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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众人从决定造反的时候起,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们顾虑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家属而已。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秘密将家属接来。在反叛的当天,他们经过周密地商量,江云峰已经秘密派出了亲信,去将自己以及八大参将的家属接来军营,以防万一,同时也可以将这些参将们都绑在同一辆战车上,生死与共,谁也甭想再三心二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兰陵关一直很平静,朝廷没有再派人来,天马国的骑兵也未再来骚扰。正好给了这些少年练习武功的时间。
为了确保这些反叛的兵马能自立起来,董天鹏让江云峰的幕僚书写了孙子兵法,交给他仔细研读,以后打仗一定会用得上的。
江云峰阅读完了孙子兵法,内心欣喜若狂。他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但是总觉得不能适应战场瞬息万变的局势,有时候生死成败只是一瞬间。该怎样去把握住那瞬息万变的机会,他始终不能悟透,所以他一直在苦苦思索其中的妙谛。现在读了孙子兵法,他恍然大悟,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在他眼前豁然开朗,马上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以前的战争案例在他眼前都灵活的再现。他统领的战斗中出现的任何情况,都与孙子兵法相验证,绝对的准确。如果当年有着这本兵法做指引,自己怎会白白放弃了许多制胜的机会呢?他暗暗叹息,为什么不能找一些认识这个奇人。
江云峰天天沉浸在兵法的研究当中,废寝忘食,他相信,如果再遇见同样的战争局面,绝对不会再茫然失措了,一定会比以前做得更好。孙子兵法让他在几天之后就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军事家。他对董天鹏佩服得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在他心里,也许这个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整个世界的,他现在才真正决定,跟着董天鹏走,无怨无悔。这个人就是创造奇迹的人,自己的一生必然会因为他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千古流芳。与其终老沙场,窝窝囊囊地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地搏一次,那怕是很短暂的时光,也足以自豪一生。
董天鹏在将孙子兵法交给江云峰以后,又琢磨起军法来。在原来的社会里,军事法规他没有使用过,但是基本的法律他还是记得的,诸如解放军纪律条例、内务条例、队列条例、升迁、伤病待遇等条例,但是他对这些,知道得并不多。平时他根本就不接触这方面的法律,仅仅是在无聊上网的时候,知道了一点儿,真要实用,还远远不够。他按照自己模糊的记忆,并根据现在社会的现状,慢慢地琢磨着为这里的军队制定一套简单的军事法律,至于具体一些的,那只有等待统一了这个国家以后,再慢慢让那些无聊的文人根据自己的意思来慢慢制定完善了。军事法规的推行跟别的法律是不一样的,只有统一了一片很大的地域,有了相当数量的兵马之后,才会有效果的,小范围里推行意义根本就不大,对大局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这块大陆现在能知道的共计有十个国家,至于那些荒凉的地方是不是会有国家,没有人能知道,但是董天鹏却知道一定是有的。就连地球南北极那样寒冷的地方都有动物的存在,何况这些地域还没有那么冷,怎么会没有人类存在呢?只是那片区域还没有人能够进行具体的考察而已。
原来世界上的一些国家,也都是慢慢被发现的,就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都会经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这片大陆也是一样。这十个国家都是以动物做为自己的图腾,也是自己国家的名称。这些国家的面积加起来估计不会比中国国土大到那里去,靠着自己高绝的武功,脑子里的现代知识,统一这片大陆,相信也就不过是几年的时间。
董天鹏呆在兰陵关已经十五天了,除了江小芸、李兵之外,其他人已经能够熟练地施展自己教授的武功了,只是还不能娴熟,没有掌握到武功的精髓。这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问题,只能由他们自己慢慢去练习,去体会了。
在这期间,他发现了这些少年的一个问题,就是内力不足。无论什么厉害的招数,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招数将毫无威力,用来对敌都是毫无意义的。要不要将浩然真气传授给他们呢?这是他近几日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当时自己一激动,没有经过青松的同意,就将他的刀法传授给了别人,如果再将他的内功心法浩然真气传授出去,估计他会大发雷霆吧。
董天鹏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浩然真气传授给这些少年。既然此时都坐上了同一辆战车,自己再敝帚自珍,也说不过去。自己原本就不赞成藏着掖着,何况这些人以后还都可能变成自己的核心力量。他么都还年轻,比较容易塑造,而且潜质也都不错,如果自己好好培养一下,相信以后都能成为统领大军的战将。只要这些人能对青松表示出相当的尊敬,相信青松不会计较吧?他摇摇头,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为自己的想法而自嘲一次。好吧,就这样决定了,等李兵与江小芸将武功练习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将这功法教给他们吧。
董天鹏甩甩有些疼痛的脑瓜,慢慢踱到了练武场上,发现正在练功的李兵,脸上居然有血迹,马上喊住了他,看着他更加瘦削的脸颊,问:“李兵,脸上是怎么回事?”
李兵停下来后,脸上有些发烧,讷讷地说:“昨天被刀尖给划了一下,没事的。”
董天鹏看看他手里的刀,是开刃的,摇摇头说:“你就不会用不开刃的刀练习吗?”
李兵说:“叔叔,用开刃的刀练习,也许能让我的精神更加集中一些,也好快一些练熟。”
董天鹏说:“哦,原来如此,很好。不过,天气也冷了,伤口不容易愈合,自己要多注意。”
李兵感觉心里暖暖地,虽然只是一句话,可是对他产生的影响却是巨大的。他一下挺直了腰板,说:“是,多谢叔叔关心,我会尽快练好武功。”
董天鹏看着这个少年,脸色黑了一些,身体也有些瘦了,再看看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瘦了很多,只是眼光都是犀利的,他觉得很欣慰。这是一批很有上进心的少年,这么多的少年,难为柳媚教主是怎么找到的,这让他再一次对柳媚这个人多了一层好奇。
这一天,董天鹏与江将军坐在书房里,慢慢地品着茶。江云峰对董天鹏这个人从他击毙侯监军之后,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惊惧,看了他写的兵法,又对他充满了敬佩,就是因为这种复杂的感觉,促使他思考良久,才决定请董天鹏喝茶,好好聊聊,请教一下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二人默默地喝着茶,很久都没有说话,董天鹏是不想说,江云峰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地境地。
董天鹏看着沉默地江云峰,心里知道他的难处,总得有人打破这个沉默,于是说:“江将军,你哟话要说?”
江云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董天鹏。他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于一个将自己逼到反叛境地的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想知道这个人真实的想法。
董天鹏看着他,目光灼灼,虽然还是在沉默之中,可是他已经很明确地知道今日江云峰找他谈话的目的所在,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来。毕竟让一个将军踏上反叛之路,需要的是他自己做出明智的选择,而不是自己为他借箸代筹。
江云峰得不到回应,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彻底摊牌,于是说:“董大侠,事至如此,我该如何面对?”
董天鹏说:“将军一心为国,还是可以报效国家的。只要一颗心还有报国之志,就永远会得到别人尊重的,不是吗?”
江云峰苦涩地一笑,说:“董大侠,你认为我还能继续为国尽忠吗?”
董天鹏说:“为什么不能?只要你依旧忠心为国,谁敢难为你?”他可不想勉强难为江云峰做出叛乱的决定。他需要的是自动地绝醒,而不是为势所迫,以免留下祸患。
江云峰说:“董大侠,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明确一下当前的形式。侯监军已经死亡,我无法脱出干系,就算我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明狼王,也不可能再取得他的原谅。现在,我已经骑在了虎背上,不知道你是否有以教我?”
董天鹏说:“乱世造英雄,你是将军,我相信你会有所选择的,不是吗?”
江云峰说:“时势造英雄,哼,你是要我造反吗?”
董天鹏说:“这是你说的,没有人强迫你造反。”
江云峰说:“事实已经如此,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董天鹏说:“如果你认为我的到来妨碍了你,我可以立刻消失。你是朝廷干将,我并不想介入你们争权夺利的纠纷之中。”他虽有借重之心,但是自己此时还没有找到天鹏武士,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这些自己传授过武功的人,只是自己的一个伏笔而已。能不能发挥作用,还只是后话,此时还不能有所依赖,所以他还不想那么锋芒毕露。
江云峰看着他,再一次保持了沉默,只是用一双冷冷地眸子,看着这个武功超群的江湖人,心里却不知道该当如何对待他。他将矛盾彻底激化,一次性解决了,虽然消灭了自己的后患,却给自己留下了更大的隐患。这个人武功绝世,战不能胜,又羞于采取卑鄙手段来对付他,自己到底该当如何,此时此刻,心乱如麻。那些孩子们被他教授的武功冲昏了头脑,自己却已经闻到了战火的味道。
他使劲挠着头,不停地问自己:该当如何?该当如何?
这个答案是一份不可承受的重担,没有人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能做出决定的,只有自己。
江云峰摆弄着茶杯,默默无语。此时此刻,面对着江湖强者,他没有丝毫强制力,只有无奈地呻吟。自己不是一个人,站在兰陵关的是自己父子女四人了,该当如何?没有答案。
这一盏茶,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最后,江云峰瞪着一双失眠的眼眸,说:“董大侠,事已至此,你我何必再绕圈子?造反,已经是无所谓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点儿保障。”
董天鹏说:“保障暂时还没有,如果下次我能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确切地答案。”
“你所说的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自己现在还无法揣度。”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负责任吗?你将这些人都推上了断头台,你自己却没有丝毫表示。”
“江将军,你认为我该有怎样的表示?”
“最起码你得告诉我们,你到底想怎样?我们有什么值得为你卖命的东西。”
“你们不是在为我卖命,你们是为自己卖命,你明白吗?就算没有这次兵变,你还能对自己的处境有更好的改变吗?”
“没有,但是,我们最起码还可以退。”
“退?嘿嘿嘿,退的只是别人,而不会是你江云峰一家,你难道此时还不知道吗?”
江云峰再没有言语,只是盯着手里的茶杯,入神地看着茶水中沉在最底下的茶叶,心里暗暗思量:董天鹏,你是藏在水底下的茶叶吗?你能一直那么沉默吗,嘿嘿嘿,终有一天,你会浮出来的。
二人一直就这样坐着,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似乎里面隐藏了极大地秘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董天鹏站起身来,说:“走走吧,江将军,当思路狭窄的时候,散步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是吧,好,那就走走”。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走走而已。这样两个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