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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神医性情古怪,很多患者原先只是小病小痛,来到他这里后就变成奄奄一息,最后神医甚至多了一条规定,凡求医者,不死不救。”
好变态的大夫!不死不救是什么破规定!难不成这神医就是喜欢有挑战的,专门喜欢把半死的人救活,然后提高自己的名气?“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她开始有些担心了,驰云除了眼睛外身体好好的,那古怪神医会不会不救啊?
“过了这林子再说吧。”仙人走到林子前细细观察了一番,在拾起地上的一片枯叶后,他立刻转身叫木挽心过来。“用你身上的蛊来试验这地方。”
木挽心明白仙人的意思,她从腰间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伸出手腕就用刀子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她身上的七星海棠毒已经被段长歌解开,现在流出来的血已是鲜红,只是红血落到地上时还是变成虫子的模样,这便是蛊。
御风扶着凤驰云在一旁静静看着,木挽心有些不忍去看地上变出来的血虫,此刻她很庆幸凤驰云是看不见的。
血虫蠕动着爬进了土里,过了片刻,仙人又剑鞘把地面挖开一些,他看到了那土中僵硬不动的血虫,眉间有了愁色。“果然是这样。”他赶紧让木挽心等人退离这林子几步。
“这林子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却是一个毒林,没有迷雾,没有毒花毒草,但剧毒全都在地里,人只要从上面走过,毒素就可从脚心蔓延全身。走过了这林子,神医见到的当然是濒死的人。”
“简直就是个破烂神医!”木挽心忍不住大骂了一句,仙人却扯下纱布把她手腕的伤口包好。“我们不能走过去,莫非还要我们飞过去?当我们是鸟啊!”
“挽心,不要动气了。”凤驰云拉紧木挽心的手,如果他双目没有失明,或许他还能配合仙人用轻功飞过去,但他现在不仅看不见还有着笨重的身子,木挽心又不会武功,他们这对夫妻还真是成了累赘啊。
“真是的!我们千辛万苦的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那破大夫给你看眼睛!”木挽心嘴上气愤的说着,但面对这毒林,她也是没办法。
御风低头想了许久,他最终还是走到仙人面前说:“师傅,用步步生莲吧!”
“在妖界?”仙人迟疑的看着御风,他又何曾没想过这个办法?只不过……“触犯族规,你回去可是要受五十鞭刑的。”
“师傅!徒儿已不是金丝雀,这五十下鞭子,当初师傅受得,如今徒儿也受得!”御风抱拳说道,这十七八岁的少年眼中满是坚决。
木挽心在一旁听不懂这师徒两的对话,那什么步步生莲的用起来有这么严重?“御风,你要为了我们挨鞭子啊?”她不了解什么族规,但看御风那神情,这五十鞭子听起来可不是好受的。
“哼,就当你木挽心欠我五十鞭好了!日后你有的是时间还我,一鞭鞭的还,决不能抵赖!”御风跟木挽心说话时还是一副孩子气,但木挽心知道这小仙童长大了,当年他们初见时他还是一个极度崇拜师傅的小毛孩,现在已经长成一个懂得担当的大男孩了!
木挽心扑哧一笑,伸手敲敲御风的脑袋,在她眼里御风就是一个傻二愣小弟,今天他表现的男子气概的确让她大吃一惊。“知道了,你这斤斤计较的家伙。”欠御风五十鞭子,她毫无怨言。
“哼!”面对木挽心,御风还是那神气的模样。说罢众人就让开一条道,他站在不远处做出一个冲刺的姿势。
“御风要冲过去?他不怕中毒么!”木挽心在一旁不理解的看着,跑过去就步步生莲了?
仙人看着御风的动作,他眼里满是赞赏之色。“御风快要出师了。”面纱下他勾起一个暖暖的笑容,当初御风来拜师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小伙子。
“御风也是一个当代好青年啊!”木挽心扶挽着凤驰云的手臂,双眼紧盯着那少年。
“用我的剑!”拿出腰间的剑鞘,仙人一挥手就把长剑丢到御风手中。
御风稳稳拿住仙人的青云剑,握紧剑鞘,他非常激动的向仙人点头。
长剑出鞘,剑尖直刺入地,顿时尘土激扬,按照一定的章法,御风持剑在地上勾画着一个图纹,每一剑的深浅都恰到好处。
木挽心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仙人却抿嘴浅笑。青云剑不负盛名,行剑人以内力相辅,在剑光乱影中可见青光,刺剑回旋时如破密云,将青云剑和步步生莲心法结合,御风这次做得很好。
有微微清风拂面而来,凤驰云在不知情下只好握紧木挽心的手,她看着看着突然叫了一声。“啊!”揉揉双眼,她恍惚看见了御风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一只鹤!“御风……也是鸟?”她疑惑的看向仙人。
“白鹤,族长跟前的提灯童子,从白莲而生,这步步生莲就是御风最拿手的技能。”仙人淡定的说着,木挽心却惊呆了。
没想到平时一直用来做车夫的御风也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是了不得!”她感慨的话音刚落,御风就将手中青云剑朝前甩去,剑身快得只见一道青光,青光闪过林子后,他快步就冲进了林子。
木挽心目瞪口呆的看着,御风小小的身影后面有着一只巨大的白鹤幻影跟着,他疾步如风,身后的巨鹤也如影随形,按仙人的话,那只白鹤就是御风!
青云剑噌的落入土中,剑身停止晃动时,御风已经稳稳的冲过林子,长剑入鞘,他在林子的尽头向仙人抱拳下跪。“师傅!”
一朵朵洁白的莲花突然从土中冒出,顺着刚才御风的脚步,这些迅速绽放的白莲铺成了一条路,遥遥看去,白莲路就像一条泛着光的银河,美不胜收。
“我们可以走了。”仙人带头踏上这白莲路,木挽心还在沉醉在震惊中。
“是我小看那小子了……”木挽心感叹的摇摇头,扶着凤驰云就走进林子。
走过了这白莲路,木挽心再回头看时,那朵朵莲花立刻就枯萎了,下一刻,所有的白莲都成了枯枝烂叶铺在地上。连如此圣洁的莲花都承载不了,更何况普通人呢?那该死的神医!
“师傅!”御风双手举剑奉还,仙人接过他手中的青云剑,伸手就将他扶起来。
“你做得很好,走吧,好好恢复一下,前方再有什么阻碍,为师来!”仙人非常满意自己徒弟的表现,能将步步生莲发挥到如此,御风真的不错了。
木挽心也笑着拍拍御风的肩膀,“小子,你真棒!”她朝御风举起大拇指,笑着对他眨眨眼。
御风脸一红,哼的一声又走在前头了。
走过了这毒林,前面好像已经没什么障碍了,经过一条蜿蜒的小路后,那座楼阁终于显现在众人眼前。
“玉面神医!”木挽心满腔怒火的大吼着走进院子,楼阁门前有一个正低头扫地的男仆。“我找玉面神医!”她叉腰问道。
“主子上山采药去了,没有两三天是回不来的,姑娘还是下次再来吧。”男仆还是拿着扫把清扫门前落叶,说话时连看都没看木挽心。
“下次再来?再来命都没了!”木挽心抡起衣袖就要硬闯,仙人却抢先一步走到那男仆面前。
“劳烦通告一声神医,我们的确有急事相求。”仙人将手搭在男仆身上,双眸泛着寒意。
男仆终于停下动作,他抬头看看仙人,再看看仙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才轻轻哼了一声。“主子不见你们!”
好一个倔强的仆人!木挽心欲要再跟他理论。仙人却垂眸不语,手掌微微用力。“再不去,你会魂飞魄散。”这威胁的话里带着刺骨的冰凉。
男仆身子一僵,还是不屈不挠的不说话。二楼的窗户突然打开,一朵白色的小花飘了下来。
“放开他,你们上来吧。”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是老头?木挽心听到声音后有些疑惑,男仆闷闷的站在一旁,大门打开,她挽着凤驰云小心的走进去。
这楼阁的一楼并不是正常人家那样的摆设,按理说这应该是个大厅,但却堆满了各种干草和瓶罐,简直就是一个大仓库!浓郁的药草香在房内弥漫,他们找到楼梯后就上楼了。
上了二楼,木挽心才发觉这个楼阁是一个方形的大回廊,长长的走廊上有很多房间,她怎么知道那神医住哪间?四周静悄悄的,这神医是故意让他们找不着的吧!
“哼,你们在这等着,我一间间的找!”说罢木挽心就顺着长廊每间每户的推门,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她就看见各种奇特的东西,准确的说,是各种奇特又恶心的东西。
这神医莫非是一个虐待狂?看看这房间的病人,不是青头肿脸,就是全身流脓,还有的吊着浸在水里,有的还用木板夹住手脚,一些可怕的病人现出原形,一看到木挽心就吐舌头瞪眼的,吓得她不轻。
“这里到底是不是玉面神医的住处啊?”木挽心疑惑的呢喃着,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进了一个大魔头的魔窟了?
木挽心斜眼看了看一楼,这本应是庭院的地方却成了一个大水潭!潭水很清,隐约可见几条小鱼在里面游着。仔细看看,她心中惊了一下,不对,是蛇!木挽心心惊的拍拍胸脯,这神医的癖好也太怪了,好好的潭子不养鱼养蛇?
“唉。”她原本不打算再看那潭子,潭水却将她的倒影清晰的映了出来,最后看一眼时她才惊觉身旁多了一个身影。
“木挽心!”她突然听到御风的一声惊呼,木挽心还未来得及回头,身后人就一掌将她打下去。
“啊!”她整个身子立刻被拍飞出了栏杆,裙袂飘飞的朝水潭坠去。“啊!”眼看着就要落入水中与蛇共舞,木挽心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哼。”楼上人轻哼了一下,有白绫从袖中飞出,一下子缠住她的脚腕。此时木挽心的头发已有一半垂入水中,她双眼瞪着停在水面,看着水里游啊游啊的小蛇,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差一点点她就掉进去了!
下一刻,楼上人挥手收回白绫,她身子轻飘飘的被卷上二楼。双脚落地时,木挽心已是两腿酸软。死死揪着面前的衣衫,她惊慌的抬头,刚入眼的竟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只有两只眼珠转了转。
“啊!”刚刚惊魂未定的她又是一吓,木挽心捂着胸口靠在柱子旁。“你、你……”阴阳眼!这男人的两个眼珠不一样,左眼是黑的,右眼却是蓝的!
“叫够了吗?要不要再下去一次?”面具人轻蔑的说着,这话摆明的就在告诉木挽心,刚刚就是他一掌拍她下去的。
“你这个该死的大混蛋!鬼面破医!你丫的就是一欠打的老男人!”心中怒火未消,木挽心抡起拳头就朝他身上砸去。
面具人不痛不痒的立在原处,等木挽心打累了打酸了,他才冷冷瞥了她一眼,非常不屑的吐出三个字:“疯女人。”
哟!木挽心这下才正眼看他,这么孤傲的口吻,他以为他是轩辕墨啊!“刚才的事情我就算了,你布下重重陷阱不让人过来也算了,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大夫!”
“刚刚你不是说了吗,鬼面破医?”面具人拍拍刚才木挽心碰过的地方,非常潇洒的转身,戴着一个可怕的面具朝仙人他们走去。
“我夫君的眼睛受伤了,我想请你帮他看一下!”确认这玉面神医的身份后,木挽心强忍着怒火急急追了上来。
“你刚才的态度算是求人吗?”面具人大步走到仙人面前,木挽心在身后追得辛苦,她猛然想起自己肚中还有宝宝,只好放缓脚步慢慢走过来。
仙人淡定的看着眼前人,对视片刻后他才开口问道:“玉面神医?”
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稍稍点头,“正是在下。”
木挽心在一旁偷偷撇嘴,这人还好意思承认,她都不好意思听了。还说什