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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警戒不该这样松弛啊,难道是自己过于高看了他们?还是他们夜郎自大习惯了?他探出头往前看去,眼前是颜色不同的石板路,心里断定这路上一定会有陷阱,否则没有必要只为了好看而费这么大劲铺成彩路,所以这里是绝不能走的。路的两边是枯黄的草,草地里有花树簇簇,虽然此时的季节已经是冬天了,可是地面还是比较干燥的,并没有积雪。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院落中部分不认识的花树上,此时居然还有各色的鲜花在微风里摇曳。其实这些花都是天鹏山庄自己制作出来的,就连附着的花树,都是假的,只不过是根据天机子的建议,由晚娘设计出来的假花而已。吴天风虽然为人细心,但是他平生却不喜欢花花草草的,此时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座屋子上,根本就没有看出花的真假来。
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他怕东方剑着急,暗自决定从草地里前进,这样在花树地掩护下,保险系数增大了很多。再次仔细看了看周围,确信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之后,他弓身一跃,身形如一道轻烟般飞进了草地里,还未等落地,马上一个翻滚就卧在草丛边的花树阴影里。吴天风突然感觉双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抬起来一看,双掌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几个洞,正汩汩淌血。他疼得一阵龇牙咧嘴,但是为了迅快隐蔽自己,立刻趴在了草丛里,没想到身体很多地方立刻被什么东西刺伤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呃呃地呻吟声,虽然尽量压抑着,但是在寂静的院落里还是十分清晰。
一直凝神守候在墙外的东方剑听到了吴天风呻吟的声音,再也顾不得隐秘了,自己本来就是来投诚地,别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把魔教的一个长老给坑进去,那可就有乐子了。他一个旱地拔葱,越过了围墙,眼睛如电一般扫视,早已看见了吴天风蜷缩着的身体。他一个飞身准备窜向他身边,还未等他飞到,耳边就传来了吴天风压低声音地警告:“,小心,地上有危险”。
魔剑东方剑不愧是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听到声音的同时也飞到了吴天风的身边,不等双脚落地,右手探手拔下背上的魔剑,在地上一点,左手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借着点地反弹的力量,如一只巨鹤般腾空而起,魔剑再次点击,两个人已经飞出了高墙之外。
袁承恩急忙问:“怎么了,老吴?”
吴天风有些羞愧地说:“没什么事,只是身上被针扎了几下,感觉很疼痛,应该没有毒”。
袁承恩抓起他的左掌,仔细察看,上面有一个小洞,双面都有血,看来是被扎透了,鲜血正汩汩而流。再看看他身上,因为穿着棉衣,所以没有发现出血点,估计伤势不会太重,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疼痛时免不了的了。
他看了吴天风的伤势之后,对着东方剑说:“不要紧,只是皮肉伤,幸好没有伤了经脉,不过老吴要疼一阵子了,战斗力要受很大影响了。”说完之后,他又低声对吴天风开玩笑说:“老吴,小鸡鸡没有被扎坏吧?呵呵呵……”
吴天风气得直翻白眼,一拳砸在老袁的胸膛上,骂着:“你个混蛋,我为了给你们探路受伤,你不安慰我还拿我开涮,你还是人吗?”
袁承恩低笑着说:“让你去探路,谁让你用小鸟乱探,呵呵呵……”
吴天风骂了一句,再没搭理他,转身问东方剑:“老教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东方剑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皱,心里一阵莫名的烦恼。自己做山大王做得好好地,没想到遇见了这么个煞星,打破了自己多年来的平静。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啊,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获得自由。归降就归降吧,刚来还没有怎样,自己的一员大将又没来由地受伤了,真他妈的晦气。这个天鹏山庄现在看来还真不简单,看似不设防,却处处陷阱,不知道是那个混蛋设计地,这么阴损。抬头看看那巍峨的门楼,在晚霞的光照里,那只展翅欲飞的大鹏显得更是威猛,睥睨天下的姿态更多了一种。自己曾经纵横江湖三十年,会过无数高手未尝有一败,没想到此次却败在了董天鹏的手上,时也,命也,命中该遭此劫啊。所有的事情都来自于董天鹏的出现,他心里暗暗发怒,自己战不过他本人,难道连他的破山庄都进不去吗?看着那只展翅欲飞的大鹏,似乎神色间对他充满了嘲讽。他转头对二人说:“跟我闯”。
吴天风与袁承恩很多年没有听老教主说这句话了,此时听来,禁不住热血沸腾,当年三人并肩作战的英雄豪气在这一刻,全部从内心里激发出来。二人斗志昂扬,跟随着东方剑的脚步,毫不迟疑地大踏步前进。
三个人这次一起进了院子,四周还是那么寂静,依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东方剑看着小路上颜色不同的石板,傻子都知道有埋伏,再看看草丛,并不太远,自己这些人完全可以一跃而过。前面就是低矮的花树丛了,这上面总不会有埋伏吧,只要轻轻借力,依三个人的轻功能力都可以连续飞跃到院子里。
袁承恩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他看了东方剑一眼,说:“老教主,我先去试探一下。”
东方剑说:“好,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袁承恩深吸一口气,一个飞身就窜上了一株没有开花的花树,然后朝着二人挥挥手,意思是没有埋伏。吴天风见状,也忍住疼痛,一样飞身上了一株开着红花的花树,还未等站稳,他的身子一软,趴在了花树上,一动也不动。真点背,两次埋伏都被他赶上了。
东方剑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花树上居然也会有埋伏,这下可麻烦了。一个小小的天鹏山庄,居然随处都有埋伏,可气地是这里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出现。
袁承恩呆在花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敢乱动,后退又没有得到东方剑的指示,他像是一只惶恐的麻雀,不知所措地呆在花树上。
东方剑看着周围,依旧是无声无息,这气氛让他十分尴尬,进既不能,退又难堪,他自己都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对袁承恩招招手,将他唤了回来,知道这人平时交游广阔,颇有一些江湖阅历,问他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袁承恩说:“老教主,现在老吴已经陷进去了,生死不知,看样子像是中了迷魂药物,估计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知道这见鬼的地方还有多少埋伏,如果闯不过去被人家俘虏了,我们岂不是更为难堪?要不我们还是招呼一下吧,亮出董天鹏的名号,看看效果如何?”
东方剑有些不悦地说:“这样我们岂不是示弱吗?现在我们连个人影都没有见过就服气了,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其实自东方剑他们靠近山庄的时候,青松道长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并且现在地底下的密道里正有五十双小眼睛在看着他们呢。
青松道长透过窗户的缝隙,密切注视着他们,苍茫的夕阳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自己的眼里。由于不知道他们入侵的目的,加上山庄里此时只有他与天机子两个高手,天青虽然武功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搏斗经验,此时见到的敌人只有三个,会不会还有后援,尚不清楚,所以他此时还不敢贸然出击,只有静静地监视着他们,等待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再决定采取对付的方式。他从这三个人进入山庄之后的表现,感觉他们身上缺乏那种偷袭的杀机,不像是寻仇来的。这里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有仇家,那个天机子虽然武功高强,行侠天下,但是却从不惹仇,在江湖上一直是老好人,谁都不曾得罪。他想到自己年轻时候杀戮过甚,仇家无数,导致家破人亡,唯一的儿子也失落在江湖,不知所踪,难道是昔日的仇家寻上门来了?自己从寻找儿子没有任何消息之后,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所以才隐姓埋名,化身为老道,修身养性。一晃眼快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仇家估计早就把自己忘记了吧?自己已经闲散了十年了,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冷厉,此时来个寻衅的也好,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信息呢。
青松道长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决定出去会会来人,遂将拂尘扔在床上,把挂在墙上的宝刀拿了下来。这把弯刀的刀身略微短了一些,只有二尺多,链子缺却很长,有一丈,这还是天青找人给他定做的,算是孝敬师傅的防身武器。
自从董天鹏临行之前传授了乾坤刀法之后,他就与天青、天机子三人日夜苦练,从未懈怠。他的武功根底原本就极为深厚,而且此刀法又是以他原来的刀法为基础改良而成,所以他练起来更是得心应手,现在已经是无比娴熟了。
他抽出短刀,用力地挥舞了一下,尖啸的刀气将封存心底多年的铁血江湖豪气激发得滚滚沸腾。他顺手丢掉刀鞘,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大喝一声:“何人胆敢来此生事?”
人对于未知的危险存在巨大的恐惧,但是当危险明确出现之后,反而不是那么害怕,所以当东方剑看见来人之后,心里反而安定了下来。他虽然败在了董天鹏的手下,被迫归附其麾下,但是他对于自己的武功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并不畏惧其他人。他看着大步前来的青松道长,龙行虎步,气势迫人,一派狂猛之气。现在他已经没有试探别人武功的意思了,可是青松此刻心里正热血上涌,斗志燃烧到了爆发的程度,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先打一架再说。
东方剑看着此人气势如此强大,朗声说道:“在下魔剑东方剑,奉董天鹏之命来此,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青松道长听此人自报字号为魔剑东方剑,不禁哈哈大笑,说:“你会是魔剑东方剑,我还是天狼王呢,冒名你也得自己琢磨琢磨,魔剑的名号也是你敢冒的?魔剑东方剑一代枭雄,虽是正邪不分,但是却不会做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老头,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东方剑,速速放下兵刃就缚,免你一死。”
东方剑听着这话,脸色郝然,虽然对方在蔑视他,但是自己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可以安慰的是,魔剑东方剑这块招牌,在江湖上还是响当当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退隐而有所褪色。从现在的情势来看,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了,除了击败他一途,别无其他让对方采信的办法。此时如果再做无谓的争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江湖就是江湖,只有强者的话才会有人听的,所以东方剑再也不想继续口舌之争,他一拱手说:“我是否东方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来此是奉了董天鹏之命,没有任何恶意,可否先将我的同伴放下来?”
青松道长傲然地说:“你的同伴在那里不会有事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东方剑一生桀骜不驯,否则也不至于在江湖上被人认为是正邪不分的怪物了。其实东方剑本人并不坏,很多违背侠义之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别人硬扣在他头上的,他是一个江湖强者,也懒得解释,久而久之,就被人认为是邪魔歪道了。听青松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他再也不愿意多解释什么,枪杆子里出政权,打吧。他再不犹豫,举手就拔出了身后的巨剑,从容地面对着杀气腾腾的青松。
二人默默地对峙着,身边凝聚着强大的内力,周围枯黄的青草被内力的劲风激荡得如被狂风吹拂一般,起伏不定。东方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青松的眼睛,从那里,他看出了强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