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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她有问题?”此时突然插话的却是方才一直虎视眈眈盯着罂漓漓的侍女绫,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罂漓漓身侧,说话的口气显得有些阴寒。
“欸,也没多久,就是上次你们把我关入地牢越狱出去的时候偶然发现的。”罂漓漓被她此时的气势逼得微微退后了一步,然后挠了挠头,下意识地替自己解释起来,虽然她也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何非要对她们解释,但是被人误会的感觉始终不是太好。
“然后你便告诉了殿下,说我的侍女是奸细?”那太子妃此时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她虽然看似风轻云淡地说着这话,可那眉目之间,却已隐隐有了一丝不豫,似是将之前的林林种种新仇旧恨都一同算在了罂漓漓头上。
“我只是陈述了事实,不参杂任何个人看法,不信你可以问他。”罂漓漓一咬牙,决定把风炎一同拖下水,既然他是龙宇的人,那么便不能让他袖手旁观!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您想知道的,想必日后殿下自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今紧要的是去协助殿下揪出那幕后的黑后,所以,请容属下告辞。”风炎不动声色地调转了话题,此话一出,那太子妃已然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若是再纠缠下去,便是置殿下的安危于不顾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虽是恼怒于那个人,心中却更加牵挂他的安危。
见那太子妃已不再作声,风炎立刻旋身带着罂漓漓如一道疾风般闪了出去。。。。
(038)风雨欲来云满天
是夜--含元殿内
夜已深沉,那含元殿内却灯火通明。
依旧是那身破损不堪的月牙色长袍,碧绿色长发也只是简单地用象牙色骨钗微微地束起,那倚坐在案几之后的青年男子长腿半屈,微蹙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身前的案几,那哒哒的声音却让这殿内的气氛显得更加地局促起来,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宁静,却正是他即将大发飙的前兆,他越是这样一言不发,就越是说明他在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
而此时案几前的左手方,笔直着立着数位玄甲玄盔英气逼人的年轻将官,右手方,则坐着一位黑甲黑盔表情严肃,双手却裹着纱布的中年将官,驻守永徽城的龙翼军正副统领和几位留守在永徽城的高级将官都已在此,此时,众人却齐齐地保持着沉默,这殿内,一时间竟是静默得连根针落地也听得见。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打算首先去触这太子殿下的霉头。
若是意念可以杀人,那个一直未曾正面现身的空鸣族奸细怕是已经被龙宇千刀万剐了,想他龙宇这些年来在虚冥界纵横驰骋,威风八面,光是其名号一出就能让人闻风丧胆,此时竟是被人当猴耍了一道,这口气如何能平?
之前他在云水阁的那场突击竟是一无所获,除了捡到一个被灌注了灵气的木质小人。当他意识到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时,为时已晚。
再赶回五毒苑下的秘密石室时,竟是尸横遍野,之前风炎留在那里的几十名亲卫军几乎被全灭,不幸中的万幸是,星影虽然倒在密室中的角落里意识全失,却侥幸保住了一条小命,而那个之前被擒的空鸣族老头早已不见了踪影。。。。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能有如此能耐将他玩弄在股掌间,还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番动静的人,这虚冥界怕是屈指可数--
空鸣族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但是放眼如今的空鸣族,似乎也只有他们的族长燕诸也许有这个本事,不过,作为一族之长,龙宇不认为对方会有如此的闲情跑来自己的后院抢人。而除了那燕诸之外的另外两位能让龙宇放在眼里的空鸣族老祖宗,若是说杀人,也许他们是高手,若是来抢人,怕就略逊一筹了。
刹墨族的大长老乌苏。。。。虽然龙宇一直很不待见他,因为当年他没有保护好瑶姬,让龙宇的心中对他一直有着隐隐的怨恨,但是,乌苏应该也没有这个动机,空鸣族的奸细,与他刹墨人何干,乌苏就算要来抢人,抢的也是罂漓漓。。。。不过,思及这个可能,龙宇的眼中冷戾之气骤现倏隐。
剩下的,便是当年卓傲身边那个青衣女子,可是,她已经被困在会稽山很多年,应该不会是她。。。
那么,那人究竟是谁呢?难道空鸣族内还有这样一位自己所不知道的大宗师级别的高人,却一直不为人所知?
如果是后者,这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仲豫,远征大营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动?”那案几后的龙宇沉默了许久之后,出人意料地竟是没有发火,而是冷沁地问出了另一个让众人错愕的问题。
可是,为何会突然问起远征大营呢?虽然心下觉得诧异,可那站在左下方最末端,被点名的职方馆知事仲豫却不敢有丝毫地怠慢,赶紧出列一板一眼地答着:“禀殿下,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异报,不过。。。”
只见他浓眉紧皱,表情有些忧虑:“今日到此时也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闻听此言,龙宇的碧绿色眸子骤然间张大,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骤然加强,他猛一拍案几,厉声到:“用千里传音,速速给我联系柱国老将军,让他。。。。
“报!远征大营千里急报!”话音未落,殿外却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声,让在场的诸位心中骇然,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按照规矩,若非有什么重大的异变,这千里急报是不会直接送入含元殿的,除非,远征大营真的出了什么事。。。。。
只见龙宇大喝一声:“传!”
一位年轻的探子气喘吁吁地冲入了含元殿内,猛地单膝跪在了地面之上,向着身坐于主位之上的龙宇颤声道:“禀殿下!远征大营有异变!那当日被灭族的玦厥一族,数十万死尸,竟是一夜之间全部死而复生了!柱国将军已经调集了云翼军和云骑军正在拉网全力剿杀!”
此言一出,这含元殿内众人的背脊骨都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气,龙宇也在一瞬间怔住了,立刻便想起了之前罂漓漓对他提到过的那个叫做萩的侍女反叛的缘由,似乎那空鸣族的奸细也曾提到过活死人,他沉吟半晌之后,狠狠地吐出一句:“那是空鸣族弄出来的活死人!哼!果然这玦厥之事没那么简单!”话未毕,一掌拍在那身前的案几上,那案几顿时就被强劲的力道拍成了碎屑一般!
“看来上次的恒月河一战,还没有让那些心窝子漆黑的空鸣族长教训!”首先接话的是那端坐在右手方的黑甲黑盔的南宫中年武将南宫将军,此时他一脸肃然,虽然之前受了不轻的伤,可那天生为将的气质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他此时双目炯然语气含怒:“殿下,末将认为,这玦厥一族的活死人,大概只是投石问路。这空鸣族此次连番出手,怕是所图甚大!”
“末将也赞成南宫将军的看法,那空鸣族自那位名唤燕诸的族长继位以来,一直四处征掠、咄咄逼人,一副想要打破这三足鼎立平衡,一统虚冥界之势!看他们这十来年间疯狂吞并周边小族落的举动就知道,其必有大谋,若说他们对我若耶族未曾虎视眈眈心存异念,怕是谁也不会信!”立在那殿内左手方的风炎此时淡淡地接过了口,他此时浓眉深锁,突然话锋一转,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殿下,这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这次确实有点蹊跷,我们若耶和空鸣族打了这几百年的仗,他们这几年间却一反常态,一直隐忍不发,怕是早就酝酿好了什么更大的阴谋,末将认为,我们应该早作准备,小心提防才是。”此时说话的年轻将官有着一头如瀑的银发,面容却不似魏星影那般苍老,看那俊秀年轻的面容若是比作人类的男子,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虽然五官颇为清秀,可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阴森的气息却总让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和他那张脸完全不搭调,此人却是若耶族中一个名将世家中最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姓苍单字一个昀,龙翼军第二营作战指挥使。
“可是,龙骑军这些年一直驻扎在西南边界上,紧盯着空鸣族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松懈过,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末将相信龙骑军的统领粟夜将军一定会有所察觉,别忘了,粟夜将军可是‘暗部’出身。”终究还是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齐齐地聚集到他身上。那说话之人是龙翼军的第一营指挥使--慕枫,龙骑军出身,因为作战骁勇,经常能够出奇制胜,所以前些日子才被风炎硬调来龙翼军做指挥使。
虽然已经被调来了龙翼军,但是提起自己的前统帅,那慕枫却是信心十足,对那粟夜将军的仰慕和崇拜几乎是深入了他的骨子里,若不是因为殿下的默许,风炎执意要调他来,他怕是打死都不愿意离开龙骑军的,毕竟跟着自己敬仰的前辈驰骋沙场守在边界的第一线才是这个热血男儿的夙愿。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空鸣族的人向来就喜欢玩些下三滥地手段!不可不防,还是早做准备的好!”风炎眉头深锁,口气中透着隐隐的担忧,显然是对粟夜将军没有慕枫那般地毫无条件地信赖之情。
“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南宫将军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龙宇单手一扬,阻止了,众人眼见他的手势,便打住了继续争论的念头。
“末将从方才起便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是玦厥?若这是空鸣族的投石问路之举,那也应该是个选个两族交界处的部落才是,为什么会是这不临不靠千里之外的玦厥?”那个立在左手最中央,方才开始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未参与之前那个话题争论的年轻将领离瑛淡淡地开了口,此言一出,这殿内竟又是一阵沉默。
“因为这一开始就是空鸣族的调虎离山之计。玦厥只不过是一个诱饵,将我若耶族的大军调离永徽城的诱饵。”龙宇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结合之前罂漓漓向他转述的那空鸣族奸细所说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之类的话,此时此刻,他终于想明白了那些空鸣族想要做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骇然,顿时这含元殿气氛,竟是降到了冰点,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若真是如此。。。。情况可就是大大地不妙了。
他们的几十万大军都在千里之外,若是这空鸣族真的有意来夺永徽城,怕是要倾巢而来,光靠镇守西南边界的龙骑军,是万万抵抗不住的,就算是这永徽城内的龙翼军算上,总共兵力也不足十万人,若是远征大军不能及时返回,那这永徽城,可就真真成了一座孤城!
(039)这一票是要玩大
龙宇的调虎离山之论话音刚落,就又有职方馆的探子疾速通禀说有急报,在场众人的面色都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果然,最坏的预感往往是最先灵验的,急报是龙骑军的粟夜将军传来的--
龙骑军发现空鸣族在西南边界有大军集结的征兆。。。。。
那探子退出去许久后,殿上都没人开口说话,莫非真的如殿下所料一般?对方的目的,竟是这永徽城?
这一夜,注定含元殿无眠。
午夜时分,商榷了大半夜的诸将纷纷得令而去,只有风炎被龙宇单独留了下来,风炎原本就是负责这含元殿的宿卫,所以谁都没有太过在意,包括风炎自己。
虽然风炎早知道殿下心中必是有极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