤现,冷沁地声音似是凝上了一层冰霜。
一旁的罂漓漓此时方才反映过来,他们所说的对象,莫不是之前那位险些取了自己小命的空鸣族老者,她的金棕色眸子忽闪了一下,想起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等等!他还有一个同伙!”
此话一出,那三人都骇然,齐齐回过头来看着她,只见罂漓漓紧紧地扯住龙宇的衣袖,急急地开口:“她是。。。”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罂漓漓忽然想起了那个做为空鸣族卧底的女子的身份,特别是那个女子身后主子的身份,她的主子是若耶族的太子妃。
之前她一直自动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的挚友,虽然待自己很好,但是,他是有妻室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如何,但是这样大刺刺地告诉对方,你老婆的贴身侍女是外族的内应,不管在谁看来,这怕是都有挑拨离间之嫌吧?特别是自己的身份还如此敏感。
而且一旦这个事情传出去,那位太子妃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谁都会下意识地去想,那位太子妃会不会是幕后指使。罂漓漓知道人言可畏,也知道那种叛国罪的威力,所以并不愿意做这样缺德的事情,虽然她之前对那太子妃恨之入骨,但是真正要将她推入那个洗不清的泥潭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下意识地觉得那太子妃应该是无辜的。
心念一转,她忽然想起了魏星影,心想之前那魏星影不是救了自己么,难道他没有发现?还是因为碍于对方的身份,所以故意不说?
似是注意到了罂漓漓投向自己的火辣辣的探寻眼神,魏星影那枯木一般的双手一摊:“我是在你动用幽冥火的时候才苏醒的,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
轻描淡写一句,竟然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罂漓漓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龙宇的表情却已有些不耐,他将罂漓漓的身体扳了过来,让罂漓漓不得不直视他那双碧绿色深邃的双眸:“怎么回事?那个人究竟是谁?!”
罂漓漓眼见对方如此严肃的表情,心想这怕是躲不过去,若是自己瞒着不说,也许会给这位友人和若耶族酿成更大的灾祸,伸头缩头都那么回事,自己就干脆把这坏人做了吧。她叹了口气,方才一字一句地说出让在场三人都惊骇不已的那个真相:“她应该是叫做萩,太子妃的贴身侍女。”
顿时这屋内,竟是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寒意更浓!
(035)静延殿陡生异变
当罂漓漓说出太子妃三个字的时候,龙宇的面色倏然间就变了,却是掩不住地阴戾之气。
而那魏星影和风炎此时面面相觑,满脸地不敢置信,石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局促,看着龙宇阴晴不定的面容,罂漓漓咽了咽口水,心下竟有些后悔方才的莽撞。
却是不待她再多做解释,龙宇冷戾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上方传来,却是越过她,飘向另外一人:“星影,你的本事退步了没?”
“虽然这个身体一直在沉睡,但是因为用了离魂引,分身一直没闲着,所以身手应该还能赶得上当年。”魏星影皱纹密布的脸上,闪过一丝自信地神采,他敛神正声道:“需要我做什么,舅舅吩咐便是。”
“那个空鸣族的家伙就交给你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龙宇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魏星影心念微动,神色凛然,微微点头,便足尖一点,领命而去。
龙宇这才低头看了看罂漓漓,眼含些许歉意:“瑶。。漓漓。”他顿了顿:“你能否随我走一趟。。。。”
罂漓漓的眼皮不经意地跳了跳,她明白他的意思,此事毕竟事关重大,肯定要她亲自指认最为妥善,她点点头,答的甚是干脆:“那是自然。”
龙宇勉强对她挤出一丝笑容,正待旋身对一旁的风炎交代什么,他的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罂漓漓那双早已红肿不堪的赤足之上,他的碧绿色眸子微缩,下意识地又看向她方才一路走来的方向,地上隐隐沁着血迹斑斑,看来之前也受了不少苦头,他皱眉。
而此时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应对那太子妃才最为妥善的罂漓漓,忽然觉得自己身体一轻,下一瞬整个人已经被龙宇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的脚伤了。”他的碧绿色双眸中写着坚持。
“我可以自己走。”她的金棕色眸子显得比他更坚持,罂漓漓固执地推开了他的怀抱,挣扎着跳将下来,虽然赤裸的足尖及地的时候那股强烈的刺痛感让她差点没站住,险些一个踉跄,却还是生生忍住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怯弱无用,她是瑶姬的转世,是刹墨族的巫师,不至于因为这样一点小伤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当花瓶。
更何况,她也明白他的身份,更明白他们即将要去做什么,所以,她不愿意再徒生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那我先替你包扎一下。”龙宇略一沉吟,一把撕裂了自己身上月牙色长衫的下摆,竟是在罂漓漓身前半蹲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左脚脚踝,三下五除二地替她包扎起来,罂漓漓忽然被弄了一个金鸡独立,有些措手不及,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半趴在他的肩头,一旁的风炎微微一愣,眸中的异色一闪而过,然后沉声问:“殿下,要不属下先去替她寻一双绣鞋来?
“别,别,我都说了,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这样包扎一下就行了。正事要紧,咱们得抓紧时间给她个措手不及。”罂漓漓此时的心中却是更惦记着那个叫萩的女子,心下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怕是不简单。
龙宇俐落地替她包扎完,起身定定地看了罂漓漓两眼,看到此时她眸中的坚定之色,似是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他不再坚持,拉着她一旋身便消失在来时的石壁之后,那背影看上去竟是足不着地,凌波微步一般。。。。
而风炎是最后一个从那石壁中闪出来的,他看了看消失在前方的两个身影,对方才一直伺立在石壁这头的两个亲卫军校官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